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秦小官感叹到,“以前我曾经看不起那李义山的所作所为,觉得他虽然诗词境界颇高,却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实在不是读书人所为。到如今方才觉得虽然风流,却不滥情,感做敢为,却也不失男儿本性!无怪乎能写出如此传世佳句,哎,此情可待曾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是何等深刻的境界啊!我这书生,岂非是迂不及?”
柳琦琦见这顽固的书生终于要开窍了,娇笑着说到:“怎么,你开始羡慕那风流成性的李义山了?还是你想学他一般,连庵里面的尼姑也不放过呢?其实,这都是让什么仁义、道德给害的,我们两个郎情妾意的,管别人什么是呢!书生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己见,耿耿于怀呢!不过嘛——
书生你有一点优点,那是李义山无论如何也及不上的!”
“什么?”
秦小官愕然地问到,“李义山乃是王室之后,英俊不凡、才华横逸,岂是我这穷书生可比的啊!”
柳琦琦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目光,轻声说到:“虽然你的家世及不上他,不过才华、样貌嘛,也不会比他差多少。但是,你养了二十年的那匹小驴马,却是他李义山无法比拟的!”
一阵娇笑声中,两人又在这凌乱非常的床铺中折腾了一番。秦小官心头的负罪感虽然不能一时完全消除,但是在与柳琦琦的缠绵、折腾之中,他已经逐渐地放开了心胸,开始慢慢去接受自己的“禽兽”行为。正像柳琦琦说的那样,他们两个是郎情妾意,虽然不合礼法,但是终究你情我愿,又关他人何事呢。
两个偷情的男女卿卿我我一阵后,秦小官抬头一看,天色已经亮得差不多了,心道被人撞见了那还得了,赶紧催促柳琦琦起床了。
柳琦琦看着秦小官递给自己的大衣,撒娇道:“你就这么让人家起床啊?”
秦小官望了望四周,紧张地催促道:“你还要如何啊?快点啦,等下送饭的小丫头就要过来了!”
柳琦琦似乎是毫不在意,懒洋洋地说到:“你叫‘娘子’起床啊!好歹我们也是一夜夫妻了,你叫声娘子又有什么啊?”
秦小官虽然暗恨这柳琦琦这个时候还来打趣自己,但亦是没有办法,只得老实地叫了一声“娘子”。
柳琦琦这才伸出了手让秦小官给自己穿上了衣服。由于她的贴身衣物已经给秦小官撕成了布片,所以不得不把秦小官的衣服穿在了里面。待秦小官为自己打理好后,她才香了一下书生,娇笑着说到:“相公真是体贴!改日我把馨香也一并赏给你吧!”
秦小官哪里还有心情给她说笑,催促着将她送了出去。柳琦琦急着说到:“你慢点啦,人家昨夜被你这么一折腾,两腿又酸又软,哪里还能走那么快!倒是你,跟个没事一样!”
好不容易才将柳琦琦送了出去,看着柳琦琦小步蹒跚地走在雪地中,显然真是腿酸脚软了。不知道为何,秦小官心头竟然有了一种征服的快感,同时亦觉得自己为何不把她身心一起征服了呢,那样的话,让她什么都听自己的,不是就不用这般无奈了吗。
…………
“先生!为何今天你这里这么乱呢?”
送饭的小丫头在柳琦琦走后不久就过来了,看见秦小官的住处竟然会乱成这样,不禁出言问到。
秦小官暗道一声好险,故作镇定地说到:
“昨夜鼠虫闹得厉害!……”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二十八章 论艳诗 风情付房梁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此诗乃是大唐修道士纯阳子所作,用意警示世间男人,莫要为那酒色财气所困,尤其是那个“色”字,更为厉害,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莫沾!莫沾啊!
只是当年吕纯阳煞费苦心作出的诗却未必达到了警示的效果。
柳琦琦合上手中的书,媚笑着说到:“这个叫纯阳的道士真是奇怪啊,怎么取这么一个名字,依我看啊,他这诗八成是抄袭别人的!”
秦小官不知这女人又在想什么,最近她老是拿一些绮丽、淫秽之诗文拿个自己赏析,还说什么“奇文共赏析”,也怕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说得出来,秦小官见他又拿这首诗来做文章,笑着说到:“人家这名字有什么不对!修道之士取名纯阳子有何不可呢?你倒说说看,人家这诗哪里像是抄袭的!”
柳琦琦斜依在椅子上说到:“这好好的一个道士取名‘纯阳’,真是好笑!纯阳者,自然是未受女子阴气所侵,那么这个道士应该还是个童男之身。既然如此,他又如何知道那‘二八佳人体是酥’的其中滋味?如何不是他体味过其中妙处,如何写得这般贴切的诗!所以,要么这道士的什么纯阳之身是个骗局,要么就是他这诗是抄袭别人的!”
秦小官虽然知道柳琦琦的这般分析也颇有几分道理,可是他深知这吕纯阳乃是有道之士,决计不会如柳琦琦所说的那样欺名盗世,否则,他又如何能够位居紫府、名列仙班呢。于是秦小官便笑着说到:
“琦琦你这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是毕竟这纯阳子乃是有名的得道之士,且是神仙中人,怎么会如此那般,做那俗世男女之事!更不会沽名钓誉,抄袭他人诗文了!”
“是吗?”
柳琦琦娇笑一声,从自己的椅子上爬了起来顺势扑进了秦小官的怀中,手口并用,在书生的身上使起坏来,而且还阴笑着说:“什么有道之士!书生你以前不是也是饱读诗书、研习孔、孟之道吗?到如今呢,又怎么样,还不是做了个可爱又可恨的‘衣冠禽兽’!所以,这男人那,哪里会有什么纯阳,除非他是个拿女人没办法的软货!”
“软货?管他呢!”
秦小官被柳琦琦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功夫去管他什么劳子吕纯阳了,已经经历过男女战火的秦小官,其道德意识已经逐渐淡薄了,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说到:“什么有道之士、什么呆笨书生,被你这般小狐狸精一挑惹,便只能变做衣冠禽兽了!”
既然错误已经犯下,而且已经无法再挽回,那么唯一可做的就是继续错下去,直到惩罚来临的那一天。好在秦小官他犯下的是风流错误,这样的错误要继续下去,简直是太容易了。于是,秦小官便开始继续享受他犯下的种种错误。
柳琦琦早已经如青蛇摆尾一般蜕掉了外面的大衣,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绣花丝袍。
她像一只懒猫一般蜷曲在秦小官怀中。她缓慢优雅地伸出了一只纤纤小手,用那被鲜红的风仙汁涂过的指甲捻了一颗在温室中种出来的葡萄,细心地剥了皮然后伸向了书生的嘴。
秦小官完全沉醉自己的风流错误中了,并且已经开始逐渐享受起这种错误了。在他心头,自然还有道德、伦理在谴责着他,但是比起前些日子被柳琦琦挑逗所受的痛苦、折磨,这些道德、礼仪谴责带来的痛苦还是小了很多。所以,秦小官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往柳琦琦手指间的葡萄咬去。
这当头,谁会去管那个开始戴着绿帽的财主金山呢!
“咯~咯~!”
柳琦琦娇笑着,忽然把葡萄扔在了自己的嘴里,仰着头哧哧地笑着,媚声对秦小官说到:“相公!葡萄在我嘴里,想吃吗,怎么办哩?”
秦小官心头真是又恨又爱,笑着一伸手,已经将柳琦琦轻轻地提了起来,横陈在自己的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在她醇香的舌齿之间寻找那颗光滑的葡萄的下落。
柳琦琦神情迷醉,俏脸更是泛发着浓浓的春意。书生那蕴涵着无穷力量的手臂让她充满了安全感,同时也给她无穷的刺激,她的脸上渐渐升起了两朵红晕,连同她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也春意盎然,显得她是如此的陶醉和情不自禁。
书生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轻轻地潜入了柳琦琦的丝袍中。
丝袍内的身体柔软而赤裸!书生心头一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触及到她胸膛那刚刚盈握的坚挺。
于是,光滑的丝袍突然就开始有节奏地翻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皱,而一种低沉而消魂的呻吟声也同时在书房中响了起来。
秦小官感到下腹有一股热流升了上来,令他心头冲动难耐。忽然,秦小官想起了上次大雪夜的经历,担心自己身体的兽性又控制不住了,心头一惊,
“自己岂不是又要做一次别人泄火的工具?”
犹豫之间,秦小官想起了内经、素问上所提及的养神定气之法,赶紧以照行之。不再让自己的心神沉溺其中,只视怀中的尤物如槁木,全心定神敛气。
如此行法,只是片刻,秦小官已感全身“耳目清、听视达”。虽然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传来的阵阵快感,但是心神却清净、澄明有如晴天碧海。
如此心境之中,秦小官只感全身都晋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无穷无尽地欲火和热力在他身体里汹涌,却再无法影响他的神志。激烈的喘息缠绵之中,他感觉自己已经主宰了那不可捉摸的爱欲之火,站在了情欲的浪尖之上。
看着在怀中辗转交缠的柳琦琦,此刻的她已经神志迷糊、陶醉倾情,只知道热烈地反应着、配合着书生的动作,浑然不知世间何事。秦小官微微一笑,知道也应该让这可人儿分享一下那美妙的滋味,默默地运起了素女经上所载的男女交接之法——
“交接之道故有形状男致不衰女除百病心意娱乐气力强然不知行者渐以衰损欲知其道在於定气安心和志三气皆至神明统归不寒不热不俄不饱享身定体性必舒迟浅内徐动出入欲希女快意男盛不衰以此为节”
秦小官熟知医理,自知这其中意味。所谓男女交合俱是天生的本能,但总是以男人不日渐衰弱,女子能除百病,互相身心愉愉悦,体强气盛为原则。男女交合的要领在於情绪安定、心境转松、精神饱满。若此三气充盈,精气神集中,则自然能不畏寒暑,不过饱亦不中饿。交合之中,情绪自然也倍加舒绶悠然。
秦小官按照素经要领,守着心神,很快将身上的柳琦琦亦带入了爱欲的极至境界,两人的身体和精神都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再无你我、彼此之分。
火熊熊地燃烧着,似要将外面的积雪也尽数融化掉。
这真是:
寂静屋中绣枕凉,佳人书生意何长。方才枕头浇红烛,忽又书房偷情忙。
…………
忽然,门口响起了馨香慌乱地声音:
“夫人!六夫人她,她——啊!”
馨香何曾见过如此的阵势,虽然她还未经人道,但是眼前这情景还需要解说吗,她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和这道貌岸然地书生在做着什么。
一股从未有过的羞意猛地涌上了馨香的脸上,她的整个脸“唰~”地一下羞得通红。她好想立即掉头跑开,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也好想掩面、闭眼,让自己立刻忘掉这些淫秽的画面;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因为她看见了柳琦琦那震撼人心的表情——
那欲仙欲死的表情!
“夫人,她很快乐吗”“她很幸福、满足吗?”“……”
“那种滋味究竟有多美妙呢?”
馨香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一种奇异的暖流从她的身体流过,馨香浑身一软,差点就滑倒在门口。
房中的秦小官和柳琦琦两人非是没有听见馨香的声音,可是两人俱是在欲罢不能的紧要关头,哪里能舍得分开片刻。尤其是秦小官,这刻方才真正领略到鱼水之欢的种种妙处,哪里肯立即收罢云雨。
这刻反而倒是柳琦琦稍微稳住了心神,她强自守着心神说到:“馨——香,你——快点去——拦住她!就说——我不在!”
馨香听了夫人的话,终于清醒了点。她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赶紧稳住自己的身子就要往外走去,拦住六夫人这个不速之客。
“琦琦妹妹!你在吗?颜姐我来看你来了!”
一个女人的爽朗在院子外面响起,看来正往书房这里赶来呢。
柳琦琦心头一惊,知道来人正是六夫人颜易姿。她连骂馨香的时间都没有了,催促着秦小官说到:“要死了,你这书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停手!外面来人啦,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啊!躲哪里啊?这书房怎么躲啊!”
秦小官虽然身体处于疯狂状态,但是神志却还清醒无比,他笑着说到:“怕什么!上天入地,还怕找不到地方躲吗!嘿嘿!”
“冤家啊!~”
柳琦琦轻叹一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索性什么也不想,任凭这个书生为所欲为。
秦小官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无处可躲,再抬头一看,心头顿时有了主意。
房梁!
柳琦琦这点重量对于秦小官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一蹬、一攀之下,已经连同柳琦琦一起卷上了房梁。
柳琦琦只觉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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