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玉髓灵乳。你先想想,贵宫里有哪两个功力不错的,先让他们各服一杯灵乳、一粒赤龙丸,以增其功力,再由她两人协助令师服药,打通久塞的脉络,这不比你亲自回去快得多吗?”
朱如丹首先鼓掌赞同,笑道:“公子设想周到,这么做最好不过了……”
张出尘迟疑道:“公子说得不错,不过翠儿能认得路吗?而且这宫主之位,小女子需向家师禀明,另选贤能……”
翠儿笑道:“天下虽大,何处我老人家没去过,只要有地名,我一定找得到的,这一点你放心好啦!”
张出云道:“姊,公子这主意太好了!如此一来,不但恩师病体得痊,功力倍增,而且也平空又多了两名特级高手,以后就不惧神女宫找麻烦了!”
朱如丹献计道:“五师叔和三师姊一向热心宫务,一道一俗,一向是你的两大助手,若能把她两人的功力提升,扶助师父重任宫主,岂不甚好!”
李玉虎喜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若回去,万一令师不放你离开,我岂不少了个好老婆。至于你辞谢宫主之事,可以写封信请翠儿一并带去,不就行了!”
张出尘玉靥泛红,有些羞意却也喜在眉梢,忍不住嫣然而笑,道:“公子既然如此吩咐,妾身照办就是!不过,这些生药约有百十斤重,翠儿带得动吗?”
翠儿瞧笑道:“两百斤上下,飞行万里,应无问题,太重太远,就要中途打点休息了!”
李玉虎轻抚翠儿的羽毛,笑道:“咱这位老哥道行千年,这点小事,哪里难得了它!”
翠儿佯嗔叱道:“什么老哥,我是老姊,你知道吗?”
李玉虎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呢!”
翠儿“啐”声道:“别糊涂啦!我要是和你一样,会叫翠儿吗?”
李玉虎笑道:“是,是,小弟糊涂,老姊您多包涵!”接着,语气一转,又道:“现在咱们不能吃肉,喝喝稀饭总可以吧!”
朱如丹、张出云闻言,忙去张罗。张出尘道:“这些肉近日既不能吃,咱们可先把它拿到谷外,埋在雪中如何?”
李玉虎笑道:“这主意不错,娘子去找块布来,把肉包好,等会我拿出谷去存放!”
朱、张二女把现成的咸黄豆、咸花生端来两盘,装上稀饭,四人吃了。翠儿笑道:“看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稀饭很难吃吗?”
李玉虎苦笑道:“稀饭是不难吃,可是你知道吗?这黄豆、花生我已经吃了好几年啦!能不讨厌吗?”
翠儿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几天最难挨,忍忍吧!对了,有一件大事,你想到没有?”
李玉虎与三女均是一愕。李玉虎问道:“什么大事?”
翠儿脆笑道:“你们既要结为夫妻,可有拜过天地!”
李玉虎一怔,道:“这我就不懂了!不过此地无媒无证,怎么拜法?”
翠儿笑道:“天地为媒,我为证,怎的不能拜堂?”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翠儿之言有理,咱们今天就拜一拜!如何?”
张出尘三女自然愿意,一齐起身,道:“但凭公子做主!”
李玉虎当先而行,步入他师父所住的石洞。
那石洞由半边石壁分隔内外,外边墙边设了一张神案,神案上立着一方牌位,上面用朱笔写着:“纯阳祖师之神位”,牌位前尚有一具古铜香炉。
李玉虎在神案下抽出四支檀香,以火石打着,分于三女每人一支,对神位拜了几拜,分别把香插入香炉。翠儿飞落在神案一角,脆声吩咐道:“你们四人一排站好,面向外,听我的口令!”
李玉虎向左边一站,依次是张出尘、出云、朱如丹。
翠儿叫道:“一拜天地,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四人依令而拜,而起。又听翠儿叫道:“二拜祖师爷,向后拜,跪,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四人起身后。翠儿又叫道:“夫妻交拜,相对立,跪,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四人依令而起。翠儿又道:“新郎、新娘成一列,谢证婚人兼媒人,跪、叩首,起!奏乐,礼成,送入洞房。”
接着,便模仿民间吹鼓手,真个吹奏了一段。
李玉虎伸手牵起三只玉手,拉三女带到他住的石洞之中。
现在,天方正午,但洞中光线十分阴暗,而且陈设也极简陋,除了石床木柜之外,就只有一张书案、一张椅子,是李玉虎过去读书写字用的。
李玉虎把三人安放在床边坐下,自己端了张木椅坐在对面,并由怀中掏出一方木盒,打开庄容道:“为夫的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三位娘子,只好借花献佛,每人送两只头簪作为定情之物吧!”
说着,每人送上两支。又道:“你们别小看这头簪,它可是祖师的遗物,乃是以九天玄铁所制,不但可用来插发,而且也是只无坚不摧的暗器、宝剑呢!”
三女接在手中,初时觉得除较一般头簪沈重之外,别无奇处,如今闻言,不由大奇,朱如丹道:“这么小的头簪,虽是剑型,但怎能当剑用呢!”
李玉虎笑道:“你们把内力逼在簪上看看!”
张出尘竖起头簪,运功一逼,只见一道桃红色的剑形光华,立即由簪上射出,长有三尺左右,果然和一般的宝剑差不多。
张出云、朱如丹亦运集功力,逼出内力,但剑形光芒只有两尺,而颜色也只是粉红。
李玉虎笑道:“两位的功力是差了些,不过不必心急,为夫练成剑丸之后,即替你们打通生死玄关,功力必定会加强。”
说着,便把木盒放在一边,又由袋内摸出十几粒宝石,道:“这东西你们喜不喜欢,听翠儿说,每粒都可卖上百十万两银子呢!”
宝石闪放光华,立即将洞内映得十分明亮。
三女惊“咦”出声,朱如丹道:“公子哪来这么多宝石,好美噢!……”
张出尘伸指捏起一粒,只见那宝石大如鸽蛋,红得剔透,晶莹可爱,只可惜一边沾着许多杂质。便道:“若是能把边上的杂质除掉,确能卖个百八万两银子!
不过,这宝石硬度甚高,一般的雕刀只怕难以打磨!“李玉虎心中一动,把宝石分与三女。自己则拿了粒黄石,并由木盒中取出一把小刀,轻轻一刮,竟把那黄石割成两半。
三女吃了一惊,张出尘赞道:“好刀!待妾身试试!”
说着,接过小刀,在红石底部轻轻一转,杂质尽数剥落,竟变成一颗浑圆的宝珠!
李玉虎“啧啧”称奇,道:“乖乖,娘子这双手好巧!这石头被你这么一琢磨,真是价值连城啦!”
说着,拉起她一双柔荑仔细打量,只见它修长圆润,瘦不露骨,又柔若无骨,捏在手里,不由令人心荡神驰!
朱如丹笑声如银铃,道:“公子你还不知道,大姊之双手可是有名的玲珑手啊!过去咱们玉女宫的用度,大半都是这双手赚来的呢?”
李玉虎奇道:“真的,就凭这一双玉手,如何赚呢?”
朱如丹笑道:“大姊的玉雕世上驰名,咱们向河南买了玉材,大姊随便雕刻一下,就能赚上万两银子!”
李玉虎双掌一指,发出“啪”的一响,把三女吓了一跳,而他却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天助我也!”
他目光一转,见三女瞠目惨然,便又说道:“这两天我想到日后如何行道,觉得兴利当兴天下利,除弊当除天下弊,只若像那游侠列传所述,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挺身而斗,那是小勇小善,不足为训,是不是?“张出尘三人虽在江湖,一向只知除恶济贫,却从未听过这番论调,初甚愕然,但一转念间,尤其是张出尘,年龄较长、阅历已深,不由得恍然略悟,芳心更不由腾升起无比的敬仰,问道:“何谓兴天下利,除天下弊?”
李玉虎庄容道:“兴天下利者,是为天下百姓兴利,除弊亦然。”
朱如丹不解,道:“那不是官家朝廷的事吗?我辈游侠江湖,哪能兼善天下!”
李玉虎双目闪射神芒,正色道:“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辈游侠虽不屑为官,但可兴办于民有利的事业,让人民安居乐业,足食裕衣,不虑饥寒,不是比杀一恶霸、屠一小人更有意义吗?”
张出尘诚敬起身行礼道:“公子心存万民,泽被万代,胸襟阔大,志愿高远,妾身敬服,誓为马前小卒,供公子鞭策!“
李玉虎搂住她的纤腰,按她坐下,笑道:“你我夫妻一体,何分彼此,日后烦劳之处正多,我还要先谢谢你呢!”
张出尘嫣然一笑,道:“公子一家之主,但有所命,妾身等敢不顺从?”
朱如丹笑道:“是啊:公子是我们的老爷,我们敢不听话吗?”
李玉虎反笑道:“真的?那好,现在老爷我肚子饿啦,你们快想点办法救救我吧!”
朱如丹拉着张出云一同起身,屈膝行了一礼,笑应道:“是,老爷!妾身就去准备!”
李玉虎待二女出洞,又道:“这几个石头,麻烦夫人巧手雕琢一下,明儿让翠儿一齐带到玉女宫去,算是我送你师父的礼物;另外,后洞之中还有不下千百万颗,咱们再去取一些来,以备将来创业生民事业之用,可好!”
张出尘原先真有点舍不得,及听说还有千百万颗,这才放心,亦笑着道:“是,老爷!”
李玉虎一把拉过他来,拥在膝头,“啧”的吻她一下,笑道:“以后好好办事,老爷有赏!”
张出尘双颊生春,小鸟依人般偎在他的怀中,凤目中闪出丝丝柔情,一臂钩住他的脖子,柔荑轻揉着地的酒涡,曼声低应道:“妾身心身均献于老爷,亦俱属老爷所有,敢不听命?”
李玉虎笑着把腰上的四只玉瓶掏出,放在床边,道:“这药丸与玉髓灵乳等等,都交由夫人掌管,等会你取出三粒赤龙丸、一粒上清丸、三杯灵乳另找空瓶装了,好交翠儿带去!”
说着,又把头上天心笛取下,又道:“这天心笛乃万年温玉所雕,功效奇特,贴肉带在身上,寒暑不侵,滋阴补阳,你三人轮流挂着,必有妙用。“张出尘双手接过,直觉一阵暖意传入肌肤,令人通体舒泰,百脉俱畅,尤其笛身翠绿晶莹,闪放碧光,不由大是惊奇,笑道:“老爷真是得天独厚,什么宝贝都被你得去啦!不过妾身想,这几天老爷练功正紧,还是自己带着,等七日之后,再赐于妾身三人吧!”
李玉虎笑着为她挂在颈中,将玉笛塞在她双乳之间,趁机捏捏摸摸,大揩其油,道:“不是为夫夸口,我现在已达寒暑不侵的境地,是用不着它了,不过你要替我做个束发的头带才行。”
张出尘被他捏得浑身痒酥酥的,不由嫣笑连连,猛往他身上挤蹭。李玉虎心头砰然,伸手捏住她那玲珑的下巴,正待吻个痛快,却听洞外朱如丹叫道:“启禀老爷,开饭啦!”
张出尘佯嗔的白眼相加,挣扎起身,李玉虎“哈哈”笑着,两人手牵手步出洞外。
这次不止稀饭还有烙饼,不过配菜仍是黄豆、花生,吃得李玉虎大皱眉头。
匆匆饭罢,李玉虎道:“你们快去准备明天的东西,我去把肉埋了,下山一趟,买些应用的东西,你们需要什么,快快讲来!”
张出尘一怔道:“此地离镇甸少说有五、六十里,老爷现在去,何时才能回来?再说,冬日天黑得早……”
李玉虎笑道:“你以为顺着大路慢慢行吗?直上直下,顶多来回四十里,天晚以前,一定赶得回来!”
张出尘道:“那么妾身陪老爷同去可好!”
李玉虎道:“你快去写信正经。我看娘子小丹陪我去就好了,你把玉笛给她挂上,免得冻坏了小宝贝!”
朱如丹雀跃笑道:“谢谢老爷!”
张出尘把玉笛取下,为朱如丹挂在颈下,放入衣里。李玉虎道:“谢什么?
你当是去玩吗?回来你可得替老爷背东西,知道吗?“朱如丹娇笑连连的应是,随即跑进洞去换衣服。张出尘道:“老爷也换件厚一点的衣服吧!外面冷得很呢!”
李玉虎并不怕冷,但为了不愿惊世骇俗,便道:“我自己没有厚衣服,要穿只好借师父的遗物了!”
说着,走进右手石洞,找了套皮里长袍穿上,顺手又拿了一顶风帽,及两百纹银出来。只见朱如丹已换上火红的劲装、火红披风,双颊之上也一般红似火烧,不由笑道:“我这小宝贝一身火红,走在你旁边一定不冷!”
说着,又走到张出云身边,拍拍她的面颊,道:“乖乖在家陪大姊,等会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张出云芳心自觉能干不如大姊,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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