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
说滥亍K僮叩氖焙颍晕宜担锬悖欢ㄒ鸦坪映沟自颐涣耍闵ㄇ逭习N乙裁煌睦锶ィ阆胂耄坪釉绯恋琢耍乖腋黾Π驮遥恳院笪姨担腥嗽谂苁薪嫉男」采霞父鲂』锛圃诔瞪稀堋褪悄萌牌丝搜旱愦蟮阈〉模饲妥呷恕?br /> “跟他一起‘拉杠’的都是些什么人?”尽管这样,我还是有点怀疑他。
“这个我真不知道,肯定是些‘迷汉’,要不谁去干这个?”
“你当时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你曾经见过李俊海?你不知道我找他都找疯了吗?”
“听我说嘛,俊海第二天专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不让我告诉你……”
“你他妈够仗义的啊,就那么听话?”我用眼角瞄着他说。
“远哥,这就是你多心了,在外面混的,信用第一啊,我答应了他,就应该做到。”
“好嘛,你是个牛人,”我被他堵得一楞,“做得对,做得对。”
“没办法,尽管我也讨厌他,但他跟你是把兄弟,我也得适当给他点儿面子不是?”
“别絮叨这些了……我问你,他在你家说这些的时候,建云在场吗?”
“在,建云去济南了,要不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
“不用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换了个话题,“你告诉我,小广被人敲诈的事儿你提前到底知道不知道?应该说,你跟小广也算是有点儿交情,这事儿他不会不打听你吧?还有,你帮我分析一下,是谁这么大胆,硬往我身上推呢?”
阎坤把眼睛瞪得像铃铛:“远哥,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不说话,就那么拿眼盯着他看。
阎坤沉不住气了,脸红得像警灯:“小广不傻!他知道这阵子咱俩关系不错,他会把这事儿告诉我?这不明摆着掉自己的价儿吗?再说,小广那人你还不知道?他认准了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去咨询别人的,他钻了牛角尖,认准了是你派人折腾他的,他怎么会去打听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干的?他很爱面子,如果一打听,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害怕你了呢。总之,这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让我帮你分析是谁干的?我又不是神仙,我分析谁去?我知道你怀疑我,实话告诉你,不是我,我也不可能干这些背信弃义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怀疑李俊海,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人不怎么样,可通过他那天的表现,这种怀疑基本也可以打消了,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黄胡子,黄胡子不明不白的被你砸跑了,他能甘心吗?你说呢?”
我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口气:“黄胡子跟小广那么铁,他怎么会去折腾小广呢?”
阎坤的眼神又开始聚光:“怎么不可能?他的心黑着呢,要不他能混起来?”
我打心底里瞧不起黄胡子,淡然一笑:“这事儿到此为止吧,早晚会弄明白的。”
在铁皮房闷坐了一阵,我起身走了出去,我要去找李俊海的姐姐。
发动车的时候,小杰和金高开着大货车回来了,鱼贩子们忽地围了上去。
阎坤带着他的人,咋咋呼呼地帮忙维持秩序。
3
赶到李俊海他大姐所在的棉纺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大姐正端着一个饭盒从食堂里出来。 我招呼了一声,他大姐一下子楞住了,脸上的表情很尴尬,扎煞着胳膊直问我,你怎么来了?我没跟她罗嗦,直接问:“大姐,你早晨看电视了吗?”
李俊海他大姐四下看了看,拉我走了几步,急切地问:“大远,俊海到底干了什么?”
看样子她知道李俊海被抓了,但我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什么会这样奇怪,难道她以为我跟他弟弟还有什么来往?
我说:“我也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了,电视上说,俊海敲诈别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俊海他大姐忽地红了脸:“你说他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丢死人啦。”
我劝她道:“大姐,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也许是被人陷害的。”
李俊海他大姐陡然提高了声音:“你别替他说话,他是个什么东西我知道!”
接下来,大姐絮絮叨叨地告诉我,李俊海三个月前去找过她,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房子钱给我。他姐夫说,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一共卖了一万块钱,姊妹们一分,没了。李俊海一拳把他姐夫打倒了,你敢卖我祖宗给我留下的房产?今天不把一万块钱给我,我就把你的房子一把火烧了。他大姐去拉他,他用一条板凳把大姐抡倒了,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三天以后我来拿钱,拿不着,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几个姐姐一商量,干脆凑了一万块钱给他,再不搭理他就是了。后来李俊海去把钱拿走了,临走点着几个姐姐的鼻子说,总有一天我混好了,就来要你们的小命。有一次全家给老爷子上坟的时候,李俊海也来了,中午非要请姐姐姐夫们喝酒,姐夫们借故走了,姐姐们陪他喝。最后他喝醉了,挽手划掌地说,将来海天市场就是他的,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市场拿下来,让一切欺负过他的都给他下跪,姐姐们见他醉了,悄悄溜走了,再也没见过他。后来,他一个姐姐在老家见过他,他带着几个人在路上设了一个路障,收过路费,好象还挺正规,人人都戴着胳膊箍,上面写着“村道巡查”。他大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似乎对我有些不满,你混得倒是不错,可你的把兄弟呢?
听了这些,我感到很茫然,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我跟李俊海的一些往事。这些碎片一样的镜头,走马灯似的从我的脑海里穿过,让我感觉一阵阵心酸,想到他曾经单纯的目光,想到他刚就业时候拘谨又腼腆的微笑,想到李老爷子浑浊又满怀期待的眼神,眼前赫然就出现了李俊海那只空荡荡的袖管,我的心如同被人泼了一瓢凉水,骤然一阵紧缩。我说不出话来了,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木头,孤单地杵在风中。
回到市场,金高和小杰他们正在铁皮房里喝酒,见我回来了哈哈大笑:“这人义气,找你的杂碎哥哥去了?”
我把顺路捎回来的熟食往桌子上一扔,讪笑道:“最杂碎的是你们,幸灾乐祸。”
金高把一只猪踢递给我,摆摆手说:“不提他了,进去正好,这种人活在世上污染空气。”
小杰附和道:“就是就是,进去了干净,玩这些下三烂把戏本来就该清理出地球。”
我喝了一杯酒,转身来找阎坤:“咱们八爷呢?”
金高啪地将酒杯敦在桌子上:“什么他妈的八爷,杨远,你再这么宠着他我可有意见啦,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你猜他刚才怎么了?他直接给你做主了!解放路老钱来拿鲳鱼,唠叨了几句价格高了,他直接给压了三毛钱,幸亏那五及时告诉我,要不人家把货就拉走了。别不高兴啊,刚才我忍不住踹了他两脚,这小子还不服气,翻着白眼说,他这是为你好,老客户要照顾,不然人家就‘飞’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欠修理?咱们还没插手他们服装那边呢,他就想跑咱们这里指手画脚?”
“是吗?你把他叫过来,我抽他。”我的心一堵。
“就是,这小子真他妈欠抽,”那五嘿嘿一笑,“把他砸跑了,我跟金哥去接手服装市。”
“滚你妈的,”小杰瞪了那五一眼,“刚吃了几天饱饭就开始‘涨颠’起来了?”
“不是那意思,谁不地道就应该砸谁,我是在帮远哥出点子呢。”
“好,这个点子好,”我一把将那五按进我的裤裆里,“我他妈憋死你。”
正闹着,金高推着阎坤进来了:“杨远,阎八爷给你下战书来了。”
阎坤的脸涨得像松花蛋,倚住门框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远哥,你找我?”
我把身子靠到沙发上,冷冷地说:“阎八,你对卖海货很在行吗?”
阎坤的眼睛像是突然被激光打了一下,一下子变得没有了方向,在眼眶里忽悠了几圈,像空中掉下来的一口痰,呱嗒就落在了眼皮底下,随即,嘴唇也剧烈地哆嗦起来:“远哥,原谅我,千万别生气……刚才我错了,我不该拿自己不当外人。”
“阎八,自己煽自己两嘴巴子。”金高递给那五一根烟,“先给咱八爷点上烟,让他悠着点儿煽。”
“阎八,”小杰的脸像突然被冰住了,没有一丝表情,“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上要自己清楚。”
“远哥,”阎坤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嗓音也变了,“真煽?”
“煽。”我的脸上挂了霜。
阎坤没有去接那五递上去的烟,直接开始用巴掌煽自己的脸,啪,啪,啪。
阎坤煽了七八下,我的心就软了,算了吧,他就这么种人,装大头装惯了,原谅他吧。
我把烟头弹到他的脸上,闷声说:“以后有点儿数,别把手伸那么长。”
4
简单吃了点儿饭,我给胡四打了一个电话,把李俊海的事情告诉了他。
胡四笑得很暧昧:“呵呵,你把兄弟有点儿意思,玩地下工作呢。”
我的脸在发烧,支吾道:“你找人打听打听他是不是真办了这样的事?能使上劲的话,我想帮帮他。”
胡四说:“本来我想劝你别管他,事到如今我就不劝你了,我知道你这脾气,爱面子啊……得,听我电话吧。对了,我一个兄弟在邮电局上班,弄了几个便宜的BB机,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买一个。什么是BB机?呵呵,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有人想找你的话,用电话打你的号码,你就知道了,随时可以回电话,就像个唤狗的哨子……方便着呢,要不要?”
“要,你有的东西我就得有,”我笑笑,“这么厉害?以前光在电视上见过。”
“这还叫厉害?前几天我去了趟广州,人家那里有钱的大老板都拿大哥大呢。”
“大哥大?那怎么拿,走到哪儿都背着他大哥呀?”
“老外,”胡四吃吃地笑,“就是随身带着的电话,朝鲜战场上老美用过那玩意儿。”
“别闹了,背着个报话机到处晃啊?那不成乌龟了嘛。”我以为他是在吹牛。
“你完了,没见过大世面,不大,跟块砖头差不多大小。”
“真的?那可是个好玩意儿,咱们这里没有吗?”
“不多,反正我看见孙朝阳是用上啦,整天擎在手里装董存瑞。”
“那咱们也得有!”我很恼火,凭什么让孙朝阳压我一头?
“太贵了……”胡四是个过日子的人,讪笑道,“先弄个BB机装备着,以后再跟老小子比阔。”
放下电话,我让那五去胡四那里拿BB机,顺便给他捎了些紧缺的海货,我知道傍年根他用得上。那五问,BB机?怎么起了个流氓名字?是不是“撸管儿”(手淫)用的?我说就是,你让四哥当场教教你怎么用,回来以后你再教我们,争取让咱们海货市的兄弟都学会了,将来成立一个撸管儿专业大队,走到哪里都能听见“BB,BB”的声音,绝对有派。那五摸着头皮出去了,不能吧?那不乱套了?刚坐下点了一根烟,建云拿着瓶茅台酒进来了:“哈哈,兄弟,将近半年没见着你了,想我吗?”
“想,”我站起来给他让了个座,“云哥,听说在外地发展?”
“呵呵,没办法,”建云用手在眼前拂了一下,“狼多肉少,不出去混怎么办?”
“跟阎八分家了?”我随口问道。
“还没呢,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他把帐掰扯掰扯。”
“就是,合伙的买卖不长久,还是自己单挑的好,见着阎坤了吗?”
“见着了,在外面喝闷酒呢……怎么,刚才你揍他了?”
“那叫揍?”我给建云倒了一杯茶,“那叫‘帮助’,不帮助永远长不大。”
建云吐个舌头,像女人那样剜了我一眼:“你呀,猴精。”
我把他带来的酒拿在手上把玩着,貌似轻松地问:“你在阎坤家见过李俊海?”
建云猛一抬头,面相很不自然:“哦……见过。”
我不说话了,看来这里面还真有点儿事情,我决定“抻”他一“抻”。
建云讪讪地把酒打开,抓起杯子倒了两杯,把我那一杯往我眼前一推:“先喝点儿。”
我用一个杯子扣住那杯酒,摇摇头:“不喝了,刚喝完,你有事儿吗?”
建云一口把自己的酒干了,抹抹嘴道:“借你几个人使,我遇到麻烦了。”
“找阎八爷呀,”我淡然一笑,“八爷神通广大,什么事儿他办不了?”
“他?呵呵,”建云笑得很无奈,“他比黄胡子强不了多少,有那心没那力量。”
“发生了什么?”我不开玩笑了,正色道,“白的,黑的?”
“黑的,”建云又倒了一杯酒,边用鼻子嗅着边说,“济南那边有个叫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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