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要出去办事情呢!”
玉莲精神焕发的一跃出水,拉开石门,便要出去。李玉虎忙道:“嗨!要穿上衣服才能见人的!”
说着,震乾了身上水渍,先穿上自己的衣裤,又替她穿着张出尘准备的衣服!
此时,张出尘、林灵已然过来,看见李玉虎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好笑脸上却不便表现出来。张出尘忙接过去,道:“爷,六妹由妾身照顾,你去忙吧!”
李玉虎套上鞋子,转身出去。道:“灵儿,你留下和尘儿好好教教玉莲,我看她很多人事都不懂呢!”
灵儿口中应是,却一直送他去到谷口,鹰王冠军则已然在低空盘旋了一会,正等着他呢!
【第三册完】
第一章 李府初立
卯初的低空,仍是一片黑暗,但越过云层,万里一片蔚蓝,旭日如盘,已在东方升起了一半。
李玉虎跨坐在鹰王背上,眺望著顶上一片晴空,不由豪性大发,一声长啸,一如龙吟一般,声传千里;而脚下的乌云,如海如涛,奇形怪状的布展开去,也似是永无尽头一般;偶尔也有一两座峰头高出云层之上,却仍然笼在皑皑白云之下,见不到一丝绿意!
李玉虎振臂而起,一时童心大发,不待冠军束翼下降,陡地张开双臂,向乌云之中投去!
鹰王先是一惊,长鸣一声,束翼急追,及见他斜斜飞掠,双臂如翼,身子绷得笔直,全身光溜闪闪,“飞”得十分平稳,知道不会有啥危险,却忽然动了好胜之念。
它翼尖略张,猛揭数下,巨大的颈部伸直,双爪后掠,唰地已越过李玉虎,直往地下投去!
李玉虎“哈哈”笑著,双臂划动,在后加速追赶,眨眼间,穿云而下,已落入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
李玉虎凤目放光,四周一掠,立即发现鞍山城已然落在后方!
他捏唇打个胡哨,转头向后,鹰王冠军双翅一展,亦扭头兜个小圈飞了回来!
李玉虎真元一收,疾落在鹰王背上,向下一指,道:“那儿……”
片刻间,临近上空,李玉虎低头一瞧,府前广场上,张出云、朱如丹一黄一红的两个身影,正在近百名拳打脚踢的人群中走来走去,指点著他们练习武功。
李玉虎心中一动,立即指示冠军道:“冠军,先飞到边上一点,免得被人看见!”
鹰王束翼斜降,李玉虎又道:“下午再来接我们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去之后,送一粒赤龙丸给你补补,好不好!”
冠军扭头瞧著他,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喜欢、感激的神情!
李玉虎摸摸顶上羽冠,又道:“好,我自己下去,你去吧!”
他尽量收缩真元之中的光霞,缓缓落在山坡之后,才贴地飞过城墙,落在府中三楼之上。
在练功房,他和衣睡在地铺上,静静听著广场上的声音。
他发现张出云、朱如丹依照各人的招式,去芜存精的个别指导著那近百人,竟然井井有条,丝毫不乱,不由大为赞赏,心一放宽,使自呼呼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被朱如丹的声音吵醒,只听她道:“二姊,怎么老爷还不回来?会不会谷里有什么事?”
张出云推门而入,道:“别胡说八……你看,爷不是在这儿偷懒吗?”
朱如丹大叫一声,扑倒在李玉虎身上,不依道:“爷回来多久了?也不招呼一声,害人家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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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舌战半晌,方始分开。李玉虎道:“早回来了,见你俩教得有板有眼,不便打扰,只好来睡觉……哇,肚子好饿,什么时候了!”
朱如丹被他吻得娇喘身软,躺在一边,答不上话。张出云却道:“爷当然饿啦!现在已近午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快起来,大家都在楼下等著呢!”
李玉虎一跃起身,往张出云颊上吻了一下,领先下楼,见王天化夫妻,文、武二老,陈皮,司马岚均已在座。
大家见到李玉虎,纷纷起身恭迎,李玉虎忙过去坐下道:“别拘礼,快开饭吧!”
张、朱二人随后进来,坐在李玉虎两边,众人方始落坐。李玉虎边吃边道:“本府打算今日就带两位夫人回谷,明后日往大平牧场瞧瞧,将那边人员的功力再培养一番,十日之后,也就是本月二十日,文、武两位堂主立即率第一、二两组人员出发,同时也把十个小孩带去,其后每隔五天派出两组,同时随队运出煤车十辆,车上一半装煤,一半装运白银、黄金。”
他看出众人的疑惑,接著解释道:“本府以为,此地的库银若存入沿线各大城市钱庄之中,一者可以生息,二者取用方便,万一各站兄弟遇上需要救济的贫苦百姓,或要另创其他正当事业,都可以随时支用。诸位以为如何?”
武昌立即道:“府主此法甚妙,怕只怕各班人马,过去都未做过生意,不懂得经营之道。”
李玉虎笑道:“这不要紧!各组名册本府大致已翻阅,发现各组人马均是各站附近的富家子弟,虽被掳来已有数年,但老关系总还是有的,待接下各站之后,自然会和家人亲友联络,有他们的家人亲友为助,一定能成功。”
语音一顿,又道:“对了,上次本府已然提过,过去被马家勒索的各人,按已登记数字,每人加偿一万两发还,这笔钱任凭他们自己处置。而原属骠骑队者,也请大家商量一个合理的薪给,按月发给!”
武昌又道:“禀府主,原先在死囚牢者已渐复原,都想加入府主门下,请府主定夺!”
李玉虎笑道:“原则上本府甚是欢迎,就按他们的志愿加以分发吧!另外,本府想到,原有马永年一族可能还有少数人,怕有报仇夺产之心,家中亦或藏有毒药,武堂主你老要想想法子,怎样叫他们全部交出来,以免再发生下药事件!”
武昌“嘻嘻”一笑,道:“这点请府主放心,昨天夜里,属下与文老一夜未眠,已将这五十馀家暗暗搜查一遍,所有毒药、珍宝银票,均已拿了回来,往后他们要想在此地吃饭,就必须下矿工作才行。另外,有几家积财甚丰的骠骑队长,属下等也想给他们清洗一番,请府主俯允!”
李玉虎想了一下,便道:“好啦!这些钱财多半都沾了血腥,取不伤廉,今后只要认真工作,仍有活路,武老看着办吧!”
接著,又对文一奇道:“文堂主,陈老三代想学些防身功夫,没事时你指点他们一下如何!”
文一奇笑道:“这事陈老已向属下提过。属下发现他三人经府主赐药通穴之后,内力修为比之江湖中一流高手犹有过之,只要勤练一种拳法或掌法,学会发动对敌的诀窍,便可称得上是高手了。所以属下不敢掠美,只能提供一些经验,供陈老三代练习!”
李玉虎道:“这样也好!听尘儿说,江湖上门户之见甚严,各门各派,秘技自珍,不肯轻易传人。其实本府以为,秘招虽可收出其不意之效,但真正遇上内力充沛之士,一力降十会,只怕什么高招都不管用,是不是?”
文一奇笑道:“话是不错,但放眼江湖,能有府主与夫人这等内力无穷的,只怕找不出第二家来。一般功力相当者比试,就要看谁的招式精、变化多了!”
李玉虎道:“依你看,咱们这批武士,比之江湖上一般高手如何?”
文一奇笑道:“这点请府主放心,目前本府目馀名武士,任何一个到中原去,都可列入超级高手之林!”
李玉虎点点头,道:“如此,文、武二老带他们接收各站,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务请叮咛各位兄弟,不可恃技随意伤人,更不可轻易害人性命,若有大恶大奸之徒,最好能予生擒,废去武功,送来此地做工。”
众人饭罢,又一同到客厅坐下,继续商讨管理细节。
李玉虎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铃声,推窗一看,见广场东面已搭起一座席棚,里面放了香案供桌,四周放著大火盆,那位三清观的玄德道人正在里面做法念经。
便道:“司马兄弟,你支付玄德道长一万两银子,要他把三清观好好整理一下,以后也按月拨一份香火钱。明春鸠工另外建个大殿,供奉纯阳祖师!”
接著,又对王天化夫妻,道:“今晚总管夫妻与文、武二老搬过来住吧!三楼只要留一间练功房就可以了。云儿,把金库及各门的钥匙交给副总管,同时也带副总管各处瞧瞧。”
张出云应答一声,起身带著王雪娘出去。
于是李玉虎又将自己的构想说了出来。道:“本府近来十分思念堂上老娘,亟思返回北京省亲,此地就烦劳总管夫妇坐镇半年,并尽量培养司马岚兄弟及陈老三代。半年后,总管夫妻再赴京师会合,同时也可沿途考察各位兄弟的营运情况,夏、秋二季,由此地一路走往京师,更可组织数条输送队伍,将各地的特产运往京师,归途运回南方特产,各位以为如何?”
司马岚起身庄容道:“禀府主,属下才疏学浅,只怕难当大任,此地事宜,属下以为还是交由陈老三代负责打理为宜。属下自被府主救下性命,恩赐灵药功力,私心之中,便立誓追随府主左右,以效犬马之劳,所以实在不愿长留此地,祈府主明察!”
李玉虎朗笑一声,道:“兄弟这番心意,本府十分感激,不过此地事务千头万绪,你必须大力协助王总管夫妻及陈老先安顿好,才能谈到其他。本府此去京师,除了省亲,主要还有许多事务,譬如说置产、开店,以便收纳南北货物等等,确实也需要人手帮忙。……好吧!你既然不愿长留此地,将来就随同王总管夫妻一同往京师去吧!”
司马岚大喜过望,扑地跪下道谢。李玉虎右手微微一抬,已将他按在椅上,动弹不得。
李玉虎微微一笑,又道:“本府上下如一家人,千万勿拘俗礼。陈老,今后就要请你多费神了!”
陈皮这几日,大有返老还童之势,自觉精神体力与壮年人无异,内心对李玉虎之感激自不待言,闻言双手一拱,笑道:“府主放心,属下一定遵照吩咐,将此地各事安排妥当。只是那银矿何时开采?采出的银子如何处置?还请府主指示!”
李玉虎道:“这事须等找到采炼的师父,才好决定,一时倒是不急,日后若有出产,一并运往各站,存入各银号之中以求生息,才是上策。倒是还有件事,陈老不妨策画一下!”
陈皮道:“请府主示知!”
李玉虎道:“本府见城外山头似乎辟有梯田,不知过去作何用途?”
陈皮道:“那是过去在夏、秋之季,种植蔬菜之用,不过由于水分不足,存活的不多,已荒置许多年了。”
李玉虎笑道:“本府以为那山头并无水源,土质亦必贫瘠,种植任何蔬菜米粮均不易存活,只有一种东西可以种植,那就是人参。”
王天化笑道:“对!人参多生长在高山崖壁之上,看来不须多少水分,但从来没听说有人种过,怎么种呢?”
李玉虎道:“这个本府没有研究,确是不知,不过以理推断,人参亦是植物之一,必会开花结子,入夏之后,总管不妨入山采集一些鲜活人参,移植在梯田之中,找几个喜欢园艺的子弟,仔细观察照顾,当不难找出个中诀窍!”
陈皮大喜道:“府主果然聪敏盖世!若能以人工培养人参,不仅采收方便,若加些堆肥,说不定还可提前催熟呢!”
众人兴高采烈的谈了一会,直到张出云与王雪娘回来。李玉虎站起身来,推窗一望,见鹰王正在高空盘旋,便道:“本府谷中尚有急事待理,就此别过……”
张、朱二女一听李玉虎要走,芳心中一边觉得有些不舍,一边也十分欢喜,朱如丹娇声道:“哎呀!这就走吗?我……”
李玉虎笑道:“你舍不得吗?好罢!你就先留下来,等过几天同文、武二老一同去沈阳吧!”
朱如丹佯嗔道:“想得美噢,我才不要呢!”
李玉虎哈哈笑著,推开通往阳台的门户,道:“走啦!各位,前途再见……”
话音未落,张、朱二人跟上前去,一左一右,三人手牵手,闪身而逝!
众人一同起身相送,其中尤其是陈皮老先生最是难过,因为他知道,府主这一去,便很难再来此地,而他又离不开,这相见之期,实在是难以核计!想到此,不由得流下两行老泪!
文一奇转头瞧见,哈哈大笑道:“陈老弟难过什么?将来此地安顿好了,你不会去北京玩玩吗?”
陈皮忙把眼泪抹去,笑叹道:“文老,不瞒您说,这几天小老儿实在是如梦似幻,对咱们府主更是疑仙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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