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
经过短暂的休息,比赛继续进行,场外的观众早就没有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他们只不过是偶尔对表演的特别好的球欢呼一下罢了,说实在的这样的比赛观众看起来是很乏味的,就像看世界杯乒乓球比赛那样,当对阵双方都是中国人的时候,哪怕是决赛,场外的观众也是所剩无几,当年,中国乒协同意修改比赛规则的时候也是基于这样的理由,没有悬念的比赛是无法吸引观众的。张晓军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要不他也不会那么急着把最早的红星队起家的队员卖掉,更不会把自己这只王牌军封闭在家里,最后到美国来找出路,他知道,他们在国内如果打比赛,那么一定会是一骏嘶鸣万马齐喑的局面,那个时候对中国国内的球市的杀伤力就是一种无法估量的损失了。可是今天是西部决赛的第一场比赛,又是在主场,那么给这里的观众先吃一颗定心丸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他安排队员上去后使劲打,一是考验他们最近的体力如何,这些队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高节奏的比赛了,这种冲锋的实力还有没有具备,经过检验,张晓军是满意的。二是要给士格尔一个“惊喜”,让他清楚的看到他所面对的是一只有什么样能力的球对,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敲山震虎”,从目前看,起码湖人的铁牌教练汤姆贾诺是被打服了,他在上半场像个观众一样的在欣赏着对手的表演,而对自己球队的战术和人员根本就没有用心思。下半场要给对方留点面子。
在下半场,张晓军又一水的换上了临时工,比赛的节奏慢了下来,湖人队也好象找到了感觉,比分交替上升。这样的比赛节奏最适合那些湖人队刚来的短工们,他们在场上大刀阔斧的挥舞着自己粗壮的手臂,偶尔还用那强壮的大肘子给靠上来的对方一下,动作不大,可是力量不小,张晓军都一一看在眼里。最后比赛以红爵士队领先18分结束,这个结果也是在双方教练的预料之中,观众们离席了,没有悬念的比赛早就叫一些怕塞车的观众离开了。张晓军起身向休息室走去,这个时候突然一根棒球棍从他的后面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下来,张晓军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跟在张晓军后面的是助理教练卢侗石,他正回头和自己的新娘打着招呼,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清脆的暴响,接着就是人体倒地的“扑通”声,他转过身来一看,见一个黑人戴着头套手里还拎着一根棒球棍,上面还沾着张晓军的头发,那个高大的黑人正准备翻越通道上面的栏杆混入离场的观众人群中,卢侗石大喝一声“抓凶手!”然后飞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黑人还没有来得及跨出去的一条腿,走在前面的队员听到卢侗石的呼声后都转过身来看到卢侗石正在和那个黑人大汉搏斗,于是都扔下手中的杂物向这里跑来。
卢侗石在韩国是学过跆拳道的,被拖下来的黑人立起身对着卢侗石就是一个直拳,卢侗石侧身闪过后一个拌拉侧踢就把那黑人给踹倒在过道的墙壁上了,而第一个跑上来的尔达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几个穿裆大背,把那黑人就像扔沙包似的从这边墙壁摔到那边墙壁,再从那别墙壁摔到这边墙壁,嘴里还不停的吼叫道“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敢打我的教练!”尔达本来就是生活在满洲里的满族,摔交是他自打小的时候就喜爱的活动,到了球队后又跟着武术教练学了不少花样,不过一直都没有实践过,今天可是逮着个机会了。那黑人被他摔的嘴里一个劲的喊。“No!No!Please!……!”等到其他几个队员上来拉开尔达的时候那黑人已经被他摔的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在体育馆里值勤的警察和保安都跑了过来,那值勤的警察熟练的给已经爬不起来的黑人戴上了手铐,同时拿出对讲机大声的向警局报告。卢侗石顾不上跟警察说什么,向张晓军倒下的地方跑去,这个时候戴俊已经把张晓军给抱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快上医院,教练快不行了!”
张晓军被送到杨百翰医院的时候还是昏迷不醒,经过初步检查已经知道是大脑颅底骨折,医院立即把张晓军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手术。孟莹和黛西听到消息后立即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面红爵士队的队员们都焦急的等待着医生的检查结果,王斌在手术室门廊外面走来走去,而卢侗石则去了警察局录口供了。在医院的门口还有大批的记者等待着消息,后来在院方的劝说下他们才逐步离去。
手术进行了一个通宵,等候在手术室外面的人没有一人离去,天快亮的时候,医院的脑外科专家杨百翰医学院的著名教授查尔斯医生疲惫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孟莹焦急的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请夫人跟我到办公室来。”查尔斯用无力的大手对着孟莹划了一下,王斌这个时候立即搀扶着孟莹跟着查尔斯向电梯走去。
“从脑CT的断层扫描来看,颅内发生了大面积的出血,颅内压力也很高,我们及时的给伤者进行了开颅手术,从出血的部位来看主要是大脑皮层下的毛细血管,但是面积很大,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把血止住,但是能不能保证那些脆弱的血管不在破裂是我们这两天的关键。”查尔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即对孟莹开始说张晓军的伤情,“像这样的情况伤者根据数字统计他们的成活率一般不到5%,就是存活下来能不能够醒过来还很难说,请你们要有精神准备,我们已经尽力了。”查尔斯医生一边给自己倒速溶咖啡一边对孟莹和王斌说道。
“用什么的方法可以使他挤进那5%?”孟莹表现出了非凡的冷静。
“没有办法,要看上帝的意旨了,原上帝保佑他。”查尔斯叹了口气难过的说。
“我们现在可以看他吗?可以移动他吗?”王斌这个时候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伤者的病情现在还没有稳定,任何人现在都不能见他也不能移动他,四十八小时以后再看情况。”查尔斯坚定的说。
“嘭”的一声查尔斯的门被推开了,万嘉奇和州长霍华德带着风冲了进来,“情况怎么样?”万嘉奇焦虑的问着王斌。
“不好!很危险。”王斌简单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霍华德州长正用英语跟查尔斯低声交谈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万嘉奇这个时候用中文开始跟王斌和孟莹商量,“谋杀是肯定了,这说明我们的对手已经到了图穷匕首见的地步,因此,现在我们必须每一个人都要加强防范,就是这里,我看晓军的安全问题仍然严重,后面的比赛很关键,这个时候我们的内部首先不要乱套。”
“万董说的对,刚才我是有些乱了,我设想了许多对方能够使用的招数,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么卑鄙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王斌惭愧的说。
“你以为这美国人能有多高尚?一个国家的总统都可以去“搞三搞四”后向公众道个歉就算完事,这样的国民能够高尚到哪里去?”孟莹插嘴道。
“我看我们这样分工,王斌去处理球队的事物,我和孟莹在这里全力处理晓军的事情,球队暂时由卢侗石去指挥,我们不能乱了方寸。”万嘉奇说。
“那公司的事情谁去管?”王斌看着万嘉奇。
“公司的运作正常,平时没有多少事情要我们去管的,关键的时候我们会照顾到的。另外你注意对媒体有个交代,我想,这次的事件一定会在美国的篮球界引起轩然大波的。”孟莹沉稳的说道。
这个时候霍华德已经同查尔斯说完了,他走到孟莹面前和孟莹握手,表示深切的慰问,然后对万嘉奇说到,“我刚跟查尔斯沟通过了,目前密斯特张的情况很不好,暂时只能在这里安置,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世界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你们是不是可以把他们请来会诊,也许对张有一线希望。”
“是的,我们北京的宣武医院是世界上脑外科最好的医院,但是现在张晓军还不能动,我们打算去请那里的医生来这里会诊,还请州长您在签证上给予照顾,免得无法成行。至于目前这里的保安状况我们也是不满意的,为此,我打算在我的公司里单独成立一个医疗病房,使安全完全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这里的医生可否移到那里去给病人服务?”万嘉奇不失时机的向霍华德提出要求。
“出了这样的事故其实我的脸上也不好看,我们犹他州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我已经下令警察局尽快破案,至于这里的保安现在已经加强了戒备,能不能移动密斯特张和请这里的医生过去你应该同这里的院方商量,我是不好多说什么的,不过在个人感情上我是支持您的这个决定的,如果中国的医生要来美国在签证上完全没有问题,我会给我们驻北京的大使馆打电话的。”霍华德圆滑的把万嘉奇的要求给搪塞了。
“那么好吧,我们会另想办法的。”万嘉奇不卑不亢的向霍华德伸出了手,“感谢您对我们的关心,感谢您对张先生的关心。”
“密斯特张也是我们犹他州的宝啊,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势利,我会出来说话的。”霍华德走的时候留给了万嘉奇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万嘉奇离开杨百翰医院以后立即展开了多方面的联系,首先他以向杨百翰大学医学院捐助500万美元用以支持对医学的研究的代价换取了医学院同意派出脑外科专家给张晓军单独的服务,万嘉奇在自己的底盘里迅速的建立了一个设备齐全的脑外科专门医院,取名红星医院,并在最快的时间里获得了州医管局的批文,然后用天文数字的高薪请来了各类医护人员。然后他又通过在北京的关系疏通了宣武医院,宣武医院已经派出最好的医生前来美国给张晓军会诊,现在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霍华德州长在这些活动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否则,光医管局的批文没有三个月是不可能发下来的。张晓军经过48小时危险期以后,病情基本稳定,这才从杨百翰医院转移到了红星医院。中国来的林枫教授已经来到这里,他正在仔细的给张晓军检查。
由于晓军的父母年纪太大了,这个消息孟莹一直没有让告诉二老,她默默的承担着这突发事件带来的压力。王斌则开始管理球队,为了安全,他特地招募了一些美国的退役特种兵和警察成立了保安部,对全队进行了严密的防护,同时也宣布了几条纪律,严厉禁止任何人单独行动。针对前一段时间大家对自身安全的忽视,整个国能高科都加强了安全保卫系统,现在就是连黛西都不可以单独上街闲逛了。卢侗石指导了后面的几场同湖人队的比赛,由于张晓军事件的影响,红爵士队艰难的以4:3将湖人队淘汰出局,这还是因为经过警方的深入调查,事情牵连到湖人队老板士格尔,最后一战湖人队员心智大乱才使得红爵士胜出。
警方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查清楚了凶犯是受士格尔私人保镖的指使去袭击张晓军的,代价是20万美元,而这个私人保镖在事发之前已经被士格尔解雇了,士格尔满以为这样事情就不会牵连到自己,可是警方通过国际警察组织还是在加勒比的一个小岛上把那个正在花天酒地的保镖给抓了回来,经过审讯,士格尔以二级谋杀的嫌疑被逮捕,但是士格尔聘请了豪华的律师团,在进入法院审理以后。士格尔竟然得以1500万取保候审,案子成了久拖不决的马拉松,这就是美国式的民主,王斌当着众多记者嘲讽美国的法律制度是“欺压好人,纵容坏人的制度”,并意味身长的说,“士格尔先生现在不仅要担心自己的案子,还要担心另一场马拉松的诉讼,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很郁闷的。”
张晓军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红爵士队在没有了这个主心骨以后在跟尼克斯队的比赛中屡屡落下风,前三场已经是0:3落后了,卢侗石看着比赛成绩感叹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有限的很。
在晓军的病床前万嘉奇对王斌说了真心话,“我们千算万算还是没有逃脱对方陷害,晓军要是醒不过来,这个球队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保留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奋斗了。”
“是啊!我们不是倒在对方的实力上,而是倒在了对方的阴谋诡计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教训,今年的比赛就要结束了,我想,我们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你们不能这样!”孟莹突然大声的说道,“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躺在这里的晓军?打退堂鼓算什么男子汉?晓军要看到的不是某一个人的辉煌,而是我们民族的辉煌,我们的球队的实力明摆着比对方高,现在的挫折是因为大家心理上存在的问题,难道你们这些人精连这个都不明白吗?要想让晓军安心就要义无返顾的继续前进,今年不行了,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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