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浪子





  龙雨田道:“那是你不能静下心来,去洗个澡,用冷水淋淋,自然就百念消除了。”
  梅君想想说道:“好吧,我放了一盆水在隔壁屋里,本来也是想去想个身子的;想不到被您留下了。”
  龙雨田一笑,道:“现在水也惊了,正好合你的用,洗过澡你也别过来了,我睡觉的时候,最怕被人吵醒……”
  梅君答应了去到隔屋,黑暗中立刻闪出了两个身影,正是十二奇葩中的菊人和牡丹,菊人低声道:“大姐,你真有福气.可尝到甜头了。”
  梅君咬咬牙道:“这老家伙真是有两下子,居然杀得我三起三落,累得我差点丢掉半条命,好不容易才把他摆平下来。”
  “你套出他的消息了没有?”
  “查出来了,这家伙坏诱了,骗到了剑谱,居然想一走了之。而且还在太君身上弄了手脚。”
  “那可怎么办呢?”
  “他根本就没有儿子,我也不必跟他回去了,还是把他带回杭州去算了。”
  “老家伙身手不凡,我们怎么制得住他呢?”
  “刚才我想制住他穴道的,可是被他一整,连手指都发了颤,反而把他惊醒了,现在只好用第二个方法,你们有没有带梦仙香出来?”
  “带了,我们原是准备弄两个人杀杀火的,刚才在隔屋听壁戏,被你们挑得心头痒痒的。”
  “别胡闹了,再等一下我过去把他闷住了,你们在车上杀火把,这老家伙一个人就够你们消受的了。”
  她从牡丹手中要了一个小铜炉过来,打火点着了炉口的香末,握在手中,看见炉口冒出一缕轻雾时才道:“你们把车子准备好,得手后立刻启程回头,有几件事很重要,我们必须立刻禀告太君。”
  她捧着铜炉又到了隔屋,在门缝中把炉口的香烟用口吹了过去,约莫过了一刻功夫,炉中香末都烧尽了,她才轻轻蹑步推门进去,龙雨田睡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
  梅君哼一声,上去摇了几摇,龙雨田倒是醒了,但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只有那不文之物,倒现得精神勃勃。
  梅君笑道:“老爷子,你太相信一个女人的话了,天欲教中不会有叛徒的,因为这是我们女人统治武林的一个新的霸业,多少年来,江湖上一直是男人的天下,好容易出了一个太君,把你们这些臭男人压了下去,我们怎么会舍上而就下,舍高而就抵呢……”
  她说得非常得意,可是龙雨田只有瞪大了眼睛的份儿。
  梅君格格地笑了,用手轻批地弹弹他的额角道:“你空负造化手之名,却没想到会着了梦仙香的道儿,这种香比鸡鸣五鼓香还要玄妙,那会使你在梦里欲仙欲死,尤其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饿狼等着你,但愿你的底子着实一点,在回到红叶庄时,你还在仙境中没死掉。”
  窗外有人轻轻地弹指,声音很轻微,但是很尖锐,在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梅君笑了一笑,打开窗子,菊人轻飘进屋,看了龙雨田一眼道:“着了道儿了?”
  梅君一笑道:“你自己看吧。”
  菊人又看了龙雨田低声笑道:“看不出这老东西还壮得很呢。”
  梅君含笑吸了一口气道:“快带了走吧,到了车上,你会发现他更多的好处。”
  菊人一把抄起了龙雨田,首先出了窗子,梅君整了一下屋中的衣物,也就飞身出了窗子。
  一辆碧油香车,正等在墙外,她掀帘进了车子,立刻飞也似的走了。
  在车上,菊人抱着龙雨田,在颠覆的行车中,似乎感到无限的愉快,吁了一口气道:
  “坐这个车子真省力,连动都不必动了。”
  牡丹在一边心痒难搔,连连催促道:“四姐,你快一点行不行,别慢了。”
  菊人笑道:“小鬼,你急什么,梦仙香的有效时限是六个时辰。这一路上有得你尝的。”
  牡丹道:“饿着肚子的人,总不能等着你慢慢吃饱,你先尝点心,让我也填个底。”
  好不容易把菊人拉了下来,牡丹又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这妮子饥渴已久,乍得异味,没多久就伊伊晤晤地哼了起来,梅君忍不住道:“小鬼,你不能安份一点?”
  菊人笑道,“大姐,你难满怀不知道她的毛病,一上劲她就会哼开,再等一下还要精采,她还会大声嚷嚷呢。””
  梅君道:“那可不行,这是在路上,天已快亮了,让人听见了像什么。”
  牡丹虽然尽量忍住,但也没多久,倒底忍不住了,出口叫道:“乐死我了,乖乖,大姐,你叫车子再跑快点。”
  梅君皱皱眉,突然一指点出去,戳在她的穴道上,牡丹嘤然一声,歪倒了下来,菊人微怔道:“大姐,这是干吗?”
  梅君道:“这是叫她安份点,以后要改了这毛病,在通行大道上,这成什么话,又不是扬州的长三堂子,把叫床的功夫都使了出来。”
  菊人道:“你在紧要关头把她煞住了,是会生病的。”
  梅君道:“病也只好让她病了,回到庄里再治病吧。”
  菊人笑了一笑又道:“大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再补个小吃,在这车上别有一番滋味呢。”
  梅君顿了顿才笑道。“我实在是够了,可是被那鬼丫头一叫,又害得人心里痒痒的。”
  口中说着,身子已挪了过去,没多久,忽然叫道:“快停车,停到个僻静的地方去,不对劲。”
  菊人道:“怎么个不对劲?”
  “不是原来的老头子了。”
  “怎么会呢!明明是他嘛。”
  “我当然知道,足足长出一手来。”
  “那是姿态的不对,你现在是倒坐骑在上面。”
  梅君哼了一声道:“这种事我比你清楚,换了个人我自然有感觉的。”
  菊人连忙探头出车窗,朝赶车的汉子叫道:“老徐,把车子赶到个僻静的地方去,咦!
  不对,你不是老徐。”
  但也只说到这儿,赶车的汉子一鞭挥来,击中在她的太阳穴上,菊人砰然倒地。
  梅君发觉不对,可是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又是一缕鞭影袭到,额上一疼,也就人事不知了。
  然后车子驶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驾车的汉子下来了,赫然是龙雨田。
  他先把梅君与菊人移了下来,那两人已经头上穿孔,脑浆流出而死于非命了,然后才搬下穴道受制的牡丹,她神智还是清醒的,一脸怖色。
  龙雨田哼道:“老夫号称惜花主人,本来做不出辣手摧花这等难事的,但你们实在无耻之极,根本不像个女人。”
  牡丹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龙雨田的鞭子举了起来,倒底有点不忍,放下了鞭子道:
  “念你年纪轻轻,沉沦欲海,身入迷途,无由知返,老夫留你一条命。”
  牡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色,可是龙雨田又是一指戳下,牡丹的身子起了一阵急烈的颤动,然后又在她的下体投了一颗药丸进去道:“我有封信,你带回给秦老婆子,另外一封信是给你的,如果你有诚意,就照信上所说的行事,事成之后,老夫为你解除恶疾。”
  没多久,丢下一个袋与两封信柬,然后驾着车子走了。
  在金陵马景隆的私宅中,此刻已经成了隆武缥局的秘密议事处了,在密室中,燕青与马百平白银风三个听着龙雨田叙述了此行的经过。
  白银凤首先道:“想不到秦湘绮还作了这么多的准备,十二金钥之外,还训练了十二奇葩!”
  龙雨田道:“夏出不可以语明,一个天生下流的人,怎么样都做不出上流事情来,那个梅君刚见到时,还的确有一付大家闺秀的样子,甚至于最后临走时,哄得我打消了把妒妇散下在水中的念头,可惜她沉不住气,在路上就原形毕露了,幸亏我江湖经验老到,否则真会着了她的道儿。”
  龙雨田一叹道:“毒死旁草,还须操刀一割,才是惜花之道,这些女孩子已经不像个人了,我在车上听她们后面那些淫声浪语,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该得下杀手了,否则让一群母狗流毒人间,天下岂有不乱的!”
  燕青道:“难道没有一个好的?”
  龙雨田道:“有是有的,只有那个叫兰君的女孩子还保留着几分秀气,但也是全仗着那个叫冯华的小伙子呵护着,如果也与她们混在一起,迟早难免会同流合污的。”
  马百平道:“前辈既已警觉离开,那车上的替身是谁呢?”
  龙雨田道:“就是为她们驾车的那个姓徐的汉子,梅君前脚离开屋子,我跟着就起来了,先偷听到她们的谈话,遂即到外面找到那家伙,给他一个手指,剥下他的衣服,然后才在他脸上蒙上一层面具,把他放在床上,也怪梅君太大意了,其实看身体肤色就知道不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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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马百平一笑道:“这些人的江湖经验太缺乏,否则上车之前也该把驾车的人再辨认一下,这虽然是个小节,却一点都马虎不得,我的人就不会犯这种错!”
  燕青笑道:“幸亏百平兄没有被天欲教网罗了去,否则以百平兄的才华加入了她们,才真是如虎添翼。”
  白银凤笑道:“秦湘绮早先根本就没把他看上眼,直到恨一翁被杀后,才了解到百平是个人才,要我把他拉过来,所以。白衣庵中我把你们放走了,秦老婆子没有怪罪,还说做得很好,认为我利用这个机会,建立了好感,可以慢慢设法把你们一起拉过来的。”
  马百平笑道:“却没想到你自己反而被我们拉过来了!”
  白银风轻叹道:“那是她太自信了,认为天欲教中,不会欲徒,事实也是如此,在她那种训练之下,一个女人离开了天欲教,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我虽然极端厌弃那种迹近禽兽生活,但没有得到大姐的天残秘诀前实在也无力自拔!”
  龙雨田长叹道:“或许我对那两个女孩子太狠一点,因为们沉溺欲海,也是身不由己。”
  燕青道:“那倒不然,梅君明明有脱离苦海的机会,却是甘堕落,龙老杀得对,如果犯在我手里,我当时就杀了她们,决不姑息。”
  马百平一笑道:“燕兄嘴里说得,真个下得了手吗?”
  燕青笑道:“我对身不由己的可怜虫很仁慈,总会想尽方帮助她脱离苦海,但是对自甘堕落的无耻淫妇绝不容情,这是浪子所以为浪子。”(说得太好了。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犯罪--LS)
  白银风道:“龙前辈给秦湘绮的信上怎么说的?”
  龙南田笑道:“没什么,只是气气她而已,叫她下次要施美人计,最好亲自出马,派这些嫩兮兮的小姑娘出来,怎么斗过我这条千年修道的老狐狸,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百平笑道:“她一定会气昏过去。”
  白银凤道:“秦湘绮的脾气我清楚,她吃了亏绝不甘休的报复的手段相当恶毒,前辈要小心一点。”
  龙雨田笑笑道:“我就是希望她一个忍不住来找我拼命,在她身上施下的手术还有一着伏子,只要她施出的功力超过五成,阴穴自破,不必等我动手就会要了她的老命。”
  燕青道:“那龙老所谓金针逼穴之法是骗人的?”
  龙雨田道:“没有骗人,鬼医向公度在那儿,这种手术是千真万确的,问题是秦老婆子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一激;浪子,我总不能给你找麻烦。”
  白银凤道:“前辈此行大有收获,唯一的遗憾是未能把妒妇散布人饮水之中。”
  龙雨田道:“我知道,但实行起来是有困难,我到了那里随时都有人陪随着,根本无法行动,何况向公度也在那儿,会防备的,我把妒妇散研究了一下,药性虽烈,却极易辨别,且解药也不难配制!我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完全研究出来了,老儿的医道差了我一筹,但也不会超过七天,一定会有个眉目的。”
  燕青道:“天音说这种药是她独门配制的,根本无药可解龙雨田道:“不错!妒妇散所生的恶臭的确是不可解,那须要等两度天葵后才能自动消失,所以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是我可以设法推动受害人的体质变化,在三天之内,连续行两次,就把药性排除了。”
  燕青一怔道:“这倒是没想到的事。”
  龙雨田笑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只要肯动脑筋,没有不通的路,最怕是钻牛角尖,如果一味想针对药性去解时,那就是钻牛角尖,了解药性药理后,另辟途径,自然迎刃而解,所以,治水三十年无法,禹改疏导之法,九年有成。”
  燕青说道:“但也可以一试,向公度未必就想得到。”
  龙南田道:“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考考向老儿,所以另外安排了一个伏子,我在牡丹的身上废了她的武功,还在她下身投了一颗药丸,六个时辰内立刻会渗烂红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