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撞大运
“那为啥?” 方明奇怪地问。
耿艳梅格格笑起来,笑过劲说:“他们好不容易熬过非典,业务量开始恢复,又碰到上面帮着要欠款,高兴地正想发大财呀,可没想到那会开完,饭店吃饭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你说他们能不愁眉苦脸吗?”
方明和思雨也笑了起来,方明说:“原来大饭店还不靠的是公家的客饭?有几个私人每天钱多的没处花,天天下饭店?”
“方哥,你在的时候不是天天下饭店?”红红从浴室冲凉出来了,穿了件肉粉色薄纱睡裙,清晰地看到里面只穿着小小的内裤,饱满的乳房真龙活现在他们面前。红红毫不理会他们怪异的眼光,说完就坐到方明旁边沙发扶手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揽在自己丰胸上,一只肥白的小脚不客气地放在他的腿上。
方明舒服地靠着,从她腋下闻到了香水味,他顺手玩弄着腿上的小脚,侧头看着眼前她不害羞的穿着,心想难怪这样没羞没臊,十三四都心花开了,就品尝了男女之趣。他越想越觉的好笑有趣,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事,哪会是啥感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
思雨难得一回反驳红红:“他们能和方哥比吗?”
“能和方哥比吗?”红红学着思雨的腔调取笑她,“雨姐和方哥单独呆了一天,你们听这个方哥叫地多亲热。”
艳梅笑道:“雨妹说的对,他们哪能和方哥比?!方哥,你不知这几天县里人咋议论你?”
方明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都议论啥?”
正揪他耳垂玩的红红笑着抢道:“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本事可大了,我听着高兴地差点说出咱们合伙的事。”
方明急道:“千万不能说露嘴,快说,到底议论啥?”
红红低头横了他一眼说:“放心吧!看把你吓的。”接着她和耿艳梅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人们对他的议论。
方明人也没回去,市委就派人把他的手续弄到市里,一下子官升三级,人们对方明有通天的本领更深信不疑。而且越传越玄,说这是暂时,过一段时间就要当县委书记,然后再步步高升,可有人一提他还不是党员,马上就遭到反驳,说党员还不好弄?那还不是随便的小事?说不是的人想想也就是这回事。
方明听完笑道:“好嘛!越玄越好,我得抽空回去露露脸,看看让人景仰是种啥风光。”
红红马上说:“肯定风光!领上我好不好?”
方明在她脚丫上掐了一下,听到一声尖叫说道:“去!别想那美事!北京那边人员都准备好了,等过两天装潢好一通知就来,你们马上就忙的脚不沾地,还敢乱想?”
她们听了都高兴,红红抬起脚丫玩笑道:“唉!可怜我这脚了,这几天够累了,看来没等歇过又要累了,好可怜啊!方哥,给我好好揉揉。”
她的话和表情把他们逗的大笑,方明没揉反把面前的脚丫一把打下说道:“快去做饭去吧,想啥好事?!”三人嘻笑着乖乖做饭去了。
饭桌上先是谈论这几天要帐的事,红红高兴地说这次要帐色狼们老实了,不拿付帐作威胁动手动脚,连摸摸手的小便宜他们也没占上。后耿艳梅想起刚从县里听到一个奇闻,说是今天早晨在县里一个旅馆发生一起命案,一个男的杀死了一个女的,男的后来也服毒自杀了,因为刚发生,人们情况不了解,都是胡乱猜测,估计是情杀。传得最多的说女的是男的情妇,女的死纠硬缠要他离婚,男的不肯,遂起杀意。
方明问是谁了?她俩也答不出,说男的不是本县人,她俩也是要帐过程中半头半语听到的。四个人边谈论边唏嘘不已,觉得为此事丢掉两条命太不值了。思雨和红红这下理解耿姐为啥要约法三章,真有先见之明,她们从开始与方明的关系就定好了位,心里没有贪念,对未来抱着随遇而安之态,放开情怀一味地享受开心和快乐。
饭没吃完,方明就接到雅静的电话,说有件重要事需要他回来处理,已让立运接他去了。方明挺纳闷,有啥事还不明说,搞得心里挺忐忑。
回到公司见了雅静,雅静脸色异样,一见他就开口说道:“县里出了点事,给咱们经销产品的陈老板服毒自杀了,一块还死了个女的,说是陈老板杀的。”
方明心里咯噔一下,太让人吃惊了,刚才她们说的竟是陈老板!忙问她咋得到消息?
雅静满脸伤感说道:“是经销点的人那会儿打过的电话,说那女的家人把经销点给封了,他们才想起给咱们打电话。”
“那女的是谁?”
“说是出纳。”
方明更惊了:“那个叫高琴的?”
“就是,和陈老板来过这好几次。他们说两人在一直过着,不知为啥陈老板要杀她。”
“我刚刚也听她们说了,她们不知是谁。说是高琴想让陈老板离婚好嫁给他,可这也不至于杀人呀?和晓敏说了吗?”
“没有。我先给你打的,他那儿还压着咱们的货,就他一家有压货,结果偏偏他出事,让人把经销点一封,咱们能要回那些货吗?”雅静被陈老板的死讯和压货弄得忧心忡忡。
方明说:“我明天回去看看,货我看问题不大,他不是在咱们别墅有蓄电池吗?”
雅静不由笑道:“你看,我一急忘了这事,他压的货就是蓄电池。”货的事她放下心来,叹道:“唉!不好好活着这是干啥?”
“我明天回去就知道因为啥了,先告诉晓敏一声。”
晓敏在手机中听到这消息非常震惊,说她在时看那个高琴就对陈老板眉来眼去,她当时想,高琴除了年轻,人又不怎漂亮,而陈老板的妻子反而还挺年轻又很漂亮,性格也和善。那时别人议论,她以为是高琴剃头挑子一头热,她虽然和高琴在一块,可这种事又不好问,没想到真有这事。她让方明明天回去除了解决销售点的问题外,能帮她们孤儿寡母多大忙就帮多大。
方明打完电话也奇怪地说:“就是啊,我虽没见过老陈的老婆长啥样,可那个高琴长的又一般,老陈怎么会看上她?”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梅梅,脸上也带着挺不好受的样子插了一句:“我见过,她经常上别墅看充电的东西,长的好漂亮,话也说的挺好听,我很喜欢和她聊天,多可怜呀,剩下她们女仨怎办呀?”
方明听了更觉得不可思议:“这老陈真是,老婆这么漂亮性格又好,还瞎胡闹!连命也送掉,图个啥?”
雅静瞪他:“你一说就是漂亮不漂亮,也许他们是处出了感情?”
方明有点尴尬地笑道:“反正我是看漂亮不漂亮,如果不漂亮,打死我也处不出感情。”说完嘿嘿憨笑一声。
雅静被他这话和憨笑弄得哭笑不得,嗔道:“怨不得晓敏骂你,你真不是好人!”
“叔叔是好人嘛,就是,看也看不上还处啥感情?”梅梅向着方明说。
雅静看着梅梅笑道:“好,说好一会你要他吧,我是不和坏人睡。”
这句话一下把梅梅说的面红耳赤,羞涩地低头不语。这几天雅静已丝毫不避讳梅梅,说话做事放开了,今天她正好不方便,干脆好了他俩吧,总得有第一次。
方明一直以为雅静这是句玩笑话,可到睡时还真撵他,方明开始没敢走,直到雅静笑着说她来了那个,是真的让他去,他才不好意思地过去了。他的到来让梅梅非常欣喜,可说了几句又说到陈老板那事上了,弄得两人都没那心情,拥搂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方明上午早早地就要回县城,梅梅说她和陈老板的夫人挺惯熟,也想回去看看,方明还带了部皮卡和几个销售人员一块回去。他们没进县城,直接到了城东公路旁的经销点,门口围着一堆人。见到他们,就有两个店员赶忙迎上来,抢着说:“里面砸的啥也不象啥了!他们昨天下午把高琴也抬到陈老板家,还打了他老婆,听说家里更是砸的稀烂。”
方明边准备穿过围看的人们,边问道:“他老婆呢?”
其中一人拦他说道:“你别进去了,他们人还在,现在也不砸了。你快帮帮陈老板家吧,被打的很厉害,住了医院。”
梅梅急了:“哪个医院?”脸上十分慌急,“叔叔,快先去医院看看吧!”
有人回答:“一医院。”
方明一想也是,在这和他们也说不成一个理,让公安局出面吧。他把销售人员留下,他们到了医院住院部,他先给宋长庚打了电话,他是外科主任,知道哪个病房,再说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方明这是出院后第一次来一医院,有些认识的医生和护士热情地问候他,都羡慕地说了一大堆好话,祝贺他身体恢复和发财升官,方明也热情地一一回应。宋长庚接到电话下楼迎他,两人亲热地打完招呼,又开了几句玩笑,方明把话转入正题,宋长庚告诉他:“伤的挺厉害,可以说是遍体鳞伤,幸好要害没伤到,多数是表皮伤,我带你去吧。”
他们进了一个大病房,宋长庚带他们到了靠窗的病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吊着液体的女病人,脸上满是瘀伤,有几处还贴着药布。梅梅一看呆住了,细细端详才认出来,心情更加难受起来,眼泪随之涌出,过去抓住病人的手就叫着:“灵儿姨!灵儿姨!你咋成这样?他们怎么这么狠心?!打成这样?”
梅梅叫灵姨的正是陈老板老婆,叫夏灵儿。夏灵儿肿着的眼晴从细缝流下了眼泪,被药布包着嘴角的高肿嘴唇呶了呶,想说没说出来。梅梅越看越伤心,哭的呜呜声越来越高。
床边站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像八九岁,一个像六七岁,见到梅梅哭,刚才还是一副惊惶失措的神色,这下也跟着大哭起来,有两个中年妇女忙地一人搂住一个,并跟着嚎啕起来。
方明看着这场景觉得很心酸,剩下孤儿寡母还被殴打,刚进门看到两个孩子就是失神无助的样子,后又惊恐起来,可想经历了多大的惊吓,他现在弄不清伤心大哭的两个妇女是啥身份,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从外面冲进一个年轻女子,怀中抱了堆药瓶,冲过来就喊:“咋了?咋了?!”过来杏眼圆睁,瞪眼问方明:“你们是干啥的?!”
方明好久没遇到这种口气了,便特别注意起发话这女子,他惊了!是惊艳!没想到这女孩发怒还发的这么好看,那神态、那怨怒的表情,只有在电视中漂亮女明星表演怒状的脸上见过。
宋长庚解释道:“这是方局长,陈老板的朋友。”他还不太习惯称方明的新官称。
那女子听了脸色缓和下来,苦涩地笑道:“对不起了,我以为是小骚货的家人又找到这了。这是啥世道,就他们家死人了?!看把我姐打成啥样了,告了也没人管。”她回头又说那两个妇女:“行啦!等打发死人时再哭。”
等那两个女人声音小一点时,她又满脸悲愤地说:“这是啥世道,把人打成这样,告了也白告,到现在还没见有人管,该抬回的抬不回,不该抬的倒抬去了!”
方明暂时无话可说,看到这屋人挤得挺多,问宋长庚:“有单间吗?”
“没有能腾嘛,我去安排一下。”
宋长庚离去后,方明问这个女子叫啥?那两个女人又是谁?
她告诉方明她叫夏丹儿,那两个女人是她姐夫的姐姐,她们的丈夫也一同来了,此时正守着她姐夫。她们昨天上午接到她姐姐的电话就赶紧来,下午才到的。一到姐姐家里惊呆了,家里聚了许多人,还有嚎的有骂的,一个家被砸的稀烂。卧室床上还停个女尸,她姐软瘫在床边地上像个死人,两个孩子惊吓得抱着她妈妈,一下不松手,见到她们还吓得痴呆着不哭不语。她们紧忙察看姐姐,姐姐被打的凡是露在外面的,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很多地方还血迹斑斑,神智已是不清。看到姐姐的惨状,她一下气愤的快发疯了,跳起来就吼骂,那伙人可能打完人也后怕,竟没人敢吱声,她骂了一气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时她姐已被两个大姑子喊清醒,艰难地呼叫她,她此时才想到救姐姐要紧,几个人赶忙抬着往医院送。
她讲到这里眼睛似要滴血,愤恨地说:“我们当时为了救我姐和两个孩子,不然我非跟他们拼命!”
方明听的非常气愤,骂道:“妈的!太欺负人了!竟有这种事!”梅梅听着早哭成泪人了,也帮腔骂着。
这时宋长庚返回了,说是腾开了房,可以搬过去了。众人齐动手小心把夏灵儿抬送到那屋。
方明过去还愤愤不平,又问:“你们报了案没人管?”
“就是!昨晚医生检查完说姐姐没生命危险时我就去了,可他们问打死没有,一听没打死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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