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缘
耶律云愣了愣,这句本是骂人的话,但玉树国王却没有任何责骂的语气,他琢磨了一番才明白玉树国王的意思,笑着答道:“人。”
“人?嗯,你来这里干什么?”
耶律云缩回手细想了一阵,又伸手触地答道:“是来找幻灵藤的。”
“幻灵藤!”玉树国王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其他的树人官员也吃一惊,都盯着耶律云。
玉树国王慢慢地坐了下来,又问道:“为什么要找幻灵藤?”
“我失去了左手,想做一只假手,听说用幻灵藤做最好,因此来寻找幻灵藤。”
玉树国王沉静了一阵,忽然语气一变,冷冷地道:“那两个放火的是你的同伴吧?”
“应该是的,请国王放了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好吧,我亲自带你去。”玉树国王离开了王座,缓缓地走到耶律云的身边。
耶律云大喜,道:“谢国王。”
“不用谢,跟我走吧。”玉树国王说完,便走出了殿门。
耶律云跟着他出了宫门向左侧走去,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奇特的地方,这里没有树,却有一个正方的建筑,像是一个笼子,由无数条粗细不等的树藤结成。大门是一个由细藤结成的网,玉树国王伸手碰了碰大门,大门便解开了。
玉树国王牵住耶律云的手说道:“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看。”
耶律云高兴地点了点头,提着枪便想进去,可他伸头一看,里面的结构十分复杂,不只是一层,而是有一条信道伸往地下。
由于信道太窄,楼梯又呈螺旋形,所以提着银枪下不去,于是他将银枪放在外面,然后便穿入了下层。当他刚进入藤屋时,就见外面的网门又封了起来。耶律云大惊,叫道:“这是干什么。”
玉树国王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藤屋。
耶律云知道自己上了当,没想到玉树国王居然要关自己,此时追悔莫及,一拳捶在墙上,恨恨地道:“我真蠢。”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玉树国王要将自己骗进来。
他伸手抓住藤条想用力拉,藤条变得坚硬如铁,根本无法弄坏,即使是拔出匕首也动不了分毫,望着外面的银枪,他叹息着自己的愚蠢,如果把银枪带进来,说不定有机会出去。现在既没有食物,又没有水,只能在里面等死了。
忽然,下层传来了微弱的尖叫声,耶律云一听就知道是卓文嫣的声音,不由的大惊失色,连忙往下层冲去。
来到下层,里面并不昏暗,似乎树藤能传送光线入内。耶律云扫了一眼四周,就见这里囚了不少树人,大多都被树藤绑着,动弹不得,有的甚至开始干枯,头顶的楼叶黄了,身上也变得干瘪。
耶律云记挂着卓文嫣的安全,猛地往深处冲去。
尖叫声越来越近,终于,耶律云在最深处的一间单独的房间找到卓文嫣。
卓文嫣此时的模样令他大吃了一惊,只见卓文嫣的四肢被细藤大字形锁在墙上,动不了分毫,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勾破了,残缺不全,令她尴尬的是,她的对面也绑着一个男子,但并不是她的未婚夫舒玉平,而是玉暇子,而且玉暇子还正色迷迷地盯着卓文嫣的身子,令她惊慌失色,不由自主地轻声叫喊,其实她也知道玉暇子也被捆得死死的,根本做不了什么。
“小姐。”耶律云冲到了卓文嫣身旁。
卓文嫣被玉暇子盯得很不舒服,又羞又恼,却动弹不得,而且饿了三天,全身都没有力气,只好闭眼睛叫喊,突然听到有人叫唤,连忙睁开眼睛,见是耶律云,不由地惊喜交集,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玉暇子叫道:“小兄弟,快救我们。”
卓文嫣是大家闺秀,没有遇到过这种尴尬,虽然只是露出了肚兜的一角,但对她来说自己衣不遮体,露出了肌肤,羞不可抑。
耶律云虽然知道匕首根本动不了树藤分毫,但依然拔出匕首砍着,但砍了良久,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把匕首砍断了。卓文嫣和玉暇子从兴奋回到了绝望。
尤其是卓文嫣,她虽然见过世面,但出身大家,从小就被捧成金枝玉叶,面对这种困境难免脆弱一些,见无法出去,不由地悲从中来,眼泪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一颗颗滴在胸前。
耶律云安慰道:“小姐,别哭了,这个时候哭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吧!”
卓文嫣虽然知道哭也没用,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掉。耶律云下意识的伸手去帮她抹眼泪。
卓文嫣轻轻惊呼了一声,耶律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愣愣地看着她,卓文嫣更是害怕,毕竟自己四肢被缚,又衣不撇体,生怕耶律云会做出什么事来。
玉暇子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倒会怜香惜玉,反正出不去了,享受一下美人也不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真羡慕你。”
卓文嫣惊叫道:“不要!”
耶律云被弄糊涂了,呆了一阵子,忽然从腰间拿出了一块肉干,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第二册第六章唇香醉人
卓文嫣怔了怔,盯着耶律云的双眼看了一阵,见他的眼中毫无邪意,这才放心了下来,小声道:“对不起误会了你。”
耶律云笑道:“误会?什么误会?”
卓文嫣怎敢说自己怀疑耶律云对自己不轨,脸上一红,腆腼地道:“没,没什么。”
耶律云将肉干撕成小条,一条条地喂着卓文嫣。卓文嫣开始还不敢吃,但饿了一天,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三两口就吃完了一块肉干。
玉暇子也饿了三天,看见耶律云手上的肉干,饥火大盛,急着叫道:“小老弟,给我也来一口。”
卓文嫣叫道:“别给他,他是坏人。”
玉暇子叫道:“小娘们,祢还不是卖弄色相才有得吃,敞胸露怀,卖弄风骚,哼。”
卓文嫣气得想哭,可四肢动不了,就算想遮上也不能,又不敢叫耶律云帮忙。
这次玉暇子说得直白,耶律云一听就懂,也不由得生起气来,他脱下外衣裹在卓文嫣的身上,道:“小姐,别听他的。”
卓文嫣感激地看着他道:“谢谢你。”
耶律云道:“不用谢。”
玉暇子吃不到东西又骂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这个时候还眉来眼去,舒老弟好冤啊!一心想求灵器,想不到竟然换来了一顶绿帽子。”
卓文嫣气得叫道:“反正活不了了,小云,给我宰了他。”
玉暇子吓了一跳,连忙收口,赔笑道:“对不起,我不敢说了,你们尽管做你们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耶律云不耐烦地道:“别说了,还是想怎么出去吧,不然我们都会死。”
卓文嫣叹道:“真不该不听李威的劝说,这个岛太古怪,会吃人的藤,能杀人的花,还有这个古怪的森林,树木居然也能像人一样活动,除不会说话外其它没什么不同。”
“他们会说话,只是不用嘴说。”
“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们谈过,本以为可以放你们走,谁知玉树国王竟然骗我。”耶律云一脸气恼,还在为自己中了圈套而感到愤愤不平。
“你能跟他们说话?”卓文嫣和玉暇都惊叫了起来。
“是啊!只要手牵着手就能说话。”耶律云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奇怪。
“可我们也碰过他们的手,怎么感觉不到他们说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卓文嫣又问道:“你见过舒少爷吗?”
“没有,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本来是,但我们上了山岗,他说去找水,叫我们等着,可我们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于是就去找他,结果被这群……嗯……树人抓住了。”
“树人说祢砍了树,还生了火,所以才抓你们。”
“原来是因为这个!”两人都觉得很冤,谁会想到砍几根树枝生火竟招来这种灾祸。
“纤云呢?”
“她没事,但受了点伤,和李大哥、管申、丁弹在一起。我们在小溪旁溪建了木屋,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
“这就好。”
耶律云拔靴筒中藏着的匕首笑道:“还有这个,也许能起到作用。”
卓文嫣喜上眉稍,道:“想不到你还藏着匕首,太好了,快帮我砍断树藤。”
耶律云摇了摇头道:“树藤太硬,只能慢慢磨,我刚砍断了一把匕首,要是这把再断了我们就没指望了,只是能慢慢地磨。”
玉暇子着急地叫道:“别说了,快磨吧。”
耶律云点了点头,抓紧匕首在绑着卓文嫣的藤条上细细地磨了起来。巨大的树藤屋似乎感到了疼痛,竟然颤动起来。忽然五条树藤像是灵蛇般卷了过来。耶律云正说着话,冷不防竟被五条树藤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尴尬的是他与卓文嫣竟然被面对面地绑在一起。身体和手脚都紧贴着,连脖子也被紧紧地固定了,动弹不得。
卓文嫣见耶律云的脸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吓得惊叫了一声,玉面飞霞,却又躲不开,只能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耶律云被突然而来的树藤惊呆了,来不及反应,此时闻到一股麝人的幽香透鼻而入,不禁呆了呆,傻傻地道:“对不起。”
嘴巴一动就触到了卓文嫣的红唇,两人都像是触电般怔住。却听玉暇子嘿嘿一笑道:“小子,运气不坏啊!临死还能一亲芳泽,卓大小姐的玉唇可不是别人能尝到的,我看就连舒玉平也没尝过,倒让你尝了鲜,舒玉平要是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卓文嫣被他不堪的言辞一激,心中大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竟滑到了耶律云的脸上。耶律云不敢再说话了,直盯盯地看着卓文嫣,一脸歉意。
卓文嫣见了他那一对大眼睛直盯着自己,又吓了一跳,又羞又恼,怨这古怪的树藤使自己被别人夺了初吻。
玉暇子羡慕道:“啧啧,小子,要我们能换个位置,就是死了也值得。”
“你……”卓文嫣柳眉倒竖正想怒骂,可她的嘴一动又碰到了耶律云的嘴,羞愤地哼了一声。玉暇子哈哈大笑道:“美人送吻,真是香艳。”
耶律云和卓文嫣都不敢再说话,对看了一眼,都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个人都被树藤锁在藤牢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方法,玉暇子和卓文嫣早已绝望了,只有耶律云还有苦苦思索着。
玉暇子忽然怨道:“妈的,呆了三天,没吃的也没喝的,真是渴死我了,嗓子直冒烟,现在就算是马尿也喝他一大桶。”
卓文嫣刚吃了肉干,比玉暇子更渴,喉咙干的像火烧一样,忍不住哼了起来。耶律云睁开眼睛一看,见卓文嫣渴得嘴唇都干了,有点不安,轻轻地蠕动着嘴唇问道:“没事吧?”
虽然四唇又碰在一起,但卓文嫣已经没心思去羞涩了,满脑子只想着喝水,嘴里也忍不住轻轻地噫道:“水……”
耶律云看着着急,心道:“这动不了怎么找水,就算能动也没地方找水。”
却听玉暇子叫道:“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耶律云听到酒字灵机一动,寻思:“对啊,我有酒符,还学会了‘送别’”和‘软香’两种酒,‘送别’没造过,‘软香’是用银枪弄的,不知道用其它东西行不行呢?”想到此处他首先尝试着唤出‘软香’的酒诀,心念稍一动,酒诀展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轻地用心念了一次。渐渐地,嘴里竟然飘起了酒香。
耶律云大喜,又念了几次,终于他发现出酒的地方竟是自己的舌尖,一滴一滴地往口腔里流了下来,当冰凉的玉液流入口中,他顿时觉得醇芳馥郁,美不胜收,竟胜过天下任何佳酿。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也渴了,所以也会饮如甘泉,若论酒的等级,与关皓月所酿制的还差上一大节。
饱饮了美酒之后,他想起造酒的目的,不禁犯起愁,酒产自自己的舌尖,如果要喂卓文嫣就得用口渡酒,虽然他对男女之事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这十分不妥当,因此踌躇了起来。
卓文嫣渴昏了,被突然而来的香气吸引,分不出是水是酒,竟然主动将唇贴在了耶律云的唇上。
耶律云心道:“管他呢,救了再说,总不能为了这让小姐渴死。”于是张嘴将舌头伸入了卓文嫣的口中。
卓文嫣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让舌尖的酒快一些流入自己的口中。
耶律云面红耳赤,又不敢缩回来。
酒一入腹,卓文嫣的脸顿时红了起了来,她似乎不惯饮酒,只饮了一点便有点醉意,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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