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缘
感到有些好笑,想起自己当日第一次见到仙玉,什么也不懂,只是摸了摸就收了第一块仙玉,现在想起不禁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中,他的左手突然闪出一阵玉光,只是藏在袖子之内,旁人看不见,然而他的感受却很清楚,只觉得左手的仙玉像是看到亲人似的,在招唤着那块深绿色的仙玉。
宇文慧深切地感受到仙玉的呼唤,提醒道:「云哥,那仙玉好像与现在的几块有联系,而且还发出了招唤,想办法也得收了它!」
「妹妹放心,我在正想办法。」耶律云抬头紧盯着仙玉,内心燃起了夺玉之念。
盘上的深绿色仙玉也感应到同伴的存生,就在众人的面前射出一阵深绿色的光芒,虽然很快消散,但这一异象使厅中诸人的震撼提升到了极点,一个个目瞪口呆,就连甘雨泉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咳,咳。」
不知何人轻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赞叹仙玉的神妙。
「好,好啊……」
盛清栩一个劲地在耶律云面前大赞,还说自己能见到仙玉真是人生最大的幸运,弄得耶律云有些哭笑不得。
甘雨泉平复了激荡的心情,满脸笑容地指着仙玉,道:「诸位,仙玉有灵啊,定是知道有缘人就在诸位之人中,所以发光提示。」
「快拍卖吧!」
「是啊!」
坐在言冬名身边的一名中年胖子突然站了起来,贪婪的眼光扫视着仙玉,阴阴地道:「大家都别争了,这块仙玉我要定了,无论你们出什么价,我都会比你们高。」
一语狂言立时使整个大厅都震动了,龙潜阁来的人都死盯着他,其他人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然而胖子身边的言冬名却是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眼睛只盯着仙玉。
甘雨泉正期待着热烈竞投,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脸色一沉,喝道:「这里是拍卖场,想要仙玉就出价,不得威胁其他人,否则逐你出去。」
胖子毫不在乎,阴阴笑道:「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我只不过是想省点时间而已。」
成谦淡淡地道:「这位朋友,既然你信心十足,那为何还怕出价?」
胖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既然你们不识抬举,我也无所谓,就看看谁能出价比我高吧!」
「小子,你也太狂了吧!」
「口出狂言。」
看着这种狂妄的态度,在坐的没有一个不生气,一起怒视着他。
成谦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讥讽道:「这里是卖东西的地方,不是卖嘴皮子的地方,阁下想卖嘴皮子可以另找地方。」
「你……」胖子气得跳了起来,一时间却找不出话反击。
「给我坐下。」言冬名忽然伸手将胖子硬生生按在了软垫上。
他一出手,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胖子被他一按,竟然全身酸麻,一时间站不起来,惊得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言冬名没有再理他,只是朝台上的甘雨泉点了点头。
甘雨泉满意地朝言冬名笑了笑。
耶律云看在眼中,这才知道言冬名竟是这间地下黑市的人,忖道:「既然有了来历,就算人跑了也能从地下黑市找出线索,嗯,说不定嫂子的失踪与地下黑市有着直接的关系。」
「诸位,现在拍卖会开始,请各位出价。」
「……」
一场激烈的拍卖会终于开始了,叫价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其实在场除了耶律云之外没有一个人能炼化仙玉,然而仙玉的地位和它神奇的力量则是修道者们一直向往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争夺仙玉。
耶律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人虽然激烈竞投,但他完全能感觉另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正在逐渐增加,无论是谁得到仙玉,想离开这个大厅都会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一场争夺仙玉的激斗恐怕在所难免。
「兄弟你看。」盛清栩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朝身边的呶了呶嘴。
耶律云用眼角看了一眼,见一个道人正偷偷地取出一根竹筒,心中冷冷一笑,然后朝盛清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成交!」随着甘雨泉一掌拍在木桌之上,仙玉总算是花落名家了。
耶律云抬头望去,只见龙潜阁的人各个喜形于色,而其他的人则是面如死灰,摇头叹息,还有的望着成谦眼露凶光。
耶律云紧紧地捏了捏银枪,转头贴在盛清栩的耳边小声提醒道:「火拚在即,大哥小心。」
盛清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声应道:「龙潜阁是道术界第二大势力,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耶律云对他的分析很不以为然,眼前的气氛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情况,只要有一个人按捺不住自己的贪心,火拚大戏立即上演,何况龙潜阁只有十七人,相比起在场之人依然微不足道。
成谦似乎也感受到异样的气氛,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像是在告诉在场的人,龙潜阁不是好惹的,其余的龙潜阁弟子一拥而上把放着仙玉的木桌团团围住,不让人们有可趁之机。
甘雨泉清咳一声,走到成谦面前,拱手道:「恭喜成岛主得了天下至宝,龙潜阁定能成为天下道学至尊。」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人,冷冷地道:「谁说龙潜阁将来定能成为天下道学至尊?甘老儿,你居然不把我们昊天山放在眼里。」
耶律云随着众人转头望去,眼中突然寒光大盛,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烈子雨,你终于出山啦!」
走人大厅之人正是被耶律云逼得躲在七星连珠大阵之内的烈子雨,此时却傲然走入,青衫锦袍,玉质长剑,加上俊秀的面容,玉树临风,但眉宇间骄气十足,还是一副不可一势的样子,让人敬而远之。
当耶律云的目光扫到他的身后时,赫然又发现一张熟悉的脸,是一张印象极深的黑脸。
「黑脸道人!」耶律云微微一愣,脸色更沉,死死地盯着他,心中冷笑连连:「嘿嘿,真是好事成双,我正想着离开高阳后就去找你们,想不到你们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正好趁此机会为慧妹和岳母报仇血恨。」
忽然,他感觉到心神中传来一阵泣声,接着便听宇文慧呜咽着道:「云哥,一定为娘抱仇啊!」
「妹妹放心,这次我有风兽相助,绝不会让他逃走。」耶律云现在的实力远胜从前,当年只是因为不能飞行,因而让黑脸道人逃走,这次有风兽和长缘天弓相助,他信心十足。
偌大的大厅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成谦沉着脸望着傲然而来烈子雨,冷冷地道:「原来是昊天山外教的掌教,听说这两年你在各地建立昊天山分部,大肆扩张,野心不小啊!」
烈子雨嘿嘿一笑,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龙潜阁不也一样正图谋南方半壁吗?」
「我们是传授道术,比不上你野心勃勃,连奸邪都收入门下,昊天一派堕落到这种地步,我实在替玄华真人惋惜。」
烈子雨勃然大怒,指着他咆哮道:「你敢辱骂昊天山!」
「我只不过是说实话而已,烈教主既然心中无愧,又有何惧?」成谦反将了他一军。
烈子雨顿时哑了,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耶律云听了这一番对话有些茫然,转头问道:「盛大哥,难道昊天山这两年有什么大变化吗?」
盛清栩点头道:「变化极大,原本昊天山只在山中收徒,但这个烈子雨却在明湖建了昊天教,说是昊天山的分支,并在明湖周围建了几个据点,大有扩张的意图,而且明湖原本就是水贼盘踞的地方,有人猜他有当皇帝的野心。」
「明湖!」耶律云不屑地笑了笑。
「龙潜阁也不甘示弱,在百横国的南部沿海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与昊天山相抗,虽然没有直接的比拚,但随着他们分部的扩展,迟早有一天会大决斗,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里碰上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以后的道术界只怕再无宁日。」
耶律云虽然与烈子雨和黑脸道人有仇,但四散人却使他对昊天山有些好感,不想把这种仇恨系在昊天山的头上,此时烈子雨出山建立势力,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收拾他,为宇文慧报仇。
「教主。」刚才叫嚣的中年胖子站了起来,恭敬地朝烈子雨行了一礼。
众人这才知道他是烈子雨安排的人,难怪刚才如此傲慢。
「没用的东西,连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烈子雨指责道。
「是,是,属下该死。」
「那你就去死吧!」烈子雨双眼一翻,左袖向他轻轻一挥,便见这名中年胖子的身体就像突然被抽空了似的,只剩一副皮囊,软倒在地上。
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烈子雨的道术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举手之间便已取了一条人命,同时又为他的心狠手辣感到心寒,有些来看热闹的人悄悄向门外移去。
成谦看在眼中勃然变色,但随即恢复正常,烈子雨这一手明显是做给他看的,意在向他昭示自己的实力,看着如此高明的道术,他的心里同样感到震惊,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转,觉得这一次绝不能输,否则龙潜阁的声誉就会大受影响,与昊天山的竞争也会落于下风。
「烈教主,拍卖会已经完了,你来晚了,想欣赏仙玉日后可以到龙潜阁去,我们无限欢迎。」
「嘿嘿,我可没兴趣跑到海上小岛去吹风,依我看还是直接带回明湖……」烈子雨阴阴一笑:「慢慢看!」
成谦冷笑道:「原来烈教主想硬抢,真不愧是昊天遗风。」
烈子雨淡淡地道:「这种仙物有能者居之,我不可想看着仙玉白白糟蹋在你们手里。」
成谦气得身子急颤,但没有发作,因为他不想背上主动挑战的责任。
第七十四章仇人齐现
场内的人已经走了一半,盛清栩扯了扯耶律云的衣服,小声道:“两虎相争,我们没有必要被卷进去,还是先离开吧,反正黑市还在,明天再来也一样。”
耶律云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大哥先回客栈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盛清栩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烈子雨和他身边的黑脸道人,心中诧异,又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看龙潜阁和昊天山教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将来我们行走天下,也好有个打算。”
盛清栩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旁人,见不少人都抱着观战的态度,点头道:“好吧,我也留下来,想必他们志在仙玉,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
耶律云没有再言,只是盯着前方,右手紧紧地攥着枪身。
黑脸道人也在望着四周,忽然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盯着,怒气渐生,开始寻找是谁这么大胆敢盯着他,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耶律云脸上时,立时愣住了。
耶律云见他看到自己毫不紧张,还朝他微微一笑。
然而在黑脸道人看来,这笑容就像是看到猎物的猎人,充满信心的目光像是在告诉他“不要妄想逃走。”
黑脸道人心中莫名地颤了一下,脸色也变了,转头看了看烈子雨,又回头看了一眼耶律云,似乎在衡量留下来有没有保障,最后他并没有移动,而是转头望向正在唇枪舌剑的前方。
耶律云见他没有逃走,知道他必定有所恃,因而又望烈子雨,虽然刚才的那一手又狠又毒,但他见过了魔画的大场面,必不惧怕,心里衡量的什么方法可以战胜他。
成谦和其他十六名龙潜阁弟子却没有感受到半点轻松,虽然敌人只有两人,但烈子雨如今在道界的地位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这次胆敢只带一个人前来,说明他早有准备,使他们不能不小心应对。
气氛就像一张正在向外拉的强弓,越绷越紧,就连旁观者也被这种气氛感染,有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有的张开捏紧的拳头,用衣服擦了擦手中的汗水,有的不由自主地按在武器上,有的缓缓地伸手入怀摸着怀中的法器,而他们的眼睛片刻也不敢离开大厅中央,生怕一眨眼就会送了性命。
言冬名一直静静坐在原位,冷眼旁观,此时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木台之上,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靠着墙壁默默注视着厅内情势的发展
耶律云忽然动了,提着枪向门口走去,他这番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都把他当成离开的人。
盛清栩跟在他身边,诧异地问道:“要走吗?”
耶律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走到大门的左侧停了下来,靠着门板而站。
盛清栩对他这番举大为不解,这副姿态一看就知道是想监视厅中的人,然而目标到底是何人,这一问题着实他煞费思量。
耶律云的目光在场内巡视着,扫过一张张紧张而又不安的面孔,最后停留在黑脸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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