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
里出的事儿,我还是没有面子……我怎么糊涂了?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我笑道:“广哥真聪明,什么事情也别想瞒过你……就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小广两手托着腮帮子想了好长时间,摇头说:“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是这样也不好,这样还不如我直接不理关凯了呢,可是我能那么做?人家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了……常青这个混蛋也没有点儿脑子,你想抓他,在那里不好抓,非得去我家里抓?”我说:“人家也没说非得去你家里抓。”小广还是不明白:“那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下那么多兄弟,撒出去找就是了,找到了就抓人,一次性完事儿。”我开导他说:“广哥,现在的小孩子办事儿不像咱们以前一样了,人家玩儿的是一个妥实。你想想,他们俩现在闹到这种程度了,谁能不防备着点儿?在路上抓,就一个结果,死人,那样谁也压不住谁,都死人了还压个屁?常青去关凯藏身的地方抓他,还是关凯去常青家里抓他?这都不可能。关凯现在还没有能力直接去抓常青,而常青有能力在你家抓到关凯。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样才能稳妥的把事情办了……唉,广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得理解,常青不是针对你才这么办的。”
“我不管,他要是敢于在我的家里抓人,我他妈跟他没完。”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别把事情闹大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威胁我?”小广竖起了眉毛。
“呵呵,又这样……好好,我不说了,喝酒。”
“蝴蝶,你别误解我,我这不是为了什么关凯,这牵扯到我的面子,他去我家里把人抓走了,还让不让我做人了?”小广忿忿地横了一下脖子,“你也别笑话我,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有人去你家里抓了一个在你家里做客的朋友,你会无动于衷?不可能吧?依你的脾气……”我摇摇手说:“别说了,别说了,我理解你……这样吧,事情还没出,一旦出了,我帮你去找常青,让他在街面上把事情给你解释清楚了,该拿钱拿钱,该赔礼赔礼,这总行了吧?”小广把嘴巴嘬成了找人亲嘴的模样,啵地咂了一下:“得,别操心这事儿了,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情况呢,到时候再说吧。”
我站起来,摸了摸小广的肩膀:“广哥,沉住气,别为这些小事儿烦恼,咱们这个级别的汉子不应该这样,咱们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呢,”冲春明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等我,低头对小广说,“广哥,我跟春明有点小事儿谈一下,你在这里稍微一等,我马上回来。”小广挥了挥手:“你忙你的,我在这儿等等四哥,一会儿我也好走了。”
站在门口,我对春明说了刚才跟老七通电话的事情,春明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跟他玩黑的,一个字——戳。”
春明微微一笑:“应该这样,这就开始戳?”
我点了点头:“你马上去找一个公用电话,打市局稽毒科的电话,告诉他们,一个叫恭松的人,明天晚上七点在通达宾馆,就是靠近火车站的那家宾馆,跟一个新疆来的人交易K粉,说完了直接挂电话。”春明问:“他们要是问我恭松带着多少人去呢?”我笑了:“管他带多少呢,警察会处理这事儿,抓到现行,李俊海也就差不多好浮出水面了,去吧。别让接电话的人知道你是谁。”春明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稽毒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推了他一把:“打114问一下,你这个膘子。”春明摸了一把头皮,甩头就走:“我操,忙晕了,连这岔儿都忘了。”
刚想转身进屋,胡四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了:“哈哈,鬼鬼祟祟的,又在策划什么犯罪行为?”
我吐了他一口唾沫:“你他妈喝大了是不是?谁策划犯罪行为了?”
胡四没想到我发火了,一路无声地笑过来:“别恼别恼,开玩笑呢,小广走了?”
我抬腿想要踢他,又忍下了:“四哥,以后别提什么犯罪犯罪的,听了头都要炸了,操。”
胡四耸了一下肩膀:“嘿嘿,看见你我容易想起这个词来,进来,我好好跟你喝几杯。”
小广站在镜子前,很仔细地在拔鬓角上的一根白头发,胡四站在他的后面笑道:“别拔了,再拔就变成老七了。”小广不理他,把那根头发在指头上绕了几圈,猛一用力,捻着那根白头发嘟囔道:“老了,老了啊……这才几年,我就变成一个中年人了,人生如梦啊……”转回头来冲胡四一笑,“四哥你行啊,比我年龄大,可是看不出老来,打眼一看还以为你二十刚出头呢。”胡四搓了两把脸,凑到镜子前:“是吗?哦,还真是呢,长得不赖,跟六小龄童似的……唉,不过也不行了,除了头发没白以外,一脸紧急集合。想当年……妈的,想当年我更丑,瘦得跟个猴子似的,林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他妈虾毛……”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别笑啊,你也不怎么样,一看就是个歹徒……对了,刚才我听一个服务生说,你调戏我家王慧小姐了?交代,有没有这事儿?”他妈的,这是哪个服务生干的?我什么时候还调戏王慧了?我不承认:“去你的,我能跟你和广哥一样?”小广的眼睛一亮:“王慧那姑娘不错,真纯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马太福音~
胡四像只老鼠那样吱吱笑了两声,神态暧昧地瞟了我一眼:“最近跟芳子的性生活不够好吗?”我推了他一把:“去你娘的,少跟我来这一套。”胡四讪讪地摇了摇头:“你小子啊……操,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里有根刺呢。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听说二子要结婚了?”我点了点头:“是啊,我正犯愁呢,你说二子的脑子乱成那样,结了婚可怎么办呢。”胡四说:“没问题,还像原来那样,该你照顾他还是你照顾他,结婚就是给他个安稳罢了。让他媳妇别干活了,在家专门照顾二子,权算你给二子请了个保姆,这个保姆还带解决生理问题的。”二子的对象早已经不上班了,我让她专门在家照顾二子呢,我笑道:“这个我早已经安排了,我的意思是,我忙,他媳妇恐怕管不了他,没结婚的时候,我还可以让他住在我那儿,结婚成家了,我整天往他家跑,那也不是那么个事儿啊。”胡四说:“一样,二子不会觉得他是个结了婚的人的,有事儿还得找你。”我说:“那就结吧,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儿。”
“你跟芳子呢?什么时候结?”胡四问。
“还没想好呢,”我的心一乱,“我怎么不太想结呢?”
“看看,刚才我说什么了?你的心里还是有那根刺呢。不结也好,大男人不应该整天为这事儿闹心。”
“四哥,我跟你说实话,芳子这姑娘确实不错,可是我……妈的,我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老是想她以前的事情。”
“这不叫心理疾病,正常,你不去想他以前的事情才叫有病呢。”
“真的?那么我应该跟她结婚?”
胡四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讪笑道:“这个你别问我,当初是你看上她的,觉得合适你就结,我不敢说什么,我要是不赞成你们结婚,将来你结了,感觉不错,又要骂我坏蛋了,呵呵……你看我这张嘴,还是不赞成你结嘛。”
“别结,”小广插话说,“心里别扭就别结,玩儿上一阵再说,有了好的,说不定咱还不要她了呢。”
“哪有好的?都他妈一个鸡巴味儿,”胡四喝了一口酒,“想找历史干净的,去幼儿园。”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起码应该相对干净一些。”小广说。
“操,你什么意思?”我扒拉了小广一把,“和着你这意思是,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那么说过吗?”小广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老是想人家以前的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不管了,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没着落呢……四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孙明跟一个卖便盆的不明不白的……以前她就有这方面的毛病,我没管,谁让我以前不认识她呢?可是最近她又这样了……开始是跟他们商场的老总,那个老总被我敲了一把,老实了,可是最近他又……这是前几天的事情。要不人家都说西门庆跟潘金莲的事儿,满阳谷县城都知道了,就武大郎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呢,这就是说我。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跟那个卖便盆的在一起,回家问她,她不承认,还他妈跟我装纯纯……让我撵了,我说,我的绿帽子比他妈伞还大,我不跟你玩儿啦。这个女人也真狠心……”
“别闹了,哈哈,”胡四打断他道,“那是你把人家撵了?那是人家伤心了,不跟你玩儿了,操。”
“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
“这还用听谁说?看看你这德行不就知道了?哈。”
“一定是健平这个混蛋告诉你的,妈的,这个混蛋老是向着孙明说话。”
“要不你们俩换换?”胡四来回看着我和小广,坏笑一声,“这个提议好啊,换了以后心理就平衡了。”
我拍拍小广的手,开玩笑说:“也行啊,这么一来,上帝交给你的任务又完成了一个。”小广把眼蹬得溜溜圆:“上帝交给谁的任务?没有你的份吗?我比你强,我还操了百八十个呢……对了,说到这里,我突然就想起了关于上帝的一些事情来。我妈现在信教了……不,那叫皈依,我妈皈依了基督教。这几天我没事儿就看圣经,那上面说的话可真有道理。”胡四摸了他的脸一把:“你呀,哈哈,让我怎么说你呢?整个一个大膘子……你还别说,我家大哥也信那玩意儿,我在监狱的时候被老辛打了,跟我大哥诉苦,我大哥说,上帝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应该把右脸也伸给他。你说这叫个什么教?教给人当膘子?哦,人家打你的左脸,你就给他右脸打,那么人家要是操你的屁眼儿,你是不是还应该把嘴给他,让他操你的嘴?操完了嘴呢,他还是不过瘾,你是不是应该把老婆也奉献给他?小广,你别信这个,信这个的都是膘子……”小广哼了一声:“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味儿,人家圣经上是那么个意思吗?”
这个话题确实没劲,我喝口酒,把酒杯在桌子上顿了顿:“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换个话题吧。”
胡四说:“听不明白你就别听,广胜这是又想起难受的事儿来了呢。”
小广叹了一口气:“难受倒是不难受,只是心里憋屈,你看我现在混的这个惨相?我操他妈的。”
我刚想插嘴,胡四踩了踩我的脚:“吃不上饭了?那你还‘慌慌’什么?回家躺着去。”
小广面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马太福音上说,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为衣食忧虑什么,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么?你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么?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什么,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这是马太福音上的原话,说的是人们为衣食的烦恼,可我现在还不是为衣食而烦恼,我是为了女人……现在,我要把这些话改一改,送给我自己,不,同时也送给杨远,”清清嗓子,睁开了眼睛,“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为女人烦恼什么,有个逼操着就不错了,生命不胜于操逼么?你看那街上的傻子,也不操逼,也不手淫,也不跟女人结婚,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他,你们不比傻子有性欲么?所以,不要为女人烦恼什么,因为女人到处都可以找到,暂时有个使着就够了。”
“哈哈哈,我晕,”胡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广你他妈真够反动的,连上帝的话你都敢篡改?”
“上帝?哈哈,我上他妈了个逼的帝,”小广把手在眼前挥了一下,“猪狗不如的东西……”
“打住打住,”胡四拍了拍桌子,“这就有点过了啊,话不能这么说。”
“这不是我说的,是毛主席说的。”小广苦笑道,“毛主席的话我一直很听的。”
春明进来了,站在门口嘿嘿地笑,我知道电话打成功了,示意他坐过来:“妥了?”
春明哈哈大笑:“真过瘾啊,人家马上就开始行动了,哈哈哈。”
胡四不解:“什么意思?”
我笑道:“我让春明给广哥安排了个小姐,小姐一会儿就到。”
胡四信以为真,正色道:“别往这里领啊,要嫖娼各人回家嫖去。”
“那就回家嫖,”我拉了小广一把,“咱们走着?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小广也以为这是真的,拉我坐下:“你怎么说来就来?不行,别去我家,人常说,远嫖近赌,哪有把妓女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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