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梦
慕嫔闲凶撸绻挥锌盏鳎丛栌植环奖愕幕埃痘剖翟诓桓蚁胂蟆!?br /> 叶黄迟疑着作不了决定,李远方又一声不吭,那个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笑着对他们说:“我看你们早晚也是一对吧,在一个房间里住几天也没关系。如果不习惯,等到了武汉有人下船我再给你们想办法。”叶黄咬了咬嘴唇说:“好吧!”拉着李远方回了舱房。见服务员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李远方想解释一下,但他也明白那样肯定会越描越黑,人家叶黄一个女孩子都无所谓,如果自己还想不通,就显得心里有鬼了。心想也只能先这样了,安慰自己说不是怕三等舱条件不好,而是因为他这次带着自己的电脑,电脑里有许多价值连城的数据,安全问题特别重要,住在二等舱,至少能比三等舱之类的安全一些。至于和叶黄住在一起,在这江轮上又没有什么熟人,应该不会产生不良影响,反正只有三天时间,很快地就过去了。
一起站在船头上看一会风景,再聊一会天,上午很快地过去了,然后一起到餐厅吃中午饭。叶黄有午睡的习惯,出门在外的,又是午睡,也不脱衣服拉过毛巾被来搭在身上就行了,李远方则打开笔记本电脑敲着程序。因为有李远方在身边不大习惯,叶黄老半天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李远方发觉后问她:“怎么了,睡不着吗?”叶黄噘着嘴说:“你老在那里啪啪地敲着键盘吵我,让我怎么睡觉?”李远方只好把电脑关了,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过了好大一会,叶黄还是没有睡着,李远方想可能是自己在房间里让她感到很不习惯,对叶黄说:“我出去看一下风景,你好好睡吧!”叶黄说:“好吧,等我睡着了你再回来就行。”李远方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然后关上门。
这一段江面很宽,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可看,李远方站在船头上,盯着船下流过的江水发起了呆,一个人静静地把这一年多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想到王梦遥时一阵心痛,想到叶黄时,则只有无奈。当然也想到了隋丽,他决定,等到这次回到古城后,一定找个时间和隋丽好好谈谈,逃避现实总不是个办法。然后,又设想了一下行星数据和梅山实业以后的发展方向。想得入神,时间过得很快,什么时候叶黄睡醒了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这是夏天的中午,天上的太阳很毒,李远方的皮肤不经晒,没戴帽子站在船头一两个小时无遮无拦的,还有江风吹着,脸被晒得很红。发现李远方的脸特别红,叶黄奇怪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李远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问她:“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叶黄拉着他的手回到舱房里让他自己照照镜子。一照镜子,李远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脸色和关公都有得比,释然地对叶黄说:“刚才站在外面让太阳晒的吧。”
想起李远方之所以到外面去晒太阳,是因为自己只要有人在旁边就睡不着觉的缘故,叶黄感到很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李远方的脸问:“疼吗?”李远方说:“没事,明天早晨起来就变回去了。”叶黄继续摸着李远方的脸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在外面晒太阳的。”李远方非常不习惯地拉开了叶黄的手说:“没关系,刚才你睡着了吗?”叶黄说:“睡着了,你睡一会吗?”李远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午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黄看了李远方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的。”李远方奇怪地问她:“那你出远门坐火车怎么办?”叶黄说:“除了到外婆家,我很少出门的,一般都坐飞机,坐火车的时候我就一个晚上都不睡觉。”李远方想叶黄这个习惯可真是怪得可以,脱口而出问她:“你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也自己一个人睡?”叶黄一愣,脸突地一红,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扭扭捏捏地对李远方说:“我现在不是正在慢慢习惯吗。”
尴尬地沉默了一会,李远方找个话题,和叶黄讨论起已经结束实验室验证阶段的酒类陈化装置来,一提到这些专业问题叶黄就来了精神,条理清晰地和李远方有问有答的。
入夜以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李远方打开电脑敲程序的时候,叶黄一直坐在他身边看着,电视也不开,老半天时间一句话也没有。听到叶黄的哈欠声,李远方头也不抬地说:“困了的话你洗个澡先睡吧。”叶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迟迟艾艾地对李远方说:“李远方,你先出去一下行不行,我洗个澡。”这时李远方才想起舱房很小,浴室里连个挂衣服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他在舱房里坐着,叶黄要洗澡的话很不方便,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吧。于是慌忙说声“对不起”,关了电脑出门去等着,心里却是奇怪现在叶黄怎么对他这么客气,要是以前的话,早就大叫着把他赶出去了。
等到叶黄洗完澡,轮到李远方洗澡,叶黄也到门外等了一会。如此地不方便,李远方不由得在心中抱怨起干仁国等人多事,非要把他和叶黄安排在一起,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如自己买船票好了。然后他考虑起自己现在和叶黄的这种状况应该算是什么关系,恋人肯定不是,没找到什么感觉不说,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有意识中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互相拉着手。说是普通朋友吧,他到哪里叶黄都要跟着,还不避嫌疑地住在一块,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而自己这次陪着叶黄到外婆家去见她的父母等长辈,在别人眼里,大概就和相亲没有什么两样。这笔账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算。
熄灯躺下后好长时间,李远方仍然听到叶黄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好像还是睡不着。李远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叶黄这样的美女独处一室,在叶黄身上发散出的女性荷尔蒙的刺激下,也是浑身燥热,难受得很。实在受不了,干脆在床上打坐起来。这个时候天上有月亮,月光从舱房窗口的窗帘后面透了进来,隐约可以看到舱内的人影。叶黄可能一直在注意着李远方,发觉他坐起了身,声音有些异常地问道:“李远方,你起来干什么?”李远方回答了一声:“我练打坐!”然后不再理她。
开始打坐后,李远方很快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知觉。叶黄见李远方果然只是起来打坐,胡思乱想了一会,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远方从打坐中醒来的时候,叶黄睡得正熟,而且说着梦话。梦话里好几次说到了李远方的名字,只是因为在梦中吐字不清,又是中文英文夹杂着说,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发现叶黄竟然像小孩似的蹬掉了毛巾被,李远方起来帮她盖好,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然后闭眼睡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乡故知~
本来计划到武汉后找服务员换房间,但这条船上的人大都是到长江三峡去旅游的,一、二等舱的乘客没有一个在汉口港下船。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安无事后,李远方和叶黄两人对目前这种状况已经基本适应,干脆维持现状,省得搬来搬去的很麻烦。船过武昌后,两岸的景色逐渐漂亮了起来,他们两人大部分时间都跑到船舱外面去看风景,同时拍点照片和录像留作纪念。
出来的时间长了,就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共处一室所带来的烦恼。被两岸的美景刺激着神经,叶黄变得活泼了起来,对李远方的态度则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该耍小脾气的时候就耍,一点都不和李远方客气。从心里讲,李远方更希望看到现在这样率性而为的叶黄,就暂时放开心怀,把目前自己和叶黄之间的尴尬局面放到脑后,和叶黄有说有笑地打闹起来。
第三天一大早,船过了南津关进入三峡景区。吃完早饭后,船员将船顶向乘客开放,李远方和叶黄两人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多花十块钱买了张票爬到船顶上的平台。叶黄调皮地跑到最前面,却被正对着船头的汽笛拉响的声音吓得一下子坐在了那里。李远方正拿摄像机对着她,把这个镜头如实地纪录了下来。被叶黄发现后,跑过来追着他就打,怪他不去把她扶起来,还看着她出丑。
从南津关到三峡大坝的路上,他们两个手里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一直没有停过,等到进入船闸准备过三峡大坝的时候,照相机里的存储卡已经存满,摄像机也快没电了。跑来跑去跑了这么长时间,叶黄也有些累了,船过船闸的过程又实在很无聊,问李远方是不是先回船舱里休息一下。李远方却对过船闸的过程很感兴趣,说他不想下去,把手里的摄像机交给叶黄,让她下去换块电池,再拿几盘空的DV带上来,同时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都传到电脑里去,把存储卡倒空以便再照别的东西。叶黄说好的,说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她休息一下后再上来。
三峡之中,最能体现三峡之险峻特色的是瞿塘峡,尤其是从上游刚进入三峡的夔门更是气势万千。然后是巫峡,因为有巫山十二峰而流传着许多神话故事,使得几座冷冰冰的石头山平白之中多了几分诗意。西陵峡最长,但因为处在下游以及修了三峡工程的缘故,江面宽了许多,连一些当年沿江而行的古栈道也大多埋在了水面下,于是险峻就少了许多,水流也缓了许多。不过这样以后,却给西陵峡带来几分如江南小桥流水般温柔的韵味。
李远方到过的地方很多,所以总觉得所有的山水景色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便是行在长江之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认为,如果真要好好体会一下长江一泄千里的气势,应该自己驾着一条小木船,单人单桨,从长江上游的宜宾一直漂到出海口的上海才行。当然,这只能是想想而已,且不说一个人在长江上漂流的难度有多大,光凭现在横在长江之上的两个大坝,就能把他千里漂流的梦想拦腰截断。
在进入三峡景区后,有一种风景是最让李远方注意的,那就是每隔几里就会出现一个的水文站。乘船从长江上一路行过去,两岸的景色当然是随时在变,甚至于船底下流淌着的江水也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有些不同,惟一不变的只有这些水文站。这些建筑样式几乎完全相同的水文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忠实地在江边出现,构成一道景致独特的亮丽风景线。李远方认为,如果要把某一个景致品评为“万里长江第一景”的话,无疑应该是这些反复地在人们眼前出现的水文站,这既代表了“人定胜天”,又代表了大自然的反复无常和人类的渺小,千百年来人与自然相斗的动人故事,全都可以揉合在这些小小的水文站里。
浮想翩翩之中,什么时候船过了船闸,进入三峡库区都不知道,直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同学,请问能不能帮我拍张照片?”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穿着陆军服装、挂着学员牌的女兵,长得瘦瘦的,算不上漂亮,但看上去很秀气,手里正拿着一个傻瓜相机看着他等待回答。发觉那个女兵叫的是自己,李远方朝她歉意地笑了笑,说了声“好的”,从她手里接过照相机,稍稍研究了一下后,帮她选取角度照了几张相。
照完了相,女兵走回到李远方身前,从他手里接过照相机,向他说了声“谢谢”,然后问他:“你是西部大学的学生吧?”李远方很奇怪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女兵指着他的上衣说:“这上面不是写着吗?”李远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运动T恤,是在去年运动会上得来的奖品之一,上面印有“西部大学”的字样。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和叶黄在一起,每天穿的衣服几乎都是叶黄给他准备的,他已经形成习惯了。这衣服是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叶黄放在他床头的,他看都没看就穿上了,连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都没在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一惊,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叶黄对自己很依赖,从这件事上看,他自己对叶黄的依赖性其实也很强,强到连每天穿什么衣服都由叶黄安排的地步,难怪别人都把他们看作一对。看来他是以前被王梦遥宠坏了,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的生活,现在换成了叶黄,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连半分考虑都没有。
李远方发呆的样子把那个女兵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远方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出于礼貌也问起女兵:“你是哪个军校的?”女兵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上的不是军校,去年从武昌理工大学毕业的,毕业后特招到西南军区,还没授衔。”李远方“哦”了一声说:“原来这样,那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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