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游龙
话声中,人影闪幌间,已现出四个黑狱使者,一身黑色劲装,外罩披风,霜矛雪剑,映日生辉。
琴侠邝步濂,看得出,这些人目射精光,两太阳穴,高高齐起,无一不是内功高手。心中暗忖:“这黑狱谷,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己别进去了,不能自由出来,岂不糟糕?”
想到这里,不由足下趑趄起来。
那画魔巫蕙莲一扯他衣袖,说道:“邝大哥,且慢!………”
这时咆哮夫人焦娇,正扬声向黑狱使者说道:“这位邝大侠,乃是谷主贵宾,诸位休得拦阻!”
四位黑衣使者,立即分散两旁。让出当中路迳。
琴侠仍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进入谷中,站在他面前的咆哮夫人焦娇,忽然柔声道:“邝大侠,别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快来吧!”
说时,向他飞送一个媚眼。
画魔巫蕙莲,也在一旁劝驾。
他在两个绝代尤物中,竟然失去主宰,向谷中踱去。
发现这座黑狱谷,异常深遽!
谷口一带,正在纠工大兴土木,不知在建筑什么?
那黑狱之宫,不久即到。
看来,巍峨古扑,型若古堡。
宫殿前面,站着四对黑服劲装,与那红纱覆面少女。横剑而立。
咆哮夫人,作了个肃客姿式,便将琴侠邝步濂带至宫中。
只见殿堂之上,端坐着一个面目阴沉的老叟,那黑狱谷主史锦沦却侍立於侧。
画魔巫蕙莲低声道:“这人便是老谷主黑水魔尊,邝大哥当有耳闻,应对之间,希多加留意。”
话声才落,陡闻殿堂之上黑水魔尊彭岑道:“邝步濂,你是诚心前来加盟本谷么?”
不但问得突然,而且语声冷漠,琴侠邝步濂,瞠目不知所对。
咆哮夫人焦娇,款步上前,恭身敛衽道:“禀老谷主,邝大侠乃是被邀前来作客!至於加盟之事,以后再谈如何?”
黑水魔尊喋喋一声怪笑,说道:“既是如此,邝老儿就交由你说服吧!”
他说到这里,蓦地目射精光,道:“焦娇,昨宵你去了那里?为何未能加入昨宵之战?”
咆哮夫人玉面颜色倏变,不过,她何等乖巧,瞬即恢复自然,娇笑道:“贱妾昨宵微感不适,曾经向谷主报告。”
黑水魔尊彭岑回过头来问道:“锦沦,此事当真!”
黑狱谷主史锦沦道:“禀师父,确有其事!”
老魔这才深信不疑,不过,他仍然十分惋惜地说道:“焦娇,你知道吗?昨宵与苍穹三仙一战,如果不是你不曾参加,以致功亏一篑,今天,咱们便已独霸称尊武林……”
咆哮夫人焦娇,不胜惊骇,立即接口道:“老谷主,既是这般看重贱妾,以后效命的日子还多着呢?”
黑水魔尊彭岑微吁一声,说道:“这唯—的机会,已然失去,恐怕不会再来了!”
想不到这不可一世的盖世魔君,此时已然雄心动摇。
咆哮夫人焦娇,大惑不解,但她此时却不便再问,逐偕同琴侠辞了出来。返回自己精舍。
斯时,白衫教主哈蓝璧,正在值勤,想来还是不知道爱子惨死之事。
她这才向画魔巫蕙莲追询,昨宵嗣后又有何事发生?
画魔巫蕙莲,娇笑道:“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咆哮夫人道:“莫非我还骗你不成!”
画魔巫蕙莲,这才将老谷主,俟活神仙司徒圣,退出谷后,即暗中召集高手阻截,眼看苍穹三仙精尽力竭,行将就逮,不料半途杀出游龙子黄小龙,一招将老谷主惊走。咱们只得纷纷遁回谷中,要是昨宵有你参加,苍穹三仙,以及他们三个门下,不早就解决!即使后来游龙子黄小龙来了,又有何用,此所以谷主认为失去了机会。”
咆哮夫人焦娇,没有想到昨宵那宗恨事,竟影响了今后武林,一时沉默不语。
坐在一旁的琴侠邝步濂更惊异得跳了起来。说道:“什么!那姓黄的小子,居然一招惊走贵谷谷主?”
画魔巫蕙莲道:“此事千真万确,小妹没有半句虚言!”
琴侠邝步濂颓然坐下道:“完了!看来,我这一生,无望雪得妙峰山断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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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念之非 琴侠险中美人计 数语不合 大水斗倒龙王庙
咆哮夫人焦娇非常奇怪,一年以前,游龙子黄小龙虽说巧得人皮宝衣,练成了旷世绝学,但因功力尚浅,与自己丈夫白衫教主哈蓝璧武功不相上下,不信一年之后,竟进步到连黑水魔尊,都在一招之下被其惊退,岂非荒延得令人难以置信。逐向琴侠安慰道:“邝大侠,你不要灰心丧志,我就不信那姓黄的小子,未必如传说之甚!
老谷主之所以撤走,只因对方乃是后生晚辈,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只要邝大侠加盟“黑狱谷”妙峰山断琴之耻,定可洗雪!不知尊意如何?”
说来说去,仍是劝他投降。
要知琴侠邝步濂,虽说性情偏激,争名好胜,但一生并无多大恶迹,现在要他公然加入邪魔集团,委实不是他心中所愿,因之,他这时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画魔巫蕙莲已看透了老人心情,打着圆场说道:“哈夫人,像这样重大之事,岂是仓卒所能决定?咱们以后再谈吧!”
咆哮夫人焦娇,察言观色,知道要说服这顽固的老头子,当真不是件容易之事,不过她瞧得出来,这家伙对自己颇为入迷,只要略施解数,还怕他不拜倒石榴裙下,因之,也就顺风转舵,笑着说道:“蕙莲妹子,难为你提醒我,几乎使得邝大侠拂袖而去,说实话,咱们以前还不是这样么?等到加盟之后,才知道这黑狱谷,实在是一个足以领袖武林之组织。”
她说到这里,忽然哎呀一声停顿下来,说道:“我这人怎么搞起的,说了不谈此事,一不注意,便又谈了出来,真是该死!”说时,并向琴侠邝步濂扮了个鬼脸。
那是一张宜嗔宜喜的春风面,琴侠邝步濂被她逗弄得啼笑皆非。
不久,丫头们搬来酒菜,三人相继入席。
琴侠邝步濂,在两个尤物联手合攻之下,他虽素来惊人酒量,却也被灌得酩酊大醉。
画魔巫蕙莲异常知趣,迅即向主人告辞离席,临行时说道:“娇姐,我不耽搁你啦!”
说时,两双媚眸,一连霎了几霎,脸上流露出—派调侃之容。
咆哮夫人焦娇,绛袖倏扬,喉咙里—声低嗖,笑着啐道:“要非老谷主使命难违,这人又对我有裹伤疗毒之德,才懒得管啦!你敢存着脏心眼,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她故意佯装发怒,做成举掌欲劈的姿势。
画魔巫蕙莲香肩一幌,调皮地一伸舌头,疾化“紫燕穿帘!”飘风般逃出客厅。
紧跟着发出一缕银铃脆笑,说道:“娇姐,你何必那样凶霸的!省点力气,等一下对付那老头子不好吗?”
咆哮夫人焦娇,顿时芙蓉玉面一红,等到她作势欲追,画魔巫蕙莲,早已去远。
她虽是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不由望空一声低啐道:“真是狗嘴里,难长象牙!”
言讫,腰肢一扭,又回到席上。
此时,琴侠邝步濂已是酒气冲天,神智模糊。
咆哮夫人焦娇,美眸一转,又替客人斟上一杯美酒,故意将指甲浸入酒内。
这老江湖此时却是一无所觉,一杯下肚,立刻周身灼热,血脉喷张;小腹以下,一物勃起。
他此际两眼射出欲焰,一见咆哮夫人焦娇,便不觉神魂飘荡,一种原始性的饥渴,使得他理智淹没,谁以自制,猛然站起身来,嘴里咿唔一声,扑了过去。
咆哮夫人焦娇,虽属如狼似虎之年,但她善於调情,懂得擒纵之学,那能恁般轻易让他上手,俏笑一声,滑步避过。
酒为色之媒介,何况酒里还渗有春药。这老鳏夫此时被酒精逼得那还再能忍受,一扑落空,便又跟踪追逐。
两人绕着桌子疾转。
咆哮夫人焦娇,一面奔走,一面扭腰摆臂,故意媚声媚气告饶道:“邝大侠,那怎么可以?”
愈是这样,愈能挑起男人性的升化。
琴侠邝步濂,把一切道德,名益,什么都忘怀了,现在他所要的,便是奔走在前面的女人。
按理说,琴侠此时已是一个醉汉,而咆哮夫人却颇正常,断难追及。
谁知才大谬不然,咆哮夫人焦娇,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砰”的一声,碰翻了椅子,仰天一跤跌在地板上,那风姿更是份外撩人。
琴侠邝步濂得此便宜机会,那能放过,一式饿虎扑羊的扑将下来。
可是,这时地板上的咆哮夫人焦娇,不迟不早,一式“鲤鱼打挺”刚好纵地上弹起。
琴侠邝步濂,酒醉心明白,见面前人影一闪,双臂一抄,顿感软玉温香满怀抱,咧嘴呵呵大笑。
咆哮夫人焦娇不甘就犯,不断挣轧,而且一双粉拳,倏起倏落,像雨点般擂在老头子胸脯上。说道:“邝大侠,快些放手!你怎可未得我同意之前?便施强暴!”
琴侠邝步濂,虽是听得对方语意严肃,但一看她脸上突自笑容未敛,胆子更大了起来,呵呵笑道:“焦娇,别假猩猩啦!我知道你早就同意哩!”
咆哮夫人双手抵住邝步濂胸脯,故意装作想把距离拉远,嘴里却不依道:“谁说我同意了,简直是冤枉啦!”
如此一来,琴侠邝步濂更被撩抚得欲火谁熬,霍地拦腰抱起,流目四顾。
咆哮夫人似在作最后挣轧,伸手一指卧房门口,央求说道:“好人,别抱我进去,看你穷凶极恶的样子,都快把人家骇死了!”
琴侠邝步濂,正感不知卧房何处,经她这么一指点,便毫不考虑,抱着她大踏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布置得风流精致的卧室,邝步濂此时脑筋一片混乱,将夫人抱着平卧床上。
咆哮夫人焦娇,此时竟一点都不咆哮,双眸紧闭,两条粉腿平伸着,宛如一双羔羊,任他摆布。
琴侠邝步濂,兴奋之极,他此时已不再客气,先是剥下了妇人罗衣,红裙,接着又褪掉了贴肉的亵衣,内裤,红罗帐内玉体横陈。
琴侠邝步濂,向咆哮夫人焦娇的娇躯瞄了一眼,只见她媚眼如饧,娇喘低呻,正期待着暴风雨的袭击。
他不禁一舐嘴唇,伸手向那两座乳峰摸去,顿觉一股热流透过掌心,令人骨蚀魂销。
他这时,再也不能抑止那欲潮泛滥,正准备脱去衫裤,干那风流事儿。
忽见绣帷动处,掠进一条人影,紧跟着传出一声悠悠叹息。
琴侠邝步濂大惊,酒也为之醒了一半,翻身下床,怒喝道:“何处朋友,敢来撞破我老人家的好事。”
那人竟不直答,只是发出一声冷嗤,身形一幌,便又穿窗飞出。
琴侠邝步濂心有未甘衔尾疾追,漫说他此时饮酒过量,脚下浮动追不上人家,就是换在平时,那人身法之快,举世无双,他也望尘莫及。
刚刚追出离落,忽见两条倩影一闪,分左右扑来。
他不禁勃然大怒,心说:“管你是谁,你既然不答话,我又何必手下留情。”念动身随,一式“分花拂柳”,双臂一挥,分向左右扑来的人影劈去。
谁知他劲还未吐,两人同声呼道:“爷爷,难道你不认识孙女了?”
这声音一入耳,不禁心头狂震,赶紧撤回掌力,疾目一扫,只见那扑来的两人,虽是一男一女,一个是黑狱使者装扮,一个却穿着红纱宫婢衣衫,仔细一望,果然是自己寻遍天涯的孙女飞莺飞燕姐妹。但他此时甚感惭愧,呐呐说道:“你们怎的也来了这黑狱谷中?”
燕姑娘不待姐姐解答,急道:“爷爷,此时不是禀报你老人家的时候,快随我来!”言讫,一拉飞莺衣袖,向一处幽篁密林奔入。
琴侠邝步濂,此时酒意全消,也跟着纵跃入林。
就在这时,另一条红影,自那幢椿舍电闪而出,云鬓蓬松,衣裙不整,喃喃说道:“奇怪!这邝老头子追人追到那里去了!”
说时,一双秋波,向那座幽篁密林望去。她还以为是画魔巫蕙莲,前来横刀夺爱,一声冷笑,便欲幌肩前往搜寻。
那晓得背后飘来一缕冷嗤,沉声说道:“夫人乃当今武林有数高手,岂能作出杨花当道,红杏出墙之事,自污声名。……”
咆哮夫人焦娇娇靥一红,不待对方说完,霍地转身甩出一掌。
这一掌“六欲煞丝”,鲜克能敌,咆哮夫人以为对方定将难逃毒手。
讵料,他出手虽快,那人丝毫未能受伤,跟着又传来一声悠悠叹息。似乎对她的行为,异常惋惜!
咆哮夫人焦娇,登时被激怒了,娇叱道:“何方小辈,竟敢在本夫人面前哓舌。”
口虽在说,脚下踏着方位,毫不怠慢,一连凝聚“六欲煞丝”劈出数掌。
这种阴柔的掌劲,虽不若阳刚的掌力,那般声势浩大,却也挟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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