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辰纾萌诵纳裎诜桑烧嫠闶巧窭粗剩?br /> 于是,诸人连掌声也顾不得鼓了,只是凝神观看下面的表演,秦小官亦不能例外,并且他已经隐隐猜测到接下来出场之人,必定是月氏姐妹之一,妓中武状元——
月娥!
第三卷 藏青楼 伴红依翠行 第六十章 月宫娥 云开月方明
月里娥攀月里桂。
秦小官自始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亦知这月娥为何能成为妓中武状元,实乃因为此女真若本月宫仙娥临凡,缥缈于人间。
正当那鼓声愈转愈高,众人心神都为之吸引之际,鼓声却突地一止,让人心中也忽地一沉,顿感意犹未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忽地,两条白裢从三楼楼顶房梁之上飞坠而下,如同两道飞瀑,坠落人间,而白裢之上却赫然带着一个粉衫长裙的姑娘。
由于飞坠之势甚速,下面观赏之人连这姑娘的姿容也来不及看清楚,只见一片粉云飘然而下,直入眼帘,几欲扑怀而入,让人忍不住想伸出双手去抱拥她,来个温香软玉抱满怀!
“呀!~”“啊!~”
几声惊呼从下面的人群中发出,显然是在为这粉衫姑娘而担心。
此女下坠之势虽甚,但秦小官却看得分明,见她手足俱缠绕在白裢之上,料想她必定是有意为之,绝非是意外之举,而她也应有空中定身之法,断然不会如此直坠而下。
秦小官所料不假,就在此女刚刚下坠至二楼之际,她手足翻飞,让身子在白裢之间翻腾了几下,不仅奇异地化解了下坠之势,亦将身子稳稳地定在了半空中。
秦小官定睛一看,果是媚骨天生!此女黛眉舒展,便似那初春柳叶儿,脸似三月粉桃花,颦笑之间更带风情月意。更兼此女腰柔非常,真是那书中所言:“纤腰袅娜,拘束得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
丝竹之音再次响起,粉衫姑娘舒展四肢,将身子在空中平展开来,作那飞腾之姿。随着音乐之声,她缠着白裢身子缓缓地转动了起来,且愈来愈快,就如同在空中飞舞一般。加上此女身体看似柔弱无骨,如此飞转于空中,几缕月光恰如其分地自天窗射入,如此看去,真似:
冉冉兮如仙子临凡,袅袅兮如嫦娥离月。
原来月娥之名却是如此而来,秦小官恍然大悟。但对这月娥骇人的腰腿之力,和她那一身可弯曲如弓的柔骨,秦小官虽自负身体可收缩自如,亦对其惊叹、佩服不已。
下面大厅之中,虽然亦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然而此际,这些音乐、歌舞俱做了月娥的陪衬,人们的眼光都紧紧地随她而去,仿佛她就是那临凡的仙娥,生怕一眨眼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白裢在月娥的手足上愈缠愈多,她的身体也随之愈转愈高,真若要飞腾如天,飘然欲回月宫。
就在月娥快要至房顶之际,她却忽然抖开了手,只余双足缠绕着两条白裢身体倒立滑落而下。而众人的目光亦随之而下,就在月娥快要滑落至大厅中央之时,她却忽地双足一夹,稳稳地定在了空中,而地上的舞妓们此刻舞蹈亦刚刚结束,将月娥团团围绕其中,俱作弯腰向后之姿,形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之状,而月娥正是那莲花的花芯。
音乐悠然而止。
大厅之中,掌声雷动,没人再吝惜自己的手掌了。
薛小怜在旁边不住地拍手叫到:“太好看了!先生,这位姑娘真是厉害啊,竟然可以在天上飞一般,恩,好像天上的仙女啊!”
秦小官亦为此女的精彩表演而叹服。心想,难怪会有如此多的人争先恐后,如痴如醉,哪里知道这青楼之中,竟然能藏有如此色艺惊人之女。尤其上她那柔软多变的腰肢,浑圆修长又有惊人缠绕力的双腿,亦不知会给人怎样的遐想。
听得薛小怜的惊呼,秦小官轻叹道:“小怜所言极是!当真是窈窕美人躯,飞腾仙子术!”转而,秦小官又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是啊,飞腾仙子术!只怕被她那窈窕美躯这么一夹,魂魄儿都要飞天哩,哎,又或是欲仙欲死吧……”
后面的话,秦小官自然是说给自己听的了,甚至有点暗暗后悔先前拒绝了萧素仙让两女给自己做陪的提议,长叹道:“月里娥可就出来了,只是这素心女却又在哪里呢?”
“什么素心女,月里娥啊?”
薛小怜愕然道:“先生说什么‘鹅’啊,天鹅吗?刚才哪位姐姐可真是像天鹅一般!”
“恩,天鹅!”
秦小官应道,“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哩!”
正说着,厅堂之中,已经袅袅娜娜步入一女。其女风情,分明予人丽品疑仙,颖思入慧之感,像足了那素心慧芷的幽谷兰花,尤其是此女的举止之间,竟然散发出一种楚楚动人之感,分外惹人怜惜,让你只想好好地将她拥入怀中,仔细怜惜一番。
见到此女出场,反应最过激烈的莫过于那些舞文弄墨的书生学子,因为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早已听说过这月素的“才女”之名。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这些读书人如何不爱惜这号称博通天下淫诗、艳曲的青楼文状元哩!因为在月素的面前,这些书生、学子,终于可以舒畅地卸去他们平日里所戴的那具沉重的“读书人”面具,这这里,他们不必去理会几个老夫子的“云”、“曰”,而可以痛快地高吟“春思”,大赞“淫乐”,抒发他们拼命压抑着的那些男人的欲与火。
寄淫欲于诗词歌赋,这便是这些文人学子的发泄之道。
声乐缓而低沉,月素素轻启朱唇,呖呖莺声的唱道:“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此曲乃是有名的艳词柳永的《定风波》,本有几分女子哀怨的意味儿,可经月素唱来,却顿觉有了几分挑逗之意味,她声音婉转悠扬,妙不可言,加之曲词浅约,雅俗共赏,不仅在座的书生学子默默颔首相赞,连那些不识诗书的小商户亦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听到那“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的时候,许多人已经萌生了色心,隐隐有按捺不住之势。
吟唱完此曲,月素原本略带苍白的脸上升起了点点红晕,如同芙蓉之带朝旭,其妩媚之姿更甚,让人亦倍加怜惜。
座上的那些学子们已经按捺不住了,相互怂恿之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对月素拱手说到:“在下久闻卿之芳名,今日得见果是才、色俱全。在下不才,想以文会佳人,欲与小姐评诗一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月素略带羞涩地说到:“妾得公子青睐,既蒙殷殷,乃是妾之幸耳,岂有不陪之理!”
那发话的学子便轻移了几步,定身吟道:“卿本瑶阁小谪仙,天涯沦落孰堪怜?他朝解脱拈花谛,一笑皈依座上莲。”
月素掩口轻笑,道:“公子谬赞!恩,绝代风流证夙因,莲花偶现前世身。瑶池姊妹犹相忆,遍召织女少一人!”
那学子见月素竟然如此快便接下此诗,正措手不及、暗冒冷汗之时,旁边已经有人接道:“纵不玉软与温香,珠衔鸳鸯已销魂。愿为仙童从旁侍,合掌归依拜世尊!”
“好!公子真乃好才情!”
月素低声赞道,沉吟片刻,已有了下文“生来飘泊露风尘,狼藉烟花命不辰。佛纵有心怜情劫,三生孽债亦前因!”
前来的学子们虽早知月素之名,却亦不甘轻易服输,又一人道:“人面何处,一点红,桃花依旧笑春风。”
月素轻笑道:“公子想是考较起月素的酒令来了,岂不知这正是妾之所善!恩,妾接:今夕何夕,众学士,一日遍访金陵花。”
众人轰然叫好。那学子中又有人接道:“君子未见,黛眉锁,残楼烟雨伊人瘦。”
月素道:“彼美孟姜,骂玉郎,春来多为采花忙。”
那学子们笑作了一团,有人道:“好一句‘骂玉郎,春来多为采花忙’!我们这些人,不正是全然为花忙吗?月小姐果然是才情横逸,令在下等甘拜下风!”
月素笑道:“俱是公子谦让所至,方成全了月素的虚名。就让月素再为公子们献上一曲,稍后且看娥妹妹的绝艺哩!”
于是月素款吐莺声,轻开绛口,又再唱了一首《色空曲商调》,以撩拨这些学子书生们的情欲,尤其是当她唱至那句“丰神媚,竞艳妆。忒温存,傍玉郎。云情雨意魂儿漾,怎不满怀欢畅!”时,月素秋水荡媚,明眸顾盼,直看得那些读书人们色魂与授,春情荡漾。
在这一刻,月素的眼中,眼前的这些读书人,俱是寻常的热血男人,所不同的是他们只是披着书生的装束,但眼中闪烁的都是一样灼热的野兽之光。
不过月素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而且她深知,他们的眼光愈是灼热,愈是原始,愈是禽兽,等下他们若要自己陪夜的竞价就会愈疯狂,而这样的结局,却正是月素所想见到的。
素心兰对素心人。既然眼前的这些书生学子俱非素心之人了,她月素亦不需要做素心兰了。
荤心既开,钱财岂能少得半分?
待月素以声、色惑人之后,场中诸人俱已倍感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只得不住地以酒、茶来压抑着自己的兽欲,免得及早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只是,这幕后筹划之人怎么会让他们如此好受呢?若刚才月素的声、色,让人置身温室的话,现在月娥所要他们经受的,就是火炉。
一曲艳舞在激昂的音乐中逐渐升温了。月娥立身在一个小圆凳之上,随着音律轻摆柳腰,并且愈来愈快,还不时地撕裂着她身上那似乎跟纸一般的外衫,将它们如同蝴蝶一般放飞出去,间歇之间,还不时地用手、眼做着各种极端挑逗、诱惑的动作,看得周围之人恨不能立即扑将上去,帮她撕去全身所有的衣物。
一根丝带也不要让她剩下!
只是,月娥却好似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舞终之际,全身衣裤虽已破裂,却始终还掩饰着重要的部位,让周围的男人心痒手更痒!
看来,今夜谁定要替她撕裂身上的衣衫的话,没有数十两黄金那是想也别想了。
秦小官亦是看得浑身火热,奈何近日有伤再身,有心也是无力,只能望女兴叹了。
月娥舞闭,向周围之人福了一礼后,便将身倒弯了下去,用嘴叼起了身后一个丫鬟手中托盘里的一根长长的胡萝卜,将它衔了起来。
秦小官初来此间,自然不知月娥欲与何为。而这二楼其余诸人中,却有人在低声笑议了,秦小官料想她此举必定大有看头,便全神贯注,往那月娥檀口处瞧去。
却见月娥用纤手轻轻地转动着口中的胡萝卜,吞吐开阖,口中“咋咋~”有声。
忽而那转动之速愈来愈快,那红红的胡萝卜就如同一团在她口中燃烧的烈火一般。就在众人极是羡慕那根萝卜的艳福的时候,月娥却“啵!~”地一声,将口中的胡萝卜吐了出来,放在了掌中。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既笑又痒。因为那胡萝卜原本尖尖的根部,这刻竟然让月娥给吮吸成一朵蘑菇之状!
众男子虽不知月娥是如何达到此种效果的,但是心头却着实被她的至强绝艺所震撼。一时间,也不知是惊,是喜,还是浮想连翩,兽欲沸腾?
然后就在这些人难以自禁之际,三楼之上却忽然响起了一声洞箫之音。只是,这萧音却全然没有萧声应有的悠长飘灵、响彻天籁的感觉,竟然浑厚有若凝实,铺天盖地而来,充斥着整个厅堂,无孔而不入。
要知洞箫之音往往音韵悠然,有若清风徐面,令人心旷神怡;而此等萧声,却与平日里所听见的萧音截然不同,竟然从中生出了淫靡、躁热之意,原本的清风化作了盛夏之日所吹的干热之风,令人浑身酷热难当,极欲想撕裂自己胸膛前的衣衫,好让他们能透上一口气。然而,偏偏这萧音却又声声婉转,如同床侧所闻的春思之音,令人欲罢不能。
秦小官乍一听这萧音,亦是浑身一震,一团无名欲火从小腹处“腾~”地燃了起来,竟然隐隐有难以自禁之感。想到自己的伤处,秦小官如何还敢造次,赶紧运起自己先前所领悟的呼吸吐呐之术,轻闭了眼睛,将自己心中的诸多杂念尽皆赶出了体外。
然后这萧声却并位因此而减弱,反而扶摇直上,如一股躁热风浪直冲九霄。
秦小官哪里还有闲情去理会余人的感受,不过他亦清楚知道此刻厅堂中所有的男人,尽皆变做了只有欲望没有思想的淫兽了,因为他们那急促的呼吸声和喉咙中低低的咽口水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