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
菜,
“到了这里,主要是吃这里的菌类,云南是咱们国家菌类种类最多最齐全的地方,你看这猴头菌、牛肝菌、松茸等都是很名贵的,咱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品尝。”
“看不出来,你对吃还蛮在行的。”孟莹欣赏的说道。
“小心,那过桥米线千万不要这么直接的往嘴里放,非给你烫掉一层皮不可,放在哪儿等会再吃,那碗汤的温度大概在110度以上,别看不冒热气,那是鸡油盖在上面冒不出来,里面的温度着实厉害,我第一次吃就上当了,疼的我几天吃不了饭。”张晓军提醒着孟莹。
这个时候张晓军的电话响了,“哟,是徐老爷子的,这会儿他正好是睡醒了午觉,大概是问翻译的事情,我要好好的投宿那下面办事的人。”张晓军半是唠叨半是向孟莹解释的说道。
“老爷子,您睡醒了?刚才怕打搅您就没给您电话,您说您那手下是怎么办事的,我去了机场接人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会我正和一个朋友吃饭哪,刚坐下,啊?!什么?”张晓军的声音突然小了不少,“您说的是她?这。。。。。。,您是故意的,这,这,这笑话闹大了,不,不,不!欢迎欢迎,得了!我不跟您老白话了,您这是又摆了我一道,行!我记住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张晓军说完最后的两个字马上就把手机挂了。尴尬的憨笑着看着孟莹。孟莹从他们的对话里就知道了是徐伟民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用一副得意的恶作剧的表情看着张晓军。
“这实在是没想到,呵呵,你来上任,这么简陋的接待你是在是失礼了。”张晓军结巴的说着。但是那高兴的神情确是叫人一览无余。
“我说接我的人已经到了吗。你还叫我到哪儿去找?”孟莹戏谑的看着张晓军。
“好啦,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们就不用客气了,来吃吧,等会咱们还得往基地赶哪!”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我不过是临时来工作的。瞧你说话都没分寸。”张晓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莹给打断了。
“哦,对对对!我们是在一起工作,你瞧我这嘴,说话也没个谱。”张晓军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说着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人家说着玩的,你也当真,这么多人,你看你!”孟莹娇羞的声音象蚊子声般的让张晓军听的摸模糊糊的。
“今儿个高兴,要不是开车,我得喝两盅。”难得见到张晓军这么憨厚的说话,“你要喝就喝呗,大不了我开。”孟莹这时又显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来了。
“不行,中午不能喝酒,下午回去还要工作,让那帮队员看到教练喝酒那还怎么带他们的。”张晓军很严肃的说道,“来,吃菜,现在可以吃米线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自从孟莹来到训练基地以后,张晓军是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没有出国,作为翻译的孟莹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张晓军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美国NBA的篮球资料让孟莹翻译,孟莹虽然是专职翻译,可是对于这专业性很强的篮球并不在行,于是她又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甚至托人专门到美国给她弄来了一本“美国篮球俚语”的书,这才逐步弄明白了许多篮球术语的含义。而张晓军则是一门心思的扑在训练这些队员的身上了,说一门心思也有点夸张,毕竟他还想着孟莹,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快,双方都觉得对方不错,可就是都不去桶破那层窗户纸,好在能够和平相处大家也觉得开心。
对于现在这些队员,张晓军训练的重点是两个,第一个是耐力,上次练习比赛他们输给了原来的一队,除了战术出问题以外耐力不如对方也是一个原因,当体力下降的厉害的时候各种技术动作就会走型,命中率也会大幅度下降,而教练布置的战术也就很难得到彻底的执行,也就是说到了比赛的极点的时候,由于体力下降会使队员心里想的到而手脚却做不到了。昆明海拔在二千公尺以上,大气的含氧量只有沿海平原地区的80%,是训练红血球载痒能力的好地方,当年马家军就是在这里训练出中长跑的世界冠军的,因此张晓军看中了这个地方。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些队员的心理素质训练,张晓军总是在队员们最疲劳的时候让他们写心得,让他们谈感受,老一队的队员心理素质有相当一部分是在部队艰苦的环境里锻炼出来的,当他们背着十字架每天练踢腿的时候他们的心理是经历了严峻的考验的,仪仗队很少有淘汰的士兵,就是一块烂铁也会在那个环境里被锤炼成为一块好钢,因此现在的训练完全是军事化的,为此,张晓军还特意请了仪仗队的两个士官来管理这些队员,那些士官可是不给这些娇生惯养的队员们一点面子,每天要清查内务,要督促他们跑操。当这些队员们受不了来向他投诉的时候,张晓军严肃的说,
“是我叫他们这样的,就是要在意志上给你们残酷的磨练,你们连这样的训练都不能忍耐,那么到了球场上一旦遇到逆境你们怎么办?你们还能冷静的不去在乎对手的挤压和嘲弄吗?你们还能正确的对待观众的嘘声吗?这样的训练可以叫你们有钢铁般的意志,可以让你们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够只想到打球而不会去在乎个人的荣辱得失,作为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要是过不了这一关,那么永远不能到达顶峰。你们上次和一队的练习比赛在最后除了战术问题外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自己在心理上放弃了比赛,要不然能输那么多吗?没说的,给我回去继续练。”
在这个基地帮助张晓军的只有卢侗石,马连德带着红星队的第三套人马在参加国内的联赛,比赛成绩还不错,由于红星队的原主力都分散到其他的各个俱乐部里去了,全国篮球联赛的球风为之一变,各队的打法都变的实用简练和快捷,水平也十分接近,经常是要靠加时赛才能决出胜负,由于比赛激烈和不可预知性的提高,观众的看球兴趣更大了,门票变的紧张,各队的经营情况明显好转。红星队的成绩始终保持在前三名,当然有时也被对手给打败,由于那些打败自己的大多是有原红星队的球员,红星队的球迷并不感到难过,不过对于张晓军现在不能主持球队多少还是表现出了遗憾,大家只知道张晓军现在是国家队的主教练,至于国家队的状况反而是一无所知,原来一队的队员现在全部都打散转到各个俱乐部去了,也没有见到新的国家队员名单,这种完全不透明的安排不仅让球迷担心和不解,媒体的猜测更是花样翻新,甚至篮球界的一些资深教练也提出质疑,而当时张晓军接手时提出的最大要求就是远离媒体,但是这些媒体是无孔不入的,最后还是被他们嗅出了一点味道,篮球导报的记者通过大量的调查,终于在离奥运会还有一个月是时候在头版登出了以“国篮神秘训练,张教头能否再创辉煌”为通栏标题的长篇报道,对国家篮管中心把国家的荣誉寄托在神秘教练和一些不见“天日”的闭门造车的队员身上的做法提出了质疑,文章里详细的描述了张晓军的经历和个人成长性格,得出的结论是张晓军之所以取得一定的成绩是他组织了一些有天分的士兵,用残酷的训练使他们创造了一种别人还暂时不能适应的快速打法,作为个人资力和能力都不具备承担国家队教练的条件,能够当上这个教练除了运气之外还有上层内部的人际关系,文章中把张晓军父亲的经历和他父亲的弟子的关系列了一张表,还画了一张图,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说明了张晓军在中国篮球界里的各种要害部门都有相当强硬的人际关系,几乎把张晓军的父亲说成了是中国的篮球教皇,这篇文章一出来后舆论大哗,张晓军的父亲气的当场就中风进了医院,而中央纪委也对以徐伟民为代表的几个积极支持张晓军当主教练的人进行了立案侦察,就差双规了,网上的球迷也开始了打笔墨官司,以深圳红星俱乐部球迷会为代表的一方和其他地方球迷进行了激烈的网上辩论,这马上就要出发去雅典了,国内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潮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的。
当张晓军得知父亲中风住院了以后心情十分沉重,球队在昆明的训练已经结束,球队将转移到北京的国家队训练基地进行战前战术的进一步强化,这个时候舆论唱反调着实有些叫他伤心,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各种行装已经收拾好,当孟莹拿着从网上下载的报纸文章给他看的时候外面下起了云贵高原上难得的瓢泼大雨,张晓军愤怒的把文章扔在了桌子上就走到了雨中,他想让暴雨冲刷掉这烂污文章给自己带来的耻辱,孟莹打着伞过来给他遮雨,可是被他推开了,这个时候那些队员们也都站在了雨中,他们都想分担自己恩师的痛苦。这些队员经过严酷的训练在心理上已经很成熟,他们没有象以前那样会去发牢骚会去自暴自弃,他们坚信他们的教练会带着他们走向更高的境界。卢侗石点着香烟在门廊里站着,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暴雨停了,他们才都走回房间。尽管孟莹是打着伞的,可是在暴雨中那伞顶多也就是遮挡了她的头部不会被淋湿,身上也和张晓军一样湿漉漉的,张晓军看着她眼光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条大浴巾紧紧的裹住了孟莹。
第二天张晓军带着球队按计划离开了昆明直飞北京,他和队员们都是长期锻炼的,淋几场雨没事儿,可是孟莹就不行了,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上飞机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是张晓军扶着她上的飞机,到了北京以后孟莹就住进了医院,发烧引起了肺炎,这下倒好,张晓军要三边跑了,老父亲住在301医院,孟莹住在积水潭医院,还要管球队,把个张晓军累的个半死,时不时的还被记者给堵住问这问那,这些还都让张晓军可以忍耐,最叫张晓军受不了的是纪委的官员找他问话,弄的他火冒三丈,积蓄的怨气再也不能忍耐了,徐伟民等怕牵连到张晓军也都故意的疏远了他,几乎没有来见他,最终这只球队能不能代表中国参加奥运会还说不清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晓军不再沉默,他对那些来询问他的官员们说,
“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想干什么?我张晓军是堂堂正正的做人,这个国家队教练我并不稀罕,如果说撤掉我很容易,你们愿意派谁去就派谁去,我用不着去搞邪门歪道的争这个教练。在你们眼里这洪桐县里就没有好人,清朝的康熙年间曾经搞过‘风闻言事’,你们今天仅仅凭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就这么整人,难道你们就不讲究证据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组织上找你了解情况不就是要还你们清白吗?这不就是在找证据证明你们的清白吗?你要有个正确的态度,要跟我们合作,否则任谁也保不了你。”那纪委的姓姚的官员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需要谁来保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荣誉,是为了我们广大篮球爱好者的信仰,我本来就是清白的,还要什么来证明我是清白的?”张晓军愤怒的说。
“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么你父亲的那么多关系网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和姚姓官员一起来的一个小青年质问道。
“我父亲的关系网关我屁事,要是那关系网管用我不早就出名了还用等到现在都黄土埋了半截的年纪?”张晓军不屑的看着这个靠着几篇论文而趴上来的愤青。
“请你说话注意文明,你的态度很恶劣。”那愤青继续耍着威风。
“我文明的很,篮球你们懂的多少?体育竞技你们又懂的多少?这是众多社会活动中难得搞假的几个行业之一,特别是在商业运作的今天,所有搞假都只能是昙花一现,最终还是要靠实力,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样说,如果说中国现在还有能够打的败我所带的这只球队的话,你们所有的指控我都认,随便你们找遍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随便你们去把中国13亿人一个不拉的排列组合,就是我原来带的那些球员也算上,只要能找出能够打败我们的我就认,去告诉那些妒忌算计我们的篮球大师们,去告诉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理论家们,他们可以用任意的形式组织比赛,只要是公开的比赛就行,让我们用事实说话,如果我是靠关系上来的,这手底下就没有实力,就不可能取得胜利,如果我有实力,那么我还用关系干什么?我有病啊?!”说完这句话,张晓军一耍手走了。
站在门口的龚教练差点被张晓军撞一个跟头,“这人太嚣张了,太目无法纪了,我建议立即双规。”
“双规什么?这事我也觉得透着蹊跷,人家好好的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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