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桑 ?br /> “书生!~”
柳琦琦眼中媚意渐浓,娇声说到:“你知道吗,人家最喜欢你叫我‘狐狸精’,琦琦要真做了狐狸精,就可以天天纠缠着你这坏书生了!书生,你知道人家为什么要纠缠着你吗?”
“情到浓是难自禁,可是这样吗?”
情难自禁,秦小官便是如此。
自商绉王与苏妲己以来,天下间哪个男人不希望与那百般妖媚、千般诱人的狐狸精勾搭一场,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这狐狸精真如牡丹一般国色天香,试问那个正常男人能拒绝。
柳琦琦哧哧地看着秦小官,坏笑着道:“不是情难自禁,是欲难自禁!人家虽然是爱煞了你这俏书生,但是,自从跟你上了房梁后,人家方才知道原来你养的这匹小驴马竟然可以变幻出如此多的花招出来,让人家欲罢不能哩!”
说着,柳琦琦将书生的精壮身躯看了个遍,感叹地说到:“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男人!不管了,琦琦不管你是怎么上这树来的,但是你要不把人家侍侯好,人家今天就赖在这树梢上不下来了,大不了跟你做一对野猴子!”
秦小官看见柳琦琦这可爱的撒赖样儿,还能不心猿意马吗?邪声说到:“如此美景良辰,又有佳人作陪,岂能不纵马驰骋一番!”
一阵娇笑声中,柳琦琦的大衣中,又多出了一个人来。
松叶无风自动,“吱~吱~”作响。
巫山来的云雨和着甘露,滋润着这枯老的“聚云松”。
聚云,多贴切的名字,这不正在聚集云雨吗。
情欲缠绵之际,秦小官心头涌现出素女经中所载的阴阳交合九法之三:
猿博!
置身这苍松之间,还有什么比这猿猴搏击嬉戏更有味道呢!况且采用此法,滋阴壮阳、百病自愈,又何乐而不为呢。
浪子妖娆,其乐何穷!正是:
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往来狂。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五章 触小足 巧缝琵琶女
怎睹多情风月标,教人无福也难消。
真是风流岁月容易过,不知不觉之间,秦小官和柳琦琦、馨香、韩碧善三女偷情已有半月之多。随着他偷欢的手段、技艺越来越高,他心头的所谓道德礼仪也就沦散得越快。对于自己内心的变化,沉浸在男女欢爱中的秦小官丝毫不曾察觉,任凭自己体内的兽性迅速地滋长着,逐渐吞噬掉他原有的读书人的规矩老实的本性。
昨夜,下了好一场大雪。金府里里外外,尽如白银装裹。
今日柳琦琦一早便和馨香两人出去采购胭脂水粉了,因为据说昨日来了一批极其上成的货色,乃是由由西域远运而来的。只要是女人,尤其是有钱的女人,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显耀机会,不仅柳琦琦去了,连韩碧善、颜易姿等也不甘落后,定要第一时间抢购到手。
于是午间过后,秦小官便闲了下来。他见今日天晴得极好,便决定在金府里面好生闲逛一番,好好见识见识这本地最富贵的人家的园子。虽然来此间已经将近一个月时间,但是秦小官却难得清闲,不过是徘徊在几个熟悉的地方而已。无非便是书房、柳琦琦处、韩碧善处,其余大半的地方,秦小官还不曾探访过。
踏着积雪,秦小官悠然地转过了几个地方,眼前的景致使他不禁对修建这金府园子的先人起了敬佩之心。金家这园子与众不同之处便是在于它涵蓄、典雅的格局。要知这富贵人家,对园子的装扮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恨不能金山、银山地都堆上去,好尽显其豪华富贵,但却往往因为富贵过头而顿生张扬。然而,金府这园子却不是如此,它予人紧致、清雅的感觉,甚有苏式园林的味道。
正当秦小官流连于错落有致的楼阁假山、石林廊塔时,一阵清幽悦耳的琵琶声飘然而至,有若雪空中飘扬的天籁。
这般典雅之音,正合了这园子的意致。秦小官不禁驻足倾听,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闻得此等妙音,不知为何,秦小官心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很想去找寻到这声音的主人,甚至,如同很多男人一般,秦小官期盼她是一位色艺双绝的清高女子。
曲高和寡。这女人愈是清高,便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更能让他们赴汤蹈火以求一刻销魂。
秦小官怀着一种期待、雀跃的心情,悠然地转过了阻碍着他视线的石山。
当视线饶过山石,豁然开朗之际,书生的期盼终于变为了现实,一幕动人情怀的画面由眼而入,毫无阻隔地映在了秦小官的心头。
被冰雪封盖的湖面上,惊现出一个精致的四角楼阁。这楼阁依湖而建,雪映冰掩,甚有情趣。然而,无论这楼阁有多精致典雅,都不能让秦小官的目光作丝毫的逗留。
一把古色古香的琵琶出现在秦小官眼中。这是一把通体暗红的琵琶,在雪光照映下泛着圆润的柔光,显得异常的眩神夺目。琵琶的琴旋之上,一只纤细修长、欺霜赛雪、一若凝脂白玉的手,轻轻地按在上面,指头颤动,拨弄出动人心弦的曲音。
秦小官灼热的目光随着那只纤美的手逆流而上,迫不及待,想要一睹这只手的主人的绝世芳容。可是偏偏,这手主人好似知晓秦小官的企图,斜横着琵琶,悄悄地掩藏了她的玉容,只作了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面,让这书生隔湖兴叹、空自心痒。
看着她那胜雪的肌肤,孤高的气质,秦小官心头一阵躁动,恨不能越过湖面温柔地拨开那羞涩的琵琶,一睹伊人的风采。
及地的白色长裙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衬托着主人的风姿,亦在撩动着书生的情弦。尤其是罩在她上身的那件桃花小袄,领口下的第一颗绣花纽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被甭了开,使得她丰满的胸脯上那极具诱惑的部分显得更加凸出、诱人!好像随时都要呼之欲出!
秦小官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了,心头似乎涌来了一波接一波的冲动。自从他接触女人以来,还从未如今天这般不堪,还未见人,便情为音动、心神已失!不过秦小官毕竟已非昔日的懵懂书生,知道如果自己失态的话,便只会让她对自己升起轻视之心,更别想什么一触芳泽了。所以秦小官赶紧按捺住自己那焦躁的心神,全力保持着自己书生的谦谦风采,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伊人,露出了倾听的神色。
终于,伊人玉指按落,群响毕绝。
“忽而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真是精彩!闻得如此妙音,实乃在下之幸!”
待琵琶余音刚歇,秦小官便抚掌称赞道。好在他对音律也颇有研究,才不至于胡乱叫好。
对面的伊人仍然抱着琵琶,却并不看秦小官,只幽幽地一叹:“原来先生亦是知音人!却不知道对此曲有何感触?”
秦小官心知对方是在考较自己来了,便微笑着说到:“琵琶幽怨语,弦冷暗年华。泪润玲珑指,多情满地花。夫人的琵琶声意境高远,浑然天成,曲音有着高、低、浓、淡、厚、薄的变化,层次分明、格调清雅,又颇具情韵。恩,就如同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嫩、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写意画神,引人入胜。只是——”
“只是如何?”
伊人听得秦小官的谈吐,知道他非是胡乱编造,乃是真的识音之人,但见他吞吞吐吐,不知为何,便出言相问。
秦小官见自己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她的兴趣,便接着黯然地说到:“只是,在下从夫人曲中听得点点凄美之意,曲中幽怨暗生,令人神伤!虽是至情至美之曲,却不免让人闻之黯然,伤心落泪!”
“哎!一曲《断人肠》,天涯何处觅知音!”
伊人轻叹着,微微下蹲,对秦小官施了一个礼,说到:“此曲得源自南宋幽栖居士,自妾身谱得此曲后,从未有人识得,不想今日竟偶得知音!可见这浑浊世间,亦有清雅之人!”
“夫人谬赞!”
秦小官压抑着心头的喜悦,平静地说到:“幽栖居士诗词清丽婉转,委婉凄凉,极尽伤感!是以,才会以‘断肠’命名她的诗集。但若心存模仿,定然只得其形而失其髓。夫人曲中意境,黯然伤神,却是由心而发,莫非夫人真是心如琴声,有诸多不如意之事,难以释怀?”
秦小官此言正中了伊人的心事,她终于斜开了琵琶,轻声到:“世间不尽人意之事,难道还少了不成?”
秦小官已经无暇听得她的话了,他的眼神已经被琵琶旁边的那张绝世容颜所牢牢地吸引了,任凭周遭美景何等引人入胜,任凭耳畔如何妙音仙乐,都不能让秦小官分开半分神思,正是:
罗衣若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露桃腮;杨柳细腰,兰心蕙性。其琴音宛转,声如枝上流莺;姿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琵琶古调,音出天然。
影回明月坠秦楼,琴遏行云遮楚馆,真真色艺双绝!
对面的伊人见秦小官久不应声,不由得黛眉微蹙。秦小官见状,忽地笑着说到:“在下已经想通了一个道理,知道为何夫人会久久不得知音!”
“为何?”
伊人微仰着头,轻声问到,却并不正视秦小官。
但如此轻侧着身,斜抱琵琶,微仰雪空的情形却更增了伊人的清丽气质,也更让秦小官生了向往、采摘之心。
秦小官见到她这般模样,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直叫人魂魄儿飞上天!”呆立了片刻,秦小官方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连忙说到:
“夫人之所以难遇知音,实乃因为夫人的容颜倍胜琴音!试问这听琴之人,若见了夫人这绝世姿容,哪里还有听琴的意致!这男人自是色魂与授,情难自已;而这女人嘛,更不免自惭形秽,暗生嫉妒!所以,这曲高和寡固然是理,但夫人却不知自己的美貌魅力,亦非怀璧其罪?”
无论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称赞自己的貌美的话,谁个女人不爱听。伊人面容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不少,和颜说到:“你这书生!真是口舌锐利之人!不过细细想来,先生说的话却也并无道理,倩雪倒还从未想过这些道理哩!只是,若这世间男子俱是这般贪杯好色之徒,还有何音乐、艺术可言!”
“倩雪?梅花应可折,倩为雪中看!夫人这名字真是贴切!”
秦小官将“倩雪”二字莫念了几遍,才接口说到:“夫人对音律和艺术的领悟自是令人钦佩!不过恕在下直言,音乐与艺术,都是为了营造一种至善至美的境界;而女子的绝美容颜,却是上苍用妙笔勾勒出来的自然艺术品,更是是一种美丽的天然艺术!夫人说世间男子皆好色,其实,好色又何尝不是对‘美’的一种追求方式!当夫人的美超越了音律的美感,我们这些世俗男子,顾此而失彼,亦是情有可原吧!”
“梅花应可折,倩为雪中看!倒是不错的意境,想不到我这名字居然还有如此的来历!兴许当年爹娘也曾经为这名字费过一番苦心吧!”
伊人幽幽地说到,深情黯然了不少,看来似是又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沉吟片刻后,她才故作轻松地说到:“书生到底是书生,总是比别人能说会道!不会如同一些俗人那般,口里说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神色动作之间却哪里有半点君子的味道。秦先生,你难道真不认识我吗?”
她见秦小官茫然地摇着头,知道他真是不曾认识自己,便继续说到:“先生好生健忘!我是金府的四夫人,林倩雪。曾与先生同席晚宴,不想先生如此快便忘记了!”
听林倩雪如此一说,秦小官心头倒有了个大概,只是那次金府晚宴,一是相隔日久,二来秦小官被席桌下的骚足拨弄,根本无暇去看席桌所坐之人。所以,对于这位四夫人,秦小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不想一时间竟然错过了一位佳人,不由得暗叫可惜。于是他轻笑着说到:“在下真是眼拙,当日竟然错过与四夫人相识,实乃憾事!但今日却真是有缘,方才让在下闻声识人,得遇夫人!”
林倩雪淡淡地说到:“此非先生之过,倩雪本是低调之人!当日你不曾识得我,足见你知书识礼,不曾四下打望。不过,秦先生既是知音之人,却不知先生是否如常人一般,见色而忘音呢?”
秦小官本想清高一番,说自己如何崇尚音乐、艺术,但是不知为何,在林倩雪淡然的气质中,他却说不出这些违心之话,只是苦笑着说到:“看来让夫人失望了,在下,嘿,亦和这世俗男子一般无异,正是见夫人倾城姿色而忘妙音!实乃庸俗不堪!”
“先生倒是个至诚之人!”
林倩雪幽雅地转正了身子,凭栏而望,对秦小官说到:“先生终非常人!若是寻常男子,必不肯坦诚相告,而且还百般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左顾而言其它,其惺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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