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撞大运
丹俐看到齐宇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说道:“行啦,再不干挠了,行不行?你还接着讲,求你?”
看到丹俐亦娇亦嗔的俏容,他只好乖乖接着说:“说爱情是吧?那先从爱说起,这爱就复杂了,可以划分好多种,有崇高的爱,有平凡的爱,有庸俗的爱,甚至有低贱的爱。崇高的爱是男女双方认识后,互相欣赏对方高尚的品德、渊博的学识,有着共同的理想和志向,互相不计个人得失、不顾一切去爱对方,甚至愿为对方牺牲自己。不过这样的爱情少之又少,到现在几乎成了传说。”
丹俐又不由得打断他的话:“谁说少,难道咱们的爱情不是崇高的爱情?”
齐宇看着丹俐上挑着眼皮,睁圆双眼凝视他,流露出希望归入这一行列的眼神,他怎好坏她心情,低头亲了亲她的双眼,抚着她的胸深情说道:“那当然是了,不过介于崇高和平凡之间,因为你对我的爱是崇高的,而我对你只是平凡的。”
“不是嘛,你对我也是崇高的!”丹俐撒娇地说。她很享受他的抚慰,好似把爱揉到心里去了。
“你不要失望哦,我认为我对你只能归到平凡里边。从大一一见你我就爱上你了,那是看你长的漂亮,性格又活泼,这能叫崇高?反而你对我不顾一切的情谊则非常崇高,但我有时想,这当中有没有幼稚和冲动的成分存在?说真话,假如你当时就跟我呆在了凤城县,住着破旧的房子,过着拙襟见肘的日子,你想象一下,会不会后悔?”
丹俐马上动情地说:“不后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苦点怕啥?即使苦也是苦中有乐,苦中有甜。我现在反而后悔当时不够坚决,好想和你一块品尝那每—天。”
齐宇心里非常感动,可习惯了辩证思维的他仍暗道:这就是人性的多重性了,没过上好日子的,每天盼望过上好日子。过惯好日子的,又对苦日子充满好奇,想去尝试,把日常繁琐的家务也想得浪漫无比,可世上多少最初轰轰烈烈的爱情,被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家庭杂务、婆媳妹关系等等消磨的无影无踪,甚至出现背判。可他不能扫丹俐的兴,要顺着她。
他继续地温柔抚慰她,也顺着她说:“文人们常说的爱情就是指崇高的爱情,也就是你脑子里真正的爱情,要纯洁、要忠贞不渝、要白头偕老,我们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这样,我向你郑重保证。”
丹俐听了齐宇的爱情表白,激动地勾着他的脖子,抬起身把已发出喘息声的香唇送给他。齐宇用双手紧紧把她拥在怀里,两人投入到热烈的亲吻当中,这一亲就是十几里。
车飞快地行驶着,车后厢融满了暖暖的春意。
丹俐在齐宇耳边轻声道:“我好想,快到海滨吧,今天晚上我要亲你,你以后可不许取笑我哦?” 看齐宇喜欢地点点头,她已红晕满面的俏脸绽放出美艳的花朵,勾人心魄的眼神瞥了一下齐宇,抓住他的魔爪轻声道:“那你从现在老实一点,别让我难受,还接着讲爱情吧,让我转移转移注意力,啊?”
齐宇早就欲火焚身,丹俐诱人的表情让他难以自禁,但听了她后一句话,想到了处境不允,他也急需转移一下注意力,便抬头看看前面聚精会神开车的李师傅,又看看两边快速飞向身后的景物,一会才控制住那燥动。
他问已平静不少的丹俐问:“我刚才说到那一种了?”
“刚说了崇高的爱,健忘鬼。”丹俐说罢嘻嘻一笑,刮了他一下鼻子。
齐宇脑中回顾了他前面讲的,接着又讲:“先不说平凡的爱,说一说后面两种,反正除了第一种和后面两种,剩下的都归为平凡的爱了。庸俗的爱是指为了自身能够谋取自己向往的利益,比如爱对方有钱,爱对方有权,爱对方家世背景好等等,初衷虽具有功利性,但相处过程中也产生了情感的,也称为爱情;再说低贱的爱,多指在风月场中,最初一方或双方仅仅为了发泄和满足肉欲,日久生情不能自拔,最后不顾世俗反对勇敢地结合在一起,我认为也是爱情。这也是你刚说的因情生爱的一种。从古到今这类很多,有的也很出名很轰烈。
“不管是哪种目的的爱,只要有爱有情都称之为爱情,这是从字面上讲。如果从古今演绎的爱情观讲,都偏向第一种,但这种爱情可遇不可求,因为最难的一个条件是:双方都必须具备非常高的素养,情操十分高尚,可称圣人的人,没有这一条件的男女,就无法抵挡世上种种诱惑,无法处理好家庭琐事,也无法使爱情永葆青春。你说这多难,一个还难找,别说两个了,不具备这一条件的人,不能妄称拥有了崇高的爱情。比如毛主席和杨开慧之间可称崇高的爱情,双方都有高尚的情操和远大的抱负,都甘愿为对方为共同的理想而牺牲,像这种例子过去挺多。可后来换了个江青,他们之间当初肯定有爱有情,但能称上崇高的爱情吗?”
丹俐听完眨巴眨巴眼,沮丧地说:“这么难哪!咱俩没一个能称圣人的,哪咱们也攀不上高尚的爱情了?”
齐宇笑笑道:“圣人有啥好当的?当平凡人多好。世上多数人是凡人啊,如果按上面的标准,我们普通人就不能拥有爱情了。我看应该为爱情重新正名,那种崇高的爱情干脆叫圣情算了,把爱情这个词还给像咱们这种人,男女之间只要不违背社会准则和公德的,通过正当途径和手段,有爱有情了才叫爱情。甭管这段情有多久,那怕只有一天,也应该叫爱情,这就是平凡的爱情。”
听到这,丹俐说道:“那婚外情和一夜情自然不算了。”
齐宇略加思索,慎重答道:“很难讲,因为发生婚外情和一夜情的有多种因素促成的。先看基于什么目的和缘由,如果双方过去连平凡、甚至庸俗的爱情都没有,处于爱情荒漠之中,后机像巧合遇到了互相爱慕的人,并产生深厚感情的,这—类也应该算。如果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比如为了有钱和有权,为了发泄性欲,这些当然不能算了。我忘了讲了,爱情最主要的表现是双方心灵能碰撞出火花,从心底深处和对方产生了感情。”
“那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夫妻都是爱情了?”丹俐又开始挑他的剌了。
“有的是,有的不是。如果当初就互相相爱,或后来逐渐互相爱上,情意日渐深厚的,那当然算了;如果当初有一方不爱,或后来有一方始终是为了家庭着想,努力维护着夫妻情谊,实际这己变成一种和父母兄妹一样的亲情了,这不能算爱情。”
丹俐更进一步了:“那一个人身边已有一个所爱的爱人,对方也爱他或她,可那人还与其他一个或几个互相有情,哪又算啥呢?”
齐宇笑了:“你的问题越来越难了,我快招架不住了。现在这种情形被人们鄙视,多数人不会承认的,不过以后会算的,因为这种情况现在产生的负面社会问题太多,等发展到自由婚制那个时代,这种情况太普常了。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有他们的闪光点,都有吸引对方的地方,而人类有着多种多样的欣赏观,同时爱许多人或被许多人爱,那是很正常的。”
丹俐大声抗议起来:“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不管到什么时代,我只爱你一人,你也只能爱我一人!坚决不能滥爱!”
齐宇哈哈笑道:“放心,我保证只爱你一人。可别的人会不会都像我们这样,我可不敢保证。”
丹俐娇嗔:“我只要你保证就行,管他别人干啥?” 她说完忽然象想到了啥,又问齐宇:“你说过方明和那个叫翁雅静的事,不是他们正在一起搞公司嘛,你说他俩是不是有那事,不然能扔下家住到他们家和晓敏一起伺候他?”
齐宇嘻笑着说:“可能有吧,我找机会问问?讲给你听?”
“问问,如果有肯定挺有意思。”
“你不是不喜欢嘛,怎么想听了?”
“我不喜欢咱们出现那种事,可不等于不想听别人的。”
“这种事恐怕我也问不出来,关系到翁雅静的名声,方明不会轻易告诉的。”
“不是说方明暂时不能那个吗?你不是常说爱情必须以性为基础,没有性的爱情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吗?反正我是同意你这说法,如果你像方明那样,我也会像晓敏姐对方明那样,还一心一意对待你,不过总有点不完美。”说罢这句,丹俐脸红了一下,好象还有啥话羞于启齿,下了决心细语道:“我是不是有一丝丝淫荡,为啥老想和你那个,只要你能行,我啥时都愿意。”
面对丹俐这一问题,齐宇不敢调笑她,正二八经回答道:“好嘛!这正说明你非常健康,非常正常嘛。我们老祖先在进化之时消失了定期发情期,使荷尔蒙一年四季都旺盛,才能让男性、女性一年四季经常享受到性快乐。这样既增加成功受孕的机会,又使男女之间经常能够交流沟通,并产生深深的依恋,使人类成为感情最丰富的高等哺乳动物,也许这正是人类超越其他动物的关键之处,这也是爱情产生的必备条件。
“可是在奴隶制,特别是封建制的极端男权主义,想尽一切办法压制女性的性天性。他们发明了最荒唐和最残忍的做法,西方是对女性的割礼,他们认为女性的快乐源泉就是阴蒂,只要从小把她割了,女人就不会产生性欲望了;东方以我们国家的女性裹脚最典型,把你的脚从小裹的变小变型,缩小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围着锅台转,不给你红杏出墙的机会。但女人的天性岂是一两种残忍手段所能压制,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但他们还有另一种可怕手段,那就是往你脑子里灌输一种恶毒思想,西方靠教义,东方靠礼教,让人们,特别是让妇女认为万恶淫为首,不能有淫念。这手段毒啊,至今还影响着我们的思想,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追求性快乐,讲爱情只敢讲爱和情,不敢讲性。那没有性的爱情和父母兄妹的亲情有什么区别?只能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伴侣而已。”
齐宇这—大段话丹俐一直静静地听着、思考着,觉得确实如此。男人们可以到处炫耀自己的艳遇和性快乐,女人们稍有不慎,就被骂为不正经、烂货,多不公啊?她听完又问齐宇:“那我们女人该怎办?”
齐宇笑了,指着上面的水杯说:“先让我喝口水吧?”
咕噜噜一大口水进肚后,他开始说: “又好办又不好办,时间会解决一切的。你比如我自己,我的想法够开放了吧?可轮到我头上我也会想不开,这就是旧观念的可怕之处,想的、说的和做的非常不统一。你比如十几年前,少女们开始越穿越少,发展到现在不仅袒胸露腹,连屁股都要露出一半,”丹俐咯咯笑起来,等她笑完齐宇接着道:“当时反对的人有多少,男人们是嘴上反对心里爱看,反而稍上点年纪的妇女是嘴上心里都反对,说那是发骚、是为了勾引男人,久而久之人们习惯了,也不骂了。可另一种观念形成了,连那些少女们也认为这样可以吸引男人的注意,取悦男性,于是变本加厉起来,越露越多。实际你不露也照样吸引男人,伊斯兰的妇女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哪不照样吸引男人?她们不明白她们露体的举动其实是天性的萌发,人类穿衣的历史仅仅有几千年,而不穿衣的历史却是上百万年,那是心灵深处回归天性的驱使。社会越发展思想就会越解放,人的天性也会释放的越多。现在越是发达的国家这种趋向越明显,很多发达国家不是已有天体浴场吗?所以说妇女只有大力更新观念、解放思想以后,才能摆脱被动的状况。”
说到这齐宇顿了顿,笑着又说:“就观念的事我说一件好笑的事咱们逗逗乐,男人们不是认为和女人发生了性关系,就是占有了这个女人吗?而长久以来女人们也认为是被占有了。呵呵,这纯粹是本末倒置嘛!丹俐你想一下,到底是男人占有了女人,还是女人占有了男人?”
丹俐最爱和齐宇谈论了,他天马行空的思维让她觉得非常有趣,带动自己的思维也变得非常活跃,过去有些想不明白、糊里糊涂的事情和他谈谈,一下豁然开朗了。她歪着头考虑着齐宇的问题,到底谁占有谁?不太好想,她突然想到那过程和细节,明白了,你男人的东西变成女人身体的一部分,怎敢说占有了女人?想明白后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才止住,两手抱着他的头颅说道:“也不知你这脑子是怎想的?我看书的时候老见‘他占有了她’,或‘让他占有了’这个论调,可从来没明细想啥地方不妥,认为原本应当这样。”
齐宇用头抵住丹俐额头说道:“这回知道习惯思维的厉害了吧?你想想,最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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