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镯。输入真元以后,立即暴惩到一人多高,寒芒刺的人张不开眼。
古人炼器是不会采用精钢做材料的,这件法宝是郑家仿造太上老君的金刚镯炼制的,名字也非常的直白,就叫做老君镯。
老君镯的功能虽然简单,威力方面一点都不差,使用了数千斤的纯钢精炼,砸出去有千钧之势,即便是修真者挨上也会粉身碎骨。貌似有点像兵器中的大锤,威力惊人可惜灵巧不足,碰上高手很难派上用场。郑家当然不会炼出笨重的东西,事实上,它有个特点可以弥补,攻击时无声无息,如影随形,用于偷袭一次一个准,说白了,老君镯是用来偷袭的。
眼下是明刀明枪的争斗,偷袭是用不上了,不过在狭小的台面上,发现了也无处可逃,郑家家主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孤注一掷,如今可谓占尽优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所有的人都是心中一紧,尤其是石雀,心中暗骂胖子自作自受,御火者擅长的是进攻,假如王浩发起抢攻,这种又笨拙又简单的法宝,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偏偏王浩死要面子,非要冒充高手,凭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如何抵抗得住?不被砸扁也非要落个残疾不可。
老君镯刹那间就攻到眼前,寒芒中夹杂在着骇人的劲风,浸体生寒,胸口像是被压上千斤巨石。尽管胖子成竹在胸,仍然低估了老君镯的刚猛和沉重。
强压住胸口的闷气,等老君镯袭到眼前,才突然一巴掌向下拍去,如果是正面抵挡,凭他的修为非吃大亏不可,妙就妙在他是向下拍,避开了老君镯的沉重,借助这一拍的力道,王浩瞬间腾上半空,身体轻飘飘的,就像个硕大的气球。
老君镯失去准头,向下坠落,毫无意外的砸在台子上。
那不过是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平台,多站上几个人都嘎吱直响,迎上老君镯的力道当场解体,碎屑如弹片般四处激射,围观者纷纷运起真元抵抗,修为稍差的干脆唤出法宝抵挡。
郑家家主也是站在台上,被扬起的碎片和粉尘搞的狼狈不堪,红着一张马脸从大堆残垣中爬起来,刚将老君镯召回,冰寒彻骨的寒气立即侵入经脉,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普通的寒气伤不到修真者,这寒气却是钻进了骨髓里,凝而不散,仿佛是有形之物,整条右臂立即变得麻木。
胖子那一拍可不单是化解了老君镯的劲道,同时还将寒气注入其中,冰焰如今到了元婴期的境界,修为比从前大大提升,加上钻石的能量,可不是出窍期高手能承受的。
郑家家主也不是头老鸟,察觉到不妥立即撒手,就是嘶的一声,老君镯倒是离手了,不过硬生生的扯下他一块皮肉,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鲜血早就冻结,殷红的颜色却依然鲜艳。
“当啷”老君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哗啦啦的转了十几个圈子才乖乖躺下,如今,在场的人当中除了王浩,没人敢去拿它。
依照以往的经验,凡是被寒气冻结的法宝,一旦摔在地上,无一例外的摔成粉碎,老君镯却是毫发无损,胖子当即两眼放光,又发现宝贝了,探出一股真元将它取在手中,抡圆了,劈头盖脸的砸向郑家家主。
老君镯所到之处,地面立即结起白霜,凉丝丝的冒着寒气,虽然在声势上比郑家家主运用时弱了不少,可是寒气逼人,表面上泛起了一抹蓝幽幽的光,疾风让远在百米开外的人都打起了哆嗦。
郑家家主被自己的法宝逼得连连后退,可谓是窝囊到了极点,原本他有能力召回自己的宝贝,可是他不敢,召回来他也不敢接,除非他想成为残疾人士。
王浩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抡起钢镯一阵猛抡,将他逼到房间角落,退无可退,如今是走投无路了。
老君镯再冷,却比不上郑家家主的心冷。
石雀在冷笑,修真家族的人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嘴脸,他们对同伴的遭遇视若无睹,今日注定是无法得个善终了,郑家家主将心一横,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索性无视老君镯上的寒气,骤然将双手推了出去。
正文 六分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
郑家家主不是要接住老君镯,而是要通过老君镯传导真元,既然对寒气束手无策,不如用修为取胜,元婴初期和出窍后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真要是硬碰硬,死胖子肯定吃大亏,说不定当场丧命,而他付出的仅仅是两条手臂,或者只是一块皮肉而已。
劲风将地面的碎片倒卷起来,疾风骤雨般砸向胖子,他似乎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危机时刻,王浩居然如同泥鳅般的溜走,失去擂台的束缚,他有足够的空间周旋,无需采用博命的打法,当然,要做到这个地步并不简单,,除非有一柄出众的飞剑,还有绝佳的御剑技巧,这两样东西王浩都有。
郑家家主的手却是结结实实的碰上老君镯,毫无疑问,他低估了极寒的能量,小小的失误让他丢掉的不是双臂,而是性命,还未接触,极寒就侵入手臂,顺着骨骼飞速蔓延,甚至连心脏都被冻结,然而思维还在,他眼睁睁的看见双臂撞击老君镯,听到的不是骨折的声音,而是犹如玻璃破碎的脆响,身体破裂的速度比寒气侵蚀要快得多,身体在迅速瓦解,然而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可以说,这是一种慈悲的杀法,因为肉体感觉不到痛苦,但是内心的恐惧却是致命的,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仿佛要爆炸一般。
嚣张跋扈的郑家家主就这么走上末路,身体像破裂的镜子一样四分五裂,身为修真家族的一份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修真家族的强者。在玄门面前就是如此地无足轻重,要杀便杀,不堪一击。
澜姐嘘了口气,这次她冒险和王浩站在一边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她并不想因此获罪郑家,或者是与修真家族的任何门派结仇。现在郑家的家主死了,还有那十三名长老陪葬,郑家实际上已是名存实亡,而且声誉也一落千丈,没有人会为他们不平,风波很快就会过去,尤其重要的是,她保住了王浩这个朋友。
从石雀地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就好像这场战斗完全和他无关。不过他仍然重申了一遍,今后无论郑家或者王浩,都不得旧事重提。无需多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就此作罢,料想修真家族的人不敢乱来,他带上同路赶来的高手离去了。
由郑家发起的聚会。犹如一场闹剧,轰轰烈烈的开幕,却戏剧性的收场。前来的修真家族高手没心情出席郑家的葬礼,匆匆打了个招呼就纷纷离去。
曲终人散,王浩也在杀人以后扬长而去。
“没想到你和石雀道人还有交情,我看的出来,他表面上是主持公道,不让挑起玄门和修真家族地纷争,暗地里却在帮你。”回来的路上,澜姐气喘吁吁的追上胖子。
澜姐显然有话要说,无论如何。性命攸关地时刻,她站在了自己一边,王浩欠了她一份情,闻言解释道:“我和石雀没有交情,以前还发生过误会。他出头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避免玄门和修真家族发生冲突。他确实帮了我,假如让他在玄门和修真家族的子弟间做出选择,他永远都是偏袒玄门子弟的,今天就是换成别地玄门弟子闯祸,他仍然会站出来做同样的事。”
澜姐点点头,说道:“是呵,不过他出手帮你,多半是陈玄的缘故,我相信,他和陈玄一定有交情,而且不浅。对不起,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个。”
王浩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没关系,不管我爱不爱听,这都是事实。我不能为了不爱听,就不要陈玄这个兄弟。做陈玄的兄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澜姐先是一愣,随即释然,胖子刚出道的时候喜欢低调,因此不肯暴露和陈玄的关系,随后他在玄门中出露锋芒,由于他性格孤傲,而且很狂,但是却没有做出什么大事,能力也没有得到别人的肯定,人家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仗着陈玄的势,而王浩也不想给兄弟招惹麻烦,他宁可自己解决所有地困难,这段时期,提及陈玄简直成了胖子的禁忌。到如今,王浩不但有能力自保,而且跻身于高手行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因此能坦然面对这层关系。
“那么,你现在又要去哪?你好像不是回四川。”澜姐笑问。
“哦,我是去找李芦,他老婆该恢复了,我把星辰沙给他。说起来,搞出这么多事,无非是为了星辰沙。我当初将星辰沙送给李芦,也是为了成全他们夫妻俩,谁知道差点害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王浩喃喃自语。
星辰沙交到李芦的手上,谁能担保没人再打主意?说不定又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胖子为此深感头痛。
澜姐也露出愧色,说道:“原来你是去找李芦,那我和你一块去罢,李芦对拓跋家有恩,对我也有恩情,上次的事是我们有错,本来我也是要找他道歉的,可惜一直琐事缠身,而且我也找不到他,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我把事情说清楚,顺便向他道歉。”
王浩安慰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和李芦都很清楚,当时你被家族排挤,人微言轻,凭什么阻止家主?我相信,你一定试图阻止过,李芦没有怪罪过你。”
“可是我没有阻止住,事情毕竟发生了,李芦给过我两颗丹,一株车马芝,成全了小舞和小野,也成全了我,光是这份恩情,就足够我粉身相报。和李芦谈恩情也许见外了,至少我没有尽到做朋友的责任,上路罢。”别看澜姐女人味十足
足,骨子里却有大丈夫气概。这正是很多人欣赏她的地方。
王浩无言以对,只好带他上路。
分手后,李芦就回到老家,安心的陪伴爱妻。
得到阴丹地帮助。他的妻子恢复得很快,早就能用星辰沙了,这些日子,李芦苦苦等待着,令人欣慰的是,他和爱妻缠绵的同时,居然没拉下功课,此刻正拿着王浩给他地小册子,细细钻研,越是钻研。他就越是感觉这份秘笈的沉重,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可超越。
这本小册子可不是照搬古籍上的记载,完全是王浩的心血。上面对古籍记载过的异兽很少提及,偶尔引用,也是另辟蹊径,大谈古籍中没有提及过的功能,以及烹饪方法。
而他的妻子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丈夫用功,假如她有身体地话,一定为丈夫红袖添香。
良久。李芦才发现自己太过用功,冷落了娇妻,心疼的说道:“你刚刚才恢复了灵气,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等明天我再陪你。”
妻子温柔的笑了笑,借助阴丹修炼了数月,岂知是恢复了灵气,如今已经能显露出原本地容貌,要不然李芦根本就看不见她。
“托王浩的福。我都没事了,你看的是什么?是一本菜谱吗?”小册子里虽然提及的异兽异草种类繁多,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些异兽和异草的珍贵,而且说来说去,绕到最后总离不开烹饪地方法,也难怪她做出这种猜测。令她费解的是,丈夫显然不会对烹饪如此用心,还有,丈夫每次要翻阅这本小册子的时候,都要先将手洗上几遍,神态也是毕恭毕敬,仿佛捧着地是一部经文,就差斋戒沐浴,焚香祷告了。
李芦一脸正色的纠正道:“娘子千万不要乱说,这是一部奇书,比我以前见过的古籍半点都不差,实用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部书乃是原稿,世间仅此一本,所以我才加倍珍惜。”
妻子深信丈夫不懂说谎,更加不肯欺骗自己,询问道:“这么厉害的书,不知是谁写的?”
“是王浩,实际上这还算不上是一本书,只是他记载的一些心得笔记,而且他还没有写完。”李芦小心奕奕的将册子收好。读书时,他喜欢全神贯注。
“王浩就是女儿的师傅?我们的女儿好像喜欢他。”妻子对胖子地印象还不赖,迷人的俏脸露出一丝笑意。
李芦也不隐瞒,直言道:“王浩是一名炼丹师,我们女儿能拜他为师,那是女儿的福缘,别人求都求不到。这一次你能平安回来,也多亏了他出手相助。为了救你,他不惜和四大世家动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万念俱灰,后来迷上了炼丹术,不为别的,那是我知道的,真正能医死人,肉白骨的法门,我要救回你呀,可是”
妻子忘情的说道:“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被女儿误解,我知道,别说了,何必再让自己痛苦?王浩的恩情我们不能忘,要不是他,我们一家哪有重逢的机会?我们应当报答他,可是他是炼丹师,能缺什么?不如就成全女儿和他,你说怎么样?
李芦在悲切中突然笑了。“你想什么呢?你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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