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
老大们就不会叫唤了,咱们的球市有这些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折腾,您还担心那些老总们不把嘴巴笑歪?您就请好吧。”
张晓军的一席话使徐伟民茅塞顿开,一下子明白了张晓军的今后打算和远大胸怀,看到张晓军已经把中国的篮球事业支撑起来他完全放心了。他举起了手中的矿泉水杯子,“好!你有这样的志向我很高兴,我这里以水代酒,预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第二阶段的比赛是在韩国汉城举行,到了汉城那朴善东专程来机场去迎接自己的老朋友,他们相互拥抱,互致问候。现在的朴善东可是韩国篮球界的第一人,已经是国家队教练了,他把在红星队学回来的训练方法和篮球理念传输给队员们,使那些队员们真正体会到比赛的乐趣和胜利的乐趣,短短的三个月他就把现代队打造的如同钢筋铁骨一般,在国内已经没有敌手,后来韩国国家队任命他为国家队教练,他们在第一阶段的预选赛中的成绩最好,那个时候朴善东就对韩国队领队说,
“来的这只球队不是中国的最高水平,这次我们亚洲区奥运会预选赛有两个名额,我们争取第二就可以,第一阶段我们要尽可能的多拿分,第二阶段的时候中国一定会把我的老师请出来的,那是我们现在这个队对付不了的,在他的那个队的身上下功夫是浪费我们的资源。。”说这个话的时候那领队还不相信,现在张晓军带队到了汉城后他不得不服朴善东的远见。
朴善东一见张晓军的面就说,“老师,您终于出山了啊,没有您指挥的那中国队的篮球不过是花拳秀腿,您来了我们就只能去争第二名了。”
“不要这样说吗,我看你把韩国队就调教的不错,时间再长一点我这个队就可能打不过你了,你算是把我的绝招都‘偷’去了。”张晓军打趣的说道,“有没有时间咱们去看看卢侗石啊,那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啊,就是太偏激了,要是有机会我想请他到我那里去。”
“回国后我去看过他,他现在好像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天在庙里做功课,人消瘦了很多。听说他老婆也改嫁了,这女人才半年就守不住了,韩国这现代的风气啊,真的是叫人受不了。”朴善东感慨的说道。
“那我们就更应该去跟他谈谈,他不过是对篮球的认识有偏差,解了他的心结什么事情就好办了。”张晓军沉思着说道。
第二天张晓军让助理教练带着队员做简单的活动,自己则跟着朴善东去蔚华山津原寺去看望卢侗石。蔚华山是太白山脉的一个分支,这里靠近韩国的东海岸线,津原寺坐落在绿树成荫的一个山坳里,寺庙不大,香火也一般,主要是一些不得志的各界精英在看破红尘以后来到这里遁世避俗,这些人在出家的时候一般都会捐助一大笔可观的善款,好像卢侗石就捐助了他的一半积蓄,否则这里是不接纳普通人出家的。
刚进到寺庙里主持方丈觉幻大师就出来迎接了,张晓军虽然没有皈依佛门但是对于佛家的道理还是赞同的,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到附近的寺庙里去进进香,在他看来佛法讲求的不是什么来世后世,而是一种做人的道理,是一种思维,所以古人云“佛在心中”,每当自己有解不开的心结的时候他都会找个寺庙去反思自己,因此,他对寺庙有着一份独特的感觉。方丈觉幻原本是汉人,祖上在朝鲜经商,后来就流落到民间,40岁的时候大彻大悟在这里修建了这个小寺庙,原来是为了打算自己清修的,可是后来找上来要求剃度的很多,开始他以自己修行不够推搪,后来就按照捐助善款的标准来收徒,其实这些善款捐助来以后觉幻师傅大多都转赠给了其他慈善机构,这里只要维持日常起居就可以了。
“方丈大师,我们是来拜见谨林大师的,顺便也给佛祖上点香油。”张晓军手掌合十说道。那谨林大师就是卢侗石出家以后的法名。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相逢既是缘分,我佛慈悲,讲究的是缘法,请客堂用茶。”觉幻大师用流利的汉语说道。
张晓军和朴善东跟着觉幻大师度进了山门傍边的客堂里,寺庙里僧人不多,知客僧在这里是没有的,觉幻大师自己亲自给张晓军他们沏茶。在这里出家人不多,几个出家修行的人除了每天要做必须的功课以外还要操持寺庙里的各种杂务,包括烧水做饭,这里是一切都要出家人自己管理自己。这个时候谨林正在打扫院子,觉幻大师对张晓军说到,“二位施主请稍微坐一会,我去叫谨林来。”说罢走了出去。
不一会,谨林从外面走了进来,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混纺布做的纳衣右边的袖子扎在腰间,高大的身躯有些背弯,脚上的麻鞋是用废布条套在废旧的摩托车胎做的鞋底上,脚上没有穿袜子,裤腿卷在膝盖以上,显然是在干体力活。
“侗石!你近来可好?”朴善东一看到卢侗石这个落泊样子立刻关心的问他。
“侗石已经不在人世了,阿弥陀佛!有的只要苦行的谨林。”谨林一边跟来客打着籍手一边把纳衣穿好。
“阿弥陀佛,谨林师傅一向可好?我等是来进香的,顺便想向谨林师傅求教佛理,不知谨林师傅可否赐教?”
卢侗石不会中文,对于张晓军的话不甚明了,等到朴善东翻译完以后连忙说,“欢迎!欢迎!”
这个时候谨林终于想起了跟着朴善东来的张晓军是谁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当他弯腰去把卷起的裤腿抻直的时候看到张晓军还是那么虔诚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寺庙是佛家那个门派的,所以说出来的话可能会犯你们的忌讳,先请你不要介意。”张晓军说,“从外向看应该是天台宗的韩国一脉,这个宗派跟我国的华严宗有很深的渊源。”
听了张晓军这翻话,谨林看张晓军的眼神都变了,“难道张兄也深喑佛理?”
“不过是偶尔涉猎,我对佛家讲的哲学思想还是认同的,但是对有些烦琐的仪式就不是很有好感,这些仪式使一些人走了偏差,按照我的理解是越是讲究仪式和外在形象的越是在心里头不怎么去信奉佛的理念,好像一个人,在他自己心里没有底的时候往往是会在外表上装扮出一些让人眼晕目眩的华丽,从心理学上讲那就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无能。你看那法会做的越排场的,就越是没有什么得道的高僧,不过是混吃混喝的酒肉和尚招揽了一大堆。这里好,是个清修的好地方,我真想在这里住上一晚上。”
“好啊!我们寺庙还真的是有客房的,也有素斋,施主不妨跟我们做做晚课?”觉幻大师一身尘土的走了进来。原来他是替谨林把没有打扫完的院子清扫完了。
“晚课以后老衲还想向施主讨教佛学啊,刚才施主说的的确没错,这里是天台宗的一个支脉,看来施主对于佛教并不外行,老衲还希望有方外之人给我等解惑释疑啊。”
现在这屋子里四个人之中只要谨林是不懂汉语的,他看到方丈对张晓军礼敬有嘉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而朴善东则更加奇怪了,原来张晓军还精通佛理啊,难怪他的那些道道想的那么奇妙。
张晓军和朴善东在寺庙里进过晚斋之后,跟着庙里的几个和尚开始做晚课,觉幻做在主位有节奏的敲着大木鱼,而张晓军很快就入定参禅了,他不念经,只是闭目养神,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朴善东就苦了,不信佛的人在那样的环境里是很难受的,想坐坐不住,起来走动吧在这样的环境里又不合适,去念经吧更是一窍不通,朴善东纳闷,这参禅入定有什么好处?有什么乐趣啊?张小军怎么能够那么容易就入定了啊。
第二十五章 当头棒喝
当晚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大多的和尚开始清洗后休息了,只有觉幻和谨林在张晓军所住的客房里同来宾一起饮茶,朴善东好容易熬到晚课结束后就漱洗后休息了,汽车司机让他打发到附近的村镇去找地方歇息,说好明天上午来接他们。
“谨林师傅遁入空门以来可有精进?”张晓林开口问道。
“为避世遁入空门不过是逃避,哪里谈的上精进?不过是在臭皮囊的里面在放点臭烦恼而已。”觉幻用汉语跟张晓林说。那谨林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世事不过是过眼烟云,恼也罢,不恼也罢。”谨林在知道张晓军问他的什么时候说。
“所谓佛由心生,魔也由心生,其实我们看待世界不应该是消极的,中国的佛教讲究的是见理见性,而不是单纯的一味的为自己的来世或者所谓成佛去修行,那样是达不到成佛的目的的,至于避世为僧的古来有之,那不过是权益之计,当年杨家将里的杨五郎到五台山避世出家,后来也还是为北宋的边疆出力尽力,水浒传里的鲁智深也是为了人命官司避世出家,最后成为水泊梁山的五大步军统领之一,这些人虽然避世,但是他们不回避面临的人生疑惑,最后都得到了正果。而有些人就是不出家也是在回避生活中的疑惑,那怎么能开悟呢?”张晓军侃侃而谈。
“学习佛理重在开启智慧,开悟人生,看破红尘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是要比平常人有更睿智的洞察力和辩解力。您说是不是?”张晓军对谨林说。
当觉幻大师把这个话翻译给谨林听的时候,谨林全身一震,“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这些哪?”
“出家人有的是热爱丛林事业,那么会成为专职的修行者,会成为弘扬佛法普渡众生的大德。有的是还没有解惑开疑,自己还在昏悖中挣扎,希望能够在静修中得到真理,故而流连在俗家与僧家之间,还有的人根本就是在寺庙里混吃等死,佛家慈悲也不能将其赶出去,这些人往往就是败坏僧家名声的人,很多寺庙被这些人弄的成为乌烟瘴气的地方,真的是极大的亵渎了佛祖的阴德。”
“施主真的是大智慧啊,老衲惭愧!今日论道获益颇多。”觉幻大师听过张晓军的话以后站起来对他深深的一揖。“难道你还不觉悟吗?难道还要在这昏悖疑惑中挣扎吗?”觉幻大师转过身来突然对着谨林大声的喝道。
谨林被觉幻大师一声大喝震的浑身一激灵,一股消失已久的兴奋感觉油然而生,那种醍醐灌顶的淋漓畅快使满面菜色的谨林脸上开始红润起来。
“侗石先生大概是属于那种有疑惑但未解开的那种人,其实这样的苦修对你帮助不大,这也是你内心痛苦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金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的,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更不是出家能解决的,人总是要生存下去的,佛家也是爱惜生命的而不是浪费生命的,消沉和避世都不是佛家所鼓励的,如果侗石先生对待人生的疑惑还是那么迷茫,我建议您还是回到世间去修炼的比较好。”张晓军慢慢的说到。
“难怪善东跟了您以后变的大撤大悟,回国后成绩那么好,原来是您在点化他啊!他所经历的要比我痛苦的多,而我这点痛苦算什么?追逐名利失败,不正说明我是在执迷不悟吗?我的妻子那样对于我来说应该是解脱,也是对她的解脱,这才是缘分呢,恩,看来我是应该到世间去修习!”卢侗石这个时候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修习自己,不管你是愿意或者不愿意也好,生活本身就是一块砺刀石,它在无时无刻的磨砺着每个人的灵魂,就是傻瓜白痴也会有烦恼,只有慧智的人才有可能从烦恼中去寻找快乐,只有经受的住磨砺才能得到正果,唐三藏西域取经是如是,达摩祖师东来亦如是,中国近代的高僧弘一大师为什么去修习律宗?也是因为在磨砺中得到了求证,你可能会说你跟弘一大师李叔同差不多,但是我说那是根本不一样的,弘一大师是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看破红尘,知道自己需要一种苦修方能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所以才有‘悲欣交集’的感慨,弘一大师在俗家就是桃李满天下,出家后更是硕果累累,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你是为了逃避世俗的鄙视为了不承认自己的一项工作的失败而出家的,这样,佛祖能点化你什么?”张晓军认真的看着卢侗石。
第二天上午,司机准时开车来接张晓军他们,张晓军经过一夜的打坐人变的格外有精神,这个时候他已经起床晨练了多时,先是打了会太极拳,然后就围着寺庙的周围散步,等到师庙里早课结束后,才和朴善东一起去客堂进早斋,司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喝茶了。觉幻大师过来为他送行,张晓军从口袋里拿出1000美金对大师说,“一点香火灯油,请替我在佛祖前供奉上。”说罢对觉幻作了一揖。
“施主的心是佛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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