四十岁撞大运
方明知道他是佯问,笑道:“公交公司的全给了,市财政这边还差一半。”
张书记呵呵笑道:“公交公司的经理还不错嘛!我就稍稍提了一下,说你们公司的资金很紧张。市财政的更没问题,再困难也得让他们先考虑你。”
果然,昨天市财政余下的部分也到帐了。不只这个,市政府关于新购和换代出租车必须使用全电动轿车的文件也已下发。这笔巨款就是为相谢人家的,方明敢送这笔款也是权衡了再三,张书记的支持虽然很大,可都是借着上头的精神,如果正正规规地做不谢他也是正当,这事还是政府为民办的好事,不会有人告状的,为此出事的机率很小很小,该灵活的方明觉得还是要灵活。现在的龙城到哪去找正规?你如若不谢,张书记肯会为你说话?甭说市财政这部分你一时半会儿要不到手,连公交公司的也不会顺顺利利给你,除非你不想做这笔生意。像这种轻松挣钱的生意,不做真是发傻,何况人家送上门让你做,如果连一丝风险都不愿担,哪还是人吗?
方明和张书记坐在一起越来越感到不得劲,这不是怕他,是因为前后左右的人们探头探脑的马屁话让他感到肉麻。终于等着空儿,他在张书记耳边悄声说:“我去陪陪我们翁总,她跟这些人都不惯。”
张书记露出暧昧的神色,笑道:“好啊,去吧,还得走两个多小时。”
他们公司这次赞助了十万,雅静以老总的身份理所当然乘上这辆车。雅静不善也不爱和不熟的人说笑闲聊,方明被张书记拉坐到一块,她便跟着起身坐到了车后。有几个认得她的,也仅是认识,见她一人独坐,过去搭讪了几句,但她只是表情端庄礼貌地点头敷衍,他们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搭讪,剩她一人静静坐着。
车开动后,雅静最初的注意力在车中央,那儿是以张书记为中心的人圈,当听到有人称“方大主席”,她感到奇怪,直起身见方明半个头晃着,哈哈地开心笑着,雅静也跟着开心地在心里暗笑。别小看这个“人圈”,这圈内可都是龙城市举足轻重的人物啊!有人大主任,有市委两个副书记,有一个常务副市长,还有几个她虽不认识,可看那派头,最次也是市里的部门领导,方明挤到那圈中她感到非常自豪!
后来雅静的注意力就移到车窗外,高速公路路基下的田野已开始泛青,等到半个月后返回来绿色会更多,他们房地产建筑开发公司就会忙起来。她看着窗外,一会儿想着公司,一会儿又憧憬着这趟欧洲之旅,心情很不平静。
约行了有一个小时,她见方明从前面过来,露出甜甜的笑容问他:“咋不在那儿坐?”
隔座有耳,方明坐到她身边呵呵笑道:“我想抽支烟,张书记不抽烟,看呛着人家。”说罢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点燃,看烟雾弥漫到雅静脸上,忙起身与她换座。他坐到窗边打开一丝车窗,吸了一口喷出去,看烟雾被完全吸走后回过了头,对正温柔看着他的雅静低声笑道:“实际是看你一人坐着无聊,过来陪你的。”
雅静微微一笑,眼神对他表达出情意,在两人腿边悄悄攥住了他的手。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走高速真是快,上午十一点就到了北京机场,下午二点四十五的飞机,时间很充裕。贵夫人们乘的车也同时抵达,晓敏已等在机场,和方明他们会面后与众人一起先到了机场餐厅。这门子出的太省心了,北京这里早有人等着,一切都有专人负责办理,包括行礼都有人看护帮提。吃饭的人啥心不操,这顿午餐吃的丰盛热闹。
登机前发机票时,方明把他们三个人的票都接过来,细看他和晓敏的与雅静的不同,他们的是头等舱,雅静的是普通舱。他上次从香港返回来时坐的就是头等舱,知道是在飞机前部,座位很少宽敞气派。可这样就与雅静隔开了,那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岂不是孤单单地剩她一人了吗?
他觉得不行,先未和晓敏、雅静说,就找那个发票的问:“为啥我们是头等舱,有的就是普通舱?”
这人笑了,答道:“头等舱只给几个市领导准备的,别的人就是有钱也享受不上。”
他明白了,这是彰显市领导的身份。凭他在审计部门多年,知道政策规定市一级领导公务出访不能享受头等舱,也不能带夫人,看来这头等舱的票也是以私人旅游为名买的。但他对这只是想想,主要关心的是雅静咋能与他们坐到一起,让人家补一张票不现实,而且头等舱座位有限也不可能补到。看来只有与和雅静挨坐着的人换票了,头等舱换普通舱他们应该高兴吧?
但当他问这发票的,谁挨他们翁总坐着,想把票换一下时,这人看看不远处的张书记,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方主席,不行啊,这都是张书记定下的。”
方明想想也是,这人的确不敢给联系换啊。他犹豫着,可看到雅静正和晓敏开心地聊着,下定决心找张书记去。他把张书记叫到一边,把这事一说,张书记拍了拍他的膀子呵呵笑道:“老方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啊!可这不能换,你换了他们别人就有意见了。你别换,你和你夫人先进头等舱,过上一阵子再把你们翁总叫进来。”
方明奇怪地问:“咋能三人?咱们不是都在一块吗?”
张书记哈哈笑道:“这是奥地利的国际航班啊!头等舱都是小包厢,这还不能让你们尽情地在一块?”
方明讪讪一笑,和张书记说了两句自嘲的话回到晓敏她们身边,把这情况都告诉了她俩。
晓敏听完就咯咯娇笑道:“这还不好办?我和雅静到头等舱,你去普通舱,很简单嘛!亏你还是方大主席!”
她从雅静那儿听到这个称呼就用上了,方明笑着说行,可雅静却坚决不同意,说这样会失了方明的身份,晓敏实际上也是开玩笑说的,最后不管雅静同意不同意,就按张书记的办法来。
飞机准时起飞,等飞机飞的平稳解开安全带以后,方明就急着想叫雅静过来。因为他看晓敏平日胆大泼辣,可上飞机前就说心跳咚咚地,起飞前也很紧张,一直握着方明的手,和他闲聊个不停,等到飞机呼啸起飞抖颤时,她的脸更是煞白,方明安慰地逗她都不管用。此时晓敏缓过劲来,方明也就挂念起雅静来。
他出去见了雅静,看她的脸色很正常,还带有激动兴奋的神色,没想到柔弱的她关键时候比晓敏还有勇气。两人回到包厢,方明就把晓敏的狼狈样说给雅静听,雅静笑道:“我一点都不害怕,起飞时还一直看着窗外,真的是太神奇了,下面的房子一会儿就小的看不清了。”
晓敏捂胸笑道:“我吓坏了,哪还敢看窗外?”
“这下看吧,你看窗外多神奇?”这包厢虽不大,可在飞机上就算大的奢侈了,厢门在中间,两边是两张舒适的单人床,靠舷窗是两把宽大舒适的座椅,中间是固定小桌,晓敏和雅静一面坐一个,他托着桌面看着窗外说。
晓敏这会儿才有胆看窗外,看到外边全是无尽的湛蓝天空时,兴奋地哇哇叫起来。雅静也凑上去看着,俩人指点着天空,不时还回头和坐在床上的方明说笑着。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对于首次坐飞机的晓敏和雅静都坐足了瘾,快乐兴奋一直伴随她们,躺下休息时也兴奋地睡不着,倒是方明美美地睡了三个多小时。在那三次吃饭的时候,都是方明出去吃的,第一次时他就拦住反对的雅静,满不在乎地说:“啥身份不身份的,我就这身份!我会怕谁小瞧呀?”雅静只好以深情的凝视和拥吻相报。
飞机追着太阳飞了十几个小时,下午二点四十五起飞,飞抵音乐之都维也纳,才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多钟。
晓敏和雅静在机上就换成了夏装,因为下机后不再像上机前有人帮着照管行礼箱,都要靠个人了,换成了精干的裤装。她们随方明和众人取到行礼箱,人手两个拉着出了机场大厅,放眼望去,远处的建筑全是西洋式的,混杂在白肤碧眼的人流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确已踏上了异国的土地。因新奇这一切,心情特别地兴奋激动,好像这暖热的空气都是一种异国的味道。
实际这一趟就是纯粹的旅游,龙城市最大的一家旅游公司早给安排好所有的行程,入住安排的全是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房。坐在去宾馆的车上,他们顾眼花缭乱地看着异国景致时,负责他们游玩的领队让大家倒换时差。方明的手表里有国际时差功能,可他不会对,也学大多数人把手机调成双时间功能,北京时间和当地时间都显示在屏幕上,一目了然。对好以后才发觉飞了十几个小时还没有飞出今天,而此刻北京已到了明天,觉得这时差真有趣。他们高中时学的是文科,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地理课的主要内容,三人如今只大致记的,互相问维也纳在几时区,东还是西?三人一人一个答案,最后哈哈一笑不敢再卖弄了。
安排房间时,张书记这次照顾方明,私下吩咐管安排住宿的,以后就让方明和雅静的套房挨着。
雅静跟着侍者把行礼箱送进她的房间,在房里转了一圈,房间豪华漂亮,除了异国情调浓点,已不会让她惊奇了,匆匆看完就返到方明他们的房间,对他俩笑道:“第一次给人小费,太不好意思了,我给的很慌张,样子肯定狼狈。”
晓敏咯咯笑道:“咱们是女人嘛!方明就给的很自然很爽快!”
方明哈哈笑道:“对,女人只会收钱,不会给钱嘛!”
“骚方明!胡说!”晓敏即刻嗔骂。
“没胡说啊?我给你钱你装的很痛快,你给我钱时就抖抖擞擞,这不就是你们所有女人的毛病?”
说中了晓敏,她又嗔道:“谁像你们,拿钱不当钱到处瞎扬!”
“行啦你们俩,准备泡澡吧,赶紧解解乏。”雅静笑嗔他们时已打开方明的行礼箱,正给他取衣服。
方明想让雅静一块和他们洗,可雅静却把准备让他换的衣服拿出来,嘻嘻笑着到了她的套房。方明和晓敏舒服地泡进豪华宽敞的浴缸内,在机上他们虽在较私密的包厢内,可也不好意思地拥搂在一个床上睡,而且还是和衣而卧。此刻晓敏带着来到异国他乡的兴奋和与方明小别一个多月新鲜劲,躺进一会儿就趴到了他的身上……
晓敏还在里面化妆,方明先披着浴衣出来了,他到床前重重地跌在大床上,身子被弹了几弹,全身舒服地伸张着。忽听门铃响,估计是雅静,可站起后还是裹紧了浴衣。
过去打开门果然是雅静,她的新装扮让方明眼前一亮:深蓝底碎白点的丝绒吊带连衣裙,服帖地贴在曲身动人的身上,让俏容和大片肩膀更显白晰光洁,丰圆玲珑的双峰露出娇嫩的一小半,白润的颈项上挂着熠熠生辉的水晶项链,项链正好垂在两瓣鼓起的白嫩所形成迷人的沟壑中。及膝裙下配着雪青色长简丝袜和细带高跟凉鞋,从上到下看着都优雅雍容,妩媚中透着诱人的性感。
看到方明痴迷地看她,雅静心里甜滋滋的,展颜娇媚地问道:“这打扮还行吗?”
“行!行!真漂亮啊!”方明由衷地赞道。
雅静向里走去,回头朝他媚笑道:“快过来换衣服吧。”
方明跟过去,抖掉浴衣准备换衣,可被雅静所迷不由地想抱抱她。
被他赤条条地抱着,看他有亲嘴的意图,雅静柔柔甜甜地娇语:“亲亲脸就行啦,刚涂好口红。”可这难以满足他,她只好尽力吐出香舌让他品噘一会儿,而后摇摆手中的雄起,俏目含春娇嗔,“亲一下就行啦,快穿吧!”
帮他穿好衬衣、西裤,晓敏也正好化完妆明媚漂亮地出来,等晓敏赞完她的装扮好看后,她乐滋滋地对晓敏说:“你帮他打领带吧,我打的不好。”
晓敏接过领带,笑嗔方明:“还方大主席呢!自己连怎打领带都记不住。”方明嘿嘿傻笑,“报复”地勾开她的浴巾结,晓敏不管全身变得赤裸,把领带挂在他的脖子上,瞪眼娇骂“骚方明!”
给他打好领带往顺摆弄时,晓敏注意到金灿灿的领夹沉甸甸的,好奇地取下细看,背面竟有24k的纯金标志,不由地问他:“方大主席,领夹竟是纯金的,这名牌领带就够贵了,可这领夹也上万了,那几条是不是也是?又送金表又送这么贵的领带,这人是谁啊?出手这么大方啊!”
方明也挺吃惊,他也不知道领夹是纯金的,便又拿说过的慌话搪塞:“别问他是谁了,反正帮他弄了个肥缺也值这些。他要送我三十万我不收,就改送成礼物,这人有良心,这些再加上两块表也够三十万了。”
实际上这都是贝贝和航航那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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