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
玉虎侧头轻轻吻双唇,含笑道歉:“噢!这点是我疏忽了……”
一旁出尘打断他话头,轻声细语:“妾身早已做过了!二爷没通报吗?初三下午,二爷已带了四色礼去了天津,由文老与吴堂主做陪,去唐山九妹的府上正式提出求娶九妹的要求,同时还带了父皇的亲笔函,请令堂令兄过目呢!”
玉虎与玉琴同时大喜,玉虎道:“唐府答应了吗?”
“还用问吗?”出尘微笑道:“仅只父皇的私函,唐府也非答应不可啊!唐老爷子很大方,不但表示十五日要来咱们家参加婚宴,还要陪嫁一千万两银子,一半的家产呢!”
玉琴之兄唐玉龙受封“忠勤公”,食邑两百里,辖区内又有祖传的煤矿,家产上亿,若分其一半还得了吗?
哪知玉虎却摇了头,说:“太多了!咱们不能接受……”
玉琴爱娇的伸玉手,捂他双唇,巧笑说:“这是妹子的嫁妆嗳!爷若回绝,妹子可没脸见人啦!”
长夫人出尘道:“唉呀!这事早已解决了,两位这会儿还争什么呢!”
玉琴有些紧张,望向出尘,轻声问:“二爷怎么处置的?”
出尘道:“食邑不能分割,二爷只要了一座煤矿,仍由令兄管理经营,不过运往内陆之事,交由三环堂经办,至于其他的陪嫁衣物、家具,运送费事又不实用,都并在千万两银子里啦!”
说至此,她不由“咯咯”娇笑,又道:“到时候咱们只收到两张纸,一张是一千一百万两的银票,另一张是矿场的权状,两位可别嫌太薄啊!”
这话让一旁的丫头侍妾都笑了。
变一头长及双肩金发的马蒂娜,神采飞扬的出来,问知原委,垂眸不乐,小声说:“我怎么办?什么嫁妆都没有,太丢人了!”
李玉虎召她过去,坐在另一大腿上,笑道:“怎的没有!第一你替李府带来五条大海船,五条经商利民的航道,第二嘛……”
他敲敲她的脑袋,又说:“这里面的奇思怪想,蕴藏的各种知识,也是上佳的嫁妆啊!”
马蒂娜欢喜的偎靠在玉虎胸前,笑出脆声又有点自得的说:“老爷说的是!妹子这两分嫁妆,天长地久,也会替李府赚很多很多的,对吧!”
玉虎大笑道:“当然,当然!”
马蒂娜吻他一口,欢天喜地的又去找小虎看书去了。
下午时分,李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乃是唐玉琴的兄长,忠勤公唐玉龙。
唐玉琴大喜过望,当先一掠飞出大厅,迎向门楼外,她是怕门卫不查,又以对付其他访客的方法,回绝了大哥。
玉虎等人知她心意,一同步出大堂,似缓实疾的到达门楼内。
男女门卫已听得九夫人欢声唤大哥,立即拉开了大门。
大门外唐玉龙带同四名侍卫已然下马,唐玉琴也正拉着她大哥的手,娇笑连连说:“您怎的不声不响的找了来呢?爹、娘都好吧!……”
唐玉龙未及答话,已瞧见门开处,玉虎带同一群天仙美女含笑迎出来!
双目一接,玉虎首先施礼清笑,道:“小弟李玉虎,恭迎大哥……”
方面大耳、体躯威武的唐玉龙哈哈大笑,拱手回礼,说:“前日承蒙香王爷亲临鄙府,又有文一奇前辈与吴堂主为媒,出示圣上亲笔私函,允家妹与八夫人、十夫人与公主同日、异时与玉虎弟拜堂成亲,可见帝君对侯爷见重之情,无与伦比,因之愚兄趁进宫为万岁贺年之便,顺道见访,一者欲亲见玉虎弟之金面,二者也瞧瞧小妹玉琴,为何连过年也不肯回家团圆……”
玉翠挽着大哥膀臂,白眼佯嗔,道:“大哥少说几句好吗?你没瞧见,各位姊姊都在排队欢迎你吗!”
玉虎举手肃容入广院,唐王琴伴着兄长,从出尘介绍起,大姊、二姊、三姊、四姊、五姊、六姊、八姊与十妹!又说:“七姊便是平阳公主,这几天都在宫里。小妹名列第九,二爷小虎,想必对大哥和爹、娘都说明白了吧?”
唐玉龙二见礼道:“久仰!”心中对这群美如天仙的夫人,同样满怀敬意与好奇,因为他实在想不透,为何天下顶尖的美女都集中一处来了呢?
尤有甚者,过去他也曾游历过香山,曾在二王子别墅中做个客,当时由上下望,见过这一列石楼,但为何年余工夫,全变了样儿呢?
别的不讲,仅仅广院中的气温,池塘、百年老梅与假山,怎会突然的出现了呢?
玉琴知道哥哥的怀疑与惊奇,便道:“别奇怪啦!告诉你实话,三个多月前,妹子也曾探望过,都没有这些,如今才知道,老树是我们大老爷与各位姊姊,由外边搬进来的。至于池塘嘛!则是老爷与二爷合力开出的,明白吗?”
唐玉龙点点头,心里可有点不大信。入厅之后,目见宽广巨大的客餐厅,布置之敞亮、高雅与整洁,均出人意表,不由大为叹服,道:“朝中与江湖之上,传言香王与玉虎弟功力已达天人至境,如同神仙一般,尤其是心怀万民,处处为人留生路,胸襟之宽大,更是无人能及,远的不讲,仅是在天津两天两夜,不但收服了倭人的太阳堂,并且医好了千人之毒,连带的更替天津一带渔民,开创了无限生机,因此有许多受惠者,还商量要为贤昆仲修建生祠祭拜呢!”
李玉虎正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此时小虎与琳儿突然现身,笑嘻嘻拱手为礼,道:“大哥您好!此来是送嫁妆的吗?前天在府上承蒙宽待,小弟无以为报,就请长嫂为您把把脉,再由老哥替您通通血路,好吗?”
唐玉龙起身回礼,哈哈笑道:“故所愿,不敢请耳……”
说着,解下锦面皮里的大披风,脱了大风帽,由胸前取出两张厚纸,双手交于李玉虎,诚恳的说道:“此乃小妹玉琴的嫁妆,请玉虎弟过目收存。”
李玉虎双手接过,转手交于唐玉琴,笑道:“这些嫁妆,琴妹自行收着吧!”
唐玉琴佯嗔的白他一眼,接去双手呈交张出尘,道:“府中财物,一向由大姊掌理支配,小妹既然嫁进来,怎可保有私产呢?”
出尘当仁不让,接下瞧瞧,娇笑道:“多谢公爷厚赐,李府上下同感荣宠,而天下苦难人民,也必然多了一线生机……”
李玉虎坐在唐玉龙对面,微一闭目,以天眼观察,发现他外表虽然威武,却已血气两亏,大约是前几年参加征战,太过劳累之故。
他传意告知张出尘!长夫人前言说罢,顺手将两纸交给侍立一侧的如意,接着说:“公爷当年入伍军中,必然奋勇得很,目前虽仍少壮,有时或有力不从心之感,本宫略通医术,小虎弟亦练有数种灵丸,待本宫为公爷把把脉息,再做定夺如何?”
唐玉龙大喜,连声称谢,一只左手已然摊在桌上。
出尘莲步走近,以三指把住寸关尺,一会换过右手,方始退回坐椅,道:“公爷贵体并无大病,只是任、督二脉尚未贯通,血气不易周游全身,本宫奉上两粒药丸,服下之后,请我家老爷代为通通气,当有奇效,亦未可知!”
话才说完,掌理药物的小英,已捧着一小玉盘呈于唐玉龙。
他双手接住,就口服下,玉虎请他闭目正坐,手掌一伸,中指已射出一股金气,由唐玉龙百汇穴直灌而下。
亦如对其他有缘者,李玉虎引导药力,为玉龙贯通中脉与任、督,周游大小周天十二匝,方始将汇成洪流的罡气,散于五脏六腑与全身肌肤中。
李玉虎收回手掌,笑间道:“大哥感觉如何?”
唐玉龙早有警觉,暗暗用心记下了行气路线。此刻只感觉精力旺盛无匹,乃平生之峰巅,不由喜中带惊奇,睁开双目,忍不住长身而起,曲膝便欲叩谢,道:“小兄受惠良多……”
玉虎伸手虚托,将他扶坐椅中,轻笑道:“大哥与小弟已结郎舅之亲,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小英受小虎指使,这时又呈上四个玉葫芦,两白两黄。
小虎笑嘻嘻,脆声解释道:“此乃小弟自炼的健身补气之药,黄色女用,白色男用,每日早晚各一粒,不出十日必见功效,老哥与嫂子各留一瓶,另两瓶请代呈伯父伯母吧!”
唐玉琴自然知道,这药与呈于万岁、皇后的相同,不由大喜,娇声说:“大哥快快收下吧!这药是二爷特制,便是连当今皇上与皇后娘娘初一来访,也一般只得一瓶呢!”
唐玉龙大喜号过望,起身长揖而谢。小虎笑道:“不必客气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语音未落,人影儿一晃,连琳儿也一同失去踪迹。
唐玉龙心中暗服,收下玉瓶,又与玉虎谈到十五日行礼之事。
玉虎搔搔头道:“这些小弟实在不清楚,到时候且看公主如何安排吧!”
话音才落,厅门外人影一闪,平阳公主已现身,接口道:“府中之事,都由大姊安排,妹子哪有主意?”
唐玉龙微微吃惊,立即起身欲行大礼,玉虎忙止住说:“在咱们家只叙常礼,大哥不必客气!”
接着又问平阳公主说:“你怎么来了?”
平阳公主佯瞠施白眼,歪身坐在他坐的大椅扶手上,玉手揉着玉虎的大耳垂,娇声细气的说:“听说爷今夜要带领未过门的未婚妻去济南拜见公婆,不应该包括小女子吗?”
这话引得众人大笑,玉虎连忙点头,说:“应该,应该!”
唐玉龙则感觉不可思议!为何连尊贵之极的公主,都一般迷恋依顺着同一男人。
晚餐之后,唐玉琴有意在大哥面前展现李府之能,特别要求玉虎,带她的丫头小香同去,玉虎则又点了随平阳公主回来的胡若兰、小丽两人!
马蒂娜特别出主意,媚眼儿乱转说:“爷啊!咱们带五姊的帐篷去吧!否则睡觉时大呼小叫,只怕会吓着公公婆婆哪!”
平阳公主娇笑道:“你不会小声一点吗?”
马蒂娜娇笑说:“七姊还不是一样……”
玉虎摇头笑道:“别说胡话啦!帐篷带着就是!天色已晚,玉龙兄请留宿楼上客房吧!”
玉龙方要推辞,小虎与琳儿适时出现,道:“由小弟陪伴玉龙兄去上边平准堂,与武昌武堂主见个面,谈谈与天津正东银楼的老板严正东合作经营银两放贷、玉器代售之事如何?”
唐玉龙在家已听文一奇提过此事,十分敬佩李府的侠行义举,也恨不得帮上一手,为穷苦的百姓做些好事,此际当然同意,道:“如此甚好,愚兄也想插一脚呢!”
当下众人一同出厅,而广院中已多了两只大鹰。
玉虎心知唐玉琴有意在兄长面前展示自己的进步,已暗中传音吩咐,要平阳公主主婢三人与石川金凤子共乘,他则带同唐、马与小香同行。
平阳公主喜悠悠点头示可,胡若兰已背上一个大包袱。
她四人同时手牵手,红霞一闪已然上拔三丈,一号鹰亦同时展翅追去。
玉虎却没这般急躁,他先向唐玉龙拱手做别,这才双手各拉着唐、马两夫人,而小香则已受教,抱住了玉琴的肢腰。
四个人霎时飘空起两丈,在一片淡淡金、紫、红光霞包裹下,站立在鹰王的巨躯之上。
鹰王巨翅伸展开足有两丈半,轻扇两下,已然没入了云端,而云中的冷气流,被两鹰鼓动,片片雪花与冰雹已然落下地来!
唐玉龙不由目瞪又口呆,直到望不见飞鹰的影子,方始忍不住叹口大气,说:“怪不得圣上对玉虎弟和香王赞不绝口,但只这驭鹰飞行的本领,已然如神仙一般……”
小虎嘻嘻笑着说:“这有何难!明日老哥若是回天津,咱们也可以派一大鹰送您回去啊!”
唐玉龙先是一喜,旋即摇头苦笑说:“愚兄还是骑马吧!驾鹰而飞,天风紧急,万一坐不住,跌下来还有命吗?”
一众夫人丫头都不由笑了!
小虎笑道:“那好!明日小弟送老哥一匹千里驹吧!各位嫂夫人请回,我陪老哥去平准堂,吴堂主正在等着哪!”
说话间,一手拉着琳儿,另一手握住唐玉龙右臂,三人已似飞箭般穿空而起,在老梅枝叶上一落脚,已然平飞数十丈,落在了左方登山的便道上,再一个起落,已达正上方平准堂庭院之中。
武昌这时果然已开了门,步入院中,恭身相迎道:“恭迎公爷与二爷!”
唐玉龙这时回过神,还未开口,小虎放开玉龙的手臂,道:“两位好好谈谈吧!小弟还有些琐事,少陪了!”
话音未落,人影儿一晃,已失去他的踪迹。
武昌见怪不怪,只应声:“是!”便恭请唐玉龙入内。唐玉龙却忍不住问道:“小虎弟才多大年纪!这一身功夫与活力,和神仙有什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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