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
“对啊!我们竟然忽略了这个!”斯兰月眼睛一亮,“载体上附着需要功能的符咒,至于发射时的能量爆发,只要得到数据,就可以用替身符来解决。这可全是我们擅长的领域……”
“而且,如此一来,受地形的局限就更小了,只不过方向性也会有些偏差……”
“没问题,这点我可以求助那老疯子,他应该有相应的算法……对了,谁想出的主意?”周围顿时静了下来,半晌,终于有人一脸不甘心底指了指可儿的方向。
“哦?”斯兰月愕然扭头,“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我本来以为这行不会有天才这种东西存在呢!……这样罢,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实验室的一员了。”然后转向晨星,“可以罢?”
“……噢!”前面的内容只是呆呆的听着,一句也不懂,以致斯兰月问到自己的时候,迟疑了半晌才转回思绪。
“哎呀,不好!”晨星话音未落,斯兰月忽然变色轻呼。
“?”
“呃……家里出了点事。不好意思,一会儿就回来。”客气的对付了两句门面话,斯兰月匆匆出门而去。
唉!晨星无奈的转向可儿,虽然留在这里好像也不错,可晨星总有些不放心。……也许都是自己瞎操心罢了,不过,还是再多呆几天看看吧。晨星暗暗作了打算。该说的不该说的来得路上都已经叮嘱了,到了告别的时候,挠头寻思半天,晨星终于憋出了一句新词:“……明天再来看你。”
怔怔地看着比自己还紧张的大男孩,可儿终于在这最不该笑的场合笑了出来,然后点点头:“嗯,谢谢。”
不明白谢的是前面的那句话还是以前的种种,但那清楚的表达了“没问题的,不用担心我”笑容还是让晨星一阵轻松。暂时就这样吧!晨星轻快的跨出了门口。
卸去重担的轻快并未享受很久,因为晨星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就在自己全心感受着比往日都要清新的空气的这段时间里,方向感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路痴呢!晨星无奈的叹气。前后左右扫视一圈,视野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没办法,找吧!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不多久,总算见了人影,而且是两个,还都是熟人,只是……他们怎么会认识的?晨星本能的躲到了一旁,静静观望着。面前的二层小楼依稀有些印象,但斯兰月也在这里那就不会错了,这里应该是刚才曾经来过的斯兰月私人实验室。
而另一个人,那个怪异的明珠城少城主就一脸媚笑的站在窗前,手里还提个锤子,不知想要干什么?也许是偷东西罢!晨星猜测着。可斯兰月怎么会未卜先知的把他抓个正着呢?回想一下斯兰月刚才在实验室中的表情,晨星越发胡涂了。
“哦?来修窗户?”斯兰月眉梢一挑,“那你左手拿着什么?”
“嘿嘿……钉子,修窗户当然要用钉子。”少城主一边回答,一边本能的把左手往身后藏。
“是么?什么钉子?让我看看,我的窗户天然木嵌的,本来可是一根钉子也没有。你别拿烂钉子来糊弄我。”
“月姨,怎么会呢?可是这次真的没准备好钉子,我这就去换。”少城主将左手打开,把里面几根铁钉展示一下,就要开溜。
“等等,拿来我看。”
“啊?不……不用了吧。”少城主一脸不情愿,但在斯兰月威压的目光下,只好照办。
“呵呵,这几个钉子还真是别出心裁呢!”仔细端详着,雅兰发出讽刺的感叹。几束被钉子反射的阳光恰好进了晨星眼睛,让晨星狠眨了下眼睛,这钉子……好亮!
“……”少城主只能干笑着。
“凹槽都磨没了,钉身更是像镜子一样,你下的功夫不少啊!呦……还涂了滑粉?你把这几个钉子钉上去,是想以后把这窗子当门走么?”雅兰斜睨着对方,“你最近好像很闲吗?到我的实验室帮帮忙吧!”
“不不,我事情很多的……”少城主一脸将被卖身的惨像。
“怎么?不愿意?那……”不等斯兰月说完,少城主慌忙点头,“愿意,愿意。”想来后面未知的惩罚只能更加可怕。
“对了,泯灵散呢?你不会一下就用光了吧!”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斯兰月伸出右手。
“……不,不见了。”
“什么?那可是很难配的,用的材料又贵,成功率又底。……你是不是想……”
“月姨,真的不见了。”少城主赶忙打断斯兰月的话。
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终于没发现心虚的迹象,斯兰月挥挥手叹口气:“算了。”
角落里,晨星的手掂着那天晚上捡到的药包:“泯灵散么?好像在疯老头那里听过……”
天已入夜,苍月东升。花园里,三三两两地魔法灯渐次亮了起来,取代了花主角的地位,成了这里最靓丽的景色。而隐在暗处的娇艳,也蒙上了一层名为神秘的面纱,格外的妖媚起来,合着空气中静静的黑、柔柔的风,生出一种沁人的幽静来,让人只想这么一直坐着、看着,融入浓郁而又深远的夜色里。
赏花的亭子便在花园的中心处,高出周围三两米,又有几块假山石陪衬两旁,并不显得突兀。亭子里,香檀木桌一张,软丝背椅两把面对面的摆着,上面的镂空雕纹却不同平常所见的尊贵典雅,反而充满了轻快洒脱的韵味,与外面景致正相合。桌上一炉清香,却并未燃着,想来自然的味道已是足够。
亭子下,便是潺潺水声,原来亭子本身便是座别致的小桥。恬静的水声里,更衬出了夜声的优雅。
……
毕竟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虽然表面的装饰花哨而奢侈,里面却涵着不一样的韵味。
月明风清夜,正是闲庭信步时。
川上光政一脸得色的半躺在椅子上,轻轻啜口家藏三百年的美酒,只觉浑身上下,无一不畅。
玉斛盛月影,风入酒香眠。轻柔的月影折入眼中,将川上光政的思绪又带回了白天,那个时候易灵犀胖胖肉脸的神情……还真是精彩呢!也难怪,忽然说起了迎娶之事,又哪由得那胖子脸色不变。易家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笨啊,什么理由不好找,偏用嫁人来掩饰,被我有意的一宣传,全天下都知道了,看他们到时嫁是不嫁。
想到得意处,川上光政不由轻轻一笑。
不管如何,易家南方势力已是覆灭在即。失去了半壁江山,想来对夜氏的支持力已经大为削弱,再趁武国重启战端之际把魔创兵器、奴隶、龙……这些赚钱买卖在北方大肆推广,易家的北方势力也就是囊中之物了。到了那个时候……川上家三百多年的野心,就会在我的手上实现了吧!川上光政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野心、贪婪以及冷酷的视线穿过了明澈的酒杯,不知凝聚在远处的哪个地方。
善于幻想的野心家尚做着美梦,四下里,不知怎地就暗了一暗,如同一阵风刚刚拂过灯的焰心。可周围都是魔法灯啊,如果不是晶石存储的能量用完,亮度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的。川上光政立刻惊觉起来,来者的杀气竟然一瞬间就侵占了自己的心神,更让自己生出环境变暗的错觉,这种程度,至少也与自己相当吧!
明珠城虽然表面上太平繁荣,却是川上家族在波涛暗涌下努力维持的结果,也就因如此,虽然处在足以养尊处优的位子上,川上光政的魔法与武技却没有一刻松懈。现在的自己,即使在全大陆的排行榜上,也应该有前十位的实力吧!川上光政有这样的自信。
然而眼前的杀手,却让他生出许久未有的危机感。魔法灯的光线还算明亮,花园的一切都在照射范围内,却怎么也找不到杀手的身影。直觉却始终告诉自己,杀手就在这花园里。
汗珠渐渐从额头渗出来,早已忘怀的疲累感也开始侵蚀自己的意志,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始终没有动手,而自己也稍微习惯了这种压力。川上光政的脑筋开始转动起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种种机关魔法阵来到这里,全大陆也没有几人,但被自己发现也没动手,至少是不担心自己叫人来,其目的也不像是刺杀,想到这里,川上光政稍松了口气。然而,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易家方面的人……
正当川上光政开始胡思乱想之际,一阵笑声传来,对方终于开口,“二弟,你的功夫长进不少啊”。这声音……好熟悉!川上光政一阵疑惑,却又想不起是谁。
一阵风吹来,对面的躺椅上便多了一人。穿的好像是普通的衣服,却被一层朦胧感包裹着,让人分辨不明。
再看川上光政的表情,却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如同见鬼一般,又哪有丝毫家主的威严。
“达……达赛……特……”颤动的嘴唇,勉强发出了这几个音符。
“二弟,你也生分了……唉!”达赛特皱眉叹口气。虽然在躺椅上,他仍是危襟正坐着的样子。
川上光政只觉两腿发软,仔细看看四周环境,好像不是发梦,可是……怎么会看见死人,而且是自己梦里最怕的那个。
“二弟?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啊!二十多年没见你就不认得我了么?”达赛特疑惑的问。
听达赛特的语气不像别有他意的样子,川上光政稍微定了定神,再仔细看看眼前这传说已经死了二十年的结拜大哥,才发现对方身周的朦胧感来自某种术法,而不是刚才自己所怕的那种。
“……哦,大……大哥。”
“怎么,连你也以为我死了?”看着这位二弟的诧异表情,达赛特不满的问。
怎么看都不觉的对方有何敌意,更没有孤魂野鬼的迹象,川上光政也渐渐冷静下来,“嘿嘿,大哥,不是我这么以为,天下人都这样想吧!封魔七勇士,除了圣法师,全都在圣城留着让后人瞻仰的墓碑呢?!”
“……也许吧!可见了我的鬼魂你有必要怕成这样么?”达赛特皱眉问道,这句话也许有些玩笑的意味吧,然而由他口中说出,就完全消去了那种可能。
“鬼啊!还是隔了二十多年的,回魂夜、七年祭都过去许久了吧?”在某人的刻意引导下,话题好像渐渐有了幼稚化的倾向,一时少年的嘻笑怒骂、意气风发浮现眼前,达赛特便深深的叹口气。
“嘿,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二十多年了,一点儿没变。”可那小妮子见了我怎么就一点不害怕呢?后面这句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心底说的。
“当然,我可是川上家长、明珠城主,天下间还有比我这更需要老奸巨猾的位子么?”
“那倒是。”达赛特赞同的点点头。
“大哥,这么晚了,你也有些饿了吧!我亲自动手,弄点吃的,一会儿咱们边喝边聊。”伺候人的事,大概二十年没干了吧?之所以自己动手,在这微妙的当节,不想让人发现自己与他的关系倒是真的;更主要的,一脑子杂乱的思绪也有必要单独清理一下。
“不,二弟,别忙了。其实我时间有限,坐坐就走。”达赛特赶忙阻止。
“这样啊……”川上光政心下大喜,脸上却露出惋惜的表情,更不敢开口挽留。“来这里,其实只是有件事要问你。”
“哦?什么……”川上光政口上应着,心下却是一沉,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当下心思急转,开始组织一开始已经大略想好的措辞。”
“是谁害死了我全家?……还有龙姬!”达赛特一字一字地问道,说完之时,已是咬牙切齿,早没了刚才的镇静。
“什么?大哥,你不知道?你这些年倒底在哪儿啊?”川上光政一愣,却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
“……闭关修炼。”达赛特犹豫一下,似乎并不愿提起这段往事。
“……”再看川上光政,却忽的低下头去,只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二弟?”
“对不起,大哥,我帮不了你!”川上光政的语气中充满了极度压抑之后的悲愤与痛苦,眼圈更是瞬间红彻。演技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骗别人,便连自己仿佛也都骗了,否则又哪能如此逼真。
“什么?连你也不知道。”
“不,不是的。是我这当弟弟的没用,虽然知道真相,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川上光政依旧沉痛的说着,然后用力的握紧双拳,藉此表达心中悲愤。
“那快告诉我。”达赛特抓着川上光政双肩摇晃着,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的急切。
“是……是武别情和龙九季。”川上光政咬一咬牙,终于说出这两个名字。
“什……什么?”达赛特大惊而起,这个讯息直如五雷轰顶,震的他六神呆滞。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摇了几摇,便又倒回躺椅。素来冷静的神道高手竟然如此失态,可见所受打击之烈。也难怪,武别情,武氏王朝当代国王,龙九季,武国龙家当代家主,身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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