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安全通过的隧道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毒蛇。
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这么个功夫,娄蛇似乎已经到了脚边,人们的呼吸也跟着都变得租重起来,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用最大的定力,尽力克制自己恐慌的情绪,因为众人都记得石门上的警告,绝不能睁眼,否则将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恶罗海祭师的传统,恐怕一定也是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现在只能冒险相信它的正确性,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轻易打破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气扯掉眼睛上的胶带,明叔肯定首当其冲,阿香虽然胆子不大,但好在比较听话,于是分别扶着前边shirley杨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后的明叔身边,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万一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我尽可以提前制止。
shirley杨在后边提醒我们说:“倘若真是头顶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们的攻击性,早巳扑过采咬人了,但听声音,蛇群的影动速度并不快,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胶带。”
我对shirley杨说:“世上没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许是这些家伙刚吃过点心,暂时对咱们没有什么胃口……”说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精绝古城中,所见到的一些壁画,壁画描绘了毒蛇咬噬奴隶的残忍场面,奴隶们无助的蹬视着双眼……对了,好象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隶,都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几十副壁画都一样,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壁画中的信息有特殊的舍义?或许是我记忆有误,主观产生的臆想,壁画中奴隶的眼睛并非全是瞪视的,那世情景又突然左脑海中模糊起来,但我仍然隐隐约约感到,说不定正是因为我们没有睁开眼睛,周围的毒蛇才不来攻击我们,可能黑蛇头顶那内瘤般的怪眼,感受到话人眼中的生物电,才会发观目标,所以在白色隧道中决不可以睁开眼睛,这就是“大黑天击雷山”的秘密?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增加了几分不能睁眼的信心。我将明叔地右臂夹住,夫把他的另一条胳膊塞给胖子,与胖子把他夹在中间,明叔大惊,以为我和胖子要把他当做抵御毒蛇的挡箭牌,忙问:“做什么?别别……别开统笑,没大没小的,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
胖子不放过任何找便宜地机会,哪怕只是口头的便宜,当下顺口答道:“打算当你爷爷娶你奶奶,生个儿子当你爸爸,呦……有条蛇爬到我脚面上来了……”黑暗中传来胖子将蛇踢开的声音,中间地明叔忽然身体发沉,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架住他,他此刻惊骇欲死,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了。
我也感觉到了脚边蠕动着的蛇身。这种情形,不由得人不从骨子里发怵,进入这条白色隧道,就如同面对一份全是选择题的考卷,需要连续不断的做出正确制断,有时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只能得满分,出现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错误,都会得到生与死的即时评判,是不能挽回的,我们此刻所要立即做出选择的是——在群蛇地围攻下,是否要揭掉眼睛上的胶带,能不能冒险破坏那千年的禁忌?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抬了抬手,却终究没有揭掉胶带。
这时只听得明叔声音发颤:“蛇啊,毒蛇……毒蛇爬到我脖子上了,救命啊胡老弟。”我也正自心神忧惚,夹着明叔地胳膊稍稍了,感到明叔突然抽出了他地右臂,大概是想甩手拨开爬上他脖子的毒蛇。
我反应过来,不等明叔的胳膊完全抽出,便再次紧紧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别管它,这他妈的都是幻觉,不是真地,毒蛇不可能凭空钻出来,现在前后都是蛇,咱们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没感觉到有蛇……”话音未落,我觉得登山头盔上啪的一声响,由头顶落下一物,冰凉滑腻,“咝”的一声,顺着头盔滑到了我的后肩,那种冰冷的恐惧,立刻蔓延至全身,这不可能是“大黑天击雷山”使人产生的错觉,百分之二百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我把先前的估计,也就是不睁开眼就不会被黑蛇攻击的想法丢在了脑后,顾不上再握住明叔的胳膊,赶紧甩登山镐拔掉后背的毒蛇,忽听胖子大骂:“港农是不是你?老不死的你怎么敢把蛇住我身上扔,身上的皮肉起绺了找练是不是?”可能明叔也趁机抽出手来,甩掉了身上的毒蛇,却不料甩到了胖子身上。
shirley杨和阿香在不断拨开身旁的毒蛇,我们最初是一列纵队贴着隧道墙壁前进,后来为了监视明叔别做出格的举动,就变换了队形,改为前三后二,两列横队推进,这会儿受到毒蛇的干扰,队形一下子乱了套。
我眼晴被遮,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是谁撞了我一下,向边上踉跄了几步,脚下踩到团软呼呼的事物,不用看也知道是条蛇,我已经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些蛇都是从哪冒出来的?赶紧缩脚转身,等站稳了才威觉到,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时我听刭胖子在附近喊道:“受不了啦,老子当够瞎子了,老子要睁眼看看!”我赶紧顺着声音摸过去,抉住他的胳膊,叫道:“千万不能扯掉胶带,那些蛇如果当真有意伤人,咱们恐怕早就死了多时了,你不着它们,它们就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不会发动攻击。”
其余的人听到我和胖子的叫喊声,也都寻声摸了过采,众人重新聚拢,明叔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胡老弟真不愧是摸金校尉中的顶尖高手,临危不乱啊,料事如神,大伙万万不可睁眼,从现在开始你怎么做,我们就跟着怎么做。”
shirley杨低声对我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好象还不止这么筒单,这隧道里危机四伏,而且人的自制力都有其极限,咱们的眼晴在这里反而成了累赘,多停留一分钟,便多一分危险,必须尽快往前走。”
要想重新前进,就必须找对方向,但现在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唯今之计,只有先找到一面墙壁作为依托,再做理会,四周群蛇的游走声响彻耳际,保守估计也不下几百条,我拉着众人向一边摸索。遇到地上有蛇,便轻轻踢在一旁,斜刺里摸到冰冷的隧道墙面。
刚刚站定,便听隧道一端传来一串脚步声,距离非常之远,我赶忙伸手摇了摸周围地四个人,shirley杨、阿香、明叔、胖子都在,那是什么人跟在我们后边?又或是迎头赶来?记起了先前从石门中探着身子向隧道里窥探的情形,难道那东西又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至身在白色隧道之中,听那声音更是惊心动魄,带着回声的沉重步伐越来越,越来越密,每一下都使人心里跟着一颤,我们此时跑不跑不掉,看也看不见,一时竟无计可施,五个人紧*在一起,我把伞兵刀握左手中,冷汗涔涔不断。
隧道中的群蛇,也被那脚步落地声惊动。悉悉娑娑一阵游走,竟全然不知所踪,我忙在墙壁上摸索,摸到在距离地面很近地位置,有一些拳头大小的洞穴,里面很深,手放在洞口,能感到一丝丝微弱的冷风,这些蛇八成都钻进里面去了,我们想躲避却也钻不进去。
我对shirley杨说:“当真是结晶石里……天然就存在地动静吗?我听着可不太对劲。”盲目的迷信科学原理,与盲目的迷信传统迷信,本质上其实差不多,都会使人盲从,思维陷入一个固定的模式,我并非不相信shirley杨所说,但设身处地的来看,确实与她推测的可能相去甚远。
说话间,那声音已经到了身畔,我还能听见胖子咬牙的声音,可想而知,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但那轰然而响的脚步落地之声,却忽然停了下来,由于白色隧道的地形特殊,加之又出人意科,我们竟没听出那东西落脚在哪里,前后左右都有可能,好象某个东西,在附近一个角落里站定了,盯着我们在看,不知道它究竟想做什么,这一刻猛然间静得出奇,远比有什么东西直接扑过来要恐怖得多。
我们地神经紧绷,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动静,侧而聆听,除了我们的心跳呼吸外,没有别的什么响动,大伙这才稍微有几分放松,心想大shirley杨说地没错,别再疑心生暗鬼了,这阵突然传来,如倾盆暴雨般地脚步声,至少吓退了那些毒蛇。
我摸索着再次清点了一遍人数,阿香哭哭啼啼的问我能不能把胶带摘掉,眼泪都被封在里面,觉得好难过。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要求,想哭就等出了隧道再哭,便同胖子、shirley杨研究往哪边走,由于现在根本搞不清我们手边的隧道墙是在哪侧,所以必须先想办法确认方向。
白色隧道虽然不宽阔,但它不是笔直的,人手总共才有多大面积,一点点地摸索,根本无法判断哪些地方有弧度转弯,虽然这里可能没有岔路,摸着一侧的墙壁走,最起码能回到起点,但恶罗海域地底这些举行古老仪式的神秘之地,进了祭坛的隧道,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转一圈又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降临?我们谁也不知道,也不敢保证,但这种潜在的危险却是不能不考虑的,在可能的情况下,最好不好走回头路。
胖子说依本司令愚见,咱们得想个辙,住高处走,因为从死火山里面进去的时候,石门是对着西边开的,这等于就是从第二层地下湖底部,住高处的第一层地下湖底部走,祭坛肯定是在古城遗迹的正下方,越向西地势越高,高的那边就是西。
我想了想,忽然有了计较,便对胖子说你知道是愚见就不用说了,向西边走肯定没错,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从龙顶冰川到这白色隧道,恶罗海域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这些人崇拜深渊,咱们始终是在不断向下,越向深处也就越接近咱们的目标,所以我敢用脑袋担保,这隧道虽然通向西面的第一层地下湖底,但却是倾斜向下的,应该往下走。
shirley杨说:“向下走这个前提条件是肯定的,但咱们不能用眼晴去看,而且即使白色隧道向下延伸,这坡度也是极小的,凭感觉很难察觉,咱们又怎么能判断出哪边高哪边低呢?”
我说这也好办,还是老办法“遇水而得中道”。说着取出水壶,将里面地水缓缓倒向地面,摸摸水往哪边流,就知道哪边低了。
片刻之间解决了方向问题,于是众人重新整队,和先前一样,摸索着继续向里走,在这里想快也快不起来,只能一步一蹭向前挪动,隧道中那串神秘的脚步声时有时无,似乎是在紧紧跟着我们,我在心中暗地里骂了一通。却对它毫无办法,天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这时候只好发扬乐观主义精神,往好的一面想。也许就是“声动石”里的天然声响左做怪。
又走出三四百步,仍然没有抵达尽头,但至少说明我们前进地方向是正确的,否则百余步便又回到出口了,这条白色隧道很漫长,走得时间久了,仍然是不能习惯其中的环境,如果长时间受到这种黑暗地困扰,对任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考验,何况附近还有个鬼魅般如影随行的东西。
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刭一件紧要的事情,想到这些全身竟然都有些发抖了,忙对前边的shirley杨说:“从进隧道开始,我就忽略了一个细节,石门上有这条隧道的禁忌,必须闭着眼睛才能进入,但我和明叔……早在咱们一同进来之前,就已经从石门后把脑袋杯进去看过隧道了,那肯定是已经越过了门口的界限,也就是在一开始,就已经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肯定没错,当然这都是明叔带的头。”
shirley杨闻言微微一怔,那么说咱们所想地都偏离了方向,如果白色隧道中真有什么邪灵,或者其他侵害性的物质,它早就被释放出来的?为什么咱们没有受到真正地袭击?
shirley杨心念动得很快,刚说完心中地疑问,便已经自己给出了白己答案:“咱们是……祭品,那些黑蛇不来袭击,当然可能是与咱们闭着眼晴有关,更可能是由于咱们都被钉上了祭品的标记。”
我叹了口气,身为一个魔鬼的祭品,自行走向邪神的祭坛,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真他妈地不是滋味。
我正心中暗自叫苦,前边的胖子停了下来,只听他问道:“胡司令,那个什么祭坛是方的还是圆的?我这已经走到头了,你过来摸摸,这些石头很奇怪。”
我过去摸到胖子,然后顺势摸了摸前方的石壁,那形状象是绞在一起的麻花,凭两只手根本无法辨认地形,我想摘掉胶带看看,反正已经是祭品了,又已经探进头来看过了,要死早死在隧道口了,但忽然心念一动,打起了明叔的圭意。
我想刚才遇到蛇的时候,我担心明叔控制不住,扯掉自己眼上的胶带,便和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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