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
帧墒俏医裉焓艿氖鞘裁创觯俊?br /> “三哥,我没法跟你说了,”我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去见见胡四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有这个必要吗?”凤三的嗓子又哆嗦上了,“误会很深,见了面很难看的。”
“三哥,这个我得说你两句,你别老是拿社会大哥那一套分析问题,你得清楚你现在的位置。”
“唉……我知道我的位置,好,听你的。蝴蝶,别让兄弟们动手啊,我心脏有毛病。”
“跟我一样,哈哈,我的心脏也有毛病,让你们这些老家伙给折腾的。”我发动了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金高冲我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猛踩了一脚油门,车窗外的一切一下子切换了状态。我回头冲凤三笑了笑:“三哥,见了胡四别紧张,他是个文明人,不会打你的,你好好说着,我在旁边帮你搭个话儿,该软和就软和点儿,不掉价。”凤三怏怏地说:“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唉……外面都传说你跟胡四翻脸了,老辛这个混蛋也跟我打马虎眼,他说你在监狱里的时候就跟胡四动过手,谁知道这是没有的事儿。蝴蝶,我可真听朋友们说了,你把胡四打了,胡四伤得不轻,住院了都……呸呸,我这张臭嘴啊。我这一激动就不会说话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当时我跟胡四闹别扭,也不敢跟胡四直接开始,我还以为你……但是胡四也有不对的地方啊。你没回来的时候,他整天‘诈厉’我。这不是人家汤勇不干出租这一块了吗?把这块儿让给了我,我花老鼻子钱了,好不容易拿下来……在这之前我找过胡四,我们俩达成了协议,互不干涉内政……”我笑了:“互不干涉内政?后面呢?平等互利?哈哈,三哥对外交很在行啊。”笑完了,我正色道,“三哥,不是我说你的,你闲着没个逼事儿,去接汤勇这个烂摊子干什么?凭你个老江湖觉察不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干出租了,那就是怕跟胡四闹别扭啊,你倒好,接了。你想想,胡四能满意嘛……不说你了,反正你也得理解我,我跟胡四再有矛盾也是兄弟之间的矛盾,我们俩永远也不会翻脸,谁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杨远。本来我想直接去找你,可是我一想,你凤三大哥会听我的嘛。”
听我这么一说,凤三的心情好多了,又摸出了一根雪茄,戳戳我,问:“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劲太大,抽不动,你自己来吧。三哥,你说刚才我这话在不在理儿?”
凤三边划火柴边回答:“在理儿,你是个公道人。”
我心想,我公道你爹那个鸡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想彻底磨掉你的锐气,抢你点儿地盘玩玩呢。车拐上通往胡四饭店的路上的时候,我摸出手机给胡四打了一个电话,是王慧接的,我流里流气地说:“慧儿,我是你想念的情哥哥杨远啊。”王慧哼了一声:“还情哥哥呢,张姐刚才还来电话找你呢,翻脸啦,要来揍你呢。”我这才想起来把芳子丢在了家里,连忙问:“她是怎么说的?”王慧说:“没说什么,跟你开玩笑呢,她说让你早点儿回家,你弟弟要吃饺子,她正带着你弟弟上街买饺子馅呢。”我放心了:“让四哥接个电话。”胡四就在旁边,马上接起了电话:“怎么样了?”我笑道:“三哥在车上呢,要去陪你喝两杯,赶紧吩咐炒菜吧。对了,小广他们走了没有?”胡四的口气很兴奋:“没呢,都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林武也回来了,跟小广在赛诗呢,小广给你作了一首,名字叫黑暗中的崛起,赶紧回来吧。”我关了手机,冲凤三笑了笑:“听见了吧?胡四心里根本没有什么,你们俩说开就好了。”
“小广也在那里?”凤三咧开了嘴,“我喜欢小广,人家懂道理。”
“放心了吧?”我加大了油门,“胡四请了文明人陪你喝酒呢。”
“也不全是文明人,林武不是也在那里嘛。”凤三的声音又低沉下来。
“林武也是文明人啊,没听见胡四说,他正跟小广赛诗,哈哈。”
~第一百九十章 愤怒的董启祥~
在胡四饭店门口停下车,我回头看了看,胡东和吴振明正一人一个推着郑老二和刘猛下车,我搂着凤三的脖子进了饭店。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不少胡四的人,一个个的脸上全都没有表情。我皱了皱眉头,胡四弄这一套可真没有意思,这是何苦呢?弄个凤三还需要这么隆重?我扫了一眼站起来跟我打招呼的几个人,连头没点就推开了胡四办公室的门。胡四在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董启祥歪躺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我把凤三往里面一推,打个哈哈道:“二位还在生气呐?人家三哥可是亲自登门赔不是来了。”董启祥瞥了凤三一眼,一动没动。胡四装做刚看见似的,忽地弹了起来:“呦,三哥亲自来了?快请坐。”凤三清清嗓子,想拿个派头,我捏了他一把:“三哥,别傻站着,坐呀。”
凤三搓着手想跟胡四握手,胡四抓起抹布擦桌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凤三向董启祥转过身子,往前挪了两步又站住了:“蝴蝶,给介绍一下啊。”
我刚想开口,董启祥站起来冲我挥了挥手,居高临下地指着凤三说:“蝴蝶,没错的话,这位就是凤三了。”
凤三与董启祥一比,就跟一只兔子与一头狼的比例,寒碜不堪。
“我是凤三,”凤三谦卑地向董启祥伸出了手,“你是董启祥兄弟吧?”
“是我,”董启祥往后退了退,伸出一根指头冲他勾了勾,“靠前一点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凤三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两步,董启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凤三惨叫一声仰面跌倒在地上。其实我可以扶住他,可是我没有,我故意让他丢丢面子,看看这位所谓的大哥到底有什么“抻头”。凤三躺在地上,他好象早就料到会挨这么一下子,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表情,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董启祥跨前一步,一脚踩住了他的脖子:“老家伙,本来你来了是客人,我不应该揍你,可是你一次次的犯‘膘’,我不揍你对不起良心。”脚上猛一用力,凤三彻底装不起来了,脸扭曲成了麻绳,双手抱着董启祥的脚,闭着眼睛大声喊:“蝴蝶,你是怎么说的?让他住手!”
我装做刚刚发现的样子,只说话不动弹:“算了算了,祥哥,给兄弟点儿面子,有话好好说。”
董启祥的脚在捻凤三的脖子:“他听不懂好话的,对待什么人就应该使用什么方法。”
凤三的嗓音变了形,沙沙的,跟砂轮磨铁一般:“老四……劝劝你兄弟……让我起来,听我解释两句。”
胡四冷笑一声,问我:“蝴蝶,你的意思呢?”
董启祥的脚还在用力,凤三像一只蛤蟆,董启祥踩一下,他的全身哆嗦一下,我的心里一阵痛快,痛快之余又有些怜悯,上前拉了拉董启祥:“祥哥,拉倒吧,让他坐起来说话。”董启祥的脚松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在说,你受别人的折磨还少吗?怎么心还这么软?我笑了笑,又拉了他一下:“消消气,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祥哥,先让他起来,”胡四绕出办公桌,拉开董启祥,用脚勾起了凤三鼻涕般软的脖子,“起来。”
“吼……”凤三坐起来,用双手捏紧自己的脖子,身子团成了一块面团。
“少你妈的跟我撒娇,你这种老混蛋我见的多了,”董启祥作势又要踹他,“再给我装?”
“别打啦……”凤三“吼”的一声吸了一口气,反转身子爬了起来。
“这叫打吗?”董启祥像扒拉玩具似的把凤三扒拉了一个圈,让他转向自己,“你没见过真正打人的吧?”
凤三不敢看董启祥的眼睛,捂着嗓子嗫嚅道:“不叫打,不叫打……祥哥,我真的不对,我老糊涂了。”胡四拉过凤三,递给他一杯水,微笑道:“三哥,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道歉的,是让你来谈判的,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有些利益冲突,你说是不是这么个话?”凤三接过水,一口喝了,把杯子冲胡四一杵:“麻烦老四再给来一杯……哪能这么说话呢?我错了就是我错了,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你这里,凤三我今天就是来道歉的。”胡四瞟了我一眼,诡秘地笑,那意思是,你听这个老混蛋在说什么?好象是他自愿来这里的。我哈哈了两声,怏怏地坐到了沙发上。胡四又给凤三倒了一杯水,笑道:“三哥真会说话,道歉?道什么歉,我小,要道歉也是应该我先给你道歉,因为你比我多活了几年嘛,你说对不对?慢点儿喝,别呛着,要不给你加点儿糖?你这嗓子娇贵,别在我这里把嗓子弄坏了,回家跟嫂子说我害你唱不成卡拉OK了,嫂子跟我拼命我可不敢招架。”凤三不喝了,双手捧着杯子,脖子转着找地方搁。董启祥接过杯子,掏出手绢往里蘸了一下,放下杯子,扳过凤三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擦他的脸:“擦擦,擦擦,全是灰。”凤三躲也不是迎也不是,木呆呆地任他戏耍。胡四嘿嘿地奸笑:“好,好啊,有点儿意思。”
我忽然想起郑老二和刘猛来,冲胡四使个眼色,走到窗前,胡四跟了过来。我说,还抓来了他的两个保镖,本来我想放了他们,后来一想这样不妥,怕他们回去召集人马,狗急跳墙,就让金高他们拉这两个混蛋一起来了。胡四说,应该这样,不过我有防备,没看见我把人也召集来了吗?我说,没事儿了,最好让他们都走,兴师动众的没有意思。胡四说,不行,这事儿一会我告诉你……那两个保镖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想了想:“你想留凤三在这里吃饭吗?”
“这样应该,很多事儿要谈开,你也参加,一会儿看我的,我想帮你弄点儿营生干。”
“小广他们呢?”
“小广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他不喝高兴了能走?别管他,让林武陪他,咱们喝咱们的。”
“那就这样,暂时不让保镖走,一会儿我去安排,要走就跟凤三一起走。”
“很快的,这个期间祥哥不在场,他要去抓老辛,咱们伺候完了凤三,接着伺候老辛。”
我的心一乱,这么着急干什么?再说,在里面的时候多少也有些感情,对待老辛怎么可以像对待凤三这样呢?我的打算是,磨平了凤三的棱角,让老辛知难而退,然后给老辛来点儿软的,让老辛成为我的帮手,就像当年我利用长法那样,利用一把老辛。如果让董启祥去抓了老辛,我的计划就得重新作了,我出面好还是不出面好?出面了,要是帮老辛说几句好话,万一董启祥不高兴了呢?这种关系很微妙的,关键时刻一句话就可能在兄弟之间存了芥蒂;如果我装糊涂不出面,可能暂时没有心事了,早晚老辛会知道内情,那时候他不可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干。我有些责怪胡四,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我不知道多好?那时候我可以对天发誓,辛哥,当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能不去救你?我了解董启祥,只要是他想办的人,那个人基本算是摊上了,老辛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了一声,老辛你可真没有数,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呢?你抗浪头吗?在监狱的时候你就不是董启祥的对手,出来就更不行了,你折腾董启祥一次两次的,董启祥没好意思直接办你,你还来劲了……要知道,监狱里的脑子跟外面根本不一样,十几年的劳改,把你的脑子给弄锈了啊。不过老辛也确实不值得可怜,小气又龌龊。
胡四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用肩膀扛我一下问:“想什么去了?办老辛是不是早点儿了?”
我点了点头:“我感觉早点儿了,抹不开面子。”
胡四吱地滋了一下牙缝,口气冷冷的:“你不了解他,不这么治他,就等着他来拿你的脑袋吧。”
我说:“你好几年没跟他相处了,有些情况不了解,他跟以前不一样了,有脑子,可是全是小脑,不管用。”
胡四不同意我的说法:“小脑子?从无期到有期再到他出来,才用了几年?没有大脑子他办得到吗?你是被假象迷惑了。不错,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时代了,这通过他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叫板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你应该明白,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快就会跟上潮流。像他这种底子的人,一旦成了气候,不会比你把兄弟还差,他们是一路货色,什么兄弟情谊,什么江湖道义,只要对他有利,亲娘老子他都可以除掉,你明白吗?对待这种人绝对不能手软,你一手软他肯定就硬起来了,一旦他硬到一定程度,死的就是咱们这号手软的人。蝴蝶,别的我不想去回忆了,我就跟你说他这次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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