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林灵道:“上清丸功能固本培元,起死回生,对她必然大有裨益,不过一次不能喂食太多,应该逐次增加。另外,还有天池雪莲,对她更是大有帮助。”
李玉虎沈吟道:“那雪莲还有几天才能成熟?若是天狼归顺,倒是可以采得一些!”
林灵屈指一算,道:“大约还有五天吧!过一两天,咱们上去瞧瞧,妾身认为,到了成熟之期,天池之上或许还会出现其他东西也说不定!”
李玉虎惊问道:“真的?还会有谁?”
林灵微摇着头,道:“妾身不敢肯定,却是不能不防。”
李玉虎起身率先出帐,四女鱼贯跟着。朱如丹悄声问道:“四妹,你和老爷在帐内说什么?”
林灵笑着转述一遍,朱如丹跳着脚,脆声笑道:“好啊!这下又有热闹可看了……”
张出尘回眸瞧她一眼,还没开口,只见李玉虎已面对谷口,朗声发话道:“老谷主既抵谷外,因何迟疑?难道还信不过李某吗?”
说着,便向谷口方向缓步走去。张出尘四女一惊,对望一眼,便也跟在李玉虎身后,缓步而行。
只见谷口人影一晃,小溪边现出一人,已疾步走了过来。
李玉虎含笑停步,身后四位夫人一字儿与他比肩排开,都颇惊疑的打量来人。
因为入谷者身形衣着虽似天狼,但须发漆黑,面目白皙,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双睛漆黑,更不似天狼原有的一片赤红;背上尚负着一个老太婆,白发苍苍,面目枯黄,塌鼻子黄牙,一副有气无力样子。不过此时却正强打精神,张着一双浑黄老眼四处打量,一脸惊奇之色!
李玉虎双手抱拳为礼,笑道:“老谷主伉俪宠降荒谷,实是李某的荣幸……”
那人疾速一跃,停身丈外,陡然双膝跪地叩头道:“小老儿无知,冒犯公子夫人,不仅蒙公子大量宽恕,更且恩赐灵药,代为炼化丹中杂质,使小老儿面目全改,此思此德,小老儿铭感五内。今日厚颜,将山妻带来,求公子垂伶……”
李玉虎双手一抬,已虚空将天狼夫妻托起,口中笑道:“贤伉俪情深义重,令人敬佩!尊夫人为夫抵御天雷,不惜耗尽真元,更属难得。李某上体天心,岂能袖手,老谷主不必多言,李某一定尽力便是!”
他转头见文、武二老已然闻声走出,又道:“灵儿、丹儿你们先将老夫人抬入洞中,尘儿速取玉乳一杯,上、赤药丸各一,给老夫人服用!”
张出尘应答一声,转身进洞取药。朱如丹、林灵则上前要接下天狼的妻子,天狼王天化转身为礼,道:“多谢夫人,不敢有劳,请夫人指示,还是小老儿背进去吧!”
朱如丹转头望望李玉虎,见他微微点头,便笑着道:“老谷主太客气,既然如此,请随我来吧!”
她转身领着王天化走进右洞,林灵随后,李玉虎笑对问在一边的文、武二老道:“对不起,谷中简陋,岩洞甚少,事出无奈,请二位不要见怪!”
文、武二人连称:“不敢!”
李玉虎又对张出云,道:“云儿泡壶好茶,且陪两位前辈坐坐。对了,顺便看看翠儿带回来有什么好吃的?等会儿咱们可以和两位前辈好好喝一杯呢!”
此时,张出尘已拿了药,李玉虎与她一同步入右边石□’7d。经过外洞时,李玉虎对着吕洞宾神像诚敬的行了一礼,方始走进后洞。
映d中,天狼王天化已将他老婆放落,朱如丹、林灵一左一右协助她盘膝坐好。
张出尘上前,将两粒药丸喂入老婆婆口中。李玉虎伸手接去酒杯,先将“玉髓灵乳”倒在自己掌心少许,方始又交还张出尘为她灌下。
李玉虎转到老婆婆背后,道:“老夫人瞑目守膻中,待药力散开,再以意导气,按平日心法运转周天。李某亦当助老夫人一臂之力。”
天狼目光炯炯的凝立一旁,脸上自然流露出关切紧张表情。老婆婆灵药入口,觉出两粒药丸立化津液,香甜微辛,顺喉而下。而灵乳入口,更是清香满颊,知道果然是百年难遇的天材地宝,脸上不由透出喜色,转睛向王天化点头示意。持听了李玉虎叮咛,立即瞑目正心,意守膻中。
药乳滚落,片刻间化为冷热两股气流,滚滚沸沸地向内腑四肢散开。老婆婆强按心头惊喜,以意引导那冷热气流,与自己真元化合,循脉游走。正感到有滞碍,陡又觉周身一紧,另一种热气将她紧紧包住。眨眼间,体外热气由外而内,直这全身,所到之处,毛孔、肌肉、骨髓,不仅一无隔阻,更且无处不在,直到由面而点,齐聚在“会阴”穴中,竟似缩为一丸。接着,陡地全身一震,那一丸热气,循着她一直未通的中脉笔直上冲,脑中一清,“轰的一响,顶心”百会“穴已被冲贻d,热流已然逸出体外。
老婆婆立觉得全身一阵轻松,体内阻塞不通的络脉立时畅通无阻,游行的真元与两股冷热气流,不仅运转疾速,更已完全融为一体了!
在修道者言,这中脉乃是元丹、元神或魂魄脱离躯体的必经路线,若能打通,丹气、元神即可由此自由出入,修道人的修为自然又步入另一境界。但这一通路对异类而言,特别难以打通,所以只好由口中吞吐内丹,王天化便是如此。
天狼之妻功力更差,自然不敢妄想,但此刻被李玉虎一举代为打通,能不令她惊喜交集、感激无已?
老婆婆大喜过望,知道自己多年的瘫痪已然痊愈,而真元之充沛,更是比以前增加了数倍有余!她正想收功睁眼,耳中却听得一阵轻声蚁语,道:“请速运十二周天……”
此刻她已将医她的恩人当成。“神仙”,哪敢不听吩咐,故立即继续镇定,运功不停,不敢稍有移动。
前述是老婆婆内在的感觉,而洞中环立的天狼王天化与张出尘等人,自然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瞧见了另一面,却也都惊奇心感,将李玉虎视为“神人”!
原来李玉虎站在老婆婆背面而立,将承着少许“玉髓灵乳”的右掌一翻,掌心中立即射出一道耀眼、紫中带金的霞光,擦一片灵乳所化雾气,罩向老婆婆头顶脸面,接着霞光伸延,笼住她整个身躯,最后竟缓缓向内浸透进去,消失无踪。
盏茶之后,众人见老婆婆顶上白发纷纷变色,□黄的脸皮也纷纷剥落,眨眼间,原来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婆婆,已变成秀发光润漆黑、面色白里透红、塌鼻渐渐隆起、疏眉渐丰的大美人,不由都惊得目瞪口呆!
接着,寂静中众人却听得“嗾”地一响,大美人的头顶心突然冒出一粒豆大的紫金光球,见风疾涨,竟变成拳头大小,在空中疾转不停。
只见李玉虎手掌一挥,那光球忽然间飞出洞外。朱如丹好奇心特重,电般闪身追出去瞧。只见光球飞到水潭上空陡然爆散,化成一片云霞,同时也散出一股臭气。光霞接着又在水潭中“涮”的翻滚清洗一下,始又变为一缕紫金光线,越过朱如丹头顶,向洞内飞回。
朱如丹跟踪而入,身法不为不快,却也只瞧见霞光尾巴,在李玉虎右掌心,闪得一闪,便已消失不见……
李玉虎打个手势,先出洞。到了洞外,才对跟在一旁的天狼王天化笑道:“老谷主请放心吧!尊夫人瘫痪不但痊愈,体内秽气病毒也已全部拔除,等下醒来,说不定真元凝固,功力可与你老并驾齐驱了呢:”
王天化目闪泪光,态度恭谨的道:“公子神乎其技,小人大开眼界,望尘莫及,而对愚夫妻的恩惠,更似再生父母,所谓大思不言谢,待会山妻醒来,必然有一番交代……”
李玉虎摇摇手,笑道:“老谷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实不足以言思,老谷主更不必耿耿于怀,可在洞内为夫人护法,李某少陪了!”
说着,便转身向文、武二老与张出云所坐的餐桌走去。
朱如丹上前一步,拉着李玉虎左臂比肩而行,口中却已莺声呖呖的道:“爷,刚才变什么把戏,看样子功力似比昨天又深了一层,这是怎么回事:“李玉虎微微一笑,望了旁边的林灵一眼,道:“这可是灵儿的功劳。她把真阴丹气一古脑儿都给了我,老二得益匪浅,我自然受益良多啊!”
昨夜张出尘睡得人事不知,闻言不胜惊奇,望着林灵,问道:“真的?怎么我一点不知道?”
朱如丹“嗤”声而笑,道:“大姊乐够了,呼呼大睡,哪里还管别人死活?
……“
张出尘见文、武二老已然含笑起身,注目相迎,不由王靥通红,低叱道:“三妹,别胡说,也不怕前辈们见笑……”
朱如丹吐吐舌头,“咯咯”脆笑,林灵伸手握住张出尘柔荑,笑意盎然的低声道:“大姊,你摸摸看,可觉得有什么不同?”
张出尘立时察觉,原本冰凉的玉手,如今竟已十分温暖,凝神一瞧,那清丽如仙的脸面上宝光隐隐,白里透红,原先隐伏皮下的一层青气已然消失,不由喜道:“恭喜四妹:爷已为你脱胎换骨了,是吧?”
林灵爱恋的望了李玉虎一眼,低声笑道:“是:爷已把妹子身上的纯阴之气全数化尽,如今的妹子真可说是”重新做人“了!”
张出尘恍然,道:“怪不得方才见老爷真气已然显现金色,原来是得了四妹的真阴,而四妹自然也一股阴阳交融,受益不浅哪!”
李玉虎不管这些,笑容满面地坐下,道:“云儿,翠儿带来的东西快拿出来,为夫要和两位前辈好好的喝一杯!”
朱如丹跳上前去帮忙张出云,一边笑声如银铃般道:“文老,你一来就把老爷教坏了,万一他也变成酒鬼,看我不把你的胡子统统拔光才怪!”
文一奇“呵呵”大笑,道:“好,好,小老儿这把胡子反正留着也没啥用处,能得三少奶奶光顾,也是它们的荣幸,要拔光就拔光吧,“众人一衽d大笑,见张出云、朱如丹像变戏法似的,一盘盘酱肉、烤鸭、酱肚丝、酱肝子,一下端上来四五样,最后竟还有一大瓶茅台酒,不由都十分惊喜!
张出尘叹口气道:“婆婆爱子之心,从这些盘碗之中便可窥知一般,而翠儿的辛劳亦可以想见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有些感怀,不忍下箸。李玉虎“哈哈”一笑,道:“请啊!请啊,老娘既有这份厚爱,咱们不把它吃下肚,岂非不孝……”
接着,当先举杯邀众人共饮。不过他已学了乖,不敢一杯下喉,只是浅尝细品了一下,又道:“这酒好香好醇,文老,你说是吧:”
文一奇一生嗜酒如命,对酒的了解自然极深,便也陪着李玉虎浅尝一尝,然后笑道:“这是出自云南的陈年茅台,好处是烈而不苦,饮后齿颊留香,历久不散,即使醉了,也无令人头痛的毛病,所以被评为酒中极品。在北京一瓶售价要百两银子,可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
李玉虎问道:“怎么?一百两银子很多吗?”
文、武二老从张氏姊妹口中对他已有大概了解,听到这种天真的问题,微微一笑、文一奇道:“一百两银子的多少,因人而异,一般贫苦人家一月工资不过几两,但对富豪之家而言,百两不过是一瓶酒资。”
李玉虎“唔”了一声,默默沈思。朱如丹奇道:“爷,想什么嘛?吃啊,”
李玉虎“唉”叹一声,道:“我发现对世事了解太少,日后下山,真不知如何度日!”
张出尘笑道:“爷,这也值得担心?难道你不要我们啦?”
李玉虎俊目一转,举筷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哈哈笑道:“猪嘛!现放着有许多*顾问*在此,还担什么心!喝酒,喝酒!”
众人“哈”“呵”大笑。只有林灵却疾速站起身来,走到他背后,伸手去揉他被打之处,曼声埋怨道:“干嘛!不痛吗?”
众人起先还不觉什么,但见林灵清丽如仙的面孔上自然流露出痛惜神情,心中都不由十分震动:文、武二老是外人,他们心中只是□慕、感叹:“这位公子爷真好艳福!”
张出尘、出云与朱如丹却震惊这位四妹,对老爷爱恋之深、爱护之殷,真是已逾自己性命了;而心思亦灵巧细腻,更非自己所能比拟,常此以往,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怎能比得上?
因此,她三人对望一眼,心神交会,不由都暗自警惕,暗自惊心!
李玉虎却不知她们心思,伸手便握住林灵的柔荑,笑着安慰她道:“不痛,不痛!你坐下来,也吃一点肉吧:现在体质已变,吃点肉食,不会有害:”
林灵歪身坐在一边,轻摇蛲首,低声道:“妾身不想破戒,不过爷若一定要妾身入境随俗,妾身遵命就是!”
说着,便伸手去拿筷子。
李玉虎急忙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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