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那倩雪当日在餐桌下对我的骚扰呢,岂非也算是情趣?”
秦小官笑着说到,心情大好,“恩,看来今夜倒要显露点新手段才行,否则如何能窃得美人归呢!”
“哎!~”
林倩雪幽幽地叹到,“看看秦郎现在猴急地样子,让倩雪忽然想起了一句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秦郎如此迫不及待,不正是想去偷香窃玉吗?”
“怎么会呢?倩雪始终都是相公最疼爱的女子!”
“好了,别磨嘴皮子了,免得让宁家小姐久等了!”
“……”
冬日的夜,冷而静。由于靠水,升腾的雾气将整个沥水城笼罩其中,城中巡逻官兵的灯笼连一丈开外的距离亦看不清楚,不过,这就方便了城中的夜行人。
由于是轻车熟路,秦小官很快地就摸到了宁苜蓿的房顶上,本想就此翻身入室,但是想到林倩雪所说的情趣,不禁又犹豫了。
情趣?究竟如何才算得情趣啊?
一直就是个老实书生的秦小官,一时间哪里能理领悟到什么情趣啊,在房顶上呆了好一阵,也始终没有想处什么情趣手段出来。无奈之下,秦小官悄悄地揭开了瓦片,决定先观望一下再说。
宁苜蓿这临时的闺房中,还亮着点点烛火,火光映衬着她那娇好的面容,显得正在沉思的她是如此地楚楚动人。
秦小官心中怜心大起,摸了摸怀中写给宁苜蓿的赞美诗句,正想就此悄悄送于宁苜蓿面前,可是想到这招自己昨夜已经用过,必定情趣大减,无法夺得美人芳心,可是偏偏这当口,他又无法想出其它的手段,真个左右为难那!
就在秦小官踌躇之间,忽然房顶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秦小官寻声看去,原来是一只老鼠正在瓦片上行走呢。
秦小官暗叹一声“天助我也!”,伸出手,将那老鼠抓在了手中。
“小家伙,你这次可有服气了,让你给我和宁美人做一回传信人!”
秦小官轻轻地说到,将信笺小心地卷成一团,绑在了那只拼命挣扎地老鼠身上,还细心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悄悄地用绳子将老鼠慢慢地吊了下去,落在宁苜蓿地书案上。
“啊!~”
宁苜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呼叫声,慌乱之中更是连书案上的蜡烛一齐给打翻了。
女人怕老鼠,似乎是天性使然,再胆大的女人也难以幸免。
可惜,秦小官却好像不知道此节,原本他以为很有情趣的事情,突然之间演变成了一个闹剧。不过他亦无法分心来想这其中缘由了,宁苜蓿的惊叫声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根本不及细想,他飞快地从窗户口翻了进去。
屋中一片漆黑,秦小官的眼神再锐利也是看不真切,只是按照刚才房顶所见的位置,张开双臂,飞速地扑向了宁苜蓿所在的位置。
很显然,秦小官是想抱住宁苜蓿,告诉他不要怕、也不要叫嚷。
忙中最易出错!
忽然,秦小官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恰恰盈握住了两团圆圆的、柔和的东西,隔着宁苜蓿的衣衫,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让秦小官非常的受用。可想而知,秦小官所站的位置正在宁苜蓿身后,暧昧之姿,不言而喻。
一种熟悉地感觉从手心处涌了过来,秦小官知道自己慌乱之间竟然误打误撞,占据了宁苜蓿那高耸地圣女峰,心中震撼非常,就要松手,但偏偏又舒服莫名,有点割舍不得。
就在秦小官的魔手将松不松之际,左脚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地,秦小官缩起了左脚,然而就在他左脚收起之时,一只浑圆、修长的美腿准确地后踢,带起一阵劲风,狠狠地撞击在秦小官那豢养了二十年的小驴马上。
一阵阴痛清晰地由下体传了上来。
“噫!~”
宁苜蓿惊呼一声,显然很是吃惊对方受了自己那狠命的一脚,居然还跟没事一般。而且,刚才她的那一记后蹬腿,脚上竟然给对方那强横地反震力震得隐隐生疼,真是怀疑背后的那人究竟还是不是人。
秦小官知道此刻决计不能叫出声来,一咬牙,将自己的痛呼声吞了回去。同时,双手发力,将宁苜蓿紧紧地揽进了怀中,再伸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再她耳边轻声说到:“是我!梁上君子!”
听得“梁上君子”四字,宁苜蓿浑身一软,将准备再次出击的脚收了回来,瘫在了秦小官的怀中。她何曾被男人如此紧紧地搂过啊,心中的强烈震撼可想而知了。浓烈地男子阳刚气息从鼻中涌了进来,直冲脑门,让宁苜蓿头中一阵昏眩,不知所措,再加上秦小官在耳边不住地喘着热气,刺激着她那敏感地小耳,宁苜蓿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舒坦,似要飞入云中一般。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有人敲着门高声问到。显然,刚才宁苜蓿的惊呼声惊动了院中的守卫,他们警觉地冲了过来,询问宁苜蓿的情况。由于是在夜间,他们自然不敢随意闯入宁苜蓿的闺房。但是,只要宁苜蓿不答话,这些人便自然会冲将进来的。
偏偏这刻宁苜蓿心神俱醉,竟然不知道去答话,慌得秦小官赶忙在她耳边提醒她,说到:“宁小姐!赶快答话啊!”
而这时,秦小官自然也不能继续占据那两处温柔之地了,松了手,退了开去。
不知为何,当秦小官的双手撤去后,宁苜蓿竟然觉得隐约有点失落,慌乱地冲外面说到:“没,没事!刚才房顶掉了只老鼠!你们,回去吧!”
门外的人并未起疑,说了些“小姐好声休息”的话后就各自散去了。
宁苜蓿听见这些人已经散去,松了一口气后,便自然要转身去摸书案上的火折子。只是,她却忘记了这漆黑的屋子中,自己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梁上君子”——
而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君子了!
“唔!~”
这两人真活该是一对欢喜冤家,宁苜蓿这忽地一转身,不偏不倚正好将自己的双唇送到了秦小官的嘴上,而后者呢,还以为是宁苜蓿主动求欢,哪里还需要犹豫,伸手将佳人揽入了怀中,来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宁苜蓿本想挣扎,可是对方似乎已是个中老手,怎么会轻易让她挣开魔爪,舌头轻颤,攸地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并且不住地用舌尖搅动,吸吮她的津津香唾,弄得她浑身发软,脑中发昏,连气也似乎喘不过来,哪里还有劲推开这“君子”呢,更何况,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都有着莫名的好感。
风声水起,渐如佳境。
万种风流无处买,千金良夜实难消。
千金良夜,自是半分浪费不得,可恨的是此处却完全不是共度良宵的地方,秦小官虽然千不甘心、万不情愿,也只得轻轻地推开了怀中的玉人,错过了这个难得的趁热打铁,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两人在黑暗中各自喘息了好一会,方才平息了胸中灼灼的欲望之火,而宁苜蓿也终于摸到了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黑色夜行衣的俊俏男子,紧贴着身体的夜行衣,将秦小官那完美地虎狼之躯展现得淋漓尽致,较之以前的书生模样,又多了几分英气。如此男子,看得宁苜蓿心如鹿撞、俏脸生潮,再想起刚才的销魂长吻,几乎要连脖子也羞得红透了,心慌意乱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到:“秦先生,你,刚才苜蓿的那一脚,没伤着你吧?”
“没,没事!”
秦小官慌忙说到,虽然下体其实还隐隐做疼。若是换着张逍等寻常之流,刚才宁苜蓿那狠命的一脚,只怕是要将其活生生地废了。想到此节,秦小官暗自庆幸自己的小驴马果非寻常之物,受了如此致命的撞击居然还能保持雄风,百折而不挠。
看到宁苜蓿那娇羞可人的样子,秦小官忍不住赞到:“晕雨桃花貌,惊风杨柳腰。轻盈细步别生娇,眉尖青青到眉梢。漫言当面美难描,便是影儿也妖娆!小姐真乃天人也,今夜得识芳卿,饱餐秀色,在下魂梦难安!”
此刻的宁苜蓿,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泼辣之气,听见秦小官赋诗称赞,娇羞地说到:“先生谬赞!苜蓿不过是蒲柳之姿,寻常姿色,哪里能落先生之眼,莫要取笑苜蓿了!”
秦小官见了宁苜蓿这样儿,更是情难自禁,急急地说到:“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得见小姐芳容,在下真是一望神迷,再望就饿心谗眼,只恐这天下的黛色、容光,尽要被小姐给窃去哩!但,却不知小姐为何知到在下姓氏?”
说得几句话后,宁苜蓿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本就是那种敢爱敢恨、敢拿亦敢放的爽直女子,见眼前这男子真如书上所说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比之以前的张逍,真不知强了多少倍呢,暗暗怪自己当时怎么会如此眼拙,竟然不知道世间竟有这般男子,空将一腔温情付诸流水。
一番思索之间,宁苜蓿已将一颗芳心逐渐转移到眼前这才、貌俱佳,更情深义重的男子身上。于是,宁苜蓿收敛了平日里的辣气,柔声说到:“公子莫非忘了,日里我曾和那位‘君子’兄谈论了几句哩!公子既然深夜造访,必定已经知晓苜蓿心中之意了吧?这琳琅宝行,苜蓿已经再无留恋之心了!”
言语之间,早已将“先生”换着了“公子”,足见宁苜蓿已然心动。
“在下怎会不知!”
秦小官道,“嘿,今夜造访,正要是来偷香窃玉,迎回美人归哩!”
说了这般大胆之言,秦小官又紧盯着宁苜蓿,担心这轻薄言语会让她大发雌威。岂知宁苜蓿生性爽直,这般大胆之言却正合了她的胃口,于是她不怒反喜,说到:“公子倒颇识情趣,不似寻常书生一般扭扭捏捏,大合苜蓿的胃口!却不知公子要如何带苜蓿离开此地呢?”
“呀!~”
宁苜蓿一声低呼,已经让秦小官给揽在了背上。秦小官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一拍,说到:“书云:外族人中,有背新娘之习俗。今夜,就让宁小姐也感受一下这边外野俗,岂非也是美事一桩!”
“贫嘴!苜蓿可还没想过要做你的新娘哩!”
宁苜蓿笑着说到,紧紧地伏在书生的背上,感觉是如此的安全、温暖,便将小嘴凑在了秦小官的耳边,低声笑到:“乖乖马儿啊,你可要跑得稳当一点,莫要将背上的新娘摔下马来!”
“乖乖马儿?”
秦小官不禁纳闷,这宁苜蓿也太不可思议了,这般离家出走居然一点哀伤感也没有,莫非她真和家人毫无感情不成?不过此际,秦小官已无心去追寻宁苜蓿心中作何感想,向窗外瞅了几下,选了个四下无人的时候跃上了房顶。
冬天的夜,漫长无边。
只要能及时将宁苜蓿带回大船,这长夜漫漫,还怕没有机会不成。想到此处,秦小官就觉得浑身兽血沸腾、欲火灼烧,极想将背上这火辣妖娆置于身下,抵死缠绵一番。
乖乖马儿?却不知倒时候谁才是谁的乖乖马儿呢!
想到此节,秦小官不禁加快了脚步,在雾气的掩饰下,飞快地行走在各处屋顶之上,往城墙急速而去。
而同时,在主人那跃跃欲试地“兽欲”驱使之下,那匹受伤的小驴马逐渐恢复了生气,举头高昂,怒目向天。
而此刻的宁苜蓿,已经完全沉醉、迷失在这美妙的时空之中。
昏暗地星光之中,轻柔的白雾迎面而来,温柔地拖起宁苜蓿那衣裙上的飘带,将宁苜蓿衬托得有如仙宫中飘飞的仙子一般。宁苜蓿半闭星眸,呼吸着清新的雾气,任凭身下这野马一般的男子,将自己带向幸福的仙境……
由于背负着宁苜蓿,秦小官自然不能再从城下水道而回,但今夜雾浓星稀,却正好给了秦小官从城墙溜去的空隙。
借秦鲲的飞天爪所助,秦小官轻松地越过了城墙,落在了城墙外的草地上。正当秦小官收回绳索,暗赞“大功告成”之际,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地脚步之声。声音转瞬即近,显然来人速度极快。
秦小官心道:莫非刚才翻墙被人发现了不成?但是自己明明没有听见没有任何异动啊!但秦小官却不愿多惹是非,只是将将宁苜蓿背负好,全力往大船方向而去。
没想到追来之人的身法竟然也不慢,秦小官携宁苜蓿全力奔跑之下,也没有将那人甩掉。不过秦小官亦可以肯定,追来之人必定也用尽了全力,否则他就不会一言不发地追赶了。因为全力奔跑之下,人若开口说话,速度必然减慢。
见始终无法甩开身后之人,而秦小官又不能将之带引去大船,无奈之下,秦小官只得停驻了脚步,将宁苜蓿放了下来,转过身去,要看看对手是何方神圣。
雾气之中,一道黑色的人影急速地闪了出来。秦小官想起秦鲲对自己说提的江湖规矩,抱拳说到:“在下秦小官,不知道尊架——”
“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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