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缘
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中年迈人缓缓走出了屋子。
耶律云因为站得太远,只能隐约地看到他手里摇著一把羽扇,头上束着道髻,上面插著一支道簪,长须飘然,却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再往道人身後看上,却见一位娥娜多姿的女子缓缓走出,身上的翠羽珠片反射山缕缕光芒。
耶律云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感觉到此女衣著华丽,长得一定不俗,心想:“怎么还有个女道士?有些古怪。”
其他的人见到女子走出一片哗然,尤其是坐在台前之人,他们都被女子艳丽的样貌所慑,哄然叫起好来。
道人扫视了在坐众人一眼,扬声道:“本仙久居山林,修道练术,已经三百多年了,看到世上求道之人这么多,因而有传道之念,今日本仙请到了霓云仙姑前来说道,大家不会反对吧!”
只见霓云仙姑盈盈一福,娇笑著高声道:“我从仙界而来,本想游览一下人间,但遇上了朗玉真君,得知大家求仙心切,受他所托,特地前来授仙人之道。”
掌声之中,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盘膝坐了下来。
朗玉真君首先发言道:“仙道之术乃天地之间的奇术,大可与天地同寿,小可点石成金长生不老……”
耶律云听得不以为然,比起昊天城中的那位无名老道,朗玉真君说的只不过是一些市侩之言,根本不是什么道学知识,然而在坐的听众却是听得连连点头,有的还大声称赞,弄得耶律云有点哭笑不得。
霓云仙姑也没有闲著,一直用迷人的微笑来帮助朗玉真君讲道,同时还取出一条五彩丝巾不时地向台下轻扬,万点彩粉如天虹般抖了出来,随著山上的轻风飘向了众人。
台上之人立时闻到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他们没丝毫防备之心,而且越闻越想闻,随著香气越来越浓,他们的脸色渐渐地显出了迷醉之色,都嘟囔着:“好香啊!好美啊!”
而那些全神贯注在听演说之人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香气迷住了。
耶律云坐得最远,也是最後才闻到了这种怪异的香味,而此时他正与宇文慧在说话,心神凝於体内,对外界没加防范,因而也被香气侵入。
开始时他还未曾察觉,但随著时间的推移,他慢慢觉得浑身都懒洋洋地,动都不想动,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像是要飘上半空似的,神智似醒非醒,似醉非醉。
由於他练的是《炼玉诀》,使用的仙玉之力,并非正常的修心练道,不像其他修真之人道心坚实,又没有练道修心,唯一自持的是自身的天性,但香气太过厉害,他的心神虽然有所抵抗,但仍是被这妖异的香气快速地侵入。
宇文慧原说得正高兴,感受到他的心神越来越弱,似是被什么东西给遮闭了,不禁万分担心,不停地呼唤著“云哥”。
然而耶律云的心房就像是被黑布蒙上了一层黑布,根本无法将意思传送进去。
台上的一男一女见台下之人各个神智不清,目光呆滞,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朗玉真君阴阴一笑,转头看著妖艳无比的霓云仙姑,调笑道:“仙姑妹子,这么多男人够你用了吧?”
霓云仙姑抛了一个媚眼,搂著他脖子娇笑道:“你不是也大有收获吗?这次可来了不少漂亮的女弟子,够你享用了吧。”
朗玉真君被她弄得心痒痒的,不顾台下有上千对眼睛,抱著霓云仙姑就亲了起来,手掌更是抚摸著她的酥胸,弄得霓云仙姑咯咯直笑,嗔道:“这么多人都看著呢!别不正经。”
朗玉真君—手抓在她的玉峰仁,一边揉著—边淫笑道:“你还谈正经?都不知道你吸乾了多少了,这里的人只怕都不够你用。”
霓云仙姑笑的花枝乱颤,戳了他的额头一下,腻声道:“我可是没杀过一人,可你却坏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还害得她们自杀,这崖下的白骨可全都是你干的好事。”
朗玉真君阴笑道:“彼此彼此,你还是下去挑人吧!”
霓云仙姑又抛了一个媚眼,然後缓缓地走下了高台。
台下之人一直都眼睁睁地看著台上两人打情骂俏,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脸上都现出一种傻笑,连耶律云也是如此。
当霓云仙姑走到人丛之中,身侧的男子被她香风一激,顿时显得疯狂了起来,个个都瞪著大眼直盯著她。
霓云仙姑一边走,一边用含情脉脉地眼光扫视著身侧的每一个男人,使他们越发如痴如狂。
朗玉真君也不甘示弱,双眼扫向了那些痴迷的女子,有的是花信少女,有的是青春少妇,有的则是风韵犹存,看得他兴奋不已。
他慢慢地走下来挑选,看到漂亮的先亲一口,轻薄一番,然後随手扔下再挑更漂亮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蜜蜂飞入了花丛之中,正准备随时采摘。
比起朗玉真君的急不可耐,霓云仙姑显得优雅地多,她只是用一颦一笑就勾住了男人的魂魄,却又不让他们有机会碰到自己。
挑了很久,她终於选出了一百个年轻健壮的男子,由於男子人多,加上耶律云坐在最外圈,所以没有被选人第一批。
而困在玉中的宇文慧虽然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但耶律云的情况使她意识到心上人遇上了麻烦,担心地直想哭,然而她被锁在玉中,只能苦叫著:“云哥,快醒醒吧!”
但无论她怎么叫,耶律云的心神都没有丝毫动静。
宇文慧不由地自责了起来,双手搥打著锁魂玉的玉壁怨道:“我真没用,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万一云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
可坚实的玉壁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墙,而仙气更像是无形的,使她根本无以逾越,想著,她不禁捂着脸哭了起来,怨道:“什么仙玉,害得我被困在里,看著云哥有危险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看应该叫邪玉才是。”说着—脚踢上了玉壁。
玉壁被她骂了之後像是有灵性一样,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将她的阴灵罩在里面。
光线过後,宇文慧定睛一看,原来面前光滑的玉壁之上居然现出了字。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慧一边摸著玉壁,一边嘀咕:“咦,这好像是一篇文章,嗯,仙玉之始,乃得天地之气而凝之,玉者,温和祥瑞,辟百邪,去百恶……”
看了半天,宇文慧惊喜地叫道:“原来这是《炼玉诀》,是云哥的《炼玉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寻思了一阵,她恍然大悟,惊呼道:“难道是让我学习《炼玉诀》,对呀,不必云哥去找方法救我,我自己要是能炼化这玉岂不是大幸?嗯,这个方法好,这样一来,云哥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为了解救自己和免去耶律云的烦恼,宇文慧从此下定决心,开始专心地修练《炼玉诀》。
第四十五章惊见青龙
此时霓云仙姑正娇笑的领著百名壮汉上了高台,她走在前面,把左侧的门打开,转身向身後的一百名壮男勾了勾手指,然後走入了房间。
房间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霓云仙姑娇笑道:“你们来呀!”说著揭开屋子中央地上的一块木板,立即露出一个入口,通到地下。
她这一句话像是仙音一般撞冲著这一百壮男的心神,他们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过了两个时辰,霓云仙姑才满足地走出了高台,身上穿了一件肚兜,肩上也只披了一件粉纱,欲隐欲现,显得越发的诱人。
她依然是媚目如丝,艳美的粉脸潮红未退,露出一阵阵春情,慵懒地靠著墙壁,眼睛则扫向了正坐在高台之上抱著两名妙龄少女当众淫戏的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斜扫了她一下,淫笑道:“滋味不错吧?”
霓云仙姑瞟了他怀中赤裸的少女,掩嘴咯咯地娇笑道:“看你多享受呀!”
朗玉真君轻笑道:“怕什么,反正下面的人都被你的惑心术弄成了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说著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把,淫笑道:“这两个可都是黄花闺女,不也是服服贴贴的吗?嘿嘿!要不你一起来吧!”
霓云仙姑啐了他一口,娇笑道:“我可没空陪你玩,下面的俊男还等著我呢!”
朗玉真君阴笑道:“他们被你弄了之後还不都成了病鬼才怪。”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们又不是没得到好处。”霓云仙姑扭著身子又走下了高台,继续挑选她的壮男。
随著妙目的扫视,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最外圈,越来越接近耶律云,而耶律云依然茫然不知,傻傻地坐在地上。
“嘎”一声乌鸦的叫声吓了霓云仙姑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怨道:“死乌鸦,再吵就把你吃了。”
然而就在此时,蔚蓝的天空之上隐隐地飞来了一个物体,由于飞得极高,所以在地上的人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向前移动,顿了顿之後,黑点像是坠落的星星一样急速地落了下来。
霓云仙姑和朗玉真君丝毫没有察觉,依然继续著他们的寻欢作乐,完全不知道将要大祸临头。
霓云仙姑走到耶律云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赞道:“好一个壮男,结实的像只小老虎,弄得我都有点舍不得享用了,只叹你命你不好吧!”
耶律云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脸傻笑。
“小哥儿,跟姐姐走吧!”霓云仙姑妩媚地笑了笑,然後勾着他的衣服就往台上走占。
“大胆妖物!”
一声大喝像是晴天霹雳般在半空中炸开了,震得众人耳鼓发颤。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赫然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男女,仰头望去,只见半空有一人坐著一条青龙,手上提著一柄三尖金刀,威风凛凛。
龙上之人看了一眼被朗玉真君扔在地上的两名少女,冷笑道:“你们两个畜牲,还不现出原形。”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齐声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伍啸铭傲然道:“我乃珑玲天青龙天将伍啸铭。”
“天将!”两人惊得呆住了。
过了片刻两人才反应过来,朗玉真君看了身侧的霓云仙姑一眼,沉声道:“妹子,我们可不能束手就擒啊!”
霓云仙姑脸色煞白,咬著牙道:“天将也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只是浪得虚名,我用美色诱他,你趁机偷袭。”
“好,就这么办。”
霓云仙姑向伍啸铭抛了一个媚眼,腻声道:“原来是天将大哥,快下来,妹子陪你喝酒。”
伍啸铭冷笑道:“该死的鼠精,真是不自量力。”
霓云仙姑一听就愣了,但她反应极快,一边解开肚兜的绳子,一边嗲声道:“哟,天将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呀,下来摸摸才知道。”说著挺著凝脂般的酥胸诱惑著伍啸铭,与此同时暗中施出了惑心术。
伍啸铭连看都不看,左手轻轻一拍胯下青龙,青龙前额的绿珠立时射出一缕白光,将霓云仙姑罩子在中央。
只听霓云仙姑一声惨叫,顿时化回原形,原来娇美的艳娘一下就变成了一只又白又胖的白鼠,还吱吱地朝天乱叫。
朗玉真君这下吓傻了,跪在台上忙不迭地磕起了响头,哀求道:“天将老爷,我们修练不容易,您就放我们一马吧!”
伍啸铭冷笑了一声,又拍了一下青龙,白光暴现,又射向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一直紧盯著伍啸铭,见他手掌一动就心知不妙,连忙一个滚翻向台下窜去,想借台下之人群挡住伍啸铭。
伍啸铭见他如此奸诈,心中大怒,却也不敢乱用天术,跨著青龙直接追了下来。
此时霓云仙姑被打回原形,她的惑心术的威力慢慢地减退了,不少的人都恢复了知觉,都是一脸茫然,正四处张望著。
台上两名赤著身子的少女醒来一看自己如此不堪,下身血渍斑斑,一片狼藉,知道失了贞洁,顿时捂著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其中一名羞愧难当,猛地冲向了木屋的墙上。
伍啸铭本想去抓朗玉真君,瞥见被辱少女意欲撞墙自杀,只好舍下躲入人群之中的朗玉真君,翻身去救少女。
朗玉真君见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挑唆般的大叫道:“有邪人要奸淫少女,大家别放过他,快冲上去呀!”
人们有些懵,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放眼望去,只看到台上一名赤著身子的少女冲上屋子要自杀,而後面有一人骑著青龙正追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骑龙的妖人要逼奸少女,顿时感到胸中怒火烧了起来。
“妖人住手!”
“放开她!”
伍啸铭此时已把少女救了下来,安慰道:“千万别想不开。”
“让我去死去吧,我没脸再活了。”少女一边哭叫,一边挣扎著。
由於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台下的人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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