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王浩虽然对兔子有些成见,仍然能做到通情达理,只要认为她的治疗在理,就不会横加刁难或者指责。所以,当他看见兔子严格的为针消毒,也就没有阻止她继续干下去,直到第一支针刺进父亲的皮肤,而父亲也没出现什么异状,王浩不自觉吐了口气。
兔子何尝不是如履薄冰?要在胖子近乎于变态的挑剔下施术,就必须做到滴水不露,应该庆幸她以前也是这么做地,所以在胖子的监视下也不紧张,反而是越来越轻松。她就这样用完美的手段一再挑战胖子的极限,最终在病人的身上刺满了针。
针灸没有神奇到一针在手,百病全消的地步,复杂程度也绝非用针刺破皮肤那么简单,兔子要使用地手法包括分为针刺,刺血,火针,温炙,另外还有内服药物,推拿能方法,治疗手段应该说是系统,全面的。而且,治疗需要一个不算漫长的过程,三个月,从父亲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三个月的时间是他能够接受的,作为一个疗程的时间也比较可信。
兔子一边为父亲推拿,一边说道:“三个月时间里需要每天坚持针炙,不能中断。费用方面尽管放心,绝对是你可以接受的,如果无法彻底治愈,我分文不取。”
“要三个月的时间?”父亲面有难色,并非为了诊费,因为有稳定的收入,家里经济并不紧张,夫妻俩甚至合计在成都买房呢。不过父亲至今还没有退休,每天还要上班,哪有时间天天来成都针灸?再说翻了年就是单位最忙的时候。
王浩哪能看着老父为难,一拍胸脯。“成都的酒店我有包房,住宿不成问题,诊费由我来出,咱治好了再回去。”这番话无疑是承认了兔子,信任兔子能治好父亲的病,尽管王浩不愿意承认,但是对兔子的印象的确在悄悄转变,起初是讨厌兔子,讨厌她到处行骗,后来证实人家并非兔子,行骗也是和父亲赌气,而且做的并不过分,试想连李芦都能接受,那一定是真的不过分,所以上面的两条自动跳过。
既然是李芦的女儿。医术差不到哪儿去?王浩主要不是质疑她的医术,而是人品。尽管李芦再三解释那是个误会,而且是他故意留给女儿的误会。胖子仍然无法接受女儿不认父亲这种事。不过,现在观察兔子对待父亲地态度,胖子有些疑感了。
假如有认向王浩献殷勤,效果注定是微乎其微,因为胖子没有那种需要。能让他瞧上眼的宝贝实在少地可怜,不过兔子的做法就恰到好处,有谁不在意父亲地健康呢?王浩对她的做法是买账的。
“你少插嘴!在成都住三个月,我不用上班的吗?再说,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人家难道不回去过年?”对父亲来说上班跟喝酒一样。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且他总是先为别人考虑。
提到家的时候,兔子眼圈一红。“不要紧,我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过年还是留在成都的。”此刻动容倒不是假装。免子的确是无家可归,不过那都是她自找的。
王浩也突然间想哭,不过是为了李芦哭,可怜地李芦要是听到女儿这番话,立刻就能鼓起尝百草的勇气,哪怕是在没有解毒丹的情况下。
姚乐儿突然灵机一动,提醒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你也是无家可归,干脆到伯父家过春节。顺便还可以继续治疗,一举两得,何必一个人待在外面?”
你还真是够聪明的,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王浩就纳闷了,同样都是女人,姚乐儿怎么就弱智到这个地步?云逸和卓月那就不说了。都是快要成精的人物,胖子都玩不过她们两个。不过,让人家二十岁地小女孩利用,姚乐儿也是单纯到可爱了。
实际上,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上当也属正常,父亲也当场表态,郑重的邀请兔子到家里过年,还说什么只要兔子不嫌弃就行。父亲是慈祥的,善良的,自己的病等等没有关系,他是真心真意的为兔子考虑。
“我儿子几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半年前才回到家里,这一晃就过去十几年,每次过年房间里都空荡荡地,这次好了。终于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父亲的眼眶有些湿润,老人过年就图个热闹。
兔子诧异的望向王浩,她是在母亲过世后才愤然离家的,那是因为痛恨父亲放弃对母亲救治,如今却发现胖子居然比自己还拽,前辈?貎似胖子不久前还教训自己呢,还说的那么义正严辞,将自己说成是不肖女。
姚乐儿仅仅是脸色稍变,眨眼间就恢复到平常,同门基本都没回过家,有地连山门也没出过,她能出来透气还是托王浩的福,不过放假好像不是什么福份,回去要加倍努力弥补回来的。
提及往事,胖子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有许多事情没有对或者是错,假如父母知道他现在的成就,或许会赞成他当初的选择,但是,作为儿子却无法心安理得。
“那怎么好意恩?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也早就习惯了,还是不打扰你们家人团圆。”兔子的脸上写满伤感,天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有什么不好意恩?我治不治病都没有关系,春节一定来我的家里过。”父亲冲动的要坐起来。
胖子手疾眼快,急忙出手扶住父亲,碰到满身的针可不好玩,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兔子好像是有点动心的样子,但是看了眼胖子又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这不合适,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看谁敢阻止。”父亲再次挣扎要坐起来,并且用力甩开了儿子的手。
王浩哪能看不出兔子的企图,趁着众人分神的瞬间,突然凑近兔子的小脸,咬牙切齿的奚落道:“你爱答应就答应,我可是没有拦你,不过我可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哈,要是伤到老爷子,小心我废了你!”
兔子转过脸,若无其事的大声说道:“那好!既然你也邀请我去,那我就勉强答应了,正好可以继续治疗,痛风如果拖久了容易衍生许多后遗症。”
反过来说也可以吗?什么时候邀请你了?还勉强答应下来,小爷犯贱是不是?看了眼父亲和她的热乎劲,王浩还是咬咬牙忍耐下来。四个人打车好像拥挤了点,王浩索性调来自己的专车,别看长期闲置在车房,保养安面可一点没含糊,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除了王浩,他是大华公司最清闲的人了。
见到胖子,司机的眼神里甚至有点激动,要是胖子再不出现他准备辞职,这份工钱难免拿的有点亏心。老爸本来不愿意麻烦司机,考虑到兔子是贵客,也就勉强的接受了。
由于撤除了结界,小区的外面凌乱不堪,没有发现人员的伤亡,也没有肇事者的线索,这种事情警察帮不上忙,物业只能自认倒霉,找来民工进行修缮,院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门外竖起了车辆绕行的牌子,汗,就这么一个大门,从什么地方统啊?
透过车窗,王浩注意到一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三角眼睛里锋芒闪烁不定,面色黯黑,鹰钩鼻子,身材纤细就像一根翠竹,准确的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即便站着不动,也能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这副德行胖子太熟悉了,和问剑老怪如出一辙。
“他是蜀山派的弟子!”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姚乐儿难免有点紧张,惹上麻烦可不好交代,不过既然对上了,难交代也要硬着头皮上,不能折了星月宗的威风。
蜀山的人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德阳距离成都不过百多公里,都在蜀山的眼皮底下,有任何风吹草动也休想瞒过他们,何况蜀山派势力庞大,根基雄厚,监控自然要严密一些。不过他们监控的目标主要不是精怪,或者异类,主要还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假如是人畜无害的小门派,或者三流修真家族,相对来讲还要好说话一些,蜀山派还是有大家风范的。不过要是星月宗的人出现,那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挑衅,无论在什么地方,第一和第二都很难成为朋友,所以姚乐儿出面非常的不智。
王浩突然扶住姚乐儿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先陪我父亲上楼,我留下打发蜀山的人。”
这种时候她的确不适合出现,姚乐儿犹豫片刻点头答应,若无其事的陪父亲钻出车门,在用钩鼻子的目送下拐入楼道。由于她的精心掩饰,父亲什么都不曾察觉,这让胖子非常的满意,他就是喜欢这个效果。
正文 三分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胖子的秘密(上)
鹰钩鼻子似笑非笑的望向胖子,他放走姚乐儿的原因很简单,那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寻常人,唯一的修真者还是个女人,权衡之下,他当然选择独自一人的胖子,何况胖子跨出车门就目不转睛的盯住他,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蓦然,鹰钩鼻子的眼神中锋芒保暴涨,直刺王浩胸口。除了锋利,还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王浩难受的几乎昏厥过去,胸口更是压抑的像要爆炸,恨不能仰天长吼一声。终于,一道样式诡异的剑悄悄浮现。剑刃雪亮,布满狼牙状的细齿,仿佛择人而噬的兽吻。
顶端也分成两个同样锋利的岔口,这种构造更容易撕裂修真者的防御,怪剑仿佛幻影一样有些扭曲,呈现透明状态,而且时隐时现,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难怪他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但是,怪剑带来的压迫却真的不能再真,那绝对不是意识中的攻击,而是一柄货真价实的的飞剑,而且就抵在胖子的胸口上。裂天之痕仿佛受到奇耻大辱,在体内疯狂的躁动,却让胖子更加难受。
恶人自有恶人磨,王浩不久前才出手伤人,这么快报应就找上门了。对方使出无形的飞剑,将争斗建立在不惊动旁人的基础上,这种做法实质上也是为了王浩考虑,倘若事情不再扩大,他倒是可以帮忙隐瞒。
鹰钩鼻子是受命前来查探的,每天都有许多类似事情发生,多数和修真者扯不上干系,到底是普通的事故,妖灵做乱,还是有修真者挑衅。就是他回去的一句话,
倘若胖子唤出裂天之痕迹,直接就落了下乘,而且也辜负了人家的好意。不过就这么挨着未免吃亏。鹰钩鼻子的飞剑本来就亦幻亦真,可以明目张胆地放手施为,难道要胖子赤手空拳的应付?
王浩只能故伎重演。放出极寒屏障抵御,透明的光环刚好抵住怪剑,为了掩人耳目,王浩努力将寒气压缩到极限,只是在胸前形成小小的一片,犹如一面水晶盾牌。即使如此,民工们也感受到气温的变化,不过幸好是冬天,他们以为是刮过了一阵北风。
鹰钩鼻子明显在修为上胜出一筹。不过。王浩虽然抵御怪剑异常吃力,却是一脸胜券在握在笑容,僵持地时间越久,胖子的笑意就越浓。
对方起初还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就发现蹊跷,怪剑浮现出的次数逐渐频繁。而且表面上蒙上一层瑰丽的湛蓝。
终于,鹰钩鼻子识相的收回真元,愁眉苦脸道:“兄弟手下留情,千万别碎掉我的飞剑。”原来他的飞极在极寒中很难保持隐形,而且飞剑的材质虽然经过无数次提纯,却仍然保留住金属的特性,在极寒下变地非常脆,就像玻璃一样,假如王浩使坏,要碎掉它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蜀山派虽然排名第一,却是出了名的穷酸。美其名曰以剑入道,还说什么一人一剑,足矣得窥天道的话。分明就是死撑面子,唱高调。除了几千年才合璧一次的紫青双剑,再也拿不出什么宝贝了。
别看问剑老怪平日里威风,用的也是柄寻常的飞剑,好容易得了柄无双飞剑,还是女士专用。只能眼巴巴留给徒弟享用了,最终便宜了苏雪。
普通弟子更是穷得可以,除了飞剑是人手一把,浑身上下再无长物了,对修真者来说,法宝自然是多多益善,哪有人嫌多地?不过实在没有的话,一柄飞剑也足够了,至少有个代步工具,省得让同道笑话。
王浩不知其中得内情,还暗笑鹰钩鼻子小气,不过也懂适可而止,缓缓的撤去了真元,在两人小心翼翼得施为下,怪剑最终得以保全。
鹰钩鼻子这才如释重负,吐了口气,盯住胖子的星蓝戒指,说道:“你就是王浩?”
突然被人家点出名字,王浩不由一愣,随即呵呵笑道:“没想到我还挺有名气的,连蜀山派都知道我地名字,刚才还担心和你发生误会呢?”
鹰钩鼻子小心的收起飞剑,笑道:“蓝色储物戒指只有一枚,就是你手上的星蓝戒腰走眼也很难啊。不过,你好像对蜀山派有点成见,以为蜀山派的人都是疯子,动不动就和人玩命?”
王浩尴尬的笑笑,事实的确如此,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印象。
鹰钩鼻子耸耸肩膀。“蜀山派以剑入道,修炼的最好辅助就是争斗。所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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