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





  就像也当日遇上“古墓八毒女”,尽管对她们毫无胃口,在彼此裸袒相对之下,仍不免引起生理上的反应,成了原形毕露。
  再拿木婉请来说,小伙子极力克制自己,不为她所惑,照样还是露出了“丑态”。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生理正常的反应,无可厚非,并不是小伙子见了女人不冲动。
  包小靓只是作弄李小非,不料一阵轻抚,小伙子的那玩意竟雄纠纠,气昂昂地笔直挺了起来。
  小姑娘一眼瞥见,吓得她失声惊叫道:“哎呀!你那‘东西’怎么见直起来了,难看死啦!”
  李小非窘迫退:“叫你别看嘛……”
  她对疗毒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认定在昏迷中,被小伙子趁机占尽便宜。
  她毕竟才十二三岁,根本不大顾忌啥叫“男女有别”,所以今夜在客栈里,明知李小非在房里洗澡,偏要闯进去让他出丑。
  这会儿逮着了机会,小姑娘那会轻易放过。
  只见她一面在李小非腹部轻抚,一面笑问道:“喂,你肚子上干嘛长这么多毛?”
  李小非来个相应不理。
  包小靓讨了个没趣,心想:“哼!你不理我?我自有办法,要你非理我不可!”
  她的手由上而下,越过肚脐,逐渐移向小腹。
  李小非刚暗自庆幸,这小姑娘总算没在他肚脐上做文章,那可是他的练功罩门啊!
  上回在小岛上,木婉清就是误犯“罩门”,险些害他送了命!
  不料忽听包小靓自言自语道:“奇怪,肚子上长那么多毛,难不难受,愈到下面愈多,要是我早就把它全剃光了,喂!要不要我帮你剃?”
  李小非仍然保持沉默,置之不理。
  包小靓又讨了个没趣,愤声道:“哼!不剃就不剃,有什么了不起,你就留着当传家之宝好啦!”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全是孩子气,听得李小非简直啼笑皆晨,又无从搭腔。
  包小靓得意地笑了起来,问道:“你那处穴道受制?”
  李小非哼了一声,懒得回答她。
  包小靓也不追问,故意自言自语道:“唔……‘锁心指’嘛!当然是把心给锁住了。”
  说时已伸出手,向李小非的心脏部位按去。
  李小非不能再沉默,气得急叫道:“是‘巨阔穴’!”
  包小靓眼皮一翻道:“早说不就结了!”
  她这才把伸出的手,移向“巨阙穴”部位,轻轻一按穴眼,装模作样道:“唔……没错,附近穴道的气血都受阻了。”
  李小非心想:“废话!穴道受制,气血自然不通!”
  但他嘴上可不敢说出,惟恐小姑娘一气,会想出更绝的花样来作弄他。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陷浅滩遭虾戏。
  自己不能动弹,在这种情形之下,小伙子只好委屈些了,忍口气了。
  包小靓瞥了他一眼,竟用几根手指,在小伙子腹部上,像抚琴似地了弄起来。
  李小非痒得憋不住了,愤声道:“你在干嘛?”
  包小靓一本正经道:“我要试试你怕不怕痒,怕痒表示还有知觉,那你就有救了。”
  李小非气得没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小姑娘去胡闹。
  包小靓对当日在大理国山中,被李小非宽衣解带,为了存心报复地讲道:“喂!你这大男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这里亮相,不怕难为情吗?”
  李小非一睑尴尬道:“那你替我找身衣服穿上吧!”
  包小靓耸耸肩头:“这会儿没人守护,我走不开,不过,说不定我能替你把穴道解开呢!”
  李小非急道:“不行!不行!你千万别胡来,仇大夫用的是‘锁心指’,这是独门点穴手法……”
  包小靓吟了声道:“你太小看了我!想我在曼陀山庄的‘郎环玉洞’里,偷看过不少有关各种点穴手法的书,其中包罗万象,各门各派的都有,说不定瞎猫遇上死老鼠,让我解开了啊!”
  李小非苦笑道:“万一你这瞎猫遇上的是活老鼠,那我就成了死老鼠啦!”
  包小靓轻描淡写道:“没那么严重,我先替你查看一下,不会解,不解就是了嘛!有什么了不起?”她当真蹲了下去。
  李小非情急道:“包……包姑娘,我身上没多衣服,你怎么好意思……”
  包小靓毫不在乎道:“这又有什么了不起,何必大惊小怪,上回在大理国,你不是也看过我?”
  李小非心知这小姑娘,存心报复,只好叹口气道:“反正我动不了,只有任凭摆布,你就把我当只死鼠吧!”
  包小靓哼道:“我偏要看,着它能作什么怪!”
  李小非遇上这小不点,可真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包小靓这小姑娘简直毫无顾忌,居然发奇地问道:“喂!你们男人是不是用‘那个’嘘嘘的?”
  李小非真恨不得痛骂她一顿。但仍然忍了口气,愤声应道:“嗯!”
  包小靓笑道:“我从来没见过,你嘘给我着看。”
  李小非再也按捺不住了,怒斥道:“你这鬼丫头,难道真的一点不怕难为情?”
  包小靓轻描淡写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谁不嘘嘘嘛!”
  李小非只气得说了声:“你……”就说不出话了。
  包小靓居然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嘻嘻!你那个嘘嘘的‘东西’样子好滑稽,又长又大,整天吊在裤裆里,会不会觉得很难受,很不方便?”
  李小非无从搭控,只好置之不理。
  包小靓默了一默,又问道:“对了,我刚才赶来时,看那钟姑娘也没穿衣服,她在干嘛?”
  一听她提起钟灵,李小非才猛然想到她,不禁失声惊叫道:“糟了!被你把我搅昏了头,忘了告诉钟姑娘,她又不知仇大夫的住处,上那里去找?你快去追她!”
  包小靓暗自一惊,急问道:“你知道吗?”
  丰小非情急道:“你快去追钟姑娘,告诉她,沈大夫住在南山峰顶的三间茅屋。”
  他的话尚未说完,包小靓已迫不及待地追去,但奔出几步,又止步回身道:“我走了,这里……”
  李小非道:“有这几只小貂在,不会出问题的,你快去追钟姑娘吧!”
  包小靓应了一声,立即回身急起直追。
  她刚离去,问题却来了,只见一条人影疾掠而至,竟是去而复返的木婉清!
  第二十三章 遭凌辱灵貂救主 
  狡兔有三窟,像仇大夫这种人,那会不预留一两个隐蔽的地方,以备万一必要时藏匿之用。
  仇大夫挟持着穴道受制的王语嫣,并未回峰顶的茅屋。
  而是直奔南山后壁,来到面临洞庭湖,距离崖下足有数十丈,且极难攀登的峭壁间一处岩洞内。
  就凭他能带着王语嫣,轻而易举登上峭壁,这等轻功和身手,己是武林中罕见了,更何况,他全身都被那些小貂儿抓伤咬破多处,齿爪上的毒已侵入体内。
  他精于医术,一受伤就知中了剧毒,所以才仓惶逃走。
  幸好,他随身带有解毒药九,虽不一定是对症下药,至少可以抵得一阵,不使毒性立时发作。
  一气之下,他赶回“湘山客栈”,将不会武功的王语嫣制住,匆匆挟持而去,半路上遇上包小靓。
  他已懒得理会那小鬼,施展轻功疾奔如飞,包小靓那能追得上?
  这处岩洞,是他十几年前来君山落脚就发现的。
  外表由天然形成,内部则加以人工布置,真个是别有洞天,所有武功秘诀及珍贵药物,便是藏在洞内。
  他将王语嫣带回洞内放下,取出火折子,点起油灯,才迳自坐下运功调息。
  王语嫣被点了哑穴,无法出声,只好力持镇定。
  静静地注视着仇大夫的一举一动。
  她尚不明白,仇大夫为何去而复返,单把她挟持到这岩洞来,心想:“难道他是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意什么话也不问,放了我就走,算定了李小非会追,然后折转回来向我下手?
  再不然,他就是怕一敌三对付不了,来个个别击破,会不会李小非追去,遭了他的暗算……“想到这种可能,她不由地大吃一惊。
  正在这时,忽听仇大夫怒哼一声,骂道:
  “他妈的,这些鬼畜的毒好厉害!”
  王语嫣又是一惊,偷眼看去,只见仇大夫脸怒气,起身走向洞里,取出几只白瓷小瓶,沉思片刻,选了其中两瓶拨开瓶塞,倒出几粒小丹丸吞服下去。
  又运功调息一阵,仇大夫才走到她面前,当胸一把抓住胸襟,要使她坐起,却突然露出诧异之色,喝问道:“你是女扮男装?”
  王语嫣心知这当胸一把,已触及她的双峰,顿时又骂又窘,但哑穴受制,出不得声,只有怒目相向。
  仇大夫气昏了头,怒道:“问你话竟敢不答?”
  王语嫣仍然怒目相向。
  仇大夫这才想起,早已点了她哑穴,怎么教人说话?便伸手在她颈后一拍,解开受制的穴道,喝令道:“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王语嫣羞愤交加道:“你既已知道了,何必再问?”
  仇大夫以冷峻的眼光,逼视着她道:“姑苏曼陀山在王家,跟你是什么关系?”
  上语嫣暗自一怔,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仇大夫怒斥道:“你没有资格问我,只须回答。”
  王语嫣力持镇定,毫无惧色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仇大夫嘿然冷笑道:“我好像在客栈里已经说过,问第一句不回答,我就扭断你一条手臂,第二句再一条,然后是两条腿,最后嘛!脖子一断就不必再回答了,现在我已经问了第一句……”
  说着,已执住了她的左臂。
  王语嫣心知他说到做到,绝非虚张声势,不由地大惊失色,急道:“好,我告诉你,我,我……”
  仇大夫逼问道:“说!你究竟是谁?”
  王语嫣道:“我,我是王夫人之女。”
  仇大夫全身猛然一震,神情大变,怒形于色道:“哼!难怪我一见你就像那贱人!”
  王语嫣也怒道:“你可以杀我,但不可辱骂家母!”
  仇大夫怒从心起,猛将她的手臂向上一提,痛得她失声大叫:“哎哟,我的手臂……”
  见她眼内泪光闪动,仇大夫于心不忍,把手放下来,又问道:“那你父亲是谁?”
  王语嫣迟疑—下,始道:“九指书生王心裥。”
  仇大夫沉声道:“不对吧?据我所知,王心裥从无子女,那会突然冒出你这么个女儿?除非……嘿嘿,除非是他老婆偷人,跟别人生下的孽种!”
  王语嫣怒道:“你!你……”
  但事实如此,使她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仇大夫冷哼一声,不屑道:“如果你真是那贱人所生之女,那你父亲就不该是王心裥,而是大理国的段正淳吧?”
  王语嫣哑口无言,这事已是公开的秘密,使她既不能否认,也不便承认,只有保持沉默。
  但这样一来,岂不又等于默认了?
  仇大夫突然发狂笑道:“哈哈!这真是天理循环,困果报应,淫人妻女者,妻女必遭人淫。段正淳啊段正淳,想不到你的女儿,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王语嫣听得心里直打颤,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将会如何“替天行道”,把上一代“风流恩怨”,报复在无辜的下一代身上。
  仇大夫的两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仇恨的火来,直直地凝视着她,那种眼光更使她心里发毛,意识出即将有大祸临头了。
  王语嫣这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包小靓能找到李小非,及时赶来救她,但是,她也知道希望非常渺茫,纵然能找到李小非,他们能找到这个岩洞吗?
  湖上风浪甚大,一波波浪头冲着岩石,发出巨大声响,即使大声呼救,有谁能听到,又有谁来施救?
  正暗自忧急,忽见仇大夫一伸手,抓下了她头上的文士帽,一头秀发顿时散落。仇大夫轻抚她的秀发,不怀好意地笑道:“唔……很美,很美,原那贱人一样的美!哈哈……”
  王语嫣把心一横,想道:“仇大夫,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不得辱骂家母!”
  仇大夫恶从心起,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得王语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位贵为大理国皇后,从小娇生惯养,慢说是被打耳光,王夫人连骂两句都舍不得,这一巴掌打得她两眼直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却强自忍住,连哼都不哼一声。
  仇大夫冷哼一声道:“好!很有种,只可惜是个孽种!”上前把她扶起来,使背靠着洞壁,不致再倒下。
  王语嫣怒目相问道:“我出手不够狠,凭你的功力,应该一掌把我打死!”
  仇大夫哈哈大笑道:“打死你,那太便宜你了,我也舍不得啊!”
  王语嫣已看出他的意图,惊道:“你,你究竟要把我怎样?”
  仇大夫笑而不答,蹲在她面前,又伸手轻持着她的秀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