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公孙荡确实不肯就此放过胖子,但是他的原意并非是挂掉胖子,给徒弟陪葬有拓跋舞就足够了,他是要拘禁胖子,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另外,胖子年纪轻轻就冲到了心动期,说不定有什么独特的修炼法门,要是放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眼见胖子落水,公孙荡原本是要乘机禁制的,无奈他刚要探入水中,后心处就感受到刺骨的冰冷。
又是若冰飞剑,拓跋舞不知道王浩真元被制,自知和公孙荡的修为相去甚远,断然没有取胜的可能,所以她志在拖延时间,为王浩赢得喘息的机会。
飞剑倒是难得的极品,可惜真元实在太弱,操控的手段也不够火候,这种偷袭简直就是小儿科,完全入不了公孙荡的眼。轻喝了一声。“小妮子找死!”头也不回就抓了过去。
飞剑和主人是相通的,就凭拓跋舞的修为,即使拥有顶级飞剑,也发挥不出全部威力,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他的手本来就是法宝,幽冥爪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禁制真元,玄门中人多数拥有一件称手法宝,但是却不贪多,首先是炼制不易,天才地宝不是说找就能找到,找到了也请不到炼器大师操刀,云逸仙子不是谁的面子都买,所以法定这种东西贵精不贵多,火修就是一件炎阳环对敌,陈玄和问剑老怪物都是一人一剑。
本来依他的估计,当场就能将飞剑折断,接触后才发现软软的,如同将手塞进水里,完全无法着力。
当下不由大吃一惊,刹那间,若冰已经触及到后背,冰冷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寒战。连忙纵身急转,身体同时向前弹出,在夜幕中画出一道诡异弧线,堪堪避过飞剑。
公孙荡可不笨,知道她在拖延时间,避过飞剑后也不反击,一路追向王浩的方向。全力前进的时候,他可以保持和若冰剑同速,所以不担心拓跋舞偷袭,只要他咬住胖子不放,拓跋舞就不会独自逃脱,这就是公孙荡的如意算盘,拓跋舞没有可能玩的过他,无论是在心智上,还是修为上。
就在他逼近水面的瞬间,情形突变,狂风突然将湖水倒卷起来,水滴打在身上像利刃,御剑飞行的他无法搞衡,像片落叶不停的打转,同时,尖利的长啸几乎刺穿耳膜。
风狸鬼魅般的现身,而且就在他的肩膀上,利齿轻易洞察了肌肤,红宝石般的眼睛此刻不再像是火焰,而是像鲜血。修真者的感觉极其敏锐,尤其是元婴期以后的高手,公孙荡清晰感受到牙齿的异状,被咬的同时,仿佛全身的血脉都收紧了一样,由无数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线牵扯,连心脏也随之抽搐了一下。
“畜生,受死!”公孙荡擅长使用的幽冥爪,可怕之处就在于无声无息,适合于偷袭,谁知道今天自己却栽了跟头,怎能不激怒攻心?当下将幽冥爪抓向风狸,谁知刚伸出了一半,风狸就消失了踪影。风系异兽是最善于隐匿的异兽,而且是最热爱自由的,同时也是最善于逃脱的,咬他的同时,身形就变成一抹绿色的残影了,若有若无。
狂风中,风狸的尖啸时断时续,而且极为刺耳,鬼魅般叫人毛骨悚然。公孙荡却像疯狗一样乱掉方寸,疯狂的催动真元,在洱海里掀起一排排的巨浪。
正文 三分卷 第一六十九章 危机(下)
此刻的公孙荡无心恋战,只想尽快为自己疗伤,但是,临走前必须解决拓跋舞。至于王浩,真元被制等同于变成常人,应该没有存活的道理,他不知道胖子有两个丹,即使被禁止掉了冰焰,仍然拥有筑基期的实力,体质远比常人强悍的多。
谁知道风狸却是不要不挠,一副要和他玩命的模样,风狸全力御风的情况下,飞剑载人后无法保持方向。他此刻要遁走也困难,更别说是解决拓跋舞。
“小妮子,老夫叫人无处遁形。”公孙荡全力催动真元掷入水中,惊涛在中心处扩散,形成一圈恐怖的涟漪辐射开来,堤岸边不知推倒了多少民居。
歹毒的家伙认为拓跋舞必定藏在水里,而胖子此也也落进水里,水是传递能量的最好媒介,他索性来个闷头一棍,让两人的洱海之下做一对苦命鸳鸯。冲天的水柱因为风暴而扭曲,却不曾消失,聪明的拓跋舞没有躲在水里,侥幸逃过了一劫。
“小妮子再不出来!我便让你拓跋家族鸡犬不留。”公孙荡恼羞成怒,疯狂的叫嚣,风毒的侵蚀让他的左边脸部有些麻木,连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
“好狂的口气!让我来试试,你争斗的本领是不是和吹嘘的本领一样出众?”陈玄终于及时赶到。以往他寻找胖子都是利用阵法感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的真元被制,他也就失去了目标。倘若不是拓跋舞和公孙荡将洱海搅的天翻地覆。他还真是无从找起。
数十条水柱犹如被无形地手扭曲,灵魂地向公孙荡缠绕过去。这可比拓跋舞单纯的水柱藏匿高明多了。水柱犹如怪兽的触角,而且,能够任意的变化形状,避无可避。刹那间将公孙荡绑了个结实,任凭公孙荡拥有出窍期的实力,对付斩不断,拉不住的水柱也是束手无策,水柱居然也能绑住人。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可怜他也是一代枭雄,遭遇陈玄却是不堪一击。
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陈玄。公孙荡情不自禁的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老东西倒也是聪明,知道力敌不过,立即采用计谋,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陈长老,你贵为玄门中第一的人物。何苦对我公孙世家苦苦相逼,传出去难道不怕同道耻笑?”
“耻笑,哈哈,有谁敢来取笑我?杀了你不过就是踩死只蚂蚁,有什么好取笑地?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滚回你的老窝去,我还能放你条小命。”陈玄不知道他伤了兄弟。所以准备息事宁人。
要知道,公孙荡好歹是修真世家地领军人物,杀掉他难免引起一番动荡,这种做法对玄门不利。何况,陈玄和拓跋世家也不熟,此时帮他们出头也是还了人情,料想公孙荡投鼠忌器,今后不敢再打拓跋家地主意。
“陈大哥!你不能放走他,他打伤了王浩,王浩如今还生死未卜。”原来拓跋舞只求缠住公孙荡,即不让他伤害王浩,也不肯放他去攻击家族,此刻眼见强援出现,这才现身出来相见,情形紧迫,她也不在乎称呼了,再说她和胖子发生了那种事,跟着胖子叫声大哥也不过分。
陈玄什么也没有说,眼神中却泛起一片骇人的血光,盛怒下水柱形成的藤蔓迅速拉紧,噼啪,噼啪的骨折声不绝于耳。
“陈长者留我条性命,我一定将功折罪。”公孙荡小声的呻吟,说话间又有几条肋骨断裂。
“你敢打伤我地兄弟,拿什么来将功折罪?”
“陈长老,我不知道王浩是您的兄弟,您的兄弟是被幽冥所伤,如果没有我帮忙治疗,他的丹永远也无法恢复,放过我,我竭尽全力帮你找兄弟,然后治好他。”想不到一时禁制了王浩的真元,如今却成为保命的稻草,公孙荡连忙死死抱住。
“幽冥爪!”陈玄狂怒,咔嚓一声将公孙荡的幽冥爪,连同手臂一起卸了下来。“今日先对你略施薄惩,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兄弟平安无事,倘若我兄弟发生不测,我拿你公孙家满门陪葬,滚!”陈玄挂念兄弟地安危,懒得和他纠缠,水柱失去控制声势惊人的砸入水面,激起朦胧的水雾,同时又掀起一排排滔天的巨浪。
死里逃生的公孙荡二话不说,像狗一样撒腿就跑,只有他自己明白,被幽冥爪禁制的人无法可解,外人也帮不上忙,除非靠自己的能力冲破禁制,但是靠自己的能力谈何容易,除非是重新修炼一个丹,而且速度要非常快,要不然,被禁的丹长期受掉就会废掉。而且依他的估计,胖子此刻早就被挂掉了。
倘若给拓跋舞说出实情,哪里还有他逃生的机会,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陈大哥,你不该放走公孙荡!”等拓跋舞说出实情,老东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玄冷哼了一声。“公孙荡迟早要付出代价的,还是让兄弟亲手报仇的好,倘若兄弟的确遭遇不测,我再取他的狗命也不迟。”
“可是放虎归山,会后患无穷呵,而且我认为公孙荡在欺骗你。”
陈玄大手一摆。“宵小之徒哪来的诚实可言?我是将他留给兄弟亲手处置,而且他中了风毒,即使保住性命日子也不好过。说什么放虎归山,未免太抬举他了,要取他的性命随时都可以,无需急于一时。而且你太看轻我的兄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两人的实力不同,地位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在拓跋舞的眼中,公孙荡是家族的心腹大患,但是在陈玄看来。公孙荡同一只蚂蚁无异。完全不值一提。
陈玄是唯一知道胖子身份地人,据他所知有不少保命地丹,胖子可是顶级炼丹师,又是丹王的高足,哪有不准备两颗傍身的道理?
保命是不成问题的,真元被禁制了却是麻烦,暂且留下公孙荡的狗命,反正要杀他随时都可以,再说。他也希望兄弟能够亲手复仇。
“陈大哥,我的家里怎么样了?”拓跋舞虽然挂念王浩的生死。更担心家中的状况。毕竟她的父母和兄长都在那里。
“公孙家庭地人确实在围攻你们家,不过有星语留下帮忙就足够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你一定想回去帮忙,带上这片玉符就可以自己出入拓跋世家。”说话间陈玄将一块玉符扔给她,自己却利用大衍剑遁入水中。以往都是用阵法探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地真元被制,饶是他神通惊人,要在茫茫洱海找到兄弟,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拓跋舞用力地咬咬嘴唇,御剑离去。
结束了修真者的蹂躏,洱海很快恢复到平静。原来风早就停歇了,月色皎洁将水面染成一片银白,水面上波光点点,充满了诗情画意,只有浪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还有陈玄呼唤兄弟的声音。
公孙荡唯恐陈玄获知真相后变卦,连夜逃窜,他不敢跑回公孙世家,也不敢出现在拓跋世家。因为没有收到他的命令,围攻拓跋世家地行动仍然在继续。
为首的人是吴家的家主,吴南,本来他和公孙荡商量好,一同攻打拓跋世家,如今公孙荡迟迟没有出现,他也有些彷徨不觉,明明是公孙荡觊觎人家的龙脉,这天大的事情难道由吴家来扛,到时候公孙世家再跑出来分果子。
饶是吴南满腹的牢骚,此刻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即使公孙荡不要老脸玩消失,凭目前的实力要灭掉拓跋家仍然绰绰有余,何况在场地也有公孙家的弟子,公孙荡再狡猾也别想推卸的一干二净。
吴南暗骂公孙荡是个老狐狸,同时吩咐弟子们准备行动。以他的层次来看,攻克拓跋家的重点是门,完全是硬打硬的手段,容不得丝毫的取巧。
犹豫了片刻,他请出了家庭的宝物,破军锥。破军锥并非由吴家炼制,而是吴家先祖辗转获得,正如名字一样,它的外形也非常的技术,乌黑发亮,如同一条普通的铁锥。而它的能力也和外形一样,简单而技术,唯一的特点就是两个字,霸道!它的名字叫做破军,攻城略地,无往不利。
吴南默念口诀,破军锥飞速钉上铁门,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一时间大地也在震颤,碰撞的嗡嗡声让人肝胆欲裂,修为稍浅的弟子当场昏厥过去。
再看黑铁铸就的大门巍然不动,骇人的冲击连痕迹也没有留下,吴南暗自吃了一惊,吩咐弟子们尽量后撤,仅留下练神期以上的弟子守在外面。正当他准备操纵破军锥拼力一试的时候,沉重的铁门突然间打开。
赶来以前他们就调查过拓跋世家,家族中修为最高的是人也不过刚到心动期,连一个修炼过元婴的高手也没有,此刻注定放弃铁门就再也无险可守,难道他们自知无力回天,准备主动投诚让出龙脉,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翩翩身影走出铁门,一袭醒目随意的红衫,眉目如画,仿佛是远古的火焰精灵。不过,凝望她却让人生出寒冷的感觉!
古人称之为绝色的女子也不过如此了!吴南暗自赞叹,很快就肯定她就是世家最美的女子,即便吴南拥有元婴期的修为,仍然禁不住的心神一颤,假如女子穿的不是红衫,而是白衫,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小医仙,卓月。
可惜女子不是卓月,而是星语,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喜欢,卓月偏好白色,所以在若干年前,白衣就成为她的专利。那个时候起,玄门中的女子纷纷放弃了白色的衣服,仿佛那种穿着就是在效仿卓月。
星语喜欢的是红色,当她开始远离世俗的时候,便不在意别人地目光。换上了夸张的大红衣裳。她的才华,她的喜好都是与众不同,尽早会脱颖而出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