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缘
后又反射了出来,因此才会有异光产生。
耶律云的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有人居住,也许与言秋水的失踪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不知住的是人还是妖。
正当他想绕过水晶镜之时,里面忽然传来了哭泣声,在好奇心地怂恿下,他蹑手蹑脚地绕过水晶镜,来到这洞中之洞。
洞中方方正正,四颗巨大的夜明珠放在四角,照亮了整个洞府,地上铺着鲜红的绒毡,放着大理石的桌椅,桌上还有青玉的酒壶和酒杯,再往里看,洞顶放着一张大床,挂着大红罗帐,十分显眼。床前有一名宫装女子正坐在床边不停地哭泣,由于她背对着洞外,所以耶律云没有看到她的容貌。而床上平躺着一人,衣着整齐,但也看不清容貌。
“妹妹,醒一醒,妹妹。”床边女子一边痛哭,一边摇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看来是人,住在这种地方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耶律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那女子正在伤心,没有留意身边的事件,因此连耶律云走到身后也没有察觉。
耶律云定睛一看,床上躺着那名女子竟然就是言秋水,不禁大吃一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样?”
床边的粉衣女子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这才发现有人进了洞,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身子一闪便娇喝道:“你是什么人?”
耶律云婉言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过我是她父亲派来找她的,没有恶意。”
女子凝视了他片刻,点头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还是走吧,昨天那几个都死了,你留下来也救不了她。”
“到底出了什么事?”耶律云没有理会女子的劝告,反而坐在床边,看着言秋水。
床上的言秋水很安祥,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样。
“魂丢了。”女子怜惜地坐在言秋水的身边,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着。
“魂……丢了?”即使耶律云遇上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可这个消息还是令他有些目瞪口呆。
“是,前几天我开始教她练离魂术,当时还好好的,后来七星洞忽然剧震了几下,我急着回来看看,让她自己四处游逛,可是等我弄好了所有事情后就发现找不到妹妹的魂,此后妹妹就变成了这样,我……我……”那女子说到这里又痛哭了起来。
耶律云想了半天才弄明白,又问道:“离魂术是什么?”
“那是修练的方法,平常人修练道力受到肉体的限制,所以进展有高有低,而我黄陵一派创造到了离魂术,将魂魄抽离身体,然后再通过魂魄修练道力,然而这离魂术很难学,而且有危险,所以我一直不肯传给她,可她一直缠着要学,我见她进步很快也就教给她,谁知竟酿成这种大错,我后悔啊!”女子说到伤心之处,泪水又下,伏在耶律云的肩头痛哭不止。
耶律云连忙好言劝慰道:“姑娘不要伤心了,还是想办法找回魂魄再说。”
“我已经有点头绪,但妹妹的魂就在这七星洞里,然而苦无救人之术,心中焦急万分。”
耶律云茫然问道:“七星洞?”
女子解释道:“这个洞共有七层,每层各有一洞,这红琳洞是第一层,也是最小的,越往下洞越大,依次为橙玟,黄瑜,绿玫,青珀,蓝凝,紫缎。每洞各有一主,各有法力。”
“既然各有法力,为什么不让他们帮忙解救。”
“一言难尽啊!上次我带妹妹下去探访几个姐妹,大家都很喜欢她,只有橙玟洞主与她相处不善,后来就发生了口角,妹妹性急,用马鞭抽了橙玟洞主一下,因此她恼羞成怒,要教训妹妹,被我们劝阻,前几天橙玟洞主突然在信道上设下了逆雷大阵,并封了橙玟洞以及上下行的信道。事发突然,我又忙着找妹妹的魂魄,所以当时没有留心,可回头一看,我怀疑妹妹的魂魄被锁在逆雷大阵之中,只是没有办法求证,论法力我虽然不输给橙玟洞主,却无法破她设下的逆雷阵。昨天有几个人往下硬闯,结果被阵里的烈雷轰得尸骨全无魂飞魄散。”
耶律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这么厉害!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只要能破逆雷阵,就不怕了,可我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
耶律云呆坐在床边苦苦思索着方法,红琳洞主哭了一阵收起戚容,好奇地打量了他一阵,摇头道:“看你这样子像是有点实力,不过破逆雷阵只用武艺是不行的,一定要有克制逆雷的道法才能破它,不如你回去想办法吧。”
耶律云犹豫了一阵,问道:“我也学过一点道术,不知哪种道术才能破逆雷阵?”
红琳洞主叹道:“紫锻洞主有件法器,名为丹翎,能吸雷引电,有了它一定能克制逆雷阵中的雷电,这样就能安然通过。”
“紫锻洞不是在最下层吗?信道被阻,我们怎么下去?”
“这就是为难之处,除非紫锻洞主自己来破逆雷阵,否则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言小姐能支撑这么久吗?”
红琳洞主点了点头道:“这个可以放心,只要魂魄不散,肉体不腐,她就能安然回来,不过也不能拖太久,一个月内如果不能找到魂魄,后果难以预料。”
耶律云沉吟道:“我想一定是逆雷阵锁住了魂。”
“你走吧,现在只能等黄玟洞主自己撤阵。”
耶律云看了看言秋水,虽然受了她一顿鞭子,但心里着实没有半点记恨,见她遇上这种事,还是感到有一丝哀伤。站了一阵,他忽然想起言秋水拿着自己的阴风锁江图,以魔图的威力,要破逆雷阵恐怕易如反掌,只是后果无法预料,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苦笑。
红琳洞主见他紧盯着言秋水,暧味地问道:“你喜欢她?”
耶律云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红琳觉得奇怪,又问道:“我说错了吗?不然你怎么一直盯着言家妹子?”
“我前几天才受了她一顿马鞭,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只是想起一件事,所以沉思了一阵。”
“受马鞭?哦,我记得了,妹妹是说过这事,原来就是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来救她。”
耶律云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有一幅锦画被她拿去,所以才来看看,不知祢见过没有?”
“锦画?”红琳洞主歪着头思索了一阵道:“好像是有一幅画,她还特意给我看过,后来又收了起来。”说到这里,她伸手在言秋水的怀中掏了一阵,最后掏出了阴风锁江图。
耶律云喜道:“正是这幅画。”
红琳洞主道:“我也相信是你的,但妹妹没醒,你不能拿走。”
耶律云默然点了点头,他知道红琳洞主怕自己拿了就走,不再理会言秋水的死活。
红琳洞主见他没有抢夺,很满意,又将画塞回言秋水的怀中,叹道:“你早点上去吧,请个能破逆雷阵的人来,这样我也安心了。”
“我现在就走,只是那气泡只下不上,我不知道怎能上去。”
红琳洞主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接着便亲自送耶律云出去。
“七星洞主应该都是能人,怎么外面没有人知道?”耶律云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们七个不是人类,是洞里的石人所化,后来得到师父传授道术,因而成了黄陵一脉。”
“石人?”耶律云忍不住盯着红琳洞主细看,嘴里还喃喃地道:“怎么看也不像石人,与冷冰冰的石头相比,祢要是在人间生活,一定是人人瞩目的美女。”
红琳洞主嫣然一笑道:“还以为你老实,没想到这么会说话。”
“我可是直话直说,言小姐的脾气比祢差远了,要是像祢一样,我那顿鞭子也不用受了。”
这一席话又逗得红琳很高兴,笑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叹了起来,道:“我们七人也在人间生活过,然而那个时候我们的灵气不足,没办法适应,所以都回到这里来修练,并发誓修练道术不成永不出去。此后就再也没见过人了,直到妹妹来到这里。”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有一天她跌入泉中晕了过去,我见她长得可爱,就把她带回去,结果就成了好朋友,还送了件束金链法器给她,平时戴在手上,用时只要摘下来借道力驱使即可。”
“难怪她能抓住我,原来那件宝贝是姑娘送的,看来我是败在姑娘的手下。”
“你又拿我打趣,不说了,快上去吧。”
耶律云转头一看,果然已经来到信道旁,当他跨入了气泡之后,红琳左手食指射出一道红光,紧接着气泡便向上浮去。
来到泉眼口时,气泡裂开,耶律云从裂处游了出去。
等他上了岸,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苦笑道:“一定是觉得我死在泉中,所以都跑了。”唯一令他高兴的是幻灵藤做的马鞍被扔在地上。
“天赐宝物啊!”耶律云笑着用枪挑着马鞍向着南面的黄陵镇走去。
守门的下人见到他安然回来都愣住了,陈定河惊讶地问道:“少爷不是说你死在天目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鬼吧?”
耶律云轻笑道:“我只是在水里游的时间长了点,没想到言少爷不理我就走了,所以我才一个人回来。”
陈定河竖起大拇指笑道:“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那几位有大本事的先生都没回来,只有你回来了,从今天起我也不敢再小看你了。”
“别说了。”耶律云笑了笑,脸色一正道:“有关小姐下落的大事,我想见言老爷。”
“是吗?快,快跟我进去见老爷。”陈定河一听有消息,拉着他就往里面跑,边跑还边道:“少爷空手而回,老爷急坏了,正在里面骂人呢!”
耶律云倾耳一声,果然隔几堵墙就能听到言慕诚如洪钟般的骂人声。
“混蛋,废物,我平时白养活你们了,现在出了大事竟然没有一个能帮上忙。”正院的大厅之中,言慕诚指着面前的幕客破口大骂。幕客们被骂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老爷,耶律云回来了。”陈定河抢先冲到厅内叫了起来。
言慕愣了一下,转头问儿子道:“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言冬名也十分诧异,怀疑道:“不会吧,他在水里呆了不只一个时辰。”
“蠢货,人家是高人,水里呆一个时辰算什么,你啊,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言冬名被父亲骂得很不高兴,不由地记恨起耶律云,怨道:“一个残废算什么高人,说不定躲到哪儿去了,现在才敢回来。”
言慕诚气得瞪了他一眼,只因心中焦急地想听到消息,所以没有再加申斥,急步冲到厅门前迎接耶律云。
耶律云见了言慕诚连礼都没施便直接了当地道:“言老爷,小姐下落我已查明,就在天目泉中。”
“真的!是不是还活着?”
“应该算活着。”
“太好了,我现在就亲自去接她。”
耶律云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
“为什么?”
“小姐魂魄被逆雷阵锁住,如果没有能人相助,去多少人也是送死,府上失踪的那几位能人就是死在逆雷阵中。”
“什么?魂魄被锁?这怎么还能活?”言慕诚伤心地一下软倒,幕客们吓得连忙扶住他。
耶律云又道:“老爷先放宽心,只要小姐魂魄不散就还有希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能破逆雷阵的高人或者法器。”
言慕诚这才稍稍安心,顿了顿又急声唤道:“谁知道哪里有能人可破逆雷阵?”
一名幕客建言道:“言老爷,这高阳国境的能人莫过于国师,若能请到国师相助,逆雷阵只是小事一庄。您是御商,国师恐怕应该会给点面子。”
“对啊,说的有理。”言慕诚的脸上忽喜忽忧,沉吟道:“我与国师素不相识,听朝中的大臣说国师从不轻易见客,都是由家仆打发,即使皇亲国戚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我虽然富甲一方,但身份不高,恐怕没有办法见到国师,万一时间一长,我怕小女会撑不下去。”
“不如我去”
众人听了一愕,转头去看,竟是耶律云,更是惊讶。
言冬名喝道:“我爹去都未必能成,你一个残废凭什么去,难道国师会怜惜你只有一只手?”说完讥笑了起来。
“不许无礼!”言慕诚喝了儿子一声,然后温言道:“耶律云小兄弟,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耶律云微笑道:“我与国师的女儿是朋友,刚随她一起出游回来,我可以请她帮忙,也许可以见到国师,就算不成功,您坐镇这里也可以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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