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那姑娘可知这毒掌蕴涵的都是什么毒吗?”
秦小官说到,“若是知道这其中是什么毒的话,总是可以有办法解救的!”
月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这些毒药往往都是那些练习之人自己配制的,而且经常几种毒药混合在一起,的确是用心歹毒,存心让中掌之人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秦小官忽然感觉头上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锤子,一下子完全懵懂了,他口中轻轻地念着“无药可救”四个字,心情低落至极点了。
月素见秦小官一脸的苦笑、无奈之色,安慰他说到:“先生莫要心急,好好静下心来想想,兴许能够别开奚径,找到其它的办法呢!”
白潞芸将亲手泡的茶放在了秦小官面前,说到:“月素说得对,先生应该好好静下心来想想,看看有没有其它方法。纵然我们现在去找那下手之人,也不能及时将解药拿回来,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哩!”
秦小官也知道两女所言不差,想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想想办法,而不是自暴自弃。想着,秦小官喝了一口白潞芸递过来的茶。
茶水清新、细腻,形美、色艳、香浓、味醇,正是秦小官最喜欢喝的碧螺春,而且从这茶香之中,秦小官那敏锐的鼻子还闻到了丝丝的女儿幽香。那定然是白潞芸身上所发。
喝过美人茶,秦小官心绪渐宁,对白潞芸和月素说到:“在下江湖阅历尚浅,自然还有很多事情不名就里。不知道这江湖之中,向来以何种方式疗毒呢?”
“据潞芸所知,不外乎是以解药内服或者外用,也有以药材配制成药澡来疗毒的。”
白潞芸久历江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知之甚详。侃侃而谈道:“当然,还有运功疗毒的,就是以绝顶内力将毒性逼出体外。不过这运功疗毒,须得运功之人功力达至先天境界方可,不然不仅救不了人,还会受毒性反噬,将自己也给搭进去。除了这些,潞芸就不曾听过别的了。”
“即是说,目前看来,我们只有配制解药才能医治月娥姑娘?”
听白潞芸所谈及的治疗方法,并没有新的突破,秦小官无奈地看了看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月娥,说到:“想不到在下的医术,竟然不如一个先天高手的内力。早知如此,为何不去修炼武术呢?”
想起曾经两次碰到的那个玄空道人,秦小官不禁暗生后悔之心。
“哎,先天高手可遇而不可求!”
月素叹到,“以小姐的修为和资质,仍然无法突破后天瓶颈,可知这先天境界绝不是轻易就能达到的。不然的话,也不能将这些先天高手称为绝世高手了。不过,也未必就只有靠解药和高手的先天真气才能疗毒,以前古时不是有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毒’吗?所以以先生的医术,静下心来想想,未必就想不到另外一种方法哩!”
月素虽然心中没有底,但是她知道目前就只能靠秦小官这医术“奇人”了,所以才不住地鼓励着他,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奇怪的医治方法来。毕竟,她是亲眼目睹秦小官将自己已经断气的妹妹给救活回来的。
“刮骨疗毒?刮骨疗毒,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秦小官又惊又喜,兴奋地说到:“月素姑娘一语点醒了我这梦中人啊。刮骨疗毒好啊,把这块被毒要侵蚀地骨肉都刮去,不是什么都医治好了吗?嘿,我还去想什么解毒,为什么老是套在解毒的误区里呢?好,以前华佗祖师爷给人刮骨疗毒,今日我秦小官就来一个割肉疗毒!”
说着,秦小官站起身来,高兴得立刻就想蹦上天去。偏生在白潞芸和月素面前,他终究无法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所以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白潞芸和月素两女看见秦小官这手舞足蹈的样子,又听得他说什么要“割肉疗毒”的疯言疯语,还以为他是一时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呢。
“秦先生,你,你没事吧?”
月素担心地问道,害怕自己的妹妹没有治好,反而先把治病的先生给逼疯了。
“没事,没事!哈哈!~”
秦小官笑道,“在下刚才是太高兴了,才会有如此失礼的举动,这倒让两位姑娘笑话了。不过在下绝对没有得什么失心疯,我刚才所说的‘割肉疗毒’都是实情。要不是月素姑娘一句话提醒了我,我都还要一直钻在解毒的误区中。正如刮骨疗毒一样,只要能把被毒性侵蚀的肉都割去的话,那毒性自然就不会蔓延至其他地方去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解什么毒了!”
“秦先生,你这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月娥中掌的部位可是在肋下,而且又不是一小块地方,若是照你所想的,将那一块肉全部割掉的话,那,那——”
白潞芸显然觉得秦小官的想法无疑是太过疯狂了,她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字地说到:“那可是等于在肚子上挖一个洞啊!”
“什么?肚子上挖洞?”
听得白潞芸之言,月素也立即明白秦小官话中的意思了,惊骇地说到:“秦先生,你是不是再想想其它的法子,这,这人的肚子都被切开的话,如何还能活命呢?这,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不是先前秦小官的医术已经震惊了月素和白潞芸,只怕他一提出这“割肉疗毒”的想法就立即会遭两人给轰出门去。
秦小官想起以前谈寂的遭遇,知道外科之术的确是受人猜忌,毕竟千百年的中医理论,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了。于是,秦小官也不作什么解释,冷冷地说到:“不要说切开肚子不会死人,就算割下脑袋也不一定就会死!两位姑娘之所以怀疑在下的医治方法,乃是受传统中医之术的影响。而在下这医治方法,却是与其传统医术相驳斥,若两位姑娘想以自己的医术和认知来推测在下的医术的话,那岂不是等同于夏虫言冰?在下的老师,正是受了这猜忌之害!”
虽然白潞芸和月素都知道秦小官的确医术高超,但是,要让她们忽然面对这开肚救人的办法,却如何让她们一下子就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呢?
月素似是并不死心,试探地问道:“先生,你再想想看,兴许还有其它的办法呢?月素知道先生医术高超不凡,定然能想到更妥当的办法的……”
“不过以在下看来,这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割肉,切了中毒的肉,一了百了。”
秦小官尽量使自己声音平静地说到,“其实,对于在下,这切肚子不过是小事而已;反而要想办法解毒,却是天大的难事。更何况,我们只要能将月娥姑娘治好就行,既然可以用简单的方法,何必要舍易求难呢?”
“潞芸和月素,都不是不相信先生的医术。”
白潞芸说道,心情更是复杂。一方面,直觉上她对秦小官的医术是非常有信心的;但另一方面,她的认知又告诉她,切开肚皮就等于杀人,而不是救人。所以,白潞芸显得非常的矛盾,无奈地说到:“在肚子上开巴掌大的一个洞后,这人以后可怎么活呢?”
怎么活?
秦小官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两个女人解释,本想把自己的衣服扯开,告诉她们“老子这肚皮就不是人肉,不是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吗?”,不过,他始终不敢暴露自己的这个秘密,忍着怒气解释道:“自然不能把肉切下来就不管,那样的话,必然会让人流血不止而死。在下之意,是想把这个掌印连同周围被毒气侵蚀的肉全部割下来,然后再用密制的‘生肌菌’代替割掉的肉,将原来割掉肉的部位再缝合起来。如此再过几天,待月娥姑娘伤口愈合之后,就能完好如初了。在下这解释,够清楚了吗?”
老实说,无论秦小官如何解释,白潞芸和月素都难以明白他的话的,因为秦小官的治疗方法不仅匪夷所思,更是超出了两女想象。
看着两女那迷糊的表情,秦小官一狠心,说到:“十二个时辰并没有多久,若是再过上几个时辰,就算你们有这想法,我只怕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动手了。眼下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你们拖够十二个时辰,然后为月娥姑娘办理后事;二就是按照我的办法,马上去准备相应的东西,为月娥姑娘治疗。”
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人到了绝路上的时候,就会真的不择手段的。
白潞芸和月素亦是如此,听见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后,月素终于说到:“那一切就都按照先生的办法来做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便是了。”
秦小官看见两女那决绝的神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苦笑道:“放心吧,若是在下救不了月娥姑娘的话,就把自己的这条命给陪上去!”接着,秦小官又将两副方子交给了月素,说到:“这是麻药方子和消毒药水方子。按照方子上的,将麻药熬制一碗准备好。然后把这消毒药水的熬上一大锅,将这屋子仔细冲洗一番。”
然后,秦小官又对白潞芸说到:“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姑娘代替在下动刀了,等下在下动刀的时候,希望不会有人来打扰我,麻烦白姑娘去吩咐一声,不要让人随意出入。”
“先生请放心!”
白潞芸道,“等下潞芸会亲自在门外守着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随意进出的。”
“好!”
秦小官点头道,“那在下就放心了。至于其它的东西,那在下就自行去准备了。请白姑娘好好安慰一下月素姑娘,在下必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交代完相应的事情后,秦小官亲自回去取“生肌菌”了,因为这毕竟是他给薛小怜治脸所准备的,纵然薛小怜还要等几天才用得上,但是由于天天都是她在精心看护,秦小官觉得还是去跟她解释一下的好。
薛小怜听说这是救人所用,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还特意让秦小官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她治脸所用,还可以另外在培植。
当秦小官拿着一团生肌菌去了素娥别苑时,月素等人已经将一切东西准备妥当。她们看到秦小官手中的那白面一般的东西,正要过来细看,却闻到了一股异常难闻的腐烂味道,不由得惊呼道:
“先生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如此恶臭难闻呢?”
秦小官笑道:“这就是要给月娥姑娘治病所准备的‘生肌菌’。你看,这东西如此白嫩,岂不是跟女子的肌肤一般吗?所以,用来代替割去的肉,不是再合适不过么?”
说着,秦小官还一本正经地将手中的生肌菌递了过去。
月素等人争先掩鼻,惟恐在闻见那腐臭之味。
“秦先生,你究竟是要救我妹妹呢,还是要害她呢?”
月素道,“这东西其臭难闻,你要拿去替代我妹妹肚子上的肉,那即使将她治好以后,她浑身都带着这样难闻的味道,还如何去见人呢?”
秦小官笑道:“这只是暂时而已了!让你妹妹先忍耐几天吧,等她身体痊愈后,用药澡一泡,在下保证绝对没有这些味道留下,还给她一个香烹烹、白嫩嫩的身子如何?”
月素这才想起自己妹妹的身体已经让这个花花郎中看了个饱,但是碍于救人需要,她只能无奈地说到:“月素已经按照先生的吩咐准备好了,就请先生赶快救人吧。”
“月素姑娘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对于在下而言,这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小官笑着说到,“那就麻烦月素姑娘将手中的那碗麻药喂与月娥姑娘喝下去吧。等她身体完全麻痹后,在下就会动手切除她身体上那个掌印部分的肉。”
月素知道事已至此,再无其他办法,只能靠秦小官施为了。于是,她小心地将手中的麻沸散慢慢地喂与妹妹喝下。
虽然秦小官已经用银针替月娥压制住掌伤,以防止毒性的蔓延,但是由于其伤势比较严重,这刻月娥始终也还没有苏醒过来。
月素怜惜地看着仍在昏睡的月娥,对秦小官说到:“秦先生,月素可就将妹妹交给你了,希望你能顺利地医治好她,月素就去外面静候先生的佳音了。”
“月素姑娘,请你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秦小官说着,开始动手准备自己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月素正要转身出去,忽又回过头对秦小官说到:“先生!有句话,月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秦小官笑道,“莫非你还是对在下的医术放心不下吗?”
“不是。”
月素道,“既然我将妹妹交给先生,就不会怀疑先生的医术了!小女子是想提醒一下先生,无论先生有意还是无意,秦先生可是第一个触碰我妹妹身子的男人。所以,想必先生应该知道今后该如何做的了!”
月素说完,头也不会地走出了门外。
“我应该知道如何做?”
秦小官纳闷道,“既然是救人要紧,这身子让我碰了,也就碰了吧。嘿嘿,何况月娥的身子如此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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