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
鞍。 跹羝呱饭Α恪闶撬俊?br /> 妙在李小非身怀这种绝世奇功,自己竟不知它叫什么,居然怔怔地反问道:“你说我刚才那掌,叫做‘阴阳七煞功?’”
慕容复虽自恃武功盖世,既然认出那失传已久的奇功,在不明对方的来厉之前,倒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他冷冷的一哼道:“你少装蒜!先以‘阴化功’出手,再发‘阴罡功’,这不是‘阴阳七煞功’又是什么?”
李小非傻呼呼地笑道:“多承指点,否则我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堂呐!”
慕容复又是一声冷哼,诧异道:“阴阳老怪早已作古,距今已有百年以上,你小子不可能是他的传人,那你究竟是谁?”
李小非尚未开口,钟灵已阻止道:“不必告诉他!”
慕容复狠狠瞪了她一眼,神情倏地一变,展颜笑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在下姑苏慕容复……”
李小非暗自一怔,心想:“这倒真巧,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姑娘,把我当作是王语嫣女扮男装,毫无顾忌地告诉我,她父亲被慕容复反杀,甚至连王夫人等人也遭了毒手,想不到这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家伙,此刻就站在眼前,而且想跟我套交情!”
他不动声色,接口问道:“哦?你就是姑苏慕容世家的那位慕容公子?”
慕容复双手一拱道:“不敢,慕容复便是在下。”
李小非道:“这么说,曼陀山庄的王家……”
慕容复笑道:“王夫人便是在下的舅妈,莫非这位见台与曼陀山庄王家相识?那好极了,好极了,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李小非仍然不动声色,故意问道:“不知王夫人近况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慕容复不由地一怔,呐呐道:“这……”
一抬眼,正好与李小非打个照面,不禁惊诧道:“咦?怪哉,你这位兄台,怎会面貌如此酷似我表妹王语嫣?”
钟灵一直站在李小非恻面,尚未看清他的面貌,这时听慕容复一说,才想起包小靓在昏迷前,难怪直叫他为王姐姐,心想:“莫非他真长得酷似王语嫣?”但她此刻无法绕到正面去看个仔细。
心中正暗自称奇,又听慕容复笑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尚望见告,说不定咱们……”
钟灵不屑地斥道:“呸!少在那里乱套交情,谁要是交上你这种朋友,准是倒了人辈子的霉!”
慕容复强自一笑道:“那倒不见得,贵帮以前的乔……不,应该称萧峰萧帮主在世就曾跟在下一见如故,把酒论交,井称‘南慕容,北乔峰’,齐名扬天下……”
钟灵道:“哼!就因为结交了你这种人,才会惹上一身毒气,最后落得自杀身亡!”
慕容复强辩道:“可是段誉那小子,也曾跟我结交,结果却当了大理国皇帝,还娶了我表妹王语嫣……”
钟灵一听提起这事,如同被踩了她的痛脚,顿时怒从心起,愤声叫嚷道:“不必提他们!”一怒之下,“乱伦”的字眼又差点骂了出口。
忽听李小非冷声道:“慕容复,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把话扯远了,我问王天人的近况如何,你尚未回答呢!”
慕容复心中暗自一凛,支唔道:“这……在下离开姑苏已一年有余,一直未曾回去过,不知她老人家……”
不等他说完,就听钟灵斥道:“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去年王夫人在大理国境内,设计用醉人蜂擒了段誉等一干人,当时你不但参与其事,而且人也在场,怎说对王天人的情况不知情?”
慕容复惊诧道:“你这臭要饭的听谁说的?”
钟灵怒哼一声道:“何必听人说,我……”
她几乎说出自己也是被擒的人之—,那样一来,岂不曳露了她的身分,便改口道:“我不但知道你当时在场,而且还知道你杀了对慕容世家忠心耿耿的包不同!”
慕容复矢口否认道:“胡说!包不同跟我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我怎会杀他?”
钟灵道:“哼!在你心目中,一个包不同算得了什么?据我所知,大理国的镇南王夫妇,还有王夫人、钟夫人等好些人,都丧命在那屋里,说不定全是遭了你的毒手呐!”
慕容复狂笑道:“哈哈!哈哈!你这臭要饭的,简直是在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想那大理国的镇南王段正淳,武功远在我之上,纵然我想杀他,能杀得了吗?何况,其中还有我舅妈,我也不致下得了毒手吧!”
其实钟灵也不敢确定,那些人究竟是否被慕容复所杀,那日段誉等一行,全被醉人蜂所螫,昏迷不醒,直到数日后,快到大理国京城,钟灵等人才醒过来,惊悉段正淳夫妇等均已丧命途中。
至于死因,虽经钟灵和木婉清再三追问,段誉始终是支支唔唔,含糊其词,不肯说明真相,只称是赶去抢救时,发现他们早已中毒身亡。
否则,在途中的一处坟上,退见阿碧和如痴如呆,又在干过皇帝瘾的慕容复,几个姑娘岂会放过他们主仆二人。
既然段誉都未指出行凶的人,无凭无据,又怎能一口咬定,那些人是遭了慕蓉复的毒手呢?但是,包不同被慕容复所杀,却是段誉在气愤之下,亲口说出的,还骂他不仁不义,心狠手辣,落得心神丧失,亦是咎由自取,毫不足惜。
钟灵一向伶牙俐齿,得理从不饶人,冷哼一声道:“包不同是你亲下毒手所杀,这总赖不掉吧!”
慕容复笑问道:“是你亲眼所见?”
钟灵怔了怔,愤声道:“我虽不在场,大理皇帝段誉却亲眼见到你下的毒手!”
慕容复不屑道:“嘿嘿!这种连伦常都不顾的人,他的话能可信?”言下之意,指的就是段誉娶了王语嫣。
钟灵一时哑口无言,却听李小非道:“我有人证!”
慕容复暗自一惊,以为是郑百川、公冶乾及风波恶三人,急问道:“哦?兄台的人证何在?”
李小非向岩石后一指道:“就在那里。”
慕答复尚不知那是包小靓,既然不是郑百川等人,心头一宽道:“那姑娘又是谁?”
李小非道:“包不同的女儿!”
慕咨复意外地一怔,诧异道:“包小靓那小丫头?她在姑苏燕子坞,怎会……”
李小非接道:“是不是你杀了她父亲,等我去把她穴道解开,让你们当面对质吧!”
慕容复帮作镇定道:“好!真金不怕火,就烦兄台为那姑娘解开穴道,也好证明谁是谁非。”
李小非不疑有诈,走过去将打狗棒交还钟灵道:“你守着他们,我去替那小姑娘解穴。”
钟灵接棒在手,尚与未及道谢,李小非已转身向岩石后走去。
原来方才他为包小靓运功了毒,正值紧要关头,不料突被阿碧发现,出声召来了某经复,当时要不是钟灵挺身而出,李小非纵然身怀绝世奇功,也只有束手待毙。
钟灵情势危急时,他刚好运功完毕,略一调息,根本无暇察看包小靓,身形暴起,及时发拳击向打狗棒。
其实他那一掌,原可击向慕容复的,但他宅心仁厚,自觉跟人家无急无仇,又不知慕容复是什么来头,何必出手伤人。否则的话,慕容复只伯很难躲过,此刻早已躺下了。
李小非来到岩石后,蹲下一看,只见包小靓仍然昏迷未醒,但小腹上的掌印已完全消失,显然中的毒已化去、心中顿觉一宽。
正待伸手为她解穴,突闻钟灵发出一声惊叫,李小非情知不妙,急忙跳起身赶去。
只见钟灵受伤倒地,手中打狗棒已被慕容复夺走,带着阿碧疾奔如飞而去。
李小非惊怒交加,刚要急起直追,却见钟灵负伤爬起,随即又重重跌下,痛得失声大叫:“哎哟……”
救人要紧,李小非顾不得去追那对男女,回身赶来欲扶钟灵,却被她避开,忙阻止道:“不要管我,他把打狗棒夺走了,快追回来啊!”
李小非涉世未深,毫无江湖阅厉,对一支打狗棒全无概念,不知那是丐帮代表至高权威的信物,一棒在手,便可向全帮发号施令,违者以欺师叛门论处。
他不由分说,上前双手执住她道:“别管那支棒子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钟灵情急叫道:“别碰我!别……”
李小非不知究竟,只好放开手,诧异道,“怎么啦?你不是受了伤……”
钟灵心知李小非尚未识破她是个大姑娘,忙掩饰道:“我这点伤不打紧,打狗棒被那厮夺去,丐帮的人全得听他的,那可要天下大乱了!”
李小非惊道:“哦?有这么严重?”
钟灵郑重其事道:“当然严重,丐帮的打狗棒,就好比……好比皇帝赐的尚方宝剑!”
李小非对尚方宝剑,更是毫无概念,不知那玩意儿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威,只是茫然漫应了一声:“噢……”
钟灵的注意力,方才一直放在慕容复身上,才会被阿碧出其不意地扑来,险些攻了她个措手不及。
虽然及时以打狗捧横扫,逼开了阿碧,那知慕容复趁机疾掠而至,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打狗棒。
钟灵大惊,发起全力夺棒,以致被棒头在胸中重重捣中一下,痛得她大叫一声,打狗棒已易手,被慕容复夺了就走。
这一下着实捣的不轻,否则她不会倒在地上,早就不顾一切地急起直追了。
钟灵不想暴露身分,推恐李小非坚持为她察看伤势,强忍着胸口的伤痛,要待自行站起身来,不料一用力,痛得她皱起眉头,忍不住轻呼一声:“啊!……”
李小非见状又是一惊,急问道:“你伤了那里?”
钟灵窘迫道:“没关系,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快去替那姑娘解开穴道吧!”
李小非仍不放心道:“你真的没事?”
钟灵微微点头,强自一笑道,“我干嘛要骗你。”
李小非这才站起身,径向岩石后走去。
月色朦胧下,包小靓衣不蔽体地躺着,要不是李小非已知道她只不过是个十一三岁的黄毛丫头,这个了人的睡态看在眼里,真能令人想入非非。
李小非心地纯真,毫无邪念,在包小靓身旁蹲下,伸手向她“肩井穴”轻轻一拍,便解开了受制的昏穴。
包小靓发出一声轻哼,从昏迷中缓缓醒过来,双目乍睁,霍地挺身坐起。
李小非忙道:“别怕,没事了。”
包小靓低头一看,身上的花衫已被脱去,长裤褪至小腹以下,顿时想起李小非已坦承并非女扮男装的王语嫣,不禁惊怒交加,转身就狠狠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不要睑的臭男人!”
李小非被她出其不意地一巴掌,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急道:“包姑娘,我只是替你解毒……”
包小靓不由分说,反手又是一掌打去,使李小非不得不将她的手捉住。
这小姑娘年岁不大,却是人小心眼儿不小,刁钻泼辣更胜钟灵,自认吃了李小非的亏,那肯轻易甘休。一转身,出手如电,“啪!”地一声脆响,左掌又结结实实打在李小非的脸颊上。
李小非问心无愧,将她左手也捉住,愤声道:“你这小姑娘讲不讲理?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包小靓双手被捉挣不脱,气得又哭又叫道:“我不讲理?你这下流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趁人之危,把我……我跟你拼了!”
别看她个子娇小玲珑,一旦发起狠劲儿来,力气倒真不小,双手挣不脱,干脆一头猛向李小非撞去。
李小非急将上身向后一仰,拉开距离,使她无法撞到,出声警告道:“你再胡闹,我可又要点你的穴啦!”
包小靓以为清自已受沾污,把心一横,豁了出去,形同疯狂地低头张口就朝他手背上咬去。
李小非未防到她这一招,被咬得痛澈心肺,击力将她推开,霍地跳起身,怒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料是力过猛,包小靓被推得向后一仰,后脑正撞上一块青石,竟又昏了过去。
李小非这一惊非同小可,忙不迭蹲下,将她扶抱坐起,急叫道:“包姑娘,包姑娘……”
包小靓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穴道受制,只需解开穴道,便可醒,眼见包小靓被撞昏,李小非可就束手无策,不知所措了。
忽听钟灵在身后道:“别紧张,让她躺下,过一会儿自然就会清醒的。”
李小非依言将包小靓放下,转过头道:“阁下千万别走,一切你都亲眼见到,回头管我做个证人,我可真的没有对她……”
钟灵笑道:“好!我可以为你作证,证明你绝对是位正人君子!”
李小非忙站起身来,双手一拱道:“那我先谢了。”
钟灵道:“我应该谢你才对,刚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连命都保不住啦!”
李小非摇摇头道:“不对,还是应该我谢你,你是为了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