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再承认这口黑锅就背定了。即便没有王浩的威胁,拓跋世家也不能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家主连忙否认道:“这个我不承认,我可没有出卖过李芦。而且我说过,西门家族没有找过我,那完全是你徒弟乱说,王贤侄,你如今是有头有脸的人,诬赖我也该拿出证据。”
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星语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个时候还狡辩,简直是越描越黑,讥笑道:“西门藏修理你们以前。特地找我师傅询问过,因为我们没有反对,他才行动的。”
拓跋家主尴尬到了极点,依旧狡辩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西门藏这个人。”不过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西门藏顾及陈玄,事先游说胖子也不奇怪,可笑自己被蒙在鼓里,拙劣的表演就像在耍猴戏。
“那就奇怪了,我前段时间还遇到西门藏,他告诉我事情都解决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出马的?难道是他在和我说谎吗?你是否承认没有关系,只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就行了。”胖子不愿意耽搁时间,准备出手了。
“等等,西门藏确实来过,他说让拓跋家收敛点,我们没提过炼丹地事,更谈不上出卖李芦。”纵然家主修炼到元婴期,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可以不把胖子放在眼里,却不得不考虑陈玄的因素,一旦和王浩翻脸,就等于得罪了玄门第一人,今后和玄门地关系全部损失,有谁肯和陈玄的对头亲近?拓跋世家近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也就全部泡汤了。要知道,拓跋世家和玄门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实质性的帮助,还是很能唬住不少人地。
“你还有可信度吗?受死罢!”王浩的笑容令人心寒,一团幽蓝的光浮于手心眨眼间飘至对手胸前。丝丝寒气如针似芒,无视真元构成地防御。
谁也不曾想到王浩突然出手,除了星语,那团幽兰就像死神的光,当初师傅就是用它偷袭,瞬间击杀三妖。如果不出意外,拓跋家主和那三头畜牲的下场一样,顷刻间四分五裂。
就在眨眼的功夫,星语就彻底明白了师傅的如意算盘。这是要快刀斩乱麻呀!好不容易才将胖子逼到绝路,想不到关键时刻胖子居然出阴招,出手灭掉拓跋家主,也算是为父亲出了气,等会儿自己再想为难拓跋家,他就能摆出息事宁人的架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到时候,说不定宽厚的父亲都会出面求情。
不过,这种时候她没理由阻止,而且也没能力去阻止。或许王浩的修为不高,攻击的方式却歹毒非常,就说这团幽蓝,可怕之处不在于破坏力,而是能在瞬间制造极寒,任何接近地物体,包括活人,飞剑,都会被立即冻僵,就像玻理那么脆,稍微触碰便要支离破碎。
绚丽的冰花在胸前绽放,释放蓝汪汪的光芒,竟然无比的炫目。蓝芒并没有透体,但是寒冷却无法阻挡,身体在刹那间失去知觉,仿佛连呼吸也被冻结了,事实上的确如此,他的肺现在就像个灯泡,无法收缩,当然也就不能呼吸。幸运的是,被疾冻的他即使不呼吸也不会丧命。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不甘,就在数月前,他才跨入元婴期,步入高手的行列,作为拓跋家族千年来首位元婴期高手,毫无争议的占据了家主宝座,和拓跋野的策略不同,他主张悄悄的壮大实力,他的存在证明了一个令人兴奋的事实,凭借龙脉的优势,加上刻苦的修炼,拓跋家的子弟有能力冲击元婴。
试想,一个出生在三流修真世家的人,凭借自身努力冲入了元婴期,足以让他傲世同行了,应该说老天对他是格外眷顾的,这样的人产生一点点膨帐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就选错了对象,撞在胖子的手里。
别说他才刚冲到元婴期,就是出窍期的公孙荡,碰到胖子也唯有自叹命苦。说到修为,他和王浩都是刚入元婴期,不过要比打架,胖子可要强悍多了,本源内丹在争斗上占尽便宜,再加上钻石的帮助,可以说是无坚不摧。而且胖子争斗经验丰富。相比之下,拓跋家主在进入元婴期以前都在闭关苦修,打起架来俨然是菜鸟一个,
如今王浩骤然发难,他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受制于人。
冰花呈现六角形,层层叠叠,好像由无数的雪花堆积在一起,冒出一缕缕凉丝丝,蓝幽幽的寒气,毒花永远是最美的,这是朵致命的毒花。
胖子的笑容有些狰狞,和冰花的美格格不入,只要稍微的动动手指,立即就能让拓跋家主死于非命。有趣的是,一旁的澜姐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住手!”拓跋舞的声音飘然而至,不过人还在百米开外。
杀还是不杀?就是胖子迟疑的时候,拓跋舞已经越过竹栏,挡在两人的面前。无论如何,她都能让王浩杀掉家主,家主是修真家族的脸面,支柱,倘若家主被人挂掉,家族声望必定一落千丈。何况,现任的家主是拓跋家第一个步入元婴期的高手,他的存在就是拓跋世家区别于三流世家的标志,尽管澜姐再三交代她不要过问家族的事了,但是多年来的耳濡目染仍然让她挺身而出,要知道,这种家族观念至高无上的观念,可是从子弟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灌输了。
此刻,小舞逼视王浩的眼神就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假如王浩当真挂掉家主的话。
从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王浩当然不会听她的,要不然今后还用混吗?
“做不到!”王浩了解拓跋家主的情形,他如今就像座沙砌的雕像,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寻致他彻底的坍塌,摔成满地的碎片,就像堆玻璃渣滓。王浩完全有能力绕过小舞,让拓跋家主坍塌,小舞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即便能挡住王浩,也不是用修为或者能力,而是使用感情。
胖子为拓跋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还有何脸面要求的更多?小舞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但是此刻,她能放任家主的生死不管吗?
正文 五分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杀
“为什么要对付家主?”拓跋舞终于想起应该为家主开脱,有名机灵的弟子发现情况不妙跑去通知了她,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这个人忘恩负义,出卖朋友,他死有余辜。”星语生怕师傅心软,立即跳出来挺住
拓跋舞很快将双方的争端了解清楚,嗔怒道:“哦,说的这么确定,请问有证据吗?”
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证据说明拓跋家主出卖李芦,这师徒两人一个是借机泄愤,要将事情闹大。一个试图浑水摸鱼,敷衍了事,谁会去管证据不证据的?说得直白一点,王浩就是要找个替死鬼。
挂掉什么人才能让星语满意?数来数去只有拓跋家主,不找他还能找谁?
星语也对这个冤大头也表示满意,师傅两人心照不宣,至于拓跋家主到底有没有出卖过李芦,是不是由于他的出卖导致李芦妻子遇难?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如今突然被问起来,一时还真不好作答。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拓跋家主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出卖李芦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擅自处置一个修真世家的家主?”拓跋舞松了口气。
星语岂容她轻描淡写的解围,讥讽道:“嗯,假如不要脸的话,想怎么说都行啊,捉奸在床还有人不肯认账呢。”
拓跋舞知道和星语理论只是白费力气,转向王浩说道:“你说家主出卖了李芦。实际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叫人心服口服,要不你找来西门藏,双方当面对质。将事实搞清楚。”
王浩不为所动,做贼的人肯自动承认吗?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问也是白问!西门藏一定要找,不过是在挂掉拓跋家主以后,要想从老狐狸口中问出点什么,就绝对不能给他们互通信息的机会。
“哗啦啦~”冰块泻地地脆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眼睛,手臂,脚趾。无数的碎片堆砌在一起,饶是在场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见到这样地死法仍然心有余悸。
这就是王浩做出的决定。无论今后和小舞如何,王浩都不会再迁就她,为她的家族做任何妥协。
在别人的地盘上击杀别人家主,这还得了,几名不知死活的弟子听见响动冲进来。发现家主被人挂了,当即摆出一副咬人的架势。
星语满脸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纤纤玉指拈出一枚玄白的棋子。“要拼到一兵一弈了啦!信不信我弹个响指就能捣了你们的龙脉。”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保护一条龙脉或许很难,破坏却是轻而易举,何况为拓跋家解围地时候,星语还改动过龙脉的阵法,此刻,拓跋家赖以世世代代守护和依赖的龙脉就握在她地手心里。
她的嚣张将拓跋舞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都给我住手。”澜姐终于站出来。
拓跋家无耻的行径。星语的心机,王浩的无奈,还有小舞地失误,她都一一看在眼里。不说话,不是失去了主张,而是时机未到。毕竟,如今的拓跋世家不是由她做主,除非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才能站出来力挽狂澜。
“地确是家主出卖朋友,当时我也在场,这一点我能够证明。”澜姐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西门藏原本就没有对付拓跋家的意思,唯一的目的是炼丹术。
李芦为拓跋世家效力的时候,现任家主还在闭关,两人没有什么交情,家主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外人树敌,说的难听点,拓跋世家是什么样的地位?有幸搭上西门家地关系,巴结还来不及呢?
李芦理所当然的成了牺牲品,当时澜姐不是没有阻止过,春风得意的拓跋家主岂能听进女人的意见,结果,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拓跋家主并非不知道星语和李芦的关系,抱有侥幸心理的他仍然出卖了李芦,她害怕星语背后的陈玄,但是愿意冒这个险,和西门世家结下亲如兄弟的关系,同时他也相信西门藏能处理的很好,绝对不会祸及拓跋家。
即使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拓跋家也早就过了河,星语再蛮横也要听师傅的,他的师傅不就是胖子吗?有拓跋舞做挡箭牌还有什么可怕?
不过他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星语并不完全听师傅的,王浩也不会为拓跋舞丧失原则。
澜姐作为旁观者目睹了所有的事,虽然无力阻止悲剧发生,但是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假如王浩出手稍微晚一点,哪怕是稍微迟疑片刻,拓跋家主肯定会死在澜姐的手上。
击杀家主难免必会落下话柄,但是为了女儿毕生幸福,所有母亲都愿意那么做,可是瞬间的迟疑已经无可挽回。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家主,请你原谅。”澜姐明智的将李芦作为突破口,前来的三人中,王浩已经做出了选择,星语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剩下的就只有李芦了。尽管她在话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并非没有出力阻止,而是人微言轻,劝过但是没用,修真世家的家主代表至高的权利。
李芦没有太多花花肠子,一心只想救回爱妻,如今灭掉了家主,已经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当下表示不再追究。
王浩本来就不愿多事,星语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李芦也打起了退堂鼓。至于那些跃跃欲试的子弟,澜姐一个眼神就让他们退了回去,家主不在地时候澜姐就是主宰,而且。他们似乎没有战至一兵一弈的勇气,拓跋家的危机就这么消失于无形。
“我们走。”王浩大摇大摆的离去,消息很快就能扩散出去,必须在那以前找到西门藏,要是等老狐狸获悉消息,做足了准备,要想套出话来可就难了。
拓跋舞愕然立在当场,胖子临走前有在看她,不过和看其他弟子没什么不同。这说明王浩地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抛开家族的利益不谈。她毕竟是深爱着王浩,那种眼神叫她如何承受的了。
澜姐看出女儿内心的苦楚,将弟子们赶了出去。语重心长的教训道:“既然害怕失去人家,刚才干吗要跳出来?现在人被你气跑了,想哭都没有人哄你。”
女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想哭的时候连个肩膀都没有,澜姐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了解那种心酸的感触。
“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他伤害家主?我做不到!”拓跋舞失神的摇头。到现在她也无法理解,王浩为何不听她解释,她将王浩失常归咎于星语的挑唆。澜姐无奈地数落道:“你出来就能阻止他吗?他还不是挂掉了家主。王浩杀上门来不是因为星语的缘故。他是为了李芦。你忘了吗?当初他就是从拓跋家挖走的李芦,他为了李芦不在意得罪拓跋世家。再说了,就算他为星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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