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
去唱歌去了……他们说你喝醉了,让我陪你坐一会儿……你欺负我,脱我的衣服……”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东西在闪烁,我的心抽了一下,不知道是爱怜还是内疚,轻轻抓起了她的手:“王慧,我真的喝多了……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王慧把手抽回去,垂下头,乌黑的头发瀑布一样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远哥,没什么……我不怨你……远哥,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我怔了一怔:“什么话?”王慧摇摇头,黑色的瀑布四散开来:“远哥,你真的醉了……”我对他说过什么?心里一阵惶惑,难道我对她表白过爱情?有可能,最近我的大脑好象缺了一根弦,一冲动就容易决堤般糊涂……我迟疑着,又摸起了她的手:“我醉了,可是我说过的话是没醉之前考虑好的,我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王慧不往后抽手了,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我看得出来。远哥,从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远哥,我……”我的心绷得紧紧的,一把抱住了她:“你说,我要听你说的这句话。”王慧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脸庞来回的蹭我的耳朵:“哥哥,我爱你。”
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妹妹,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心也不再那么急促的跳了,时间仿佛停止了。我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我在感受着这份死一般的柔情。她的脸还在磨我的耳朵,我不知道她是在摇头还是在点头,只感觉她的脸像是带了电流,一蹭一蹭地深入到了我的血管和心脏,让我的大脑一时空白一时充实。
“哥哥,我要嫁给你,再过两年我就二十三了,一到年龄我就跟你结婚……”她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我什么都没有想,一个劲地点头。鼻子里全是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少女的气息,这股气息冲击着我,让我不能自制,我几乎都要晕厥了。我用舌头舔她的脖子,感受到的是一种淡淡的甜味,我舔她渐渐转过来的脸,舔她的嘴唇……
我跟芳子这样的时候,芳子会发出一种类似小猫叫似的呻吟,可是王慧没有,我只听见了她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喘息声。后来我跟胡四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胡四感慨地说,这就是女人与姑娘的区别啊。她的喘息越来越不均匀,当我把自己的舌头推进她紧闭的嘴唇里面去的时候,她哦了一声,猛地张开了嘴巴。她就那么大张着嘴巴,任我的舌头在她的嘴巴里面搅动……我控制不住自己了,猛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一下子张开了眼睛,眼里全是惊恐,可是她不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死命地抓住自己的裤腰,来回地摆动她的头,满枕头全是她黑绸缎般的头发。
我的力量很大,一只手压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她揪裤腰的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拿到了她的头顶上,脑袋拱到她的衬衣下面,往上一蹭,她的胸脯一下子跳在了我的眼前……我几乎窒息了。(操,我怎么跟写黄色小说似的,不这样写了。)事后,她枕在我的胳膊上,幽幽地说:“远哥,我的人交给你了……”我不让她说话,静静地感受她带给我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进入她的身体的一刹那,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是一个处女……我看见了床单上那几滴梅花瓣一样的处女红。我的脑子像一只小船,忽悠忽悠地飘荡在平静的海面上。我睡过去了,睡梦中我感觉她一直在吻我,从胸脯到额头,一刻不停。天快要亮的时候,我醒来了,她还在吻我,满脸都是幸福。
“好了,咱们应该起床了,不然胡四要说咱俩是干柴烈火了。”我把胳膊垫到脑后,轻轻说。
“我不,你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会经常来的,因为我的老婆在这里。”
“撒谎,你跟张姐还没结束呢。”
“很快的,很快我就跟她结束了,下一任老婆就是你。”
王慧用她软软的手臂绕住我,脑袋贴在我的胸口上,喃喃地说:“我真不愿意看到你跟张姐……算了,爱情是自私的,我不管。”我拍了拍她的脸:“你说对了,爱情是自私的,正因为这样,我跟你张姐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王慧支起了脑袋:“你可别这么说,好象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似的。”我笑了:“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呵呵,你还小,以后你会明白的,来吧,起床喽……我的事情太多,一天不干活就要落后于时代。”王慧埋下头,使劲搂了我一把:“远哥你真好……”抬起头来冲我伸出她粉红色的舌头,“我的动作对吗?”我纳闷道:“什么动作?”王慧嘬起了嘴巴:“就是亲嘴啊,我从来没跟人亲过嘴。”我笑着摇了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会,哈哈。”
“我不相信,”王慧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你跟张姐没亲过嘴。”
“操,这就吃上醋了?”我抓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不许穿衣服,再亲亲我。”
“好吧,再给你一个练习的机会。”我抱起了她的脸。
出门梳洗的时候,王慧蔽在门后不肯出来,我回头笑道:“腼腆什么?怕人看见?”王慧垂下了眼皮:“不是,我是为你考虑,这里的人嘴太碎,我怕他们给张姐汇报……”我一把拉出了她:“怕什么?我都不怕,来,社会主义新时代,恋爱自由,谁也管不着。”王慧使劲地把身子往后缩:“你别拉我,我真的不敢让别人看见……张姐那脾气我知道,我害怕她来打我。”我松开手,站在门口想了想,没来由地想哭,我这样做对吗?心一颤,扭头奔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几个洗脸刷牙的姑娘,我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姑娘冲我挤了一下眼:“远哥,才起床?小广哥刚才还到处找你呢,说要继续跟你拼酒。”小广这个混蛋还没走?我皱了一下眉头:“他走了没有?”雀斑脸嘻嘻地笑:“没呢,在门口站着朗诵诗歌呢。”操,这个混蛋可真有精神头。我走到一个水龙头下面,拧开水龙,雀斑脸惊叫一声:“水那么凉你敢洗?我这儿有热水。”我捧起一把水泼在脸上:“大叔我习惯啦。”
草草洗了一把脸,牙也没刷,我就走回了胡四的办公室兼卧室,王慧已经离开了,房间里还有她留下的淡淡的清香,妈的,年轻女人就是香……下身不自觉地又麻了一下。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我拨通了春明的手机:“春明,起床了没有?”春明在那边打哈欠:“正准备起呢……让小广这个混蛋可‘燥’把我死了,半夜就来敲门,非说我把你给藏起来了,我说,你不会去四哥办公室里找找?他说,办公室里插着门,把门敲破了也没人开门,肯定是胡四在里面睡觉,杨远是不会不开门的……操,四哥也躲着他。”小广半夜敲过门?我怎么没听见?看来我是太投入了……我讪笑着摇了摇头,娘的,你这个色鬼。“赶紧起床吧,到胡四办公室里来找我。”说完,仰面躺到了床上。
春明很快就下来了,顶着两眼眼屎,我丢给他一根枕巾:“把眼睛擦擦。”春明边擦眼睛边问:“你昨晚在那里睡的?”我说:“就在这里啊,那儿也没去。”春明丢下枕巾,晃着脑袋来回地嗅:“女人,女人味儿,哥哥哎,女人陪你睡觉了。”我笑道:“真他妈好鼻子,你说对了,王慧昨晚住在这里。”春明瞪大了眼睛:“真的?你可真好意思的啊……芳子怎么办?”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反正事情已经出了……这事儿别告诉别人啊,有些伙计嘴巴不好,我怕让芳子知道,跟我没完。”春明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不想要人家了就赶紧说,完事儿以后再弄这事儿……唉。”我横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个屁,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也这么干。”春明撇了撇嘴巴:“远哥,不是弟弟我说你的,你在里面那几年,人家芳子……”我莫名地火了:“闭嘴!以后我的事情你少插嘴。”
春明悻悻地点了一根烟:“我不说了,反正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我坐起来,走到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眼,还行,除了脸色有些发黄以外,看不出疲惫来。
春明看着我的背影,嘿嘿笑了:“哥哥,你是越活越潇洒了……得,男人嘛。今天咱们干点儿什么?”
我倚着镜子想了想:“什么也不干,回酒店躺着,听李俊海的笑话。”
芳子没在吧台上,大堂里冷冷清清的。
我和春明一前一后走出饭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小广披着一件军大衣蹲在马路对面的冬青下,晨曦下像一只披着黄毛毯的野猫。
~第二百二十三章 挑拨离间~
春明扫了小广一眼,拽拽我的袖口:“我操,你看那是谁?”我冲小广嚷了一嗓子:“哥们儿,一大早就蹲那里发神经?”小广忽地站了起来:“好家伙,你还真的没走,昨晚你去哪里了?让我一顿好找。”我走过去笑道:“我没挪地方啊,就在胡四的办公室里。”小广不相信似的皱了皱眉头:“不可能吧?我记得我把你拉到了楼上,你还听我唱了一阵歌呢。”隐约地我记起来了,小广咋咋呼呼地把我和胡四往楼上推,说他最近练了一首歌,是腾格尔的《天堂》,我的心根本没在那儿,听了一阵就下来了,再后来我就记不起来了……原来人家小广没醉,是我先醉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唱得可真好听。”
“好听吧?这还是醉着唱的呢,不喝酒的时候我唱得更好,听着啊,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歌星啊,哈哈,”我想走,“广哥先忙着,我出去办个事儿,有机会再跟你联系。”
“你什么脑子这是?”小广拉住了我,“你不是说今天让我过去上班吗?”
“哦……操,你看我这脑子,”转头对春明说,“你带广哥去公司先看看,我回酒店安排一下就过去。”
春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看你们俩这脑子都不行,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广哥去千叶歌厅找健平,今天送他去戒毒所的吗?”小广猛地一拍脑门:“好嘛,我真不仗义,光顾着自己了,把兄弟的事情忘了……好,我这就去歌厅找健平,把他送去以后再跟你联系。”摸了摸口袋,“我的钱呢?我记得昨天晚上你跟四哥帮我凑了九千呢……坏了坏了,怎么没有了呢?我没出门啊……”我笑了:“广哥的脑子快要成老年痴呆了,你不是把钱放进包里去了吗?你的包呢?”小广一跺脚,操了自己一声,撒腿跑回了饭店。我回头一看,王慧躲在落地玻璃后面,幽幽地看着我。
“哈哈,小广不出三年准变成老年痴呆,不信咱们走着瞧。”春明摇头笑道。
“什么也不该,全是喝酒喝的,”我拉着春明就走,“走吧,管他呢,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远哥,我有些担心,像小广这样的酒膘子,去了咱们那里能顶事儿嘛。”
“他也不是天天这样,不喝酒的时候精明着呢,别担心。”
“他是个很固执的人,我害怕他不听指挥。”春明发动了车。
我上车,笑着戳了春明一指头:“你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总经理?你凭什么指挥人家?呵呵。”春明翻了一下眼皮:“名义上我总是他的领导吧?”我说:“你别那样想不就结了?你就把自己想成一个看门的,看好了门,别的不打听。”春明踩一脚油门,哼哼道:“我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上,可是我总想把这个公司搞成一个正经生意。”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把小广调过去也就是这么个意思,慢慢来,这个公司会好起来的,咱们资金雄厚嘛。”春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估算了一下,公司里现在有一千零三十万,要往大处发展,应该没有问题,哪个同类公司有咱们的钱多?”我说:“你能支配的也就是那三十万,另外的一千万不能动,要动的话得经过董事会研究……操,什么董事会,一帮混江湖的。昨天我考虑,这一千万里面应该给胡四匀出一部分来,估计他不会要,但是我想过了,应该这样,不然……不说了,消停几天再说,这事儿我会跟大家商量的。”春明说:“这钱你们怎么安排我不管,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从我的钱里面拿出十万来入股,这样我也可以……哈,那什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再说吧,我最好的兄弟都‘滚战’到一起不太合适,发展着看吧。”春明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说话了。
我的手机响了,抓起来一看,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是芳子的。
脑子突然一阵恍惚,感觉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手竟然有些哆嗦。
春明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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