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
力也是好的,我想这个比赛三天后就可以举行,到时我把其他球队的老总都请来,让他们对你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我看,对你们有好处。”张晓军的思维总是跳跃的。
卢侗石这个时候总算是弄明白了张晓军的意思,他感叹的说,“真是一声断喝惊醒梦中人啊,这样的思维我卢侗石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来的,要不是人家宽宏大量,就自己这水平恐怕给人家提鞋都不够资格,我在这里算是那颗葱啊。”
张晓军的话给在座的队员们极大的震动,也使巴拉图等队员的认识提高了一步,他们终于明白了教练的苦心,对于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会议以后,一队和二队的联系比赛就开始了准备,教练们完全不插手,谁都不管,完全是靠队员们自己琢磨,张晓军甚至带着教练组的人员外出去考察了。这个联系比赛张晓军已经通过媒体向各俱乐部的老总们发出了信息,来不来在于这些老总,比不比在于红星俱乐部,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来的就是那训练局长徐伟民,他是早就知道张晓军会搞这个动作,但是还不知道张晓军能弄出什么样的花花点子,因此也就趁这个机会来会会张晓军,而那些俱乐部的老总们早就在私下里知道了红星队打算出让顶级球员的消息,能有机会看看货色怎么能够轻易放过机会?于是一些篮球界的大亨们就云集到了深圳,一时间红星队的训练基地是热闹非凡,张晓军作为东道自是不能怠慢这些同行,就是要塞人家的口实也不能怠慢这些老大们啊,他是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光是应酬就已经叫他不厌其烦了。上海大鲸鱼队的老总更是煞有介事的私底下找他要人,而东北熊队的老大则对着他喊道,“老张!我跟你说,好的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跟你没完!”
而北京冶炼队的老总蒯大浩则是很有心计的人,他本来就是一个精明的企业家,有点万嘉奇的味道,文革中自己的哥哥闹腾的也是全国有名,而他则是在第一拨考大学的时候就上了清华大学的经济系,成为一带佼佼之子,后来下海经商也是那为数不多的能够存活下来的正派商人之一。他首先是拉着张晓军去打高尔夫,张晓军是根本就不会打高尔夫的,但知道这老大哥估计是有话要说,也就勉强跟着去了,不过去的时候他把卢侗石带上了,到了地方,张晓军叫卢侗石替他打,自己则在傍边优哉游哉的闲逛着,那蒯大浩知道这卢侗石听不懂多少汉语,就开门见山的对张晓军说,
“张董事长,咱们都是北京人,说什么也是亲不亲故乡人,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有话您就直说吧。”张晓军爽快的说道。
“我手上有不少好苗子,这你知道,以前不少国家优秀运动员都定居在北京了,加上现在生活条件也好了不少,这些孩子们就像浇了化肥的庄稼,个个长的高大,原本我是打算培养自己的后备力量,可是现在一看啊,放在我那里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把一些上好的材料糟蹋了,因此,我打算用这些苗子跟你换人,价格上你可要给我一点优惠啊!”
张晓军早就知道这蒯董的手里有不少好苗子,蒯大浩其实是算计着这些苗子奇货可居的,早早的和这些孩子的家长们签订了协议,得不到冶炼俱乐部的同意这些孩子根本就不要想去别的地方打球,当时,蒯大浩琢磨的就是等到这些孩子有了一定的基础后就把他们高价卖出,那些实在是没有前途的他也会想办法卖给企业,当然最好的他是会留给自己的。可是现在人家张晓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把一群仪仗兵都给训练成为篮球尖子,他那些苗子并不紧俏,就连自己手上的主力刘勇最后也跑到红星队的训练基地去了,他再这么“囤积”下去显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他想借手上这点资本来跟识货的张晓军讨价还价。
“我看啊您没什么生意好跟我做,这次你们是来看队员的,放给你们就是要叫他们带出一片来,您原来的野心太大,而立意又是为了赚钱,这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了,体育的商业运作绝对不是单纯的商业活动,而是包括了大量的人文思想的活动,至于商业利益那不过是运动的副产品,也就是说运动创造了价值,而价值就体现在经营运动项目的企业的利润上了,如果经营的运动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高,那么当然这个企业就不大可能赢利或者还要亏损,因此我们搞这个经营首先就是要看重成绩看重这项活动中的价值,你那样的垄断后面的苗子的做法本身就偏离了经营的道义,还怎么能够发展?人都不是傻子,您今年签下了几个新苗子?人家不会再走那样的老路,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蒯大浩被张晓军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分不好意思,“无利不起早,咱们商家搞项目还不就是图俩钱吗,要不你为什么搞俱乐部而不是去单纯的当教练?”
“培养球队需要资金,这资金是为发展而存在的,而不是去为了资金去发展,当然发展的好就会反作用于资金的运转,资金必然来的多,您不是打球的,对篮球的理解仅仅局限在要么是赚钱的手段,要么是单纯的游戏,其实篮球是一项激励人性,激励斗志,磨练意志的全身运动,它可以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精神上的享受,我看这样,柳青是我这里第一组织后卫,是个全才,我把他给您,价格要按照市场价格来计算,而你的苗子全部都转给我,我训练好了以后你过来随便挑,全部免费,这样别人也不好去告我们的状,而你现有的一队二队有柳青去以后必然会变样子,以你们现有的条件打入三甲不成问题,至于刘勇是他自己要来的,我用两年后还给你另外一个刘勇如何?我希望你们能够早一点打败我们红星队,对于球队的管理您不在行,干脆就放手给下面的人去干得了,你自己落得个清闲,保证你会有收益的。”
“这样做表面上看我是亏了,可是骨子里我还是赚了,也就是说三年后我将有一个全新的配套成龙的球队,这可是个好买卖,我干了!”蒯大浩想了一下以后坚定的说,“三年后,只有我的球队是一水的精兵,而其他球队都是在新老交替,就是你们红星队也是要更新换代,那个时候我们是有得一拼的。”
“这个就不一定,三年后也许国内的霸主就是你们的,但是并不等于我们红星队就垮了,实话跟您说吧,要是三年后我们红星队还在这个小河沟里开军舰,那我张晓军就不玩了,您就等着看吧。”
第二天,一场奇特的练习比赛开始了,红星队特意把比赛安排在了深圳体育馆进行,而且对长期惠顾的俱乐部会员基本上是免费的招待,每张门票仅售价1元人民币,而且还申明那是电费,门票是内部发售的,搞的很多市民意见极大,后来在市体育管理局的干预下最后是“被迫”电视实况转播,那解说员开场就说,“这是电视转播史上第一次转播的练习比赛,也是第一场在双方没有教练指导情况下的比赛,还是第一次向观众亮相的球队内部竞争的比赛,比赛的看点就是向大家展示他们所有的比赛技能和功夫,担任这场比赛的主裁判是大家熟悉的国际级裁判崔洪浩,两个巡边员是……,哦错了,对不起,是副裁判,我给大家说成足球了,……”
叫人奇怪的是这次来观摩比赛的各篮球俱乐部老总们都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各自找个旮旯带着自己的智囊团坐在那里观摩。只要国家体育总局的官员们是正而八经的做在主席台上,张晓军根本就没来看球,而是带着卢侗石和郑二桥去了北京,他是到冶炼队的基地去接受新苗子去了。按照张晓军的安排,马连德也没有到现场,让他到云南去看新的训练基地了。现场只有王斌在主持大局,万嘉奇作为名誉董事长则坐在主席台上向各个方面的人士拉近乎,他的企业的知名度越大对他当然是越有利了,现在他完全不管这俱乐部的事物了,在他看来这是个能下蛋的金鸡,好好养着就行了,将来再怎么发展是将来的事情,自己能够为红星队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就行了,现在,红星队已经是国家队了,自己应该满足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国能高科的运作也是沾了红星队不少光,万嘉奇几乎都想把公司的名字也改成“红星”算了,可是王斌和张晓军都不同意,自己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不过精明的他还是偷偷的去工商局注册了“红星股份有限公司”的名字,按照他的想法是这个名字可不能给别人抢注了去,就是不用也要把他先抢注到自己的名下。没想到他这回的“恶作剧”念头到后来还真的叫他自己的国能高科公司过了一个难关,这当然是后话。
场内练习比赛开始了,两个队一上来就是以快打快,那一队的队员打快不出奇,大家也看惯了,可是这些半生脸的二队队员也打的那么快却叫一些行家和原来的东家吃惊不小,二队平均身高要比一队高出9公分,可是速度一点也不比一队慢,特别是那些原来的东家看到自己原来的队员现在是这个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这样,咱还挑什么啊,把自己的那些招回来不就得了?
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双方都打出了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配合,二队仗着身高马大经常演绎着空中接力般的灌篮,而一队的神投更是屡屡得手,比分一直咬的很紧,双方的场下队员不时的叫暂停,相互调整着战术。总体来说一队是利用经验和小快灵准来与对方周旋,而二队相对一队来说则更多的是强攻篮下,一年多的训练使他们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可以利用身体的优势挤到篮下攻击,尽管还时不时的被一队的人抽冷子掏掉手中的球,或者是被从另一面飞身起来的防守队员把要出手的球给善飞掉,但是这种身高的优势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好处,要不是一队的队员体力好,恐怕这局面就难说了。
远在北京的张晓军和卢侗石郑二桥通过专线在宾馆里看着比赛实况,虽说专线贵了点,但是作为主教练还是不得不去看这场比赛,由于怕在心理上给这些队员造成压力,他们几个教练才找各种理由离开了深圳,马连德知道张晓军会在北京用专线看比赛以后就从昆明坐飞机到北京,打算跟张晓军一起看,可是天公不做美,硬是给难得下雨的昆明弄了一场罕见的雷电暴雨,飞机整整晚起飞两个半小时,等他赶到张晓军住的京西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场了。他一进门还没有放下行李就问,“情况怎么样?谁赢了?”
“现在还在咬着,双方势均力敌,我看今天一队还是要输啊。”郑二桥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晓军站起来连忙给马连德让出一个位置,顺手从冰箱里给老马拿了一罐冰镇的啤酒,那老马正赶的口干舌燥,看到张晓军送过来的啤酒感激的对他笑了笑,站在那里一仰脖子就灌进去了老大半罐,深深的打了个酒嗝这才坐下来看球,卢侗石由于对于汉语是一知半解,坐在沙发上看球几乎是一言不发,偶尔点头偶尔摇头,那闹腾的最凶的就是郑二桥和张晓军了,张晓军只要不指挥球队当观众看球,那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狂球迷,一点也不会顾及这些自己调教出来的弟子的面子,也许是当教练后这种宣泄的情绪压抑的太久的缘故,今天的张晓军绝对是放开喉咙在那里大喊大叫,“这个明胜是怎么搞的,脑袋后面不就是补上来的海平吗?干吗自己这么贪球,顺手向后一扔这球不就进了吗?你看那巴拉图笨的像头猪,怎么就不知道上去补位啊!完了,完了!我平时算是白教他们了,真他妈的给我丢脸!还有那刘勇!就知道蛮干,就不能灵活点啊!真是的!回去要好好给他加课!……。”
郑二桥则是一个劲的“好球!好球!”的叫。不一会门铃响了起来,靠近门边的卢侗石站起来去开门,其他人都没有去注意。当卢侗石打开门一个漂亮的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站在门口,“你照水?优十末师情?”卢侗石用生硬的中国话问到。
“你们这是看什么球啊?吵的这么厉害?怎么就不注意别人的休息?”那女士一本正经的说着。
卢侗石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张晓军走了过来,“哦!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我们的老马进来的时候忘记把门关严了,影响了您的休息是很不应该的,真的对不起!”
站在门口的女人向这个套间里看了看,对眼前的这位中年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人家已经道歉了,而且是因为门没有关严才会影响到别人的,再者说了,现在不过是晚上9点多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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