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这几句一边的夫人全听见,不由个个掩唇“嗤”声笑不停,倒又把马蒂娜笑糊涂了!
她左右望望,悄声问:“怎么样,五姊?我说错了吗?”
翠儿赶紧以传音安慰她:“错是不错,只是太坦白了!咱们这儿的女人讲究词语简约、意在言外,尤其床笫情爱之事,更不可与外人道,明白吗?”
马蒂娜这才会意,双手抱拳一拱,谢道:“多谢五姊指点,小妹一定牢记在心!”
这一招又惹起一阵笑,平阳公主道:“十妹大约扮做男子太久了,以后换上女服,可不能这般行礼称谢呢!”
唐玉琴想起自己的行为,不由也为之失笑,说:“妹子过去也常扮男装行道,而今换上女装,仍有难以适应之处,今后若有失仪,还盼望姊姊们随时匡正才好!”
马蒂娜说:“小妹自幼即着男装,一切举止行动更像男子一般,以后失仪之处必多,因此更盼望姊姊们随时指正!”
她们这边谈笑不停,李玉虎几个已将全部的解药、毒药检视完毕。
四人回到座位上,日月大宗立在一边,丫头奉上自带的香茗,李玉虎品了一口,望了日月大宗一眼,道:“这解药只能治标吧?但却不能治本,依我想小虎新炼的解毒丸,或许可用!”
日月大宗面显羞愧之色,点头无语。
小虎却笑嘻嘻接口道:“当然可用,若以解毒丸为主,此地的解药为辅,每日各服半粒,再加些缓泻之剂,三日功夫,当可将毒素清理干净!”
他语音一顿又道:“只不过这儿人数太多,目下此院约有五百人,另三船少说也有三百,加上山顶的兵丁统带,亦有千八人众,咱们带来的解毒丸,实在不够!”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你着冠军回去传令,明晨带足三千粒回来,云儿去取五粒九转上清丸出来,着人泡五大桶凉水,中毒者每人一杯,分半粒解毒丸,与本地的解药同服,大宗可吩咐属下,为众人安排居住之所,凡衣衫不整者,另行发放新衣,我们在此也留三天,明日一早,着马蒂娜兄妹与本处传令使者,召唤新到的三船人员上来,再行赐药,山顶兵丁之事,下午再伙同公主一同去巡视吧!”
这些话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依言行动,便连外边的冠军亦一般双翅展放,意欲腾空飞去。
哪知长夫人出尘却自叫停,说:“冠军且慢,大老爷,妾身与二妹在此无用,还是先回府吧!那边还有一大堆事呢!”
李玉虎悄语传音,说:“你们不留下与为夫温存、温存吗?”
出尘起身白眼相看,亦传音道:“有两枚香甜可口的鲜果等爷品尝,还不够吗?老想折磨妾身这把老骨头,太残忍了!”
李玉虎还以白眼,起身左右各挽住出尘、出云,步出厅外走向鹰王,道:“冠军送两位夫人回府,着亚军即刻送药过来吧!老是让你出动,实在太劳累了!”
冠军“呵呵”哑笑,粗声低语,道:“来回数百里,算得什么?多谢府主厚爱,至于亚军,二爷与夫人没报告吗?它今晨已率三鹰飞去鞍山,接了王天化夫妇,去天山修理狼群去了!”
李玉虎轻拍着出尘的玉臀,笑骂说:“好啊!好!你趁为夫不在,乱发号令,胆子真不小呢!”
长夫人出尘“嗤”声而笑,见月色已被乌云遮住,广场上众人正忙着喝水服药,看不见这边,便一把抱住玉虎,送上一记香吻,方道:“妾身一个那敢乱下命令啊!是二爷与妾身商量,年关逼近,等爷办完这边的事,再去大漠,只怕会误了大婚时限,所以才商请王老夫妻出马的!”
出云在左轻咬他左脸,妮声怨道:“爷不体谅姊妹们为爷分劳,还怪这怪那,实在不够意思!”
玉虎转头咬住出云的樱唇,吐舌相戏,待引出小香舌,又含住一阵吸吮,只吮得出云娇躯轻颤,已不胜情的有些发软,才放开她,说:“这样够意思吧!”
出云满脸含春施白眼,放开他拉住出尘,说:“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动了!”
这说引得李玉虎大笑,出尘挽住妹子,飘飘而升,跨上了冠军巨背,那冠军向玉虎一点头,向前迈了两步,巨翅一层,已然腾起三丈,在广场众人头顶上盘飞一匝,已入云端消失无踪!
场中数百人哪见过这等场面,心中对李氏一府更加心服、崇拜得五体投地。
李玉虎迈步登上广厅前石阶之上,清声道:“原有此地的工作人员,服药之后,仍然担任原有职务,执事们依前言安顿各人居处,伙房厨师们多劳一下,速去做些食物来,供在场各位果腹,三日后各位积毒清理完毕,本府必然另做安排,凡不愿留下的,当各赠白银若干,自由离开,留下的本府决定将此处与三环堂合为一体,纳为本府门下一堂,继续经营运河与海路运输。不过本府宗旨与原先不同,以便民利民、互通有无为目的,而非从中谋大利,这一点街盼愿意加入者三思!”
场中每人听得清,也全被他的侠心肝胆所感动,纷纷起立鼓掌,有人更是高声叫道:“我辈陷身太阳堂,自分必死方止,终生永为那倭奴的奴才,今得侯爷救出生天,此恩此德,终生难以还报,而今而后甘愿以此残躯供侯爷差遗,若有二心,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句话多人附和,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本府深知各位心意,也十分感谢,不过这事也不急于一时,三日后各位恢复健原,本府自有完整规画与安排。
至于原立此堂的日月大宗及徒众,虽有许多恶孽,目前亦有悔过之心,三日之后,本府将带他十一人返京,从严教化,另有适当任务分派,故而在此期间,各位万不可视之为仇寇!“众人轰然应:“是!”
李玉虎这才挥挥手,步回大厅,坐在石川金凤子身边。
大厅中日月大宗原以戴罪之身,候在一旁,十门徒已服过药,正不知如何自处,及至听了前言,宽心大放,跟了进来,跪地叩头,一人道:“府主大仁大义,泽及化外,我等兄弟,愿永世归化府主门下,为不二死忠之臣,盼府主恩准!”
李玉虎手一挥,托起他等十人,微微一笑,道:“各位不必如此,八夫人石川金凤子亦为贵国贵族,被奸人窃位夺国,其幼弟与八夫人为忠仆救出,现在本府修习武功,本府有意请尔等为其佐辅,三、五年后,或能助之复位,只不知各位愿意否?”
石川金凤子料不到夫婿有此远虑,感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一把握住玉虎的大手,只叫了一声:“爷!”便已泣不成声。
玉虎大生爱意,一把托抱在怀,手抚其背,笑道:“这也值得哭吗?快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
日月大宗心中亦是感动,自思一生以毒杀人,虽则个个唯命是从,认真论那个不是恨不得杀了他以求解脱。
而今见李玉虎功力绝世,却不以杀伐为手段,只用了半夜工夫,便将数百人个个收服得伏首帖耳,甘心效死,这是何等的不同呀!
故此他立时趋前下跪,叩首及地,道:“侯爷大勇大仁,明礼尚义,令小人深感昨日之非,今时决心向善,遵示修习佛法。同时扶助石公子修习忍术武道,另方面愿将此地之所有屋舍,金、银与宝藏、船只等全献于侯爷,任凭侯爷用于济民之困,供输各地之有无。”
李玉虎起身亲手托起他,含笑道:“好,好,有此一念,已入佛门菩萨道。所谓修习佛法,亦不必着像遁入深山,投身佛寺,有所谓‘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里修’。阁下时时存有济世助人之念,不存一己之私,便是佛道了!”
日月大宗连连称“是!”领会于心,合掌一礼,道:“已过三更,侯爷与诸位夫人,请于二进客房安置吧!这几箱毒药,愚意着人抬去火化如何?”
玉虎含笑道:“好!本府等人便在客房暂住,这毒药有些未经混合,仍属可用的珍贵材料,若另配其他药草,可炼成救人灵药,还是留在此地,明日有暇,再行分门别类处理吧!”
日月大宗应是告退,轮值的林灵走过来,问:“要不要去取咱们的用具来啊?”
玉虎先是摇头,却又笑道:“你们先去二进瞧瞧,分配一下,我回去取你的帐篷来,否则大呼小叫声振四野,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林灵“啐”了一声,白眼相向,刚要开口,人影儿一晃,玉虎已然失去踪影!
她只好招呼众人一同去二进。
翠儿在路上拉着唐玉琴与马蒂娜,又开起玩笑来!
她问说:“两位妹妹选日不如撞日,二位今晚就和大老爷先圆房怎样?”
唐玉琴垂头羞红着脸,轻声悄语:“今晚似乎是四姊轮值吧!妹子怎好雀巢鸠占呢?”
翠儿“哈”了一声,说:“每日轮值的最少三位,有时老爷高兴了,还会点名叫进哪!今儿个加你两位新鲜果子,应该可以让爷满意了,否则啊,还不知又要折磨谁呢!”
唐玉琴被这话吓了一跳,马蒂娜却有些奇怪的探问:“听说‘办事’不是很快乐吗?五姊怎说是折磨呢?”
翠儿“咯咯”笑着,打她一巴掌,说:“站在咱的立场说,开头是很乐,可是爷的性子长,兴趣浓,人家都被搞得上了九重天,他还没个完,谁受得住啊!”
马蒂娜“哦”了一声,说:“据古书记载,古之帝王夜驭十女,当真有这回事啊!”
翠儿笑道:“咱们爷比之帝王强多了,一晚上二十个也成……”
随后她讲述在府中大池同乐的情景,可把两个新加入的小女人听得傻了!
不过这傻的表现虽同,内心的感想却不一样!
唐玉琴是害羞,马蒂娜却是兴奋加怀疑,她觉得翠儿姊有点言过其实。
皆因她自幼男装打扮,日、夜与成年男子同进同出,也曾被带去风月场所当见习生。
她发现再壮的水手也撑不过十分钟,一泄完立刻要睡觉,而妓女们则可以再接客,一晚上可能十多人。
而今她之所以爱上李玉虎,一者由于他的外貌,再者是他的多能,再加上今晚看到的仁慈好心肠,性能力强与弱,则根本未曾考虑过。
如今听了翠儿的话,回心一想,不由挑起了兴趣,当真想亲自临阵试一下呢!
二进是三合的二层楼,中有一座建有假山鱼池的小庭院,三面楼房相连接,上下除了中间的客厅之外,足足有十四个房间!
正厅的上方一间最大,林灵看过,指挥着侍妾把屋内桌子全部抬出去,只留下几张木椅供大家坐,同时又征求志愿军要她们加入。
平阳公主兴致高,首先举了手,余玉莲笑说:“明天该我值班了,饶了我吧!”
石川金凤子则说:“有两枚鲜果儿正候着圆房呢!今儿骑了半天马,我可是好累。”
林灵笑对翠儿说:“五妹,你现在是咱们总指挥,应该先示范一下子吧!”
翠儿“咯咯”笑,说:“要我示范可能会把新妹子吓死!还是你行,温柔婉约又细声细气,叫床的声音真能把人迷死,两位都该学一学。”
林灵白玉一般娇颜上虽升起一片红晕,却未生气,只轻轻捏她一下,仍一般轻声细语,说:“谁能像你哪!尖笑带尖叫,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有多痛快,对吧!”
翠儿正待回嘴,人影一闪,李玉虎已然出现眼前!
只见他双手提着两个大包袱,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口袋。
丫头们“唉呀!”齐声叫,赶忙上去接,平阳公主也上前拉住他,引他坐在马、唐之间,娇笑道:“爷为了两位新妹子,可费了不少心思呢!只怕除了帐篷,连枕头丝被都带齐了,是吧?”
玉虎一把将平阳抱坐在大腿上,一手环住她小腹,清笑道:“今儿个你要打头阵,器物不全岂不委曲了公主吗?”
平阳公主拉起他的手,放在樱唇玉齿中咬了一口,恨恨佯怒,说:“凭良心说,您有把公主放在眼里吗?哪一次整人不是特厉害,非要奴家求告再三,才肯罢休的?”
玉虎抽回手,揉捻那尖尖玉峰,反驳说:“小子费尽力气投其所好,反落了埋怨,好,今儿起咱们演文戏!”
平阳公主的玉峰才被揉捻了几下子,已然春情泛滥,周身起颤,娇喘微微娇声叫:“好嘛,好嘛!妾身是鱼肉,便任凭少爷、老爷、大老爷随便切吧……”
两边新人目见这一幕,一个羞中带喜,又有点慌张,另一个奇怪中更多的是好奇,不明白文戏如何演,整人是何意!
她俩也分神去瞧丫头们像在变戏法,先打开一卷洁白的小丝卷,就口一吹,白丝卷变成一座大帐篷,几乎占满了大半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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