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山猫
十一月二十八日,发生了大会战的第一次大战,也开始了历史上著名的散打行动,最终都以山猫方大获全胜。在东北区边界街的争夺战中,春山剑原特种部队司令,骁勇干将,现突击队队长胡刚战死;在这第一次散打行动中,旭日酒吧一役,凯旋第二特攻司令丧标和他最狠的丧标军团全军覆灭,同时还有两个花满天成员牺牲,唯有第三特攻司令童新在众手下的齐心维护之下逃脱。而山猫这一方,只有叶飞云和飞腿重伤,无重要人物死亡。
不过参与旭日酒吧一战、取得辉煌成绩的人,并没有得到山猫之王的嘉奖,反而被狠狠训了一顿。主要倡导者叶飞云和飞腿因为治伤,逃过了教训,而三大领导人唯一站着的苏三“惨遭大劫”,不过他们还是和苏三等其他参加的兄弟一样,被山猫之王禁止参加散打行动一个月,飞腿还好点,养伤就养了一个月,叶飞云和苏三就惨了。一到晚上,看着身边的兄弟轮番出动,自己却只能呆在家中,差点憋死。
不过通过这次叶飞云和苏三的遭遇,所有参与散打行动的人都明白了山猫之王这个计划的要旨,那就是“保重保重再保重,偷袭偷袭再偷袭”!保重就是执行行动时,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在这个前提下,才是偷袭敌人。
明白归明白,很多兄弟终于还是在不久后忍不住质问了山猫之王。因为这样很白白放过很多好机会,比如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重要干部,却因为他身边有不少保护的人,就不得不放弃;又比如还不容易潜近凯旋或春山剑或他们盟友的一个重要产业,却因为防守比较严密,又不得不放弃。这样让大伙都很窝心。但在得到山猫之王的回答后,所有人才转过弯了,坚决开始执行散打计划。
“如果这个计划是让你们冒着丢掉生命的危险去北区执行任务的话,那我还不如直接下命令让你们毫不停息地全面攻打凯旋他们的地盘呢,何以去费这个神,浪费晚上这么美好的时间!”
这就是我的回答。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散打计划就是从敌人防守面最简单最容易的地方着手,打击他们的士气、信心以及生命,还有就是让他们产生对上级的怀疑、对我们的恐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十一月二十九日凌晨一点,凯旋大厦九十九楼陆有鑫的办公室内,只有陆有鑫和峰哥两个人,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今天的报告。当陆有鑫看到具体的伤亡数字时,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昨天下午东北三条边界街一役,春山剑伤亡多少人?”陆有鑫拿着伤亡报告,铁青着脸问了峰哥一句。
“死五百二十七人,重伤一百零二人。”这可是令峰哥刻骨铭心的一组数字,因为他为了自己掌管的产业,又不知道周立和凯旋的早一步定下的策略,调派失误,基中三百多个人就是死在蓝大街一役中。
“大家都说山猫他们占了便宜,只死了一百九十三人,重伤二百零七人?”陆有鑫说这句话时脸更青了。
峰哥点点头,心情极端低落,一时没明白陆有鑫为什么说这个。
“你看看这个……”陆有鑫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峰哥。
峰哥接了过来,刚低下头看时,陆有鑫又说话了,很是悲哀:“今天晚上,我们,包括凯旋、春山剑,以及盟友组织,一共死了四百四十二个人,重伤了三百六十一个人……据不完全统计,我们只有在旭日酒吧门口,杀伤了他们几十个人,但也损失了我其中的一个得力助手和他直属的战斗力很强的一个军团。相比较下午,我们……”
“更加惨败!”峰哥放下报告,和陆有鑫一样的脸色,刚好接上陆有鑫这句话。
“是呀……”陆有鑫都不知道今天究竟叹了多少口气了,“至少你们和他们狠狠干了一仗。而昨天晚上……唉,其实已经不能用败来形容了,我们彻底被山猫之王这一招打蒙了。如果不是叶飞云明知丧标援军已经到了旭日,他还要突击的话,这一行动的第一次可能又将以山猫之王的完美成功来结束。杀伤我们这么多人,而不死一人,那是多么振奋他们的士气!”
“不仅人死伤那么多,很多产业都被付之一炬,虽说除开旭日,规模都不是很大,但积少成多,我们算起来还是亏了不少钱。总得想个办法来阻止山猫之王接下来的这种行动呀!”峰哥看了一眼财产损失报告,说道。
“呵呵……什么办法?”陆有鑫自嘲地笑着,然后说道:“现在暂时除了多增加北区中心的守备工作,就是把所有成员都当重要干部一样保护起来。”
峰哥这下头都晕了,连陆有鑫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就代表昨晚的损失还可能会继续下去。很明显,陆有鑫嘴中的两个办法纯粹是开玩笑,前者人手不够不说(一个地区太大了),还增加了让山猫突袭的目标,后者……
“鑫哥,真的没办法了?”峰哥最后问了一句,他真的不相信陆有鑫连一点应付的办法都没有。
陆有鑫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加大对重要干部的保护,加强剩下的五条边界街对东区,对那三条街的防备,最主要还是叫兄弟们提高警觉性,非必要,最好晚上就不要出来夜生活了,就算出来也要和很多、很多兄弟在一起。”
“也只有这样了,能减少多少损失就减少多少,毕竟现在我们的战略就是和他们对耗。”峰哥点头说道。
“不,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后我们可能会熬不下去的。”陆有鑫却摇了摇头,道,“反正山猫之王已经用出这招激起公愤的手段,我们也不再顾忌什么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们潜入东区针对的目标只是山猫和神卜会的人和物,不能象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谁都要弄一下!”
“不错哦,如果东区的其它组织向我们提出不满,我们再收手也不迟。”峰哥高兴地拍了拍手掌,“不过这种方法是山猫先用的,只要我们不伤到其他的人,他们那些东区的社团也不好说话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山猫是否真会因为这样而停手?”陆有鑫看着玻璃窗外茫茫的夜色,喃喃地说道。
峰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也是他正在想的问题。
兵贵神速,为了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意想不到,陆有鑫和峰哥办法一决定下来,凯旋和春山剑的联合突击部队,两批共一百八十八人便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半从两条连界街分别到了JJ街和平治大道,再从这里进入了流星街和洛水街,借此潜入了东区中心。
春山剑带队的是霹雳堂堂主醉鬼,凯旋则是敢死队队长黑人。根本没遇到阻碍的潜入让他们都有点不可思议,当到达神卜会势力范围外围的虎虎街时,他们两个给陆有鑫打了电话,准备报告完毕后就开始分头行动。
“你们从边界街到虎虎街没碰到山猫和神卜会的关卡?”陆有鑫的语气有点凝重。
“是的!本来我们还想边暗杀边过来的,结果连一个人都没遇到。他们难道不怕我们已经和众多北区组织结盟成功,开始反攻那三条边界街吗?”黑人疑惑地问道。
“撤!”电话那头的陆有鑫和峰哥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字。
“为什么?”黑人和醉鬼也是异口同声地问道。还不容易潜到这里来了,有机会报昨晚的窝囊仇,却一个敌人也没杀着就撤,着实不甘心。
“别忘了神卜会最厉害的是什么!你们的行踪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安全起见还是赶快撤回来!”陆有鑫下命令道。
陆有鑫不愧是陆有鑫,就是因为他的早一步察觉,让我们埋伏在虎虎街的人不得不提早行动,对这一百八十八个敢对我进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突击部队进行了围追堵截。最后虽然战果不错,但却没有象预料中的将敌人全歼,凯旋和春山剑两个身份最高的最终带着三十多个手下逃脱,使我的这次埋伏功亏一篑。
凯旋和春山剑的这一行动,神卜会和花脸大将军是同一时间知晓的,就是因为参与行动的一个凯旋的人在一个便利市场内买烟,无意中说了一句:“妈的,去别区搞突击行动就是不爽,连烟都不敢买。还是先准备足,免得烟瘾犯了难受。”
经过这次行动的失败,陆有鑫畏惧神卜会的情报实力(他还不知道大将军的情报能力同样出众),就不再和我用同样的计划。不过小批量的暗杀行动却从来没有间断过,毕竟出动人数就那么一个两个,就算是政府专门的情报机构,都不能察觉到,别说私人的情报系统了。
~<一六七>日记(1)~
十一月二十九日阴
好累,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今天下午,我配合东北边界小丁对罗氏大街的猛攻,在天鹰的暗中支持下,也向南北边界的流年街发动了对凯旋、春山剑联盟的第一次正面进攻。虽然小丁的行动以和敌人的两败俱伤而告终,但在他的牵扯下,我却如愿地拿下了流年街,成功把北区对南区的防御开了一个缺口。
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亲自上阵冲杀,是想暂时忘掉这段时间困扰在自己心里的矛盾吗?我只知道回来后,冲掉一身血污的我,到现在除了感觉到深深的疲倦外,那份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战况和预料的那样,小丁手上一旦有了强有力的力量,那前程一片光明。本来应该同样的我,明天却是灰暗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灰色,也喜欢上了蓝色,因为它们都是忧郁的象征。在我莫名的接受子欣后,压力突然变得很大,突然有种感觉,感情,我已经再也付不起了,我也输不起了。虽然我还年轻,长这么大,可是却没有一次真正的,完整的感情经历,直到遇到小丁……
因为席应诺施加给我的一切,以前,我都是哭着结束那些并没有发生过的感情。我现在只想有个家,一个可以给我温暖的家,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可满足我一切需要的人,一个宽容的人。纵然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权利,我也心甘情愿。
今天出战前的午睡,我竟然地梦见了小丁。是的,我怎么会梦见他呢?自从和子欣在一起后,我都不自觉地躲开心爱的他,甚至是在以前常常见他的梦里。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梦,我看见他来见我,他背着我满街跑,我们很幸福,至少在梦里是这样的,我不愿醒来,要是那个梦可以永远继续下去就好了,我愿意活在那个世界里。我很久没有做梦了,呵呵,梦醒后……
我哭了,大概是想他了,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帮我、疼我,保护我的男人,和他再一起,不会听到埋怨,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好象对我只有怜悯,而没有真正的爱。我和他很远,距离上就是一个区,但心却很远。他有女朋友的,甚至可以说是老婆,可能说不定哪天就会忘记我的,我在他的心里会慢慢消失了,不再是他在乎的兰,不再是他所喜欢的我。现在,我却提早毁了他,毁了我。我把自己的可能的幸福在没有到最后关头随手就扔掉了,是我肉体上的背叛把我们抛得更远了。是啊,人的一生只要有一个自己爱的人就行了,如果他在我身边就好了。
很累,很想他,听他的声音,虽然我们相距不远,但我仍然只有想他,只有这样一个在心碎的时候祝福他。
很晚了,我想唱歌给他听,夜已深,还有什么人,醒着树伤痕,,,,,是的,我总是这样数伤痕,怀恋过去,我象一个小丑,在城市中,匆忙来去。把《城里的月光》,这首已经很古老很古老的歌送给我最深爱的人。希望你在东区看见和南区一样美丽的月光。我很困,该睡觉了,在梦里希望再见到他……
当芙兰写完她死后让我痛苦流涕的其中一篇日记的时候,我刚好把今晚的散打计划布置妥当。我明确地对这次行动的执行者:马天宇、郑宣、周远志、萝卜头和柳大龙作出了严重警告,希望他们不要犯昨天叶飞云他们那样的错误,我希望他们以零伤亡的成绩回来。
在得到他们的保证,看到他们分成五批出发后,我心里突然有一阵失落,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打下罗氏街,而是另一种层次的失落。我突然想打个电话给芙兰,可想了想,今天大将军拿下流年街一役中,她亲自冲杀,现在可能很疲倦,甚至已经睡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拨电话给曼狄丝,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芙兰好象和我在一起后,比以前更可怜了?难道我就这样拖下去?是拖到越后伤得越深?还是拖到以后,大家对“性”产生的情转淡才自然分了手呢?
直到电话那头的曼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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