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说着,与林灵走到王天化等人的一桌坐下,栈中伙计立即送上两杯清茶,两副碗筷!
李玉虎含笑举起茶杯,又对众人道:“本府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而今咱们同属一府,大家齐心协力,共创生民事业,千万不可过分客气!每个人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个人的困难,尽管对本府说,只要力所能及,本府绝不推辞!”
众人有的拿茶,有的拿酒,一齐乾了,道:“谢谢府主!”
待李玉虎一桌坐下,方始纷纷落坐,继续用饭。
李玉虎见这桌上除了王、文、武三老之外,还有一名相貌方正的老者,一看便知是个温文的读书人,便道:“这位想必是陈皮老先生吧!”
那老者又站起来,待行大礼,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老者果然是马家的老帐房陈皮。他适才已听过李玉虎在门楼之上的谈话,内心早已对他又敬又服,后来又向王总管天化报告过所知一切。王天化自然也有识人之明,对他慰勉一番,邀他共食。此刻面对面见到李玉虎,不想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绝美少年、不由打内心深处又生出一股挚情爱意,就像是个父亲乍然见到失散多年、已有成就的儿子一般。
不过,这一点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对方到底不是他儿子,只是这一番挚爱之情,却忍不住由眼光中流露出来。
只见他慈祥一笑,注视着李玉虎,道:“老朽正是陈皮,多年前被马家劫掳上山,本是在苦力牢中做工,后来因寨主见老朽颇通文墨,才开始让老朽替他们处理帐务,老朽心中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力不能抗,又不能逃,只好苟且偷生,想不到一晃眼已过了二十多年,真是惭愧得很!”
李玉虎微微一点,道:“好在一切都己过去,老先生不必自责自伤。老先生家居何地?但等此地整理出一个眉目,老先生愿意返乡,本府一定派人护送…
陈皮叹息一声,道:“老朽近六十,少小离家,双亲想必早已见背,何况老朽在此也已娶妻生子,目前连孙子都已成人,还回老家做什?”
李玉虎笑道:“那好,老先生既然仍愿留此,这帐务一事,仍请烦劳照顾如何?令郎、令孙现在何处?以何为业?”
陈皮道:“府主有命,老朽敢不遵从!小犬陈亮,在老朽手下帮忙,小孙陈策原任煤矿帐务。”
李玉虎笑道:“好,老先生三代精于数数,就请一同鼎力,助本府将这盗贼之乡,变为人间乐土如何?”
陈皮起身正容大声道:“府主大智大勇,仁义为怀,老朽助纣多年,未尝降罪,反受依赖,实在令老朽铭感五内!从今而后,陈家三代甘受李府统辖,若有二心,定遭天打雷劈!”
李玉虎又请他坐下,笑道:“本府相信老先生,何必发此毒誓?再说本府初莅人世,虽有利民行善之心,独力终难成事,今后尚盼老先生与各位,随时匡扶指正才好!”
王天化总管道:“禀府主,属下等已将骠骑队九百二十四人,全部登记分类,其中马家子弟共一百八十八人,三十岁以上,担任队长者五十五人,看样子均是两手血腥,其他则是外姓。三十岁以上者一一百六十人,二十岁以上者四百七十六人。属下暂时将三十岁以上者,三百一十五人编为一队,二十岁以上者按志趣编为六队,名册均已由司马岚写好了!“李玉虎问道:“三十岁以上编为一队,总管用意何在?”
王天化道:“这一队三百一十五人,看样子手上均有血腥,属下想过几天再将他们细分一下。积恶重大者,令他们与马家各头目一同入矿采煤,余者上山伐木,打造车辆,将来负责运送煤炭工作。其他六百零九人,有一百零九人愿意转业,其他五百人则可稍加训练,担任警卫任务。”
李玉虎笑道:“本府又不与人征战,要这么多警卫何用?本府以为,还得精减两百才好!”
王天化应是。李玉虎又道:“这客栈改为聚义堂,众家兄弟可暂时居住于此。
另外,方才本府去过煤场,已请原在场中担任苦力的三十五人来此报到。这批人过去在家都是富家子弟,可能学有专长,待他们安顿之后,文堂主可以与他们谈谈,按各人志愿,再配属十位警卫,分赴各站接下各地的生意,好好整顿经营。“文一奇道:“方才属下已责令马家各地的负责人,写下让渡字据。不过据陈老先生说,他们在各地除了门面生意之外,尚有私人产业,是否也要让他们全部吐出来?请府主裁示!”
李玉虎想了一下,道:“本府旨在与人为善,不在赶尽杀绝,马家人虽有积恶,罪名及妻孥子女,就替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此言一出,陈皮老先生第一个肃然起敬,道:“府主宅心仁厚,宽大为怀,令人敬佩!”
李玉虎微微一笑,又对另一桌道:“郭队长,烦你带领几位兄弟,去死囚牢中把里边的受害人接来可好?”
第六队队长郭子兴起身应是。李玉虎摸出一只小玉瓶,交给武昌,道:“这里尚有一粒九转上清丸,等会就烦武堂主斟酌有伤人数,化水灌服,如何?”
武昌起身接去玉瓶。李玉虎又问道:“此地可有伤科医生?”
武昌道:“大夫已去过牢房,为伤者上过药了!”
李玉虎道:“那就着人再找他一下,请他去替马水年接上断骨吧!另外,听说马家在此尚有其他直辖的生意,如何处理?”
武昌道:“属下已和十二家帐务谈过。属下以为,除本栈与煤矿、车行外,不妨交由各家帐房自行经营。
李玉虎笑道:“本府也有此意,不过陈老先生与令孙就太吃亏了!”
陈皮“哈哈”笑道:“能得府主看重,允为效力,共谋义举,只要有口饭吃,于愿已足,区区身外之物,要来何用?不过老夫认为,舍财虽易,聚财却难,若无适当营收,这上下数百人的薪资耗费,日积月累,非在少数,府主亦宜早为之计才是!“李玉虎道:“本府接管外地各家客栈,与本地的煤矿联营,所赚赢利约有若干?老先生或有算计,难道养不活这些人吗?”
陈皮道:“这得细细占算一下,方能知道。不过老朽觉得,本城客户,所有产业均属一家,府主慷慨公道,虽然不错,但日后总得收取一些费用,以利本城的维持,才合正理!”
李玉虎点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这事就一并请多费神,定一个可行合理的方法,而旧属本府的各级执事,如何依职计薪,也请老先生订出个标准来吧!”
陈皮躬身答应,李玉虎站起身来,又道:“本府先回那边,老先生若需要人手,可请司马岚调派!”
众人都站起来,躬身送他和林灵离去。陈皮此刻先与王总管商量如何分配所需的房间,安顿诸人。
李玉虎与林灵走回大门,在两扇大门前,发现门楣上有青石横匾,上书“马府”两个大字,及一个马头影像。
林灵纤指一指,道:“爷,上面也改一改吧?妾去抹掉,爷来题字,好不好?”
李玉虎知道她跟了一个下午,只在一旁静听,毫无表现,这时抓住机会,自然想露一手,便点点头,笑道:“好啊!”
林灵晃身飞起,伸出一双玉手,紫霞闪烁不停,眨眼间,已将青石上字迹全部抹平。
李玉虎跟着腾身而起,伸指挥洒,写上“李府”两个大字,接着又在后面直写一行“李玉虎题”四个小字。
两人落下地来,李玉虎笑道:“灵儿,派你一个差事,好不好?”
林灵笑道:“好啊!什么事?妾身不会写字,爷可不能叫我去写字哪!”
李玉虎道:“刚才咱们不是看到有些招牌上有马头记号吗?你去统统抹掉,好不好?”
林灵高兴的跳了一下,笑道:“好,我现在就去,爷先进去吧!”
话音未落,人已化一缓紫烟,眨眼失去了踪迹。
李玉虎摇摇头,先行入内上楼。只见朱如丹正和十个小孩在厅中聊天,一见他进来,立即笑着起身相迎,道:“爷,怎么一去老半天哪?四妹呢?”
十个小孩一拥而上,齐声道:“见过府主师父。……”
朱如丹“嗤”的一声,笑道:“什么府主师父?府主还没有答应要收你们呢!”
两个只有六、七岁大小的小女孩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接着李玉虎的双手,脆声恳求,道:“府主,求你答应收我们做徒儿,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学功夫,将来也像这位姊姊一样,能够在空中飞来飞去。”
其中最大的一个男孩,指责道:“小金子敢没规矩?这位是三师娘,不是姊姊,知不知道?”
李玉虎牵着两个小女孩进去坐下,笑道:“你们先别急,过几天先见过你们的父母,才能谈拜师的事啊!否则,你们父母见不着你们,一定想死、急死的,是不是啊?”
小金子笑嘻嘻依在他身边,脆声道:“那府主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李玉虎“哈哈”大笑,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她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父母不答应,也不行啊?”
小金子小嘴一呶,道:“他们敢不答应,我就不吃饭,非要他们答应不可!”
朱如丹正色道:“这怎么可以?做儿女的应该孝顺父母,听父母的话,像你用这种方法要胁父母,就是他们答应了,府主也不会要你,知道吗?”
李玉虎亦从容道:“对父母要听话孝顺,才算是好孩子,长大了才能做好人,这一点千万记住!“
小金子满脸通红,垂头不语。李玉虎又道:“好啦!到别处去玩吧!我还有很多事呢!”
众幼童乖乖出去。林灵、张出云先后进来,林灵笑道:“爷,都弄好了!”
张出云奉上一杯香茗,一手执著一本册子,道:“爷,这十个小孩及二十名女孩的来历都记录在此,往地下室的通道也已把杂物移开,打扫乾净了,爷要不要去看看!”
李玉虎起身道:“去,去金库看看吧!一两天内,或许要取用一批银子!”
张出云领头走到楼下梯后,拿出一串钥匙,打开甬道边第一个铁门道:“就是这里,后面几间是仆役丫头住的。”
只见门内房间甚小,三面都是木架,上面放着一些日用器皿。张出云上前一推,面对门口的一个木架向后裂开,里面现出一条地道。
四人沿阶而下,走到第五级,石阶微微一沉,两边的墙上各有一排暗洞,洞中微微有一阵“咔”声响动。而身后的木架假门也陡然合了起来。
张出云忙道:“洞里本有毒烟、毒水会喷出来,妾身已然破去,只留下一个警铃装置,是通往三楼的。”
李玉虎凝神一听,果然听到三楼卧房内响起了一阵银铃震动的声音,便道:“这警铃以后设法改装到警卫室去,此地的安全,我想以后应该让值勤警卫负责才对!”
四人都已来过,转一个弯,已到了地下的甬道。李玉虎又道:“云儿,大厅的陷阱要设法除掉,免得有人不小心触动机关,跌下四、五丈深,说不定也会受伤。”
张出云口中答应,又用钥匙开了一个大锁,推开厚重铁门,朱如丹摸出夜明珠一照,只见里面尚有一道粗铁栏栅,栅内金块银砖放出耀眼光芒,整整齐齐的排在两边,由地面直到屋顶,中间留着一条宽仅尺余的通道,通到后面。
张出云打□’7d栅门,道:“妾身与三妹大略算过,右边金块每块重约十两,高有一百块,宽有两百块,正面一层就是十万两,深有四十排,共有八百万两。左边银砖每块百两,高有三十块,宽有一百瑰,正面一层就是三十万两,深有三十排,共九百万两。里边还有许多碎银,三大箱珠宝,就不知有多少了?”
李玉虎带头由金、银中走进去,又通过一道石墙,见里面还有一个开阔的石室,地上果然有一堆小山般碎银,总数约在百万两以上。
而银山的顶上有个粗碗大小的孔洞,一阵阵寒风由孔洞中直灌而下。林灵奇问道:“爷,这洞好生奇怪?若说是通风孔,为什么偏在银山之上呢?”
李玉虎仰头闭目,以天眼瞧看,只见那孔洞斜斜向上,直通到院子里一座假山山腰,出口却被一块石头虚虚遮住。
他同时又瞧瞧别处,发现另外还有一条。他张开双目,见室内第二个孔洞下面堆着一大堆煤炭,第三条则接着一段铁管,连在一个炉灶上面。
李玉虎恍然大悟,笑道:“马家建这地窖可真用心!这条孔道是输送银子用的。在外面假山上,向洞里一丢,银子滚滚而下,所以才堆积在这里啊!”
他指着另一堆煤炭,又道:“这也是由上面送下的,目的则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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