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乞丐看着五行门的人那狼狈的样子,轻蔑地说到:“大哥、二哥,早知道五行门只是这类角色的话,哪里还用得什么计谋了,我们三兄弟直接铲平分舵不就行了。这样的帮派,也敢和我们丐帮争夺生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秦小官笑道:“三弟你这可就是以偏概全了,若是五行门真的如此不济的话,决计不能在江湖上混来这样的名气。只是,正如你们丐帮一样,出来运送私盐的这些苦差,自然是交给身份比较低微的弟子来做。既然是身份低微的弟子,武功有高得了哪里去呢?刘舵主之所以把你派上去运送私盐,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立功罢了,自然和其他弟子不同了!若是三弟想就这么杀进人家分舵的话,我只怕到时候死的是我们三人呢!”
秦鲲亦点头说到:“二弟的话大有道理,三弟啊,虽然你武艺高强,但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若是遇到了五行门高手围攻,只怕可就麻烦了。正如二弟所言,五行门的高手自然不会来做这些运送私盐的事情,因为他们以为,凭借他们五行门的名声,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小山贼敢来冒险抢劫的。总之,三弟你以后还是处处要小心谨慎才是,毕竟,人都只有一条命的!”
齐丐听了两位义兄的教训,点头道:“兄弟我受教了!嘿,两位哥哥,等下我们又该如何呢?”
秦小官笑道:“既然五行门都已经认定是雪岭派干的了,那我们自然是去看好戏去了。想必以五行门的势力,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做王八吧?若是他们要去跟雪岭派火拼的话,我们自然要去给他们的火头上浇点油了!”
“那这些盐巴如何处理呢?”
齐丐看了看五行门留下的盐巴,不禁出言问道。
秦小官笑道:“难道我们三人能把这些盐巴运回去不成?更何况对于我们来说,暂时并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恩,就留给明天那些过路人好了。”
秦小官所言非虚,这些盐巴对于五行门的人来说,的确是花了许多钱买回来的,但是对于秦鲲等人来说,这盐巴就根本不值钱了,因为他们已经从五行门的身捞了太多的好处。
既然栽赃陷害已经成功,三人悄悄地尾随着五行门的人而去。正如秦小官所言,只要五行门的人稍微有点种的话,自然就不应该忍气吞声。
三人担心行迹暴露,只是街道弯角处远远地观望着五行门分舵的动静。
自从刚才那一群人狼狈地回了分舵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却仍然不见其有什么动静。
三人正大感郁闷,暗忖这五行门这次莫非真的是做孬种了?但是三人这念头还没有升起多久,就看见五行门分舵的门忽然大开,里面冲出了一队人来。
几乎人人手中都拿着家伙。刀、剑、棍惧有,足足不下七八十人,声势的确是堪称壮观啊。
不过令秦小官感到奇怪的是,领头的三人却是赤手空拳,莫非这群人还打算去跟雪岭派的人理论不成?于是,秦小官低声说到:“大哥,那领头的三人是谁,为何俱是赤手空拳呢?难道,这五行门的人真的如此隐忍,还想去跟雪岭派的人理论不成?”
“理论?”
秦鲲笑道,“若是二弟知道那三人是谁的话,就知道他们这次决计不会是去理论了!嘿,只怕真是有和雪岭派大干一场哩!”
“二哥还不知道,五行门的看家工夫可不是这什么外门刀法了,而是五行拳。五行拳,二哥有没有听过?”
齐丐说到,他早先跟随他师傅走南闯北,自然江湖见闻十足。
秦小官摇头说到:“三弟,我以前又不是闯荡江湖的人,哪里知道这什么五行拳的事情啊?”
“这五行拳乃是原本传自少林,后来独成一派,在江湖上闯出了五行门的名头,已经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所以,可知这五行拳的确是有点名堂的。五行,是说金木水火土。而这五行拳,却是指劈、崩、钻、炮、横,五拳之名。劈拳如斧,性属金;崩拳如箭,性属木;钻拳似锥,性属水;炮拳似炮,性属火;横拳似梁,性属土。五行相生,横拳生劈拳、劈拳生钻拳,钻拳生崩拳,崩拳生炮拳,炮拳生横拳。……”
齐丐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对于武功这些东西,齐丐的确是很有天赋的。
秦小官插口道:“三弟,你先不要给我说什么五行拳了。就说说那三人吧,我们边走边说,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就行。”
齐丐道:“那三人,之所以赤手空拳,可见他们都是五行拳的嫡传人物,拳头的威力更比刀剑的威力厉害,所以他们才会赤手空拳地去找雪岭派的麻烦。这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必定是此处五行门分舵的舵主彭怒海,至于另外的两人,虽然我不认得,但是料想也必定是五行门中的好手,不然也不能获得五行门的真传的!”
“好,好!”
秦小官笑道,“他们的功夫越好,今天晚上就越是有看头哩!若是来的都是二流货色的话,却如何去跟人家雪岭派斗呢?所以,自然是他们去的人越强、越多,对我们就越是有利呢!”
“二哥这主意倒似乎不错,只是我们只是在旁边观战,可真是没有什么意思,只会让人觉得手痒呢!”
齐丐似乎是跃跃欲试,极想参与即将到来的这一场混战。
秦小官笑道:“三弟,若是你以后一直都是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话,做哥哥的可真是为你担心啊。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的安全着想,你也应该为青萝姑娘想想啊,她现在可已经有心意要跟你双宿双栖了,若是你还这般不知道爱惜自己,只知道跟人拼命的话,可真似乎对不起她啊!”
“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人家拼斗,我就手痒,就想找人过过招了!”
齐丐笑了笑,压抑住自己心头的冲动,“不过,以后齐丐一定听大哥和二哥的,尽量避免跟人去拼命。嘿,等下我们真的只是去观战吗,二哥?”
秦小官道:“不是说好了去煽风点火的吗?自然不会只是去观战了。等下,我们就见机行事,务必要让五行门和雪岭派的冲突恶化,亦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再从总舵调派高手过来,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嘿,最好还能将乾坤帮和昆仑派也牵涉进来,那样的话,可就更有看头了!”
说着,三人悄悄地摸了上去,远远的尾随在五行门众人的身后。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
似乎打更的人口中,永远都喊着这一句话。明明现在天上雾气正浓,可是他偏偏却要喊着“物燥”。不过,当他看见杀气腾腾而来的五行门众,他立即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连锣也吓得掉在了地上,拔腿就钻进了旁边那黑沉沉地小享子中。
现在,整个长街上,就只有五行门这长长的一队人了。
雾气虽浓,却还萦绕在半空中,并未下沉。
秦小官借着微弱的灯光,远远地观望这些前去滋事的五行门众人。终于,这群人来到了雪岭派的门前停了下来。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之际,雪岭派的分舵已经是关门闭户了,看来雪岭派的人都已经安睡了。不过五行门的人自然不会如此轻易退却,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前来报复,他们也没有打算要去做什么通报了,直接叫了两个弟子去砸门。
看到这五行门的举动,秦小官轻声道:“大哥,嘿,没想到这些大门大派找与人争斗,也跟一些江湖氓流一般无二,全然不顾及什么门派脸面,连‘先礼后兵’的道理也不知道呢!”
“什么‘先礼后兵’,现在江湖中人都已经简化这些拼斗前的繁文缛节了。反正到最后都还是得靠拳头定输赢,到时候谁的拳头硬,谁就站理!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来这些多余的步骤呢?”
秦鲲说道,想起了自己身平的一些快意之事,脸上浮出了得意的笑,“二弟,想你大哥的鲲龙帮,向来都是带领弟兄靠拳头赢过来的,从来还没有能靠嘴皮子磨过来一个渡口的!”
“大哥这话才合我的胃口。”齐丐接道,“这江湖上,讲再多的废话都是没用,除了少林、武当那一类门派,现在谁还来理论这一套。——噫,有好戏看了!”
秦小官连忙将注意力转移至雪岭派门前。果然,门刚被砸开,里面雪岭派的人大概也终于惊醒了,鱼贯而出,列成两队,将五行门的人隐隐包围在其中,人数不下百人之多。
不过五行门的人这次是有备而来,人数上虽然略占劣势,但是想必整体实力上,却未必会输与仓促迎战的雪岭派。
只是,这两个门派终究也不等同于寻常的江湖氓流,双方的人并没有立即动手,看来终究还是要打算说一个是非黑白,分一个谁对谁错。
雪岭派分舵门口终于傲然走出两人。一男一女,两人俱是身着白袍,长剑生寒,气势不凡。
“这一男一女,都是雪岭派大有来头的人物。男的是什么‘剑寒震关西’杜羽,也是雪岭派此处的分舵舵主;女的是他老婆,‘袖中剑’楚香雪,比之杜羽更要难缠,因为此女乃是雪岭派掌门的亲侄女,自然深得雪岭派剑术精髓。”
齐丐知道秦小官对于这些江湖人全然不知,于是便提前给他解释了,免得他等下再问自己。
秦小官运足目力瞧去,见那什么楚香雪不过是寻常姿色,完全配不上她的名字,更陪不上旁边风度不凡的杜羽,不由得大感无趣。只是,却不知她那“袖中剑”是什么意思,明明她的长剑还在手上,却为何要说什么袖中藏剑呢?
远远听去,秦小官发现这大门大派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罗嗦,却真不知道要是那少林门和武当派的碰在了一块,还不知道会罗嗦成什么样子哩!
“杜羽,我还以为你今天做了王八,不敢出来了呢?”
彭怒海人如其名,果然是怒气为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对方骂了再说。
旁边的雪岭派中人听见这人竟然敢辱骂自己的舵主,立即震动长剑,面色嗔怒,眼看就要发作。
不过那杜羽的涵养倒是的确不凡,听见彭怒海的挑衅之词,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既然彭舵主这千年老王八都已经出窝了,在下不出来恭迎一下,岂不是显得怠慢了?不过,杜某尚不明白,今夜彭舵主如此劳师动众,究竟所谓何事呢?”
一句话连消带打,将彭怒海的话回敬了去。
彭怒海本不想多作解释,但是杜羽既然如此问了,自己不说的话,岂不是显得失了风度。于是,他愤声说到:“杜羽,你也不要在老子面前装蒜了,今天晚上你派人做的事情,莫非还不敢承认不成?抢了我们五行门的盐巴不说,居然还仗剑伤人。若是今晚我彭怒海不替这些同门讨一个公道的话,我以后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原来彭舵主如此气势汹汹,就是因为盐巴上的事情啊?不过,杜某人明人不做暗事,我们雪岭派的盐巴都是用银子买回来的,和还没有沦落到拦路抢劫的地步,恐怕彭舵主这次还没有弄清楚原由吧?在下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本人担保,雪岭派绝无派人袭击贵门门人,抢劫私盐!”
杜羽沉声说到,虽然心中怒不可揭,但是他知道若是两派一旦火拼,就必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那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局面,所以他才强忍着怒气,与彭怒海解释着。
不过,纵然杜羽有此涵养,他的老婆却未必能有他这般隐忍。楚香雪怒气冲冲地说到:“杜师哥,懒得跟他们废话了。你看他们这般阵势,分明就不是来找我们理论的,若是师哥还一味的忍让他们的话,倒显得我们雪岭派怕了他们五行门!”
“不错!”
彭怒海冷声说到,“今晚我彭怒海带这些人来,本来就不是要跟你们雪岭派喝茶的!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忍你们已经很久了,本想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你们竟然敢得寸进尺,直接吃到骑到我们五行门头上来拉屎了!今天晚上,我彭怒海就是来讨回公道的!”
两派之战,一触及发。
“走!是时候给他们煽风点火了!”
秦小官轻声说到,带着齐丐和秦鲲,三人悄悄地摸到了雪岭派的后门。
遇到五行门如此大动干戈地欺上门来,雪岭派中人自然是倾巢出动,再无法保留余力了。而所以,当秦小官等三人摸进雪岭派后院的时候,竟然连巡逻的弟子也没有碰见一个。
不过,这种情况亦和秦小官所想的相差无几。三人赶紧分头行动,在雪岭派的柴房、粮仓、库房之地,纷纷点上了火。
火势一起,三人立即按照事先约定的,回到了长街口上。
没过过久,火势就迅速蔓延,将整个雪岭派的都笼罩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了。
秦小官这火一放,即使杜羽再能隐忍,也绝对无法吞下这口恶气了。只听见他恨声说到:“好你个彭怒海,竟然如此无耻,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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