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到现在居然还明显地利用着白潞芸为他做事,而白潞芸却还是毫不知情,这样一来,只怕白潞芸的处境就相当的危险了。因为这次谋害监察使的事情,秦小官已经隐约猜测出乾仪就是这幕后的指使人。如此一来,这乾仪的心机和他的武功,就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了。
“你……认识……他?”
慕容白显然还不知道目前事态的严重性,说到:“这乾……仪——”
“乾仪的事情,我们以后在说!恕小侄不敬,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做,改日再来听叔伯述说生平之事了!”
秦小官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跟慕容白详谈了,最要紧的是先去通知白潞芸,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放弃谋杀监察使的事情,以免被乾仪利用了,然后再被他灭口。
匆匆与慕容白告辞之后,秦小官本想立即去国色天香找白潞芸交代此事。但是由于秦小官心中颇感不安,似乎隐约感觉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于是又连忙回到自己的屋中。跟林倩雪等人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嘱咐她们照顾小怜、月娥还有慕容白三人。
而后,为了稳妥起见,秦小官又将最近自己精心炼制的一副鹿皮手套也拿上了。
不过,这副手套自然不是拿来保暖的,而是秦小官用来防身的。因为鹿皮手套外面的掌心部分,赫然呈现赤红之色,乃上秦小官上次用月娥身上那个“催心掌”的掌印再配合自己研制的一些毒药炼制而成的,由于鹿皮手套可以防止毒性反噬,这样一来,对秦小官来说,就成了再好不过的近身武器了。因为他不擅兵器,用这手套和飞针来防身,可以说是远近皆宜,可攻可守。
秦小官快步赶去国色天香。虽然知道眼前白潞芸似已危机重重,但是幸好秦小官及时从慕容白口中获悉了乾仪的阴谋,只要现在去阻止住白潞芸的计划,然后再早做防备,料想应该不会出问题的,而且说不定还能将计就计,让乾仪栽上一个大跟头也说不一定的。
但是,事情却并非如秦小官预想的这般简单。
当秦小官来到国色天香后,他径自去了“潞芸小筑”,希望快点找到白潞芸然后告诉她实情,也免得他整日为白潞芸而担心,到时候还要暗中为她们奔走。
只是,潞芸小筑中,伊人却已芳踪已渺。
秦小官只看见白潞芸的小丫鬟还兀自坐在园中的小溪旁发着呆,便上前问到:“小涣,你们家小姐呢?”
“哦,原来是秦先生啊。”
小涣扭过头说到,“小姐说有事出去了,这几天大概都不会回来了。先生有什么急事要找她吗?”
“出去几天,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秦小官觉得此事大有不妥,赶紧追问白潞芸的去向。
“不知道啊,小姐只是说要出去几天,并没有说去那里。”小涣又无聊地将手中的叶子扔进了溪中,“小姐只是让我看管着屋子。哎,人家一个人,看着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可真是无聊得很哩!”
“那小涣姑娘你知道月娥姑娘和萧妈妈的情况吗?她们现在还在国色天香吗?”
秦小官急急地问到,若是自己找不到她们的话,只怕这三人都已经出发去密谋那什么监察使去了,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晚来了一步。
“月娥姑娘,应该是跟小姐一起出去了吧?我也是听她的丫鬟说的。至于萧妈妈,却还在国色天香中,好像并没有去哪里吧。”
小涣说着,正还要想说点什么,却见秦小官已经急急地往门外而去了, “今日秦先生这么如此不懂礼数呢?”小涣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当秦小官火燎火急地赶到“萧佾苑”的时候,却见萧素仙正一人在竹林边的小亭中喝着闷酒。
“萧妈妈……”
秦小官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亭子中,正要向萧素仙追问白潞芸的情况,但是当他看见萧素仙那神情,竟然不由得一呆,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萧素仙神容憔悴,一脸凄然,竟似忽然之间老了几岁一般。
“秦公子今日来此,却是为何呢?”
萧素仙郁郁地说到,“妾身休管公子你今日为何而来,都得陪妾身痛饮几壶才行!”
“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前来,是有重要之事要与妈妈商量,我看——”
秦小官正要询问白潞芸的去向,却被萧素仙忽然打断了。
“秦公子,请恕妾身今日无心与你商谈生意上的事情。若是公子要谈生意的话,今日妾身就不奉陪了,若是来喝酒的话,妾身倒是欢迎得很。三十多年了,妾身还从未如同今日这般低沉,于任何事情都全无兴趣。”
萧素仙说到,为秦小官倒上了一杯酒,道:“公子请!”
秦小官现在自然没有陪萧素仙喝酒的兴致,亦没有闲情来听她的唠叨,急道:“在下今日前来,不是来谈生意,更不是来喝酒的。还请萧妈妈告诉我,白姑娘去哪里了?”
“潞芸吗?她去找——”
萧素仙本想将白潞芸的行踪吐露给秦小官,可是忽然想到秦小官终究不是本门之人,连忙改口道:“公子为何要追问起潞芸的下落来呢?”
秦小官心中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功夫跟萧素仙磨什么嘴皮子,直接说到:“萧妈妈就不要再左顾而言其它了,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想必现在白姑娘和月姑娘两位都已经去准备击杀那个京城来的监察使大人了吧?”
一阵寒气忽然袭了过来。
萧素仙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向秦小官逼发出一股杀气。不过,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平静地说到:“想不到秦公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哩!不过这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对你绝对没有什么好处。要不是知道公子没有什么恶意的话,素仙只怕刚才就会下手了!”
萧素仙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因为若是秦小官有什么恶意的话,自然不会到现在才说的,只怕早就会所有动静了。
“幸好你没有这么做!”
秦小官道,“否则的话,今次白姑娘和月素姑娘两人,就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公子也不用如此危言耸听,潞芸的功夫妾身可是清楚得很,纵然不能成功的话,只怕也还是能有机会逃脱的。毕竟,她的身手,早就挤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了。”
萧素仙说到,“妾身虽然知道此行她们是凶险重重,但是公子也不用如此说话吧。”
“乾仪这恩,萧妈妈应该知道吧?”
秦小官冷冷地说到,“想必他就是你们要做的这件事的真正主谋吧。不过萧妈妈却不知道,十多年前,对慕容叔伯下毒手,还是谋害了你姐姐的人,却正是他!慕容叔伯已经被我救醒,今日我才获悉这其中的隐秘。想必萧妈妈这刻,也应该知道该如何办了吧?”
“原来竟然是这个老贼!难怪,难怪啊……”
萧素仙神色大震,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了,急道:“不好,潞芸和月素已经去了,准备在半路上就动手的。因为她们两人觉得与其把整个国色天香和合欢门都赌上的话,还不如她们两人以色相诱,然后再寻找良机出手刺杀。”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秦小官急到,若是不在白潞芸出手之前阻止住她们的话,只怕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昨日入夜之时。”
萧素仙亦是焦急非常,说到:“遭了,只怕我们未必能追上她们啊!”
“时间不多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秦小官道,“萧妈妈可还要带上什么兵器?其他的人就不用带了,人多反而误事。何况,想必萧妈妈已经是此处身手最厉害的了。”
“走吧,妾身的兵器可是随身携带的,用的时候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萧素仙说到,“不过,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能早点追上她们吗?自从她们两人一走,我这心神就一直不太安宁那。”
“在下自然还有点办法!……”
秦小官说到,想起了秦鲲和齐丐两人。只有借助秦鲲的操舟技术以及齐丐的身手,秦小官此行的胜算才能占上五成之数。
只是,现在鲲龙帮一旁又有翻江帮在虎视眈眈,他实在担心秦鲲是否肯跟自己冒险出去两日。
然而,秦鲲此人,果然是意气为先。当他知晓此事后,却丝毫未作半刻的犹豫,立即答应亲自驱船前往。而齐丐因为私盐的事情,并同时帮助秦鲲对付翻江帮,所以他一直呆在鲲龙帮的分舵中,听了秦小官的话,知道今次竟然是要去会会京城大内的高手,竟然还有点雀雀欲试的感觉。
秦鲲冷静地吩咐了马萧山等人这两日一定要严加防范,而自己要出去大概两日,叫他们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若有翻江帮的人来进攻,一定要死守,不可出战。
待交代完毕之后,秦鲲亲自率五名好手,操纵快艇迅疾而去。
快艇如离弦之箭,飞速逆流而上。秦鲲的操舟技术,果然是天下一绝。
秦小官和齐丐、萧素仙这刻正立在船头。
虽然同在一条船上,但是三人各自的心思和神态都尽有不同。萧素仙只是心中挂念白潞芸和月素的安危,尤其是白潞芸,几乎是等同于她的亲生女儿一般,所以她只是想尽快去追上她们,纵然无法在她们下手之前追上她们,也要想办法接应上她们,帮助她们全身而退。秦小官心中却是极其地复杂,一方面他纵然是替白潞芸和月素担忧,但是另一方面也为齐丐和秦鲲两人担忧,次行若是不顺的话,极有可能与京城的高手硬拼一回,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的结拜兄弟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有什么闪失。而齐丐呢,对于他来说,现在他就是兴奋,似乎巴不得要遇上那些京城大内的高手一般。
秦小官想了想,小心地将自己特制那一副鹿皮手套拿了出来,递给了齐丐,说到:“三弟,这是二哥为自己保命准备的东西。二哥知道你尤其擅长掌法,就把这副手套送给你吧,免得你与人比掌的时候为别人所伤。”
秦小官所想并非全无道理。那鹿皮手套固然是保命的好东西,但是毕竟自己全然不会掌法,加之亦不曾修炼过内功,所能收到的效果必定有限。但是若将之交由齐丐的话,却必定能使他如虎添翼,到时候万一遇到什么棘手的人物,就交由他去抵挡了。
掌中剧毒经齐丐的刚猛掌力催发,必定会让那些高手大吃一惊的。
齐丐郑重地把手套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自然发现了掌心处逢制的那快赤红的皮,惊道:“二哥,这手套的掌心处莫非是有剧毒不成?”
“正是!”
秦小官点头说到,“此行可以说是凶险无比,所以二哥才将这副歹毒的手套也带上了。我们这群人中,武功自然以三弟你和萧妈妈为先,所以,二哥才决定将这副手套交给你,这样我们的胜算才会更高一点。说到掌法,三弟是不会逊色于任何人,只是你的功力却未必有别人精纯,但是得了这副手套的话,其后果就自然大不相同了。即使是遇上那个修炼什么‘催心掌’的人,料想也不会输与他的,因为二哥这副手套,毒性比他的掌毒更猛烈一些哩!”
与秦小官和秦鲲相处了一段日子,齐丐已经再没有什么所谓的“侠义”之气,爽快地将手套收藏好,说到:“二哥,这东西可真是不赖啊,拍起人来,可真是比用刀劈更舒服。嘿,想着把那些狗屁京城高手的骨头拍碎的舒畅感,现在可真是有手痒的感觉,很想找两个高手较量一番的呢!”
秦小官道:“三弟,此行去接应人,可以说是凶险重重,还望三弟以大家的安危为重,不要逞一时的英雄啊。”
“嘿,二哥你看,我现在哪里还算是什么英雄呢?”
齐丐仰了仰手中的手套,笑道:“我现在既然都喜欢上用这些东西了,就早已经不会去逞个屁的英雄了。不过是得到这么一副手套,没有人较量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莫非你还担心到时候没有人跟你较量不成?”
萧素仙冷笑道,“乞丐大爷,到时候我们可都全看你的了。”
齐丐并没有听出萧素仙话中的讽刺意思,拍着胸口说到:“放心,我齐丐纵然是敌不过人家,也势必要让他们知道厉害。谁不知道我拼起命来,连阎王老子都要避上三分……”
萧素仙不再搭话,只是在一旁冷笑。要不是她知道齐丐是难得的帮手的话,只怕早就忍不了他的狂言了。
秦小官一幅冷静沉着的表情,心中不住地盘算着如何去救助白潞芸和月素两人。
若是两人昨日入夜便已经出发的话,只怕等秦小官等人追上她们的时候,她们应该早就对其下手了,无论是白潞芸和月素此事成与不成,只怕都少不得有场恶斗。若是论实力的话,只怕己方全部出手都未必是京城一方的对手。因为上次月娥刺杀失手后,他们必定已经严加防范,加派了人手,所以如果硬拼的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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