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缘
手背的玉斑突然变得嫣红,只听宇文慧嗔道:“不害臊,人家才不干呢!去找姬姐姐帮你生吧!”
耶律云笑了一阵,心神—凝,问道:“慧妹妹,你说我应该去高阳吗?”
“这……”宇文慧也犹豫了起来,虽然她一直告诉心上人自己现在很快乐,但她还是想成为耶律云真正的妻子,这样就难免需要从玉里出来,而今只有去高阳一途,因而她感到十分为难。
“我不是怕娶卓小姐,若真的娶了她,我会像对待真正的妻子一样呵护她,但她的心里有舒少爷,我实在难办。”
“云哥,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先回锐国,问问姬姐姐的意见,也许她会有办法。”
“好吧,我们明天就动身回锐国,我也该去看看爹了,也许他老人家还在生我的气。”
“可惜我见不到。”
“别伤心,总有一天你会亲眼见到的。”
耶律云与宇文慧谈谈说说,直到天明方才入睡,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妹妹早。”
“云哥早。”
耶律云伸了懒腰,笑道:“该起程了,嗯,先去向四位道长和平大哥告辞。”
来到厅中,四散人和平之源正在闲聊,见他到来,月散人含笑著问道:“老弟,你决定去哪儿了吗?”
耶律云应道:“我决定先回锐国。”
“锐国?”平之源诧异地问道:“锐国好像没有什么能人,你们去哪里干什么?”
耶律云脸微微一红道:“我有个朋友在锐国,我想先去见她,然後再决定去不去高阳。”
平之源见了他的神情,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有佳人在锐国等待,难怪要回去。”
辰散人调侃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兄弟才干优长,多几个红颜知已也是正常的,我们四个老头就不行了。”
月散人笑道:“要是我年青数十年还差不多。”
星散人也笑道:“师兄,当年你好像就长得不好看,怎能和小兄弟相比?”
“哈哈,说得对,我可比不上耶律小兄弟,人长的好,本事也强,哪个少女不喜欢有这样的丈夫。”
耶律云憨笑道:“几位道长取笑了。”
笑了一阵,平之源道:“老弟,山路难行,方向难辨,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
耶律云连忙说道:“来的时候已经害平大哥走了很多路,这次不敢再劳动平大哥,我自己能出山。”
平之源微笑道:“这昊天山我待的太久了,回来看几眼也就够,天下很大,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四处云游一番,正好送你到青桑城。”
耶律云见他一脸真诚,态度坚决,不敢再推辞,感激地道:“既然平大哥诚意送我出山,只好有劳平大哥再走一次了。”
见耶律去意已定,四散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月散人伸手怀中掏出一道黄色的符交到耶律云的手里,微笑道:“小兄弟,我们都知道你必然不会久留,因而昨夜我们四个商议过了,想帮你,只是霎时间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因而我们四人合力制了一道遁行灵符,上面附著日月星辰四力,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希望能助你在危急的时候脱离险境。”
耶律云珍重地把符收入怀中,恭敬地道:“谢谢四位道长的关心。”
月散人笑道:“我们四个平时无事,也见过不少青年英杰,可与你最为投缘,若是有机会望你能回来探望我们。”
耶律云跪倒磕了一个头,道:“四位道长在上,耶律云告辞了。”
四散人受了他一礼,然後把他送出城池。
口口口青桑城,城内依然是那么的繁华热闹,平之源把耶律云送到了城门口,拱手笑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因为老弟我才有道份闲情云游天下,我自问道行有限,帮不了你什么忙,就算有生之年也未必能达到多高的境界,若是将来有缘,还请老弟带我去天界一游,若是无缘也就算了。”
从明湖到昊天山,这一路平之源都很照顾耶律云,把他看成了亲人一般对待。
分别在即,耶律云既是不舍又是感激,拉著他的手叹道:“平大哥,这次虽然没有找到救出慧妹妹的方法,但我还是万分感激你,这练心石和火灵珠我已受用不尽了。”
“一切都是你的缘份,法器这种东西只嫌少,不嫌多。”说著,平之源从怀中取出风雨雷电四旗,怜惜地抚摸了一阵,接著叹息道:“这四旗是师父所赠,我自己炼化了四次,威力不低,不过日後我恐怕是用不著了,留着太可惜了,老弟,你的前途波折,我把这四旗赠给你做防身之用,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有广阔的攻击面,若是被人围攻,这是很好用的法器。”
耶律云知道平之源对四旗爱若性命,每天都会拿出来抹拭,而今儿他居然将四旗相赠,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推辞道:“平大哥,我的法器已经太多了,大哥还是留著防身吧!”
平之源摇了摇头,再次把四旗塞到了耶律云的怀中,含笑道:“明湖事件之後,我已彻悟了,既然我是修道之人,又何必去参与什么分争呢?这四旗虽是法器,却也是凶器,被我所杀的人不再多少,虽然也得意了几天,可回头一想也没什么意思,从今以後我还会继续修练,不过我会向师叔那专练道心,因此这些法器对我毫无处,所以赠给你,望你善用之。”
耶律云激动的势泪盈眶,纳头便拜,沉声道:“平大哥之恩,耶律云终身不忘,日後若有用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哥知道我岳父住的地方,若是将来云游累了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就请到那里,岳父他—定会很高兴。”
“我一定会去。”平之源含笑著扶他起身,拳拳善意地叮嘱道:“老弟,—切小心,祝你早日与宁文侄女成亲。”
耶律云早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激地看著他。
平之源又看了他几眼,然後长笑一声,飘然而去。
目送著平之源的背影,耶律云看到了一个完全轻松自在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不禁万分羡慕,自己若不是有诸多事情要办,也会有这种闲情雅趣,忽然他叹道:“我的运气真好,总是遇上贵人相助。”
宇文慧道:“云哥,如果不是你的为人,他们也不会对你青睐。”
“也许吧!”耶律云仰头看了一眼远处被云层掩盖的群山,如果不能凭实力闯到顶层的紫阳殿,想登上天界的目标也绝对不可能实现,此时,未曾亲眼见过的紫阳殿在他的心中越来越重,就像是挡道的大山,不能不除。
目标虽然遥远而艰难,但这一切反而激发了耶律云的斗志,就像是猎人看到了最凶猛的虎豹,誓要征服。
“昊天山,我一定会超越你。”
口口口锐国边境西阳城,一匹黑马正慢悠悠地往城门走去,马上之人正是耶律云,他千里疾行,再次进了锐国境内,一路上有宇文慧纤语柔情相慰,倒也没有什么游人之愁,此时来到城下,心中却显得有些急躁。
“云哥,在想姬姐姐吧?”
“是啊!”耶律云直言不讳地道:“我与娉婷分开了一年多,离开之时又没有留下片言,所以心中愧疚,不过娉婷是驰骋战场的英雌,应该不会小器。”
突然有两匹飞马迎面冲了出来,其小一匹青鬃马由於速度太快,一下子冲到了瘦马的前面。
两匹马四蹄高扬,顿时把人都掀翻在地。
“二弟。”冲过去的那人回头见後面人仰马翻,急忙跳下马冲了回来。
耶律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望去,被撞倒的是—个年青人,大约二十三岁左右,白面青衫,长脸细眉。而扶起他的人则年纪稍长,不过也就是二十四五岁,身著蓝色短褂,除了下巴多了些短须,两人长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
哥哥扶起弟弟关心地问道:“二弟没事吧。”
“没事。”弟弟怜惜地擦了擦坐骑身上的尘土,笑道:“幸好没把它摔坏。”
耶律云走了上去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哥哥扫了他一眼,不悦地道:“你怎么堵在路中间?见马来了也该让一让。”
弟弟很和气,好言劝道:“哥,我没事,还是快走吧,别迟了,仙人法会就要开始了。”
耶律云听到“仙人法会”这四个字眼睛一亮,拱手问道:“请问两位,什么是仙人法会,”
两人见他很和气,也很有礼貌,就把刚才冲撞之事给忘了。
弟弟含笑道:“北峦山新来了一个仙人,道行高强,水火不侵,还要开坛授法,去的人很多,今日正是开坛盛会,所以我们兄弟正赶著想去看看,若是能学到一点道术就好了。”
“哦?”耶律云有些惊愕,没想到锐国竟然来了这么一位高人,暗自问宇文慧道:“妹妹,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云哥,你决定吧,不必问我,只要你不急著去见姬姐姐就行。”
耶律云一听就笑了,拱手道:“两位,在下耶律云,请问两位大名。”
“原来是耶律兄!”哥哥拱了拱手,温和地道:“在下段峰!”接著指着弟弟道:“他是我弟弟段岳。”
“我也想随两位去见识一下,不知能不能?”
段岳含笑道:“仙人法会只是公开的,多一人又有何妨,一起上吧!”
耶律云连声道谢,跨上马後随著两人向东北驰去。
段岳与他齐头并进,眼角瞥见他一手抓缰绳,一手提著枪,问道:“耶律兄是练武之人?”
耶律云晃了晃手上的银枪,笑著答道:“练一练防身,你们呢?”
段岳笑道:“我们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没什么大本事。”
耶律云笑了笑,没有再问。
翻过一道山岗,眼前的树林之後有一座山,虽不算太高,但满山郁郁葱葱,尽是树木,显得十分灵秀。
段峰用马鞭指著山,道:“耶律兄,那就是北峦山,仙人法会就在山腰的苍松台上举行,四周无人,想必已经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耶律云和段岳点了点头,一起催马急奔。
山中树木茂密,道路崎岖,马行不易,马车更是无法上,所以山脚下拴着很多马匹,也有马车停在树下,却没有马夫,也没人看管。
段岳看著这么多坐骑,急声催促道:“哥哥,我们怕是来晚了,人都上去了。”
段峰也很心急,唤道:“仙人法会怕是已经开始了,弟弟,快把马拴好,我们立即冲上去。”
耶律云对这仙人法会只是将信将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见这两兄弟一脸急色,恨不得立时飞上去,於是含笑道:“你们先上去吧,我把马拴好再上去。”
两人大喜,朝他拱手道了声谢,把马缰交到他的手上後就纵身向上奔去,速度竟不逊色於马力,看得耶律云愣了一下,心想:“原来他们也有些实力。”
把马拴好後,他慢步向上走,山间十分幽静,然而耶律云走在其中却有一种发怵的感觉,因为偌大的山林竟然连虫鸣鸟声都没有,显得死气沉沉。
走著,走著,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正如当年在登仙峰时断臂的那一次。难道有妖物?想到此处,耶律云变得异常小心谨慎,一边用枪拨弄着蔓藤青枝,一边留意著四周的动静。
山路断断续续的伸延,若不是路上铺著些嫩绿的断草,根本找不到进山之路。
耶律云小心地走了一个时辰,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不禁纳闷了起来,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
走过一处弯峡,面前出现了一条较明显的小路,通往山腰。耶律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山腰的青松翠柏之间似有人影晃动,於是快速地向山腰飞奔而去。
刚上苍松台,耶律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偌大的苍松台挤满了前来求仙间道的学子道士,黑压压的一片,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这些人一个个都庄严地端坐地上,眼睛只看著前面。耶律云扫了一眼,估计大约有数千人,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求仙问道之人如此之多。
顺著众人的眼睛望去,苍松台的北侧靠著崖壁的地方搭著一个高大的木台,两侧有木梯衔接,台上铺著一张大绒毯。
高台之後与崖壁之间有一幢两层木屋,上层与高台平行,出入都是经由上层,而下层则是暗房,被厚厚的木墙包著。
耶律云见苍松台没有虚位可坐,只好坐在道路旁的草地上。
等了一阵,并没有人出来,他心中不禁有些纳闷,喃喃地道:“难道是骗局?”
声音虽然不大,但前面的几个求道之人都转头望著他,眼神中似有责怪之意。
耶律云耸了耸肩,低头不搭理。
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中年迈人缓缓走出了屋子。
耶律云因为站得太远,只能隐约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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