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
础M蛞凰铝恕八腊选币揖啦降啄兀课夷苌绷怂穑看鸢甘欠穸ǖ摹N椅ㄒ荒苡胨购獾氖俏业挠缕秃牡闹г伤械氖乔泻芏嗲裕【推菊庖坏闼桓腋移疵蛭拿任业闹登∥业难劬剂亮似鹄础V灰菔北晃蚁陪铝耍桓页鍪郑院缶秃冒炝耍腋宜挡怀鋈鲈拢捅涑闪瞬杂沂遣杂摹?br /> 花子回来了,他把摩托车直接骑进了楼道,抄着裤兜四处打量。我把脸躲在窗户后面,前后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刚想下楼,感觉肩膀被人抓住了,我的心一紧,下意识地往前一带抓我的那只手,用一个“大背”将那个人摔在脚下,回头查看,楼道里空无一人,回过头来,只有脚下的一个垃圾桶骨碌骨碌沿着楼梯往下滚,纸屑飞扬。
我抬脚想要踢他,那个人一把搂住我已经抬到半空的脚:“别踢啦蝴蝶,是我,那五!”
我也看清楚了,他真的是那五,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抓我的肩膀干什么?”
那五委屈得像是要哭:“我那不是想给你来个惊喜嘛……”
我摇头笑了:“就你这个逼样儿,我惊的哪门子喜嘛,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那五告诉我,他出来三天了,提前了两个月。在家大睡了两天,今天想出门干点“活儿”,刚下楼就碰见我了。你说咱哥们儿是不是有缘分?那五兴奋地说,没想到出来以后第一个碰上的竟然是你,看来我以后得靠你挣碗饭吃了。
“那好啊,我正缺人手呢,走,我先请你吃顿饭。”我不想听他罗嗦,拉着他往楼下走。
“好哥哥啊,”那五有点激动,“将近三年没喝酒啦,咱们去哪里?”
“去胡四饭店。”说着,我又往下瞅了两眼。
“啊?四哥开饭店了?”那五一惊一乍地嚷嚷,“厉害,厉害,我有地方吃饭了。”
花子好象等得不耐烦了,一脚一脚地跺地上的一个易拉罐。
我站在对面楼道里冲他打了一个口哨,花子快步赶了过来:“干什么去了你?”
我把他拉进来,歉意地笑了笑:“呵呵,去见了一个朋友。”
那五委委琐琐地哈了一下腰:“花哥好,有年岁没见着你了……”
花子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你是谁?”
那五头点得像鸡啄米:“那五,我是那五啊,花哥不认识我,我认识花哥。”
花子把头转向我:“全撤了,胡东去了医院,被警察押着去的,黄胡子跑了。”
我舒了一口气:“没碰见咱们的人?”
花子把我拉到离那五远点的地方:“四哥让林武带着他的人去了黄胡子家,他在饭店等你。”
“林武去黄胡子家干什么?”我不懂胡四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反正四哥有他的打算。”
“金高呢?”
“没看见,你不是说让他完事儿以后去你家的吗?”
“别让他去了,你赶紧到我家的路口去截住他,然后去胡四那里。”
胡四饭店门口依然热闹,那个村姑挥舞着一把钞票,嚷得脸红脖子粗:“胡四牌包子啦——”
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在她旁边起哄:“油条包子还有馅饼面条,都是胡四牌的啦!”
那五莫名其妙,眨巴着眼睛问我:“现在连小吃都得申请牌照?”
我没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中年人看,管子?他怎么也来了?
“管子!”我大声吆喝道。
“哈哈,蝴蝶老弟,”管子憨笑着向我伸出了手,“好身手啊你。”
听口气,他好象看见了我砸黄胡子的一幕,我撇开这个话题,问他:“你怎么来了?”
管子搂着我的肩膀往里走:“哈哈,我怎么不能来?连胡四都得听我的。”
“你是我爷爷,”胡四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推开管子,“干你的活去,呦!这不是那五兄弟吗?”
“四哥发达了,”那五搓着手进来了,“一日不见,如隔那什么……三秋啊。”
“真正的朋友岂止是三秋!”胡四哈哈大笑,“想死那五兄弟了,快进来。”
那五有点受宠若惊,点头哈腰:“四哥太客气了,感动,感动……”
我看着管子的背影,问胡四:“管子怎么也来了?”
胡四说:“我的老邻居,别小看他,他妹夫是‘六处’的,管用着呢。”
“咱们的人呢?”我让那五在外面稍等,在里间问胡四。
“我的人全走了,林武带人在黄胡子家附近埋伏着,他一回家就把他‘拿’到我这里。”
“拿到你这里?”我一惊,“这么容易还让我在市场里面砸他?”
“活儿干在黑影里能有效果?”胡四把眼眯成了一条缝,“我以前是怎么说的?杀鸡儆猴。”
“拿我当枪使?”我淡然一笑。
“你是我的枪,我也是你的枪,咱们互相使,哈哈。”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听见那五像被夹住的老鼠那样的声音:“二哥,你怎么了?”
胡四按下了正想站起来的我,把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刺放在我的手上:“坐稳了。”
门打开了,面如灰土的黄胡子被人架着倚在门框上,脸肿成了一个花气球。
5
好,我得继续吓唬他,直到他彻底没了锐气!
我猛扑过去,抓住他的手,用军刺将他的手掌钉在了墙上——梆!。
胡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掩着嘴巴,一手将军刺拔了下来,直到这时,黄胡子才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接过军刺,在黄胡子的胳膊上擦了两下,放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掂着,慢慢靠近他的脸。
黄胡子彻底放弃了自尊,“咣”地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我这辈子只跪过一个人,放过我吧,求你了!”
看着跪在脚下的黄胡子,我坐着没动,心里充满了鄙夷,这样的人怎么能混成市场一霸呢?
林武站在门口小声对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句,把门关上,一脚踩住了黄胡子的脖子:“威风哪去了?”
黄胡子哭了,他哭得像是一个老人在吹唢呐:“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们?为什么……”
胡四弯腰拿开林武的腿,拖过一张椅子让黄胡子坐下,闷声问:“你说为什么?”
黄胡子用衬衣下摆包住手,摸着缺了一半胡子的脸,止住了哭声:“大哥,我不认识你。”
胡四傲慢地仰起了头:“不需要你认识,你只记住一句话就行:多行不义必自毙。”
黄胡子把脸转向了我:“远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我离开市场还不行吗?”
林武从腋下拿出一个用衣服包着的东西,一下一下地打开来:“这是什么?”
黄胡子颓然垂下了脑袋:“我一时糊涂……林子,你知道的,这还是当年光明送给我的呢。”
“姚光明?他早死了!”林武打开了那包东西,是一把完整的五连发猎枪,“你敢杀人吗?”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林子,看在光明的份上,你跟蝴蝶说说……”
“少他妈提老鹞子!”林武把枪筒猛地戳到黄胡子的腮帮子上,“他要是还活着,我照样剁他!”
黄胡子不说话了,脸被枪筒顶得歪向了脑后。林武忿忿地说,他带人去了黄胡子家楼下,刚把人散开,黄胡子就冲进来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窜到了楼上,在他家门口“咣咣”地踹门,让他老婆赶紧把枪给他找出来,他要出去杀人。他老婆刚打开门,林武他们就闯进去了。林武在屋里找枪,弟兄们就把黄胡子扭上了车,林武威胁黄胡子他老婆:要想让你男人活着回来就不要报案。等林武包好枪上车的时候,黄胡子已经被弟兄们收拾得像条死鱼,歪在车座上,翻着白眼直倒气。
我把枪拿在手里把玩着,冷眼看看黄胡子:“二哥,你这一跪可很没面子啊。”
黄胡子不说话,用一沓餐巾纸紧紧捏着受伤的手掌,像一只被踩瘪了的蛤蟆。
屋里静得有些怕人,墙面上的一缕阳光慢慢爬到了一个参差的小孔上,小孔的四周点缀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是刚才黄胡子的手掌留下的痕迹,像一朵枯萎的小花。我的心底蓦然升起一丝怜悯……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头,他在这里没有一丝反抗能力,我还折腾他干什么?我在心里对黄胡子说,二哥,对不起,我不这样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兄弟也想吃碗饱饭啊。
“二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别跟我叫板。”我缓和了一下语气。
“远哥,你放了我吧,我永远不回市场了……”黄胡子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有气无力地说。
“你的摊位怎么处理呢?”胡四也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
“全归你们,我跟管理市场的办个手续就可以了,我的人也走,房子也给你们。”
“听说,你的铁皮房里还有一部电话?”我问。
“有,如果你想要,我去邮电局办个过户手续……”
“要,钱我可以给你。”我说。
有人在外面敲门,林武探出头去:“呵呵,大金你跑得挺快嘛。”
金高用袖口擦着汗进来了:“不快能行吗?好嘛,黄老二也在这里。”
我把他拉进来,给他让个座,示意他别说话。
“二哥,”胡四把身子往前靠了靠,“你是个明白人,别的我不想多说,你左右看看,我们这帮刚出来的弟兄哪个比你差?可我们总得有口饭吃吧?那么大个市场不能光你一个人霸占着是吧?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阎八活得也不容易……”胡四瞟我一眼,接着说,“所以我说,怨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没有源头也不会直接找你的,这一点你得记清楚了。你想想,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就去挤兑别人,合适吗?可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就无所谓什么家啦业啦的,明跟你说吧,如果你还想跟我们叫劲,你活不过今年的,我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砸你,就不怕你玩邪的,你才几个人?你才几条枪?我劝你不要有别的想法,赶紧另找个地方过你的日子去,依你的财力,这应该不成问题。”
“四哥你跟他罗嗦什么?”林武插话道,“他再‘慌慌’直接做了他就是。”
“我哪敢?”黄胡子的虚汗将他脸上的血污冲出道道白线,“我躲你们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我把抽了一半的烟给他戳到嘴里,“你可以走了。”
“慢着,”胡四出去一趟,端着一个脸盆进来了,“把脸洗洗,中午在我这里吃顿饭,以后都是好兄弟。”
黄胡子似乎等不及了,连连摇头:“饭我就不吃了,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手。”
胡四冲林武摆了一下头:“让弟兄们陪他去,医药费算咱们的。”
黄胡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晃着粘满餐巾纸的手嚷嚷道:“没事了,没事了,我直接回家。”
胡四给林武使了个眼色,用一条湿毛巾给黄胡子擦了一把脸:“那你就先回去,好好养伤。”
黄胡子走到门口,回头冲我一笑:“后天我去市场找你,咱们办办交接。”
我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反着手挥挥:“走吧走吧,我等你。”
“花子呢?”我转头问金高。
“我让他带弟兄们在你家对面的饭店里吃饭……”
刚送走黄胡子,一个穿联防队员衣服的人就进来找胡四,胡四出去片刻,笑眯眯地回来了:“呵呵,哥们儿,咱们这一仗干得漂亮啊。那个叫胡东的胳膊上打着石膏去了看守所,走的时候像个死了爹的孩子,直哭,哈哈……估计这小子得进去坐两年牢,私藏枪支不说,听说这小子还有不少别的事儿呢。你家那边也没问题,我的人刚才说,你们家安静得很,老爷子和你弟弟在院子里下象棋,为你弟弟悔棋,老爷子差点儿把一个棋子吞到肚子里,哈哈。我就说嘛,这几个膘子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折腾家里的人。其他的事儿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没人传你……本来嘛,你这是除暴安良。”
“我估计胡东伤得不轻,派出所那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派人给他送去了医药费,别的你就不用管了,他那是活该。”
“呵呵,我是劳改劳怕了啊……”我摇摇头,“我怕再弄个伤害罪。”
“你以为现在还是严打?没事儿,这种事多了,他们管得过来嘛,小菜一碟。”
“四哥厉害,办事儿汤水不漏,”我握了握他的手,“以后看我的。”
“你以为我也想去市场混啊?”胡四乜了我一眼,“我有我的‘事业’。”
“再说吧,反正有我吃的大虾就没有你喝的虾汤,兄弟我有数。”
说着话,林武回来了,一样的笑眯眯:“呵呵,咱二哥去医院包扎了一下,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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