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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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军对这样的局面有所察觉,他怕发生意外,特地叫王斌安排了不少武警和警备区的战士看球,马连德也联络了不少老公安的同事来看球,对队员们也做了必要的政治思想工作,告戒队员今天的比赛可能非常艰苦,大家要压着性子,不管比赛的输赢,都要遵守比赛纪律,都要以德服人,如果发生摩擦,所有的队员都不允许同对方发生争持。队员们尽管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但是对比赛发生的事情还是没有料想到。
第六章 温柔陷阱
华南虎队由于第一场客场输给了红星队,这一场主场势必要拿下来,而且要高分拿下,否则两场的小分统一计算,搞不好还是要输的,这一输可就是50多万没了啊,而且华南虎的主场门票价格也不菲,虽然万嘉奇白送了不少,可是那都是要企业自己拿钱买回来再送的,作为球场经营者是不会把自己的球票去打水漂的。门票的分配比例是各队拿30%,球场提留40%,而两个比赛球队之间的协议是谁输掉比赛也就失去了应该得到的分配比例,两场一起算,由于华南虎是职业球队,在CBA里面排位进入前6名,故球票的价格是定在甲级,深圳一张球票价格定在80-150元左右,这样整个门票收入要过100多万,所以说万嘉奇在经营球队的同时不仅是要为自己的企业打广告,还要在球队身上赢利。因此,他对球队的奖罚都是高额的。
朴善东在赛前得到了万嘉奇的指示,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这场比赛必须拿下来,必须要赢对手9分以上,赢下来了给朴善东15%的提成,否则让朴善东卷铺盖滚蛋,为了拿下这场比赛,朴善东自己掏腰包拿了10万元去打发各种关系,在裁判方面他下了“大”功夫。众所周知世界上在体育比赛方面,各种花样的“黑哨”是层出不穷的,就说这个高丽吧,02年的世界杯上硬是给他们吹出了一个世界第三,无论是杯赛以前还是杯赛结束以后,他们在世界上的排名从来没有进入过前10名,可是就是这么一只球队,楞是让那些黑了心肝的黑哨把他们送到了第三的位置上,使全世界的球迷对这个国度的诚信大打折扣,更不要说我们国家的运动员在以往的比赛中在这个国家所遇到的各种不公正待遇和刁难了。曾经有一位姓赵的作家写过一篇《兵败汉城》的报告文学,文章里面的立足点虽然是探讨中国体育内部的各种弊端,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黑哨”的影响下,我们的队员不能够正确对待,发出了要洁净体育环境的感叹。记得当年围棋第一界应氏杯的争夺,那个时候国手老聂正值技艺的颠峰,与韩国选手曹熏玄争夺王位,可是就是在去比赛的路上让老聂阴差阳错的搭错了飞机,本来要去新加坡的改为去了曼谷,在曼谷还不能入境,反复折腾了近20个小时才勉强赶到了新加坡,餐风露宿的老聂哪里还能有状态?结果是一败涂地。从后来的结果看,这个行动的整个设计不得不叫人叫绝,先以老聂是中共党员为由,通过第三渠道让台湾有关当局不允许老聂去台湾比赛,挑起了中国人内里斗。然后,自己再出面陈述各种理由,几经折腾后来改在新加坡。最后,又通过非正常手段安排老聂搭错飞机,到了曼谷以没有签证为由卡你个半天一天的恐怕只要出上100美元就可以搞定了。你以为那飞机是那么好搭错的啊?那不是满大街跑的公汽,也不是随手叫停的TAXI,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这作弊的学问也大了去了,谁敢说当年那安排形成的“官员”里面没有内鬼?不过是当时的体制弄的我们自己吃亏后还不敢声张,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朴善东在充满了奸诈的环境里磨练了多年,对于搞这些歪门邪道是驾御就轻,他通过中间人安排了会见这场比赛的裁判,当然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见面了。
距离深圳市区有30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僻静的小型私人会所,别看门面不大可里面什么“妖蛾子”都有,是一些在深圳和东莞工作的韩国人常常在一起聚会的地方。国家级篮球裁判崔洪浩糊里糊涂的就叫小兄弟郑二桥给拉到这里来了。崔洪浩是鲜族人,为人厚道公正,在篮球界口碑不错,这次是受国家篮管中心的委派前来对地方性小型锦标赛执法的主裁判,另外两个副裁判也是国家二级裁判,分别来自北京和上海,他们正在赶往深圳的路上。之所以篮管中心派出了裁判是因为红星队和华南虎队都向篮管中心申请并交纳了一定的费用。距离比赛的前一天,崔洪浩乘坐国际航空的班机来到深圳,他刚下飞机在机场就接到郑二桥的电话,说是给他洗尘,二话没说就把他从机场拉到这里来了,由于不是什么国家正式比赛,崔洪浩也没怎么去深想,篮管中心给了他费用以后是叫他自理食宿的,虽然也说了一些要执法公正的行话,但是鉴于老崔的记录良好,篮管中心的官员也就没有严格的叮嘱什么。郑二桥是原来和老崔在一起学习的小兄弟,当时大家都在国家体委篮球裁判处工作,后来这小子下海了,跑到深圳搞什么体育项目开发去了。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由于大家都是朝鲜族,来自一个地方,因此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两个人走的很近乎。郑二桥到深圳后也是隔三差五的给老大哥打电话,时不时的还寄点北方没有的稀罕物给这个当年很照顾自己的大哥。由于有这样一层关系,崔洪浩也没有拒绝小兄弟的好意,于是他们就来到了那个叫“釜山居”的度假村。崔洪浩也没想一想为什么自己刚到对方就知道了,他自己压根就没有告诉对方,原本他是打算等住下了以后再给这个小老弟打电话的。
在去釜山居的路上,郑二桥告诉崔洪浩,“已经给你在靠近体育馆的信世纪酒店订了房间,我们先在这里轻松一下以后再回去。”
“我还想到酒店里先洗个澡哪,这天热的浑身都是臭汗。”崔洪浩说。
“没问题,等会我们到了会所那里有冲凉的地方,你只管冲吧,噢,忘了告诉你了,咱们去的地方是韩国人开的会所,大家都说朝鲜话的。你不会把咱们家乡的话忘记了吧?”郑二桥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怎么会,咱们在家里的不都是说家乡话吗。”崔洪浩用熟练的朝鲜话说着,“没想到这里还有说朝鲜话的会所,贵吗?不要太破费了啊。你在这里也不容易,不要弄的你‘破产’了?”
“哈哈,大哥来了,这点小钱老弟还是付得起,再说,咱们也好久没聚了,应该好好聊一下。”郑二桥很义气的说道。
深圳的公路四通八达,这个带有明显民族色彩的度假村并不对外招徕生意,因此通往这个山间的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郑二桥飞快的开着这辆刚借来的奥迪A6的轿车,强劲的发动机轻轻的轰鸣着,傍晚的阳光还是那么火辣,已经好多天没有下雨了,公路旁树木的叶子都有些干蔫了,滚烫的沥青路面上白色的中线已经有些模糊,偶尔还能在傍边的树林上看到斑鸠飞过。崔洪浩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人有些疲乏,靠在副驾驶座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毕竟是已经有50的人了,他准备在干两个赛季以后就退到二线去教学了,长期的飞行生活使他养成了走到哪里都可以打盹的本事。郑二桥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打瞌睡的老大哥,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哥,到了,先下来去冲个凉吧,您要是饿了,我们就先吃点东西,在这里咱们也可以边洗边吃的。”郑二桥轻轻的推醒还在打盹的崔洪浩。
“哦!到了?好,咱们先吃点东西吧,要不洗完了一喝酒又是一身臭汗还得洗,麻烦。”崔洪浩呢喃的说着。
“行!”郑二桥爽快的答应着。
他们下了车以后,这里的服务生去把他们的汽车停好,郑二桥直接带着崔洪浩进到里面的一个包间里,这个包间里就像一个普通的公寓,里面有桑拿房、休息间(就是卧室)、餐厅和厕所,整个结构都是朝鲜风格的。催洪浩一到了这里就感觉到好像回到了家乡,特别是桑拿房里面的大木桶,洗刷的格外干净,旁边还搭着几条使用时衬垫在桶内的大型塑料袋,在洗漱架上还放着几包药浴用的草药。在包间的洗手间里崔洪浩简单的洗了把脸,房间的空调温度正好,两个人坐在了房间的土“炕”上,这里的摆设基本上是按照鲜族的生活习惯设计的,到这里是听不到汉语的,从服务员到经理都是从朝鲜族或者韩国招聘来的。炕桌上很快就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朝鲜火锅,还有那朝鲜的“九折板”加上几样泡菜。还有一大尊“真露”韩国烧酒。其实朝鲜人的食谱很简单,无论是鸡鸭鱼肉等都是下在火锅里面吃,然后在佐以高丽泡菜,发展到今天韩国人喜欢生吃一些海鲜如八爪鱼等,不过据说要在嘴里充分的咀嚼以后才能吞咽,否则那八爪鱼的吸盘有可能吸附在胃黏膜上,弄的胃疼几天。不过这老崔和郑二桥都不是韩国人,他们还是习惯吃地道的高丽火锅,今天他们要的就是用高丽参、红枣、糯米、大蒜等煮炖的童子鸡火锅,这是朝鲜人认为夏季进补的最好食品。
到了包间里,郑二桥就叫服务员拿了两套朝鲜长袍来,把身上穿的西服脱掉了,脚上也换上了朝鲜族的白布袜子,朝鲜人和日本人一样,进门后是布穿鞋的,宽松的民族服装使他们感觉到特别的惬意。郑二桥给老崔倒上了慢慢的一杯酒,两个人略一举杯就一饮而尽,郑二桥不停的用筷子给老崔夹菜,按照朝鲜礼节崔洪浩推辞了两次以后就接受了。轻松的环境和浓厚的家乡风情让老崔放开了量喝了起来,这两个人原本酒量都不错,当年他们在北京单身的时候也没少在一起喝酒,两个人平时都属于言辞不多那种人,只有等喝到一定酒意的时候他们才会打开话匣子,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就这么闷着喝,不知不觉那一瓶“真露”就给他们喝地个底朝天了。郑二桥拍拍手,一位穿着朝鲜服装的服务员拉开滑门走了进来,恭谨的询问有什么要求,郑二桥开口说道,
“给我们再送二瓶‘真露’来,还有给我们找两个倒酒的来,你应该知道是找什么样的,我酒布多说了。”
崔洪浩正喝到兴头上,见小弟要酒狠高兴,至于后面说的倒酒的什么的就没怎么在意,不一会两个穿着用薄纱做的朝鲜服装的漂亮女孩各拿着一瓶“真露”走了进来,他们分别跪在崔洪浩和郑二桥身边,恭谨的给客人倒酒。崔洪浩醉眼耶斜的看着身边几乎半透明的年轻姑娘,血液里的酒精使他亢奋和激动起来,他看着做在对面的郑二桥不老实的把手伸进了陪他喝酒的那个姑娘的上衣襟里不停的摸索,自己也有样学样的一把把身边的姑娘拉进了怀里,上下齐手的调戏起来。对于社会上的这样的场所崔洪浩是知道的,不过自己就没有真的去干过,不是他自己不想,而是没有这样的机会。老婆早就人老珠黄,退休在家里带孙子了,自己也没有多少兴趣去和早已厌倦了的老婆去亲热了,大家都以年纪大了为由,基本上是停止了夫妻间的那点儿欢爱的节目,加上自己东奔西走的,严格的裁判管理制度使他们在外面非常律己,毕竟现在的荣华来的不容易。老崔平时是个胆小的人,在他的裁判生涯中也有过不少次被对方行贿的时候,但是老崔都拒绝了,他不会去声张,也不会去揭发,不过是凭着良心去工作,弄的别人也没什么话说,虽然裁判水平不是最高的,但是也还算是裁判队伍里的中坚力量。在北京,自己多少还有点名气,因此弄个什么情妇之类的事情就不行了,很容易被对方认出来,也就是这些客观条件使他在对异性的交往上很压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女人亲热过了。
这次出差实际上没有什么责任,一场普通的民间比赛要不是双方有那么几个臭钱怎么能请的动他这样的国家级裁判?就是来的还不是应付一下了事?崔洪浩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此次来不过是篮管中心照顾自己让自己来度假的。对于自己的小兄弟今天这么照顾自己崔洪浩并没有多想,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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