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却想到巧妙的方法,打破平衡。当时,王家出了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子,都是未嫁之身,王家让她们一个嫁入郑家,一个嫁入陈家,通过这种方法将西门家族挤出局外。”
“嫁入陈家。”陈灵儿喃喃自语。
家主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直言不讳道:“嫁入陈家的女子就是你地母亲。无论谁被挤出局外也会感受到危机的,尽管王家没有采取行动。西门藏仍是如履薄冰。”
“既然西门家族都没落了,我们何苦还给他面子呢?”虽然陈灵儿同情弱者,但是想到西门藏的嘴脸又叫她改变了主意。
家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笑问道:“你认为王家为什么要排斥西门家族?而不是陈家或者郑家呢?”
陈灵儿迟疑了片刻,试探道:“也许是因为西门家最弱吧?”
“恰恰相反,是因为西门家族最强,没落是被排斥的结果。王家狼子野心,利用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动摇了西门家的地位,若是让他们得逞,下一个不知道该谁倒霉了。再说,西门家族现在走背运,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凭借西门藏的能力,迟早有翻身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要么再次恢复平衡,要么他找王家算帐。事情是王家挑起来的,陈家干吗枉做小人?即便抛开这一切,我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陈家家主最后语气突然一转,慈祥的说道:“灵儿,我和你说这些往事没有别的意思,一来叫你看清楚事实,维持和西门家的关系才是明智之举;二来是要告诉你,过去的事与你无关,你永远都是陈家的女儿。”
一般来说,联姻的女子都会被孤立起来,决计不能插手家族的事情,就连他们的子女也不行,家主将隐秘告知陈灵儿,显然是要打破禁忌了。
家主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对陈灵儿来说,这必定是沉重的打击。母亲是交换利益的筹码,自己是筹码生下的孩子,身份是何其尴尬,即使走在路上,往昔那些亲切的目光,如今却觉得不是味儿了。血浓于水,一个简单的姓氏包含了太多意义,尤其是在修真家族这种地方,血脉相连比什么都要重要。
第二天,陈灵儿不辞而别。她不想脱离陈家,更不会回到王家,事实上,对于王家来说,她何尝不是外人?,毕竟他是姓陈的,她无处可去。
有时候无知往往让人快乐,看着子弟讨论修炼心得,不时还有人打闹,家主这样想着。
西门藏最近的行动日渐频繁,和王家蠢蠢欲动不无关系,经历了漫长的积累,王家日渐做大,早有打破僵局的意图,欠缺的是一次机会,或者说是一个借口,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拓跋家的事情大做文章?
眼下,西门家正准备和郑家联姻,假如成功,势必能巩固西门家的地位。王家岂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借故发起声讨的可能极大,陈家家主仿佛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暴风雨来临以前,所有人都该做好准备,相信回来的时候,陈灵儿已经做好了抉择。陈家不但预先排除了不稳定因素,还增添一员猛将,准确的说是两名,陈素儿和姐姐向来是形影不离的。
深夜荒野。
篝火上架着头烤祟,那是向老乡买来的,苏州发展迅速,找到一处荒野就很不容易了,胖子可没指望过能捕到异兽,绕是如此,凭借卓绝的手艺也能烤得油黄发亮,香味飘出老远。
不知不觉,王浩也习惯了幕天席地的生活,喧嚣的都市让他觉得不舒服。修真者是独居的动物,就像老虎,要是和别人住在一起,肯定会浑身不自在的。
“师傅。”星语飘然出现,火烷布炼制的护甲倒映着火焰跳动不止,乌黑的秀发垂到肩膀,美目灿若星辰。黑夜里,她就像一个忧郁的精灵,美绝人寰。
“发生了什么事?”王浩也不管她是如何找来的,下意识问道。印象里,徒弟从来没有过现在的忧郁,现在的语气。
没有回答,胖子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只好猜测道:“魔族的丫头治不好?”
这是最切合实际的答案,王浩说出方法的时候,也知道治愈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毕竟是一丝希望。
显然不是,星语仍旧在哭。她并非神经质的人,偶尔会同情心泛滥,断然不至于为了魔族的女孩伤心成这副德行。
正文 五分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噩耗
蓦然,星语扑进师傅的怀里。
这一回,王浩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哭泣,娇柔的肩膀在自己怀里轻颤。有谁会不为之心疼?能成为仙子的依靠,怕是广大玄门猪哥至高的梦想了。
可惜胖子此刻却无暇享受,根据经验,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她可是一手灭掉两个修真世家的星语,什么让她如此无助?王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任由星语伏在肩头,轻轻低泣。
篝火灭了,烤全祟从吱吱作响放到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也亮了。已经放亮。
“告诉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事有师傅做主。”王浩笨拙的拍了拍她肩膀,温柔的语气让自己掉了满地鸡皮疙瘩。
星语像是哭累了,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咽道:“我妈出事了?”
李芦的老婆!胖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用星辰沙铸就身体的阴灵能出什么事?炼制星辰沙采用的材料就不消说了,混沌之火都要两周时间才能熔掉,普通的三味真火想都不用想了。而且就算星辰沙被人炼掉了也不怕,阴灵也不会有事,除非是被人用魂炼之法给炼啦。
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试想,混炼之法属于禁术,会使用的人少之又少,就算会用,也是千方百计的隐瞒,非到万不得已断然不敢暴露,谁会为了对付阴灵大动干戈?这就好比有人为了和人吵架就扔核弹一样,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星语的眼泪足够证明一切都是真的。胖子不得不考虑在什么情况下可能。“恩。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别人告诉你地,还是亲眼所见呢?”
星语抽泣着答道:“是爸爸告诉我的,实际上,我和父母一直有联系。两天前~爸爸告诉我,我母亲出事了。”
“李芦告诉你的,他没有出事吗?”王浩的疑惑越来越重,大脑飞快地做着分析,也许是分心的缘故,问话难免低级了一点。发现星语目光不善,连忙解释道:“你想呀,你父母是待在一起的,如果有人要伤害他们,你父亲肯定挺身而出。对不对?”
星语点头,父亲就是豁出老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妈妈。
“这就对了。你妈妈是个阴灵,用星辰沙做身体,说的难听点,她比我还要强悍。而李芦就是个寻常人,铁定要保护你妈妈。为什么是你母亲出事,李芦什么事都没有。这正常吗?,
王浩的分析的确实丝丝入扣,可是星语失去母亲的音讯。此刻早就心乱如麻,哪里听得进去他的分析。
胡思乱想也没有用,还是见到李芦再说罢。师徒两人空着肚子,一路御剑赶往西双版纳。尽管心里有着种种的猜疑,但是在见到李芦后,王即推翻了先前的判断。
李芦仿佛苍老了许多,空洞地眼神布满血丝,见到王浩二话不说,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
“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救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眼睁睁看这爱妻遇难却无能为力,他的心痛可想而知。
王浩开始思考事情地可能性,这夫妻两人一个会炼丹术,尽管只是粗通皮毛,也足够玄门或者修真家族铤而走险的。何况谣言这玩意越传越玄,传到最后说不定变成了什么。另外一个虽然是毫无用处的阴灵,却有星辰沙这种宝贝,对于失去肉身的家伙来说,那是比什么都珍贵的宝物,纵使肉身还在,也可以为元神出窍找个依托,不但能赋予元神力量,出窍地过程也保险了许多,那也是修真者趋之若鹜的宝贝了,不亚于一流货色的法宝。
都是能让修真者疯狂地东西呀,李芦夫妇带着宝物招摇过市,那还不是将羔羊扔进了狼群里,想不出事貌似很难。王浩深悔当初考虑欠周,开始询问事发时的状况。
那是在五天以前,李芦夫妇游经西双版纳,本来是要参加景洪的泼水节,因为时间还早,就决定先入森林观看野象。大概在森林里盘恒了两天时间,才循着路上的痕迹寻找到野象。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啸声。
受惊的野象四处乱闯,不知压倒了多少林木,寻游和同行的游客当场被象群踩死,森林里就剩下李芦夫妇两人。
“别人都被踩死了,就你们两个没事。”时不时打断一次,问的都是无关痛痒的细节,一副欠揍地嘴脸。
李芦有些脸红,耐心的解释道:“我好歹是学医的,知道野象的脾气,它们不会主动攻击,除非是被人激怒,一旦它们被激怒,就会爆发出恐怖的破坏力,他们的力量十分惊人,而且体型庞大,基本上能破坏掉视线里的所有东西,要避开他们的攻击实际上不难,距离他们足够的距离就安全了,只要别让他们感受到威胁,认为你在侵犯他们的领地,它们就会在中途放弃攻击。”
这些知识明显和医术没什么关系,至少也说明他是非常喜欢动物的,王浩对野象的生活习性全无兴趣,假如有一天他有幸和野象遭遇了,还不知道是谁的破坏力惊人呢,有一点能够确定,胖子晚餐的菜单上肯定会多出一道象拔。
“肯定是那声尖啸激火了野象。”星语做出正确的判断,纯属废话。
“这野象~”
王浩满脑袋都是象拔,在口水流出来以前打断道:“不用提野象了,捡重要的说。”
父女两人这才从争论中跳出来。
“野象离去后,出现了三个修真者,好像是四个。”李芦竭力的回忆着,当初的情形一定非常混乱。
“到底是三个还是四个呀?”星语无法接受父亲的含糊不清。
“哦。再容我想想。”李芦面红耳赤。
再让他们纠缠下去,天黑前也别想搞清楚状况。“别想啦!三个还是四个都无所谓!他们怎么对付你老婆地?你老婆可是个阴灵,假如她不肯放弃星辰沙,对方注定是无计可施。除非他们有炼丹师才行,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胖子几乎是在咆哮。
什么野象,三个还是四个,完全没有意义。唯一有用的是对方使用的手法,或许能从中判断出他们地身份来。
“是我,是我拖累了妻子。”李芦黯然神伤。
和王浩猜测的一样,对方无力对付拥有星辰沙的阴灵。但是人性是丑恶的,他们有方法让深爱丈夫的妻子乖乖就范。假如以李芦的性命相胁,要妻子放弃星辰沙的确不是难事,王浩想不出比对付阴灵更简单的事情。
李芦早已泣不成声。这种情形对男人来说,生不如死。
“卑鄙!”星语眼圈泛红,目光中透出杀机。
假如叫她知道凶手是谁。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哭,胖子的徒弟从来都不软弱,应该说她继承的是母亲地基因。
“好了,我们现在知道的不多,第一。对方肯定是修真者。是冲这星辰沙来的,这一点瞧瞧李芦安然无恙就能知道。第一,除了第一点。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王浩郑重其事地宣布道。
“也许不是,他们抓住我妻子以后,用了很长时间威胁我,他们知道我会一些炼丹,还保证如果我肯说出来,他们就放过我的妻子,连星辰沙也可以归还。”李芦提出异议。
“那你告诉他们了吗?”王浩若有所思。
“当然没有,我哪懂得什么炼丹术,就有一本你给的小册子。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我也不能把它交出去。”李芦目光坚毅。并非小册子比妻子更加重要,他守护的是做人的原则,假如让妻子做出选择,一定也是不交。
尽管对这种原则不以为然,王浩还是有些感动,小册子和师门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记载了他地一些心得,还有对异兽的注解,否则他也不会交给李芦了。但是人家却如此重视,现在总不能说人家愚蠢吧,何况李芦没有交出去,显然是做对了。
王浩笑道:“还好你没有交出去,要不然他们不杀人灭口才怪,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放过你是为了钓鱼,要你找炼丹术对不对?现在第一条线索也推倒了,不过我们又得到新地线索,他们知道李芦会炼丹,可是却不了解实情。我们不妨分析一下,有谁能掌握到这些信息?”
李芦不由瞠目结舌,对方确实以妻子的安全威胁,要他打探炼丹术的秘密。这些话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王浩,可是王浩却像亲眼所见一样,怎能不叫他惊讶。
“别这么崇拜的看着我,就是笨想也能猜出来,要不然他们何必放过你,难道是良心发现?你们两个先考虑吧,我找些东西升火,顺便烤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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