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狻褂惺裁椿八担”愕溃骸昂冒桑∩僖憧啥嗟W诺悖∷担仁裁床琛薄?br /> 一句话未完,仙子一般的美女一个跟着一个进来,卸了斗篷,往椅背上一搭,纷纷落坐,看得老孙眼都花了!
李玉虎放开手,轻拍一下,玩笑道:“老孙,你年纪一大把了,别这么色眯眯的好不好!这几个都是少爷的媳妇儿呢!”
老孙“轰”一声,羞了个大红脸,“嗤嗤”的道:“少爷,您别骂老孙啦……”
李玉虎又拍拍他,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当真,去泡几壶好茶来吧!”
老孙如获大赦,低头刚走了几步,一头撞到别人的怀里!
老孙吓得一跳,猛抬头,望见一双鹰样的眼睛,正是九门提督衙门里的总捕刘九荫。
刘九荫有点咬牙切齿,阴声低语,道:“老孙你好!什么人敢闯上来……”
老孙全身哆嗦,还不知如何开口回话,只听包厢里李玉虎已插上嘴,道:“是刘总捕吗!有事进来说吧!别难为老孙,让他快去替少爷泡茶去吧!”
刘九荫一惊,硬起头皮拨帘进去。闪目一瞧,除了李玉虎、孟巧娥见过之外,一包厢美女赛过天仙,不由为之一怔。
李玉虎笑道:“刘总,坐,坐,除了家母,这几位都是内人。刘总别介意,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刘九荫吞口唾液,勉强收回目光,垂目道:“大侠有所不知,这厢坐是鄙上早包下的,本来只是鄙上,把包厢让给大爷也没什么,只是另有碍难之处,请大侠见谅!”
李玉虎笑道:“话不说则不明,刘总何必吞吞吐吐,若讲得有理,包厢让给你们无所谓嘛!”
刘九荫干笑一声,道:“是,是!今晚是鄙上请客,贵宾乃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及驸马爷,这两位连鄙上也开罪不起,是否请大侠行个方便!……”
李玉虎笑道:“好,好,咱咱挪挪位子,把这间让出来,到隔壁或是两边坐就是!”
刘九荫“嗤嗤”又道:“这不好吧!是否请大侠先回去,明儿兄弟请客……”
李玉虎脸色一沉,道:“刘总想赶我们走路,是吧!告诉你,不行!”
刘九荫急得头冒冷汗,几乎下跪恳求,道:“李大侠,小人天胆也不敢哪!可是,可是,您老就当行行好,可怜小人的难处……”
李玉虎笑道:“我不是不帮你,刚才不是说过,咱们愿让地方吗!可是要咱们走,确是有违常情,有悖本府原则,不可能的!”
刘九荫正待下跪恳求,李玉虎微一挥手,把他止住,笑道:“别多说了,这事看来确实为难,做不了主,这么吧!等你的上司来了再说吧!……这不是来了!”
楼梯上确实传来一阵杂沓脚步声,刘九荫面色惨白疾步而出,迎过去在躬身带头登楼的九门提督徐大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徐大钊全身一僵,狠狠瞪了刘九荫一眼,“噗”的跪倒梯口,道:“求王爷恕罪!驸马原谅,下官不知包厢已被一江湖侠客强行占去,下官恳请王爷回驾,以策安全!”
李玉虎众人在里面听得清楚,却脸上变色。平阳公主心中一动,站起身来,低声道:“爷,妹子去应付一下好吧!”
李玉虎点点头,却也站起身来,当先出去,“哈哈”笑道:“徐提督,你称本府是江湖侠客,本座倒不反对。可是下面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大家都是来听说书、唱曲儿的,为何不能同乐,为何你偏要王爷回驾呢!难道你算定江湖之人一定会伤害王爷吗?”
楼梯口此时已上来一位锦袍绣带、二十多岁的青年,面黑无须,一脸勇悍之气,正是当今圣上第二子朱高煦。他挺胸而立,竟也威风八面,环眼浓眉宽口,与永乐皇帝有六分相似。此时目光闪闪,望着李玉虎,心中正在犹豫惊讶的听他谈话,却又突见平阳公主由那人背后走出,不由一惊又喜,“哈哈”笑道:“怎么小妹也来了?真好,……这位想必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侠吧!还不快替二哥引见!”
平阳公主晃身迎上,拉着朱高煦的手臂,娇声笑道:“二哥,你不是在开平吗?怎么突然转回来了……”
说话间,已拉他走近李玉虎,又道:“爷,这位是妹子的二哥高煦,原奉皇命出镇开平。二哥,这位就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侠李玉虎,也是你未来的妹夫!”
朱高煦比李玉虎矮半个头,这一走近,看清人家的面貌器度,不由暗暗心折。他为人豪直勇猛,伸手握住李玉虎双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兄果真如父皇所言乃人中极品,怪不得我这个野妹子逃家不回……”
李玉虎反手也把住高煦的双臂,笑道:“王爷过奖了,小弟惭愧!”
二人把臂大笑,一边伺候的九门提督及总捕头心中的不快总算是放落了地。他们虽然一时还弄不清王爷、公主与李玉虎是何关系,但只要不出事,就阿弥陀佛了!
梯上又上来一位锦袍绣带年轻人,白面无须,文质彬彬,上前一躬到底,细声细气的道:“参见公主妹妹!……”
平阳公主笑道:“姊夫你好,怎么你也敢来这种地方,不怕姊姊晓得,扒你的皮吗?”
原来这青年是平阳公主的姊夫,尚阳公主的丈夫,驸马黄子澄。
驸马干咳两声,道:“本爵是专程陪侍二王爷的,令姊知道了也不会讲话!……不过,公主妹妹,还是别提的好!拜托!”
平阳公主“嗤”声而笑,却听朱高煦已道:“李兄,这位是小王的妹婿,尚阳公主的驸马,黄子澄。驸马,这位是李玉虎李大侠。”
黄子澄上下打量着李玉虎,拱手为礼,细声细气的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以后尚请李兄多多指教!”
李玉虎侧身让开,伸手打起帘子,道:“王爷与驸马请进!里面尚有家母与贱内在座,请公主介绍一下吧!”
平阳公主闪身先入,里面众人已站起来。
李玉虎待高煦及驸马进去,放下帘子,道:“老孙,还不倒茶上来!”
老孙茶是泡了三壶,正提心吊胆地在楼下梯口候着,他旁边还有两个带刀侍卫,凝立如山堵住楼梯,不放别人上去。
上面的话声,他们几个都听得见,知道不但没打起来,还认了亲。老孙心中的石头一放下,应了声“来了!”立即拾梯而上。
李玉虎却又对徐大钊笑道:“这边地方太小,两位隔壁坐吧!”
徐大钊抹抹额上的冷汗,笑道:“李大侠客气,请便吧!”
老孙上来。李玉虎又道:“老孙,拜托你把左边隔板拿掉,叫他们开锣吧!”
老孙连连答应,于是放下大茶盘,走进左边包厢去拆板壁,同时向楼下打手势。楼下台上工作人员望见,一声命下,第一道锣鼓点应,即敲打起来!
此时李玉虎已入包厢,笑道:“地方太小,包涵,包涵!左边的几位挪一挪吧!”
左手板壁除下,又多出四个位子,翠儿、玉莲依序移动,李玉虎请王爷高煦与驸马并坐前面,自己则与平阳公主坐第二排相陪。
高煦的旁边空出一个,再过去便是孟巧娥了!
李玉虎接过老孙递上的茶壶,放在高煦与驸马中间茶几上。平阳公主执壶倒茶,第一杯先奉给孟巧娥,接着又拿给高煦、驸马、李玉虎,最后才留下自己的。
另一边老孙也送上两壶,翠儿、余玉莲各执三亚。
高煦看在眼里,对李玉虎一竖大拇指,道:“李兄,小王佩服之至。昨日进宫听父皇母后说起李兄之事,小玉还有些不敢相信,准备明日趋府拜访呢!今晚不期而遇,眼见咱家野丫头变成了小猫咪,想不信都不成。”
平阳公主推他一下,道:“别胡说八道,破坏你老妹的名誉!说说看,好端端怎么回来了!”
高煦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吗?为你和干弟弟的事啊!”
平阳公主道:“真的?”
高煦笑道:“父王以飞鸽传旨,说要在十月一日收李兄之弟为干殿下,又说元月十五元宵节,为你举行大婚,真不知道吗?”
平阳公主想不到父王已有这般隆重的决定,“啊!”了一声,望望李玉虎一眼,道:“小妹知道认亲的事,可是婚事还没提呢!怎的就决定日子了!”
高煦笑道:“父王此来,名义上是北巡督工建皇城,实际上是来养病的,如今龙体已拜李兄之赐,完全康复。而父王好动的性情,哪里闲得下来?所以,父王说,早点把你嫁掉,好回京师去掌理朝政哪!”
平阳公主妙目一转,道:“一哥,小妹给你讨个贺礼,答不答应?”
高煦笑道:“好啊!只要愚兄拿得出来,一定答应!”
平阳公主笑道:“也不是什么啦!你与三哥在香山的制业,刚好在咱们李府左右,咱们的地方小,想扩充一下,所以小妹就要你和三哥那两栋房子,够意思吧!”
高煦“哈哈”大笑,道:“李兄,你听听,人说生女心向外,一点不错,还没真的嫁出去呢,就替你们李家打算盘啦!”
平阳公主作色道:“讨厌,打什么哈哈,你到底给不给嘛!”
高煦缩缩脖子笑道:“敢不给吗?给,给!”
平阳公主这才露出笑容,道:“先谢啦!不过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对了,三哥要不要过来?他那栋……”
高煦道:“三弟当然要来!不过要下月中旬才能赶到,屋子若有急用,先用就是。等他到了,我替你说一声!”
平阳公主喜上眉梢,又道:“真多谢啦!明天二哥你记着,遣人通知一声,最好人都撤走,咱们才好接手整理,对不对!”
高煦连说:“是!是!”
李玉虎道:“王爷厚赐,小弟……”
高煦笑着抢先道:“李兄别说客气话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将来万一小兄有什么病痛,你也能替小兄治治,就感激不尽了!”
说话之间,下面锣鼓已打住,走上来一位说埘先生,已开始讲述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是大部头故事,由头讲到尾,需要两年时间,多数茶客都是常客,每天都来听的!
此时,故事正说到“诸葛亮三气周瑜”。说书的老先生口齿清晰,极会模仿,一人身兼数角,口气语调各不相同,维妙维肖,令人绝倒!因此,每一段落都引来一片热烈掌声。
众人住口凝神倾听,楼上楼下数百人众,落针可闻!
李玉虎七、八岁时,常来听书,那时说的是水浒传。当时的印象还深深存在脑海,此时听来倍感亲切之余,也发现了许多疑点、奇处!
因为这说书先生长得虽和过去一样,但他却发现,竟是女扮男装,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那么,奇处之一是,这女子一口男人的苍老腔调,维妙维肖的模仿才能实令人叹为观止,而她的化装功夫,则是奇处之二。另外一点,则是他若无深厚的内功根柢,语声怎能放收自如,让满厅数百人都听得见呢?
而疑点则是,七、八年前说书的那人不可能是她吧!那么原来那人何处去了?她与那人是何关系!
他这么想着,台上说书的讲到周瑜身死,便告一段落。
楼上楼下一齐鼓掌,尤其翠儿、余玉莲、朱如丹大声喊好,轻脆的声音立即震惊全场,大家都纷纷向上面张望。
此时,正是夜晚,众人视线不明,虽然看不清楚,但也隐隐约约发现楼上包厢只有这几个人,尤其多是女人,都觉得稀奇!
台上说书的老人忽然目闪精芒,向楼上望了一下,便匆匆退入后台!
台上执事开始下来收钱,众人纷纷解囊,可是楼上是包厢,却无人前来打扰!
张出云也是第一次听到精采的说书,欣赏之余,觉得也应该打赏些钱,于是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却不知怎么送去,便道:“爷,咱们的赏钱怎么给啊!”
李玉虎伸手接下,道:“老孙,内人赏的,拜托你送一送!”
老孙站在门外伺候,闻言探进身子来,接去一看,是通宝银票一百两,立即敞开喉咙,依例大叫,道:“包厢赏银一百两正!”
楼下执事伙计,十几人同声喊:“谢……赏……”
倒把几位少夫人吓了一跳,同时又引来一片目光。
李玉虎运功集中之后,只听那说书老先生以女声问另一人道:“包厢里是谁啊!怎会有这么多漂亮娘们呢?丽奇院的姑娘吗?”
另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道:“哪里是,听说是孟大姊的儿子媳妇,其中还有个未成亲的公主呢!最近的两个男的,一位是二王爷,还有一个是驸马爷,哪!那后排眉心有颗大红痣的就是!好俊哪!唉!”
前一人道:“他俊他的,碍着你啦!你叹哪门子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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