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那男人沉吟了片刻,说到:“印度神水目下是十量黄金一瓶,乃是这春药之中的极品了!这‘长相思’我还没有试过,不过既然是波斯传过来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吧,六两黄金如何?若是效果好的话,以后自然好说!”
“六两?”
萧素仙装着有点为难的样子,犹豫了片刻,然后故做慷慨地说到:“我托人从波斯,不远万里——哎,既然夏爷开金口了,那就这么定了,如果效果好的的话,夏爷可要多照顾我的生意啊!”
“那是一定的!”
那男人淫笑着,接过萧素仙手中的密药,掏出了金子,立即要了两个姑娘迫不及待地去试药去了。
萧素仙往二楼望了望,见秦小官正在上面观望,便得意地将手中的金子晃了一晃,笑着往楼上而来。
“萧妈妈果然是好手段,在下佩服之至!”
秦小官笑着说到,对于萧素仙的手段,他的确是由衷的佩服。
萧素仙得意地说到:“秦公子过奖了!在这烟花场中打磨了几十年了,这些男人心眼里想的什么,妾身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不过,这以后的生意能不能做好,却还是要看公子的那‘长相思’的效果如何了!不过,妾身对于公子的精湛医术,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若是常人,只怕纵然有秘方在手,也决计不能这般快速地配制出来的!”
“萧妈妈对在下如此有信心,在下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秦小官道,“何况,究竟药效如何,明早不是就知道结果了吗?”
萧素仙显然心情大好,笑道:“想不到刚才就做了第一笔生意!这试药都已经变成卖药了!六两金子,六六大顺,难得开张吉利,我们五五分帐如何?”
萧素仙说着,掏出了三个小金锭置于桌上。
“既然是开张银子!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秦小官收起了那三两金子。想起了齐丐所提起的那个青萝姑娘,秦小官又问道:“萧妈妈,这国色天香中可有一位青萝姑娘?”
“青萝?你问那丫头干嘛!”
萧素仙愕然道,“她不过是一个干杂活的姑娘而已,秦公子如何识得她呢?这丫头是我几年前买来的,当时我见她模样儿标致,打算养她几年,到她十五六的时候,也不定就成了国色天香楼的一朵名花!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有那狐臭的毛病儿,而且年龄越大,反倒是越来越严重了,哎,这不,就只能让她做做杂活了,我这生意可是血本无归了!对了,公子怎么如此关心这丫头呢?”
“这事倒也齐兄有关了!”
秦小官笑道,将齐丐与青萝的事情与萧素仙说了。而后,秦小官道:“萧妈妈,不知道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将青萝姑娘的卖身契转卖与在下呢?”
秦小官之所以如此,亦是担心等青萝的忧患祛除后,萧素仙必然不肯转让了,而且就算她能卖秦小官一个面子,想必那银两却也是不能少的。所以,秦小官才趁给青萝治疗之前,先将她的卖身契拿到手,提前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到时候,那齐丐可就欠自己两个大人情了,以后若用得着他和他们丐帮的时候,料想他齐丐亦不会拒绝的。
萧素仙早就对青萝不抱任何期望了,听得秦小官竟然要买她的卖身契,虽然觉得秦小官对那齐丐好像太过好了一点,但她知秦小官素来对余人之事甚为热心,也就不想深思了,说到:“既然秦公子有此意思,妾身怎么会不同意呢!至于转卖,就作转送了,如此一点银两实在不好在秦公子面前唠叨了!明日我就着人将其卖身契送与公子?”
“如此就多谢萧妈妈了!”
秦小官笑道,“为何现在萧妈妈好像也变得大方了呢!不过明日就不用将其卖身契送与我了,直接烧了就好,就当我给齐兄一个人情好了!不过此事,萧妈妈亦不用告之他人,到时候给齐兄和青萝姑娘两人一个意外之喜吧!”
“想不到秦公子竟然准备做起月老了!”
萧素仙似乎是看出了秦小官的用意,笑道:“秦公子,对别人的事情倒是热心得很哩!那个齐丐嘛,妾身早先还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来了个‘等钱嫖妓’,硬是狠狠地赚了一笔,看来这个叫花子倒也有几分本事了!”
秦小官打趣道:“就凭萧妈妈这话,到时候也非得让齐兄和青萝姑娘两人敬萧妈妈一杯酒才是!”
萧素仙道:“我看秦公子是想为青萝从妾身这里捞取一点嫁妆吧?”
秦小官也不反对,笑道:
“萧妈妈果然精明,正是如此哩!”
第四卷 制秘药 兽体逞欢场 第六十九章 述阴暗 书生伏齐丐
与萧素仙告辞后,秦小官便向与齐丐约定的“惠贤阁”而去。
二楼各个雅间其门侧皆挂有木牌,写着该雅间的名号。惠贤阁正在二楼的走廊的尽头,在这喧嚣的阁楼之中,这间雅间要微微多出了一点清净之意。
秦小官来至惠贤阁门口,却见大门紧闭,里面尚有女子的调笑声。秦小官心道:“这齐丐莫非真是好色之人,居然和这些姑娘打得火热了!”不过秦小官却丝毫没有什么怀疑,“吱~”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啊!~”
屋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之声。原来这女子正在屋中与一男子兰汤鸳鸯浴水,秦小官这一进来,刚好打搅了人家戏水的兴致。
不过那女子显然也非是什么良家妇女,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只是惊异地望着秦小官,连胸膛展露无遗的春光也难得掩饰了;而那男子却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来,冷声道:“谁?他妈的敢打扰少爷的兴致,莫非来找死不成?”
秦小官认出了这人,正是那难惹的柳重霄。虽然秦小官对此人毫无好感,亦不必怕他,但是此际显然不适合与他发生冲突,于是秦小官装着有点害怕地说到:“柳少爷,小的是这里的药剂师!刚才调配的这药澡还需要加上一味药物,小的正想给少爷拿来!嘿,这药物乃是作滋阴壮阳之用,和在澡水之中,能让人精力大增,并且能增添闺房之情趣哩……”
“行了!你就把那药拿过来啊!废话真是多!”
柳重霄已然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对于秦小官的话,他并没有怀疑,因为他觉得根本没人敢骗他。于是,他便让秦小官走过去加药水好为他们增添情趣。
不过秦小官却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从齐丐那里得知,这柳重霄乃是昆仑嫡传的高手,若他突然发难的话,只怕委实难以抵挡。
秦小官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他把一瓶子的“长相思”注入了澡水中的时候。那柳重霄居然笑着说到:“妈的!倒让你这小子拣了个便宜,饱了饱眼福!”
秦小官装着色迷迷地样子,淫笑道:“嘿,小的哪里敢啊!嘿,柳少爷可真是雄健那!”
“妈的!真是个色郎中!好了,快滚吧!”
那柳重霄笑骂着,让秦小官退了出去。
秦小官刚出得门,就见齐丐在另外一间雅间门口向他招手,看来这家伙已然换了地方。秦小官暗骂了一声,向齐丐所在的雅间而去。
待秦小官坐下后,齐丐这才笑着说到:“秦兄,你刚才走错了房间了吧?哼!那个柳重霄,仗着权势,非要在惠贤阁里玩乐,老子也不是怕他,就是想没有必要跟他起冲突!不过,幸好他没有找秦兄麻烦,不然,今日我就要他好看!”
“的确是幸好!不然他柳重霄可就要给我好看了呢!”
秦小官笑道,将刚才撞着柳重霄的好事跟齐丐、阿旺两人讲述了一番,听得这两人直咂舌。
“秦兄不用怕他,他若真敢动秦兄的话,管他天王老子,我齐丐都要给他拼命!”
齐丐豪气地说到,显得极是有意气。
“好!在下能交到齐兄这样讲义气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秦小官说着,敬了齐丐一杯。然后,秦小官笑道,“不过齐兄亦不必如此激动,怎么说你也是乞丐中的大侠,多少还是保持点侠丐的风范吧!”
“公子,我看齐丐还是别去做什么大侠的好!”
阿旺在一旁插口道,“我听那些说书的说的,什么大侠、小侠,往往都是死在小人的手里,一点都不风光!恩,我看还是做乞丐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连逛窑子也没人管呢!”
“嘿!阿旺这话倒是合我的胃口!”
齐丐与阿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到:“光听我这名字,就知道是天生的齐丐命,要不是我命不好,我爹娘也不会那么短命的!不过做乞丐也不错,天天都是逍遥自在的!”
秦小官笑道:“做大侠自然无甚情趣可言!不过齐兄如今一人闯荡江湖,自然可以逍遥自在、风餐露宿,但若以后齐兄携美行天下的话,莫非也要让佳人跟着你睡大街不成?”
“这个……”
齐丐干笑了几声,说到:“我这叫花子哪里来什么佳人呢?”
秦小官反问道:“是吗?那青萝姑娘呢,齐兄就忍心让她花落别家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她的隐患祛除以后,倒也还有希望成为国色天香的一朵名花哩!不过那样的话,只怕齐兄就会黯然神伤了!”
“名花?”
齐丐终于想到了什么,惊异地说到:“是啊,要是她的病治好的话,岂不是要被迫去接客?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不是反而害了她,将她往火坑里推?不行,我要把她赎出来!”
秦小官笑道:“是啊,齐兄是应该将青萝姑娘赎出来!不过,赎出来以后呢?难道齐兄真的忍心让青萝姑娘跟你一起去做乞丐婆子吗?何况,要赎身的话,银子可是不能少的!”
见齐丐沉默不语,显然是让这个事情给难住了,便乘机说到:“齐兄,在下有些肺腑之言不吐不快那!若齐兄只想独善其身,一辈子做个逍遥的乞丐的话,那我后面的话就不说了;如若齐兄想要携美而行的话,在下的这些话就不能不说了!”
“秦兄,请说!”
齐丐说到,“在遇到青萝以前,我的确是只想四处乞讨,行游天下;但是,自从遇到青萝以后,我就不想再离开这国色天香了,每日都守在大门口,就是希望能多看上她几眼!”
“嘿,这便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
秦小官笑道,“成家立业,本是男儿本性!浪迹天涯固然是好,但是孤身一人,岂是长久之道!难得如今齐兄遇见了心仪的女子,怎么能在这关头退却呢?但如若齐兄真要抱得美人归的话,可就非得拿出点男儿气概才行。并且,如若青萝姑娘跟从了齐兄的话,难道齐兄忍心让她跟你一起吃苦不成?纵然青萝姑娘不在乎别人说‘一朵鲜花插杂牛粪上’,可是齐兄难道就不会多替人家想想,让青萝姑娘感觉到跟着齐兄风光、体面一点?”
“是啊,是啊!”
阿旺在一旁附和着,说到:“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就连我们乡下人,半喜事也是张灯节彩、大摆宴席的,生怕不够热闹、不够体面那!所以,我才死心塌地地给公子干事,多积攒银子娶媳妇儿呢!”
无可否认,秦小官的话虽然俗气,但是却句句都说进了齐丐的心坎里面。因为秦小官所说的这些,都是最实在,最现实也最不能忽略的东西。
齐丐听后,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连喝了几杯酒,然后才终于抬起头说到:“秦兄!你所说的话的确句句在理!以我现在这般身份,这般家底,的确是很难让青萝看上眼的,更不要说以后让她过好日子了!哎,我好像把很多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齐丐如此愁眉不展地样子,秦小官不忍让他太过自卑了,安慰他说到:“简单点也没什么不好。若是要简单点的话,倒有不难,不外乎财、势二字!冒昧地问一句齐兄,帮中的兄弟,可有人娶妻生子?”
齐丐虽不知道秦小官所问何意,但是仍然点头说到:“自然是有,而且还不在少数!”
“这便是了!”
秦小官点头说到,“那些兄弟是如何安置他们的妻子、儿女呢?难道也是这般行乞天下不成?”
“哦,那倒不是!”
齐丐道:“他们大多将妻子儿女安置在家中,自己出去行乞讨生活!”
“是吗?”
秦小官冷笑道,“齐兄真是想得太过简单了!齐兄你不妨想想,一人行乞得来的银子,一年能有多少?何况还要养家糊口,购置地产?我看,这些娶妻生子的人,大多不是普通弟子吧?普通的弟子能养得活一家人吗?”
秦小官这几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说丐帮之中,亦不乏权利之倾轧,身份之高低贵贱,若要想成家立业,就非得“人往高处走”,掌握大权在手。
听了秦小官的话,齐丐浑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自己以前,的确是从来没有好好深思过帮中的境况,总觉得一切都好似风平浪静、天下太平,这刻听秦小官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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