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撞大运
齐宇用头抵住丹俐额头说道:“这回知道习惯思维的厉害了吧?你想想,最初不过是男人把女人买回家才叫占有,因为这个女人从人格到生命不折不扣地属于了他,后来演化为只要是发生了关系就叫占有。别认为它可笑,那些陈腐观念就是潜移默化在你脑中,让你从来不加思索地把不对的事情当成对的,把美的认为丑的,把应该的变成不应该,该抵触的不去抵触。还有更可怕的,明知是错的也不敢去反对,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奴化思想,几十年的反封建,可现在官场中的奴化思想仍很严重,下级对上级态度只有一种模式…奴相!明知是错的也不敢反对,也不愿去反对,嘿嘿,就像我对你一样。”
丹俐听得好好的,听他突然把话转变,开起了玩笑,便反用劲顶他,嘻笑着问:“你奴相了吗?你奴相了吗?咋我没看见,你给我奴相一个我看看。”
齐宇便装出可怜相,把丹俐抱在怀中摇晃着,说:“我这还不是奴相吗?”
丹俐欢快他“咯咯”笑起来。
几百里的路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到了海滨。
正文 第042章 晓敏探夫
齐宇和丹俐走后,方明没有去市里,而是照孔斌的吩咐打电话把苟书记和李县长请上来了。
他们上来坐下寒喧几句,苟书记便问方明:“小方,你去过单位没有?你们黄局长都给安排好了吧?”
方明忙地谢道:“我去过了,安排的非常好,真得太感谢县领导的关怀。”
苟书记笑道:“这都是应该的,我们还照顾的不周。尤其是对孔董,我们更惭愧了,穷乡僻壤没有能端的出的东西,让孔董在这委曲了。”
孔斌也客气道:“哪里哪里,我来是养病了,结果给县里添了不少麻烦,还劳书记和县长常来看望。我给你们提个意见,以后上来不能再拿烟拿酒了,我这啥都不缺。”
他的意见让大家哈哈笑了,孔斌然后转入正题,把捐资建学的事向他们说了,他二人自然喜出望外,苟书记更是把孔斌一顿好赞。
孔斌谢完他的夸赞说道:“苟书记也别夸的太早,我们这个学校和其它希望学校不同,不是把钱一留就不管了,我们有几件事想说明并请县里协助解决。一是学校从始到终的管理要由我们全部负责,包括招用教职工。但县里要想办法帮我们解决学校教职员工的工资和日常办学经费,因为我们招的全是贫困生,负责他们的学杂费和一部分吃、穿、住,这已是巨大的负担了,所以这个请你们务必成全;二是学校用地的事,我们也不要耕地,只要县城周围找一块盐碱滩涂地就行,但地块要大,希望无偿划拔给学校;再就是请给我们在招用工作上一些方便,比如鼓励和支持现职教师到我校来,保留他们的工作手续和工资待遇,如果招用了师范师院的新毕业生,给他们办理正式手续。”说完这些,孔斌又呵呵笑着说:“总的意思是别把我们的学校当后娘生的,尽可能按公立学校待遇。”
二位县领导听完也笑了,苟书记忙说道:“孔董事长,你这是名垂千古,功德无量的事,我们全力支持,不仅不把他当后儿子,要比亲儿子还要亲。李县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县长看上去挺激动,笑着道:“那自然了!孔董不仅捐资建学,还负责贫困学生的学杂费和衣食住行,这对我县广大贫困家庭是个天大喜讯,也对我们这个贫困县的建设是巨大的贡献,这是典型的教育扶贫,是最有效最根本的扶贫工作,这对我县的好处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这样的好事我站在政府的立场上先表个态,这项工作列入我县长负责的工作之中,办不好唯我是问!”
苟书记自然不落下风:“呵呵,你看我们县长的态度多好,我就不说啥了,就代表县委政府和全县父老乡亲再次感谢孔董事长。你刚才说的那几件事嘛,我嘛是支持的,可涉及土地、教育好几个部门,我们一会儿回去就开常委扩大会,形成个意见,下午我们把意见和孔董沟通后,搞个文件发下去。”
孔斌对他们的态度挺满意,原本他打算按海滨模式一切都自己搞,只要无偿划拔一块土地就行,可听方明的一番言语改变了他的想法。方明介绍了本县一些学校的情况,他说现在的老师太狠了,特别是初中和高中的主课老师,挣财政一份钱不说,学校每月再给一份,这还不满足,还要想办法掏学生家长的腰包。如果新学校给的待遇赶不上原来学校的待遇,恐怕招不到好老师。孔斌于是采纳了方明的意见,让县里把工资和办公经费给解决了。
苟书记和李县长在路上就电话通知立即开常委扩大会,教育局长、土地局长、城建局长及主管这些局的副县长参加会议。他们进了常委会议室,大家差不多已经到齐。苟书记喘吁吁坐到首位,把孔斌捐资建学的情况通报了一番,众人的反应热烈,都认为是大好事一件。当谈到具体问题时,人们看着苟书记,等他表态。
苟书记笑道:“你们几个主管县长说说,办好事也不能偏离政策和法律,只要在这个范围内,就应大力支持。”
主管土地的副县长先表了态,他说:“只要不占耕地,把荒芜的盐碱滩涂无偿划拔搞公益事业,不存在法律和政策上的问题,应当支持。我看正好利用旧农场,靠近城西公路,要多少地有多少,如果他们能把农场的职工养起来,干脆把农场无偿转让给他们算了。”
大家都挺赞成,都知道几十年前为了改造那几百亩盐碱滩,成立了国营农场,可人力财力没少投入,尤其是文革期间更成了劳改农场,有点错误的人都发配去劳动改造,但始终也没见多大成果,现在能耕种的不过就七、八十亩,不够养活那百十来号人,每年要吃补贴,是县委和政府的头疼地方。
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也表态,他说:“国家支持民办教育,我们当然应该双手欢迎并大力支持。我就是有两点考虑,一是考虑到县财政的状况,听书记介绍这个学校规模还不小,教职工的工资和学校经费是笔不小的支出,能不能负担的起?二是考虑既然让县里负担,听那意思却不让县里插一下手,随便他们搞,这不太合适吧?”
李县长马上接过话:“财政问题也不是难事,他办学是招我们县的子弟,这些孩子总得上学吧?人家不管我们也要管,可以在他们建校后把县里的学校和教师调一调,该并的并一下,我看还是能挤出,再说挤不出也要挤,千万不能让这大好事黄了。至于管理嘛,这更不用提了,人家管理肯定有一套先进经验,好的话对我县教育改革是个借鉴和促进,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
苟书记环视一下,见没有人再说了,他道:“既然法律和政策上不存在问题,那土地就选农场吧,他们不愿全要,要多少划多少。其它就按李县长的意见办,以后任何单位只准支持,不准干涉。县委和政府联合下个文件,散会!”
方明在书记和县长走后不久,接到了他们黄局长的电话,说已经给把药费和油费都报销了,让他下来取。方明真高兴,这办事效率,昨天送下的今天就办了,听说离休老干部报药费跑几趟还不给全报,自己现在在县里虽不敢说呼风唤雨,可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感叹啊!要不是这一连串好运,恐怕现在还躺在家里无人问津。
到了办公室,给黄局长打了电话,不一会黄局长拿个包笑呵呵进来了,一进就说:“从昨天我一直跑到现在,把钱都领到手我就忙给你打了电话。总共是三万七千四百零五元,你数一数。”说完把钱取出给方明放到办公桌上,他也坐到沙发上。
方明扫了一眼那沓钱,笑着说:“太辛苦局长了,数啥数?局长我还能不想信?梅梅你收起来,你先把包好的两条烟拿给黄局长。”
黄局长龇开黑牙盯着梅梅笑道:“噢,叫梅梅,多好听的名字,跟人多配,长的多水灵。小方,你给我拿烟干啥?咱们兄弟还用这个?”
方明见梅梅被说得有点脸红,她把烟递给黄局长,就赶紧过来把钱收起,装进方明的包内。他笑道:“总不能让局长白忙吧,今天我还有点事,改天我抽空好好请请黄局长。”
“小方,你跟哥太见外了,我知道最近你忙,还是等我请你吧。”他接着又压低声音说:“刚才听说开常委扩大会,说是商量你结拜大哥给咱县捐资助学的事,是不是真得?”
方明心道,刚刚的事情,传得真快啊。他点点头答道:“就是。定下后很快就开工,这下弄得我忙了,就是能上班也顾不得单位的事了,这不,一会还有事要上去。”
黄局长马上笑呵呵道:“这可是大好事,小方你又了立大功。你有这么好的贵人相助,前途不可限量,以后有啥好事一定要记的老哥。至于单位的事你别操心,还是你的事大,那我们有空再聚,你忙去吧。”
告别黄局长,方明本想去市里,可又想人家大哥的人都是专业人士,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让雅静一人独挑大梁,反正公司以后让她经营,干脆从开始就甩给她。大哥大嫂呆不了多长时间,以后难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在一起,多陪大哥大嫂几天,人家还在自己的家乡算是客人呢。打定这个主意,回温泉安下心好好锻炼,盼望能早一天康复。
果真方明有些天没去,在别墅专心和大哥锻炼。时常跟雅静通通话,了解那里人员招聘、培训等情况一直正常,虽被雅静稍有抱怨,但他放心地忍着。就这样,闲时和大哥大嫂聊聊天,日子过得很舒服。
这天是星期五,下午下班后晓敏就带车往回县城赶,两个星期没见方明了,她挂记着他们的公司情况,又要向大嫂当面汇报一下学校的情况。更急切想回是因为想方明了,于是明知方明想倩倩,她也故意没带,等下次再回时带吧。
她这阵子一人静下来,老是想着自家的事,她也不知这一连串好运后面会带来什么?但目前是非常地好,方明虽遭遇意外之灾,现在恢复状况很好,不用担心;自己也由普普通通的县城打工嫂,一下子变成了首都一家颇具规摸的高级私立学校的财务总监,一步登天了;更好的是两个孩子,生活条件、学习条件与原来天壤之别;还有双方父母都得到很好安排,可尽情安享晚年。这些不都是常人梦寐以求的吗?现在早晨有时醒来,还担心是—场黄粱美梦,揉揉惺忪的眼看看四周才知不是梦。
晓敏有时更多想着和方明的关系,现在记得好象从婚后第七、八年开始吧,他们的激情渐渐退化,方明对自己少了甜言蜜语,回家也晚了,肯常和那帮酒友泡在饭馆,回时酒气薰天,倒头就睡。过去俩人盖一张被子还嫌大,这几年,一人盖一张还嫌小。他也逐渐发福了,肚子鼓了起来,过去他最热心的性生活次数少了,而且由晚上的从从容容改到了早晨的急慌急忙,质量上更差劲,十次有八九次她毫无快意、索然无味,以至后来她也是应付差事,不想多回应他。就是住进新房有段时间都挺兴奋,还有她生完倩倩的三个月后,他憋得时间长了,又兴奋了几天,可这劲很快又消退了,自己忙在孩子身上,更少了那心情。现在通过电视才知道是多年夫妻的通病,时髦语叫审美疲劳,流行话是:摸住老婆手,好象左手摸右手。因为彼此太过熟悉,没有新鲜感,时间一长感觉自然迟钝,甚至失去了感觉,那异样的触电感—去不复返。
可自从雅静来后,感觉生活重新有了生机。现在真不敢想象如果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每天对着瘫痪在床的方明,尽管他挺乐观,可毕竟痛苦受罪呀,自己累死累活,哪有心情去说笑。如果没有雅静那日子咋熬啊?她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他俩旧情萌发,可心中总感亏欠雅静似的,尤其雅静不避羞秽帮自己服侍方明,她更感激不尽,从内心深处想让他俩了了心愿。谁想到发展到三人真正同床,那无私无我身心完全放开的感觉是那样的奇妙,剩下的那点星星欲火竟燎原起来,使她乐此不疲且时常缅怀,不是身在其中万万不可理喻。
可她也为以后担心,这个世道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最有钱也最吃香,多少十几二十几的姑娘傍上了大她们十几二十几的有钱男人。估计方明有两三个月就基本康复了,而他现在有了钱,正是被追逐的对象,他那花心肠肠能抵得住诱惑?彻底被判家庭和她,他那人做不出来,担拈花惹草的事难保,真要让自己发现了该怎办?
晓敏每每想到这都竭力回避着,不愿多想来破坏自己得来不易的好生活和好心情。她这次回去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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