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





  他胡思了一阵,目光投向白帝子。
  “他妈的,把我弄糊涂了,你说怎么办?”
  白帝子说:“圣旨上把你吹得最厉害,主意还是你拿。我是帮忙的。”
  向天啸大是不乐,深感这样的朋友屁用没有,至多帮个人场,还是自己的脑袋向自己。
  他在牟道身边走了两趟,欲以轻功求胜。忽想到再失一眼那是什么都不见”,怕意袭上心头,还是退之大吉。
  他冲托日扎郎嘿嘿一笑:“老朋友,让我歇一歇。你上去橹他一顿”。
  托日扎郎摇了摇头:“还是两只眼好,我不想发大财,你去领赏吧。”
  辛子林正要动作,房门被弄开了,他只好收起淫心。
  向天啸道:“还是你小子行,看来人老了连下药也不行辛子林嘿嘿地说:“前辈过奖了,对付她单一下药是的,我是混合使的药,一下就灵。”
  白帝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张严馨,笑道:“你打算怎么着?在这里胡来?”
  辛子林说:“我要把她带走,这里可不是好地方,请前辈为我保密。”
  他伸手欲抱张严馨。
  向天啸挡住了他:“别急,我看这事咱们得商量一下。”
  辛子林眼睛一瞪:“人是我迷倒的,有什么好商量的?想打架?”
  向天啸说:“打架没一个怕你的,你还是安静一点好。告诉你,我们早就看上了她,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辛子林急了眼,泼口骂道:“先来管什么屁用?拿住才是本事呢。你们没能耐办货,想在中途劫道,老子可是什么都不怕。”
  托日扎郎低声道:“你小子咋呼什么,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我看这样,打赌论输赢,谁胜归谁的,老幼不欺。”
  辛子林不敢,眨巴了一下眼,冷道:“你们真想不痛快?”
  向天啸说:“不错,就是想找点事干。小子,你想把我们都打发了?”
  辛子林阴笑道:“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他向左一放,伸手就抓,直击向天啸的眼睛。
  向天啸吓坏了,奶奶的,这小子也看上这儿了。他怪叫向天啸一愣,不知怎么这样怪,两个老小子何以怕事了?难道他俩瞧出了苗头?
  他扫了他俩几眼,哭笑不得。
  这时,牟道猛地冲上天空,吓得向天啸拔腿就跑。白帝子竟然没有动,冷做如怪石。
  托日扎朗摇着铁尺在一旁晃,似乎随时准备开溜,似笑非笑。
  牟道飘落一旁,笑道:“你比兔子跑得还快,何必这样急?”
  向天啸知道光恨是不够的,无奈地说:“你小子精得象个贼,我不想沾上一身贼气。”
  牟道转向白帝子:“你倒是个冷静人,出刀吧。”
  白帝子摇了摇头:“我出刀得有十足的理由,我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油水,我不想赔个精光。”
  牟道的目光里仿佛滚起雪浪,欣慰地笑了,很短。
  托日扎朗见没戏了,嘿嘿一笑,飘身就走。
  三个老家伙又凑到一块,向天啸骂开了:“他妈的,老子可看透你们了。”
  白帝子说:“这有什么用,你看透那小子了?”
  向天啸哼道:“如果我们合击,那小子准占不了便宜,老子也不会白丢一只眼睛。”
  托日扎朗笑道:“一只眼岂非更精?”
  向天啸真想给他一掌,终于引而未发,恨得直想跳。
  人啊,多么易于失去!
  牟道见他们走远了,又回到原处坐下。
  向天啸的毒掌十分酷烈,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儿把毒逼出,只好暂时用内气把毒压住。
  这时候,他才感到江湖并非有趣,而是四面楚歌。皇帝老儿下了圣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圣旨也如小儿的描红可以随便写吗?”
  若是都来与老子作对,那可不妙之极了。
  他又想到许多面孔,许多血迹。
  天上飞来一块云彩,他感到一种孤冷,但这是没法子的事。
  他只有向前走,无论前方暗藏着怎样的危险。
  他向西去,下了一座小桥。
  此刻,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刻了。远方的光亮明明灭灭,他感到有只手正把他向外推,他不知会被推到哪里去。
  他站在桥上发呆。
  这时,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叫喊:“小草,你哪里去?给我停下!”
  奔跑的少女只好慢下来。极芒神姥追上来,斥道:“有什么好哭的,那小子变成了女的,难道你也要嫁给她?”
  “我不信,她明明是个哥哥!”
  “傻丫头,识别男人女人姥姥比你有经验。你唯师祖是她母亲,她说戈剑是女儿难道还会假吗?”
  “可她为什么要骗人呢?”
  “这也不能怪她,都是任风流的错。当年你师祖本已爱上了任风流,怎奈他执言任性,不肯向你师祖屈求。你师祖一怒之下嫁给了仇天清,生下戈剑。后来,他们夫妻失和,各走西东,任风流收养了戈剑。从此,就把她打扮成‘哥哥’了。她也稀里糊涂呢。”
  “他们为什么失和?”
  “也是因为任风流,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小草幽叹了一声,颇多惋惜。
  车道听了她们的谈话,心中一片茫然,戈剑是个女儿也许更合乎情理。他妈的,老子可又多了一个仇人。
  他忽地哈哈地笑起来了,充满了无奈。迈步西行。
  他走进一家客栈,迎面碰上云中魂,两人都愣住了。
  上次,云中魂差点走了桃花运,想到还有一个敌人,他没敢与那几个小美人胡来。到了最后关头,他忍住了。他还有几分正气,若是乘人之危,那与“煞星五童”,有什么两样呢?
  犹豫了一阵,他把被抢来的几个少女送回了家。
  这回,在客栈,他又碰上了好事。
  不是一般的好事,遇上了大美人——侯至爽。
  两人很快成了朋友,也不是一般的朋友。
  牟道冲着他点头一笑:“今晚我们会相斗吗?”
  云中魂说:“何必一定是今晚呢?我还有事。”
  车道正要找地方坐下,侯至爽从客房里出来了。
  牟道愣了一下,问:“你还没进宫去?”
  侯至爽和颜悦色地说:“你倒是很关心我呢,真不知怎么谢你好。”
  车道料不到她的态度变了,呆了一下,说:“你笑起来也许更美,我看比你高高在上要强。”
  侯至爽索性咯咯笑起来,人面桃花,分外妖烧。
  牟道乐于欣赏。
  云中魂有些不快,他不明白侯至爽刚才还恨牟道呢,怎么转眼间在他面前讨起好来了?
  这个变化连侯至爽也没料到,她是在看到牟道的瞬间才有了计较。
  她以为要达到人主皇宫的目的,必须得有几个高明的帮手,若能把牟道、云中魂都收罗在自己手下,何愁得不到天下呢?
  她的这个想法大胆而有趣,她想笑。
  云中魂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她说:“你去,这里我会料理好的。”
  云中魂迟疑了一会儿,去。
  侯至爽的笑更迷人了,脖子上玉光闪烁,照人眼睛:“牟兄,你过来,我有话说。”
  她向他一招手,走向她的客房。
  牟道怔了一下,走了过去。
  前面仿佛一片春海,他要陷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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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两虚争霸错迷离
 
  情是一道百丈关,难下亦难,英雄无疑昆仑山,搬不动打不烂,可叹长望眼。
  牟道跟着侯至爽进了客房,顿感一种温馨迷注他的眼。
  床上,桌上,灯光,美人都是那么柔,那么粉,让人飘飘欲仙。
  他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感觉?
  侯至爽坐到床上,柔和的灯光照到她脸上,更给她增添了几分摄人心魂的光辉。
  牟道的心一跳,乖乖,女人真是了不得,她若在皇帝老儿面前一躺,那还不把老小子乐坏,给她一个江山又何妨?我牟大爷都有些受不了呢。
  他正胡思乱想,侯至爽朱唇未启人先笑,周身都是香温湿:
  “牟兄,我想求你办一件事,可以”?”
  “当然可以,我闲着也是闲着。”
  侯至爽沉吟了一会儿,笑道:“我有些不好开口呢。”
  牟道道:“只要不是想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
  侯至爽神色一怔:“正是想嫁给你呢。”
  车道一呆,这可能呢?难道我的行情看长?
  他嘻嘻一笑:“你不是想当女皇吗?我可不是皇帝,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她十分冷静他说,“嫁给你一样当女皇。”
  牟道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侯至爽说:“只要你答应帮我,这就不是幻想。”
  牟道摇头道:“我不明白。”
  侯至爽说:“男女之间什么事最为珍贵?”
  “当然是情了。”
  “对呀,只要我们有情谊,又何必要明媒正娶呢?两人只要长相思,暗中来,一样是夫妻。”
  牟道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暗里是我老婆,明里嫁给皇上,让我从中帮你?”
  侯至爽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牟道叹道:“了不起,伟大的想象力,凭这一点,我高看你三分。皇帝老几杀人无数,几万道站又遭他毒手。按说给他戴一顶绿帽也是应该的,但那样一来我的人格就差了。不能做。”
  侯至爽脸色一变:“这管人格什么事呢?只要我们做得好,自能给人间添一段佳话。”
  牟道说:“我是决计不做的,当然,我也不泄你的密。你的运气若好,那是你的福气。”
  侯至爽把脸转到一边去,冷道:“与我合作,你的日子会好过得多,不然,你会后悔的。要找你算帐的人,恐怕不是两三伙的。”
  牟道道:“侯姑娘,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人生各有愿,终难都统一,我向你祝福。”
  侯至爽愣了一下:“你不给我捣乱了?”
  牟道道:“你打定了主意:我能做什么呢?不过,你若是损害百姓的生,我不会坐视的。”
  侯至爽没言语,冷下去了。
  牟道看了她几眼:“云中魂答应帮你了?”
  侯至爽冷道:“你何须知道那么多?”
  牟道说:“他未必可靠,你要小心。”
  侯至爽哼一声,念头闪向别处去。
  沉默一下子笼罩他们,房里静极。
  少顷。房门开了,云中魂站到了门口。
  “你出来,我看今晚有必要分个高低。”
  侯至爽没有吱声,她看到弟弟和姥姥。
  侯子玉笑道:“姐姐,爹在哪里?”
  侯至爽说:“放心了,爹不在这里。”
  老道姑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好孩子,更俊了,让我都喜得睡不着。”
  这里的景象,刀光一闪,大刀从外人难以理解的角度劈出去了。
  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翻转的手腕,刀又攻向了车道的什么部位,一切都被“快”字出尽了风头。
  牟道肩头一晃,与刀光一同活动了起来。刀是快的,快得近乎疯狂,而他的步法更快,快得犹如没动一般。
  云中魂一刀劈空,神色大变,以为自己记错了什么,自己受骗了。“竹子”一样没有给他更多的灵气、深刻。
  牟道笑道:“现在你会更相信什么,是你还是我_云中魂似乎受不了这个刺激,暴叫一声冲了过去,连刀也不要了。他觉得此刻心中才多了一把刀,这是实在的。若是用心杀人这话很对,他这回赢定了。
  牟道见的异样不少,见他的手掌立时闪出眩目的“刀光”,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凡一个人进人了刀我不分的境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他不想与之争锋,斜肩一滑,闪出丈外去了。
  云中魂又没捞着什么。
  他的刀法不可谓不好,怎奈车道的禹步太神奇,快得无以复加,任是他的刀快也唯有砍空,是砍不着的。云中魂两次失手,变得冷静了,再打下去那就有点无赖了。他还不是那种人。
  两人沉默了一阵,云中魂叹道:“也许我砍的竹子大多,以致于只会砍竹子”。
  车道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规规矩矩,我们还是能相安无事的。”
  云中魂仿佛挨了一刀,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想做一个规矩人,在他眼里“规矩”就是无用。
  “瘟神刀”是有一招杀着的;但他不敢使出来。那样多半会与敌手同归于尽的,他不想死。
  牟道这时膘了侯至爽一眼,冲云中魂道:“你总是找不到目标,这不能怪我,等清醒了再找我。”
  他要去睡觉了。
  云中魂受不了这气,转身欲走,侯至爽叫住了他:“云大哥,别恼么,胜负没有永久的。他国空一切,总会倒霉的。你只要有耐心就行了。”
  云中魂道:“我不能输给他的,我要找个地方再修炼一阵。”
  侯至爽说:“那你要把小妹抛到脑后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