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





  它们对钟灵唯命是从,立即退开,吱吱喳叫个不停,似对主人的出尔反尔,感到莫名其妙,又像是在表示抗议。
  其实钟灵倒不是怕死,而是大仇尚未报,心有不甘。
  何况“会阴穴”正是她的练功“罩门”所在,已被慕容复以中指按上,只须运力一点,她不但功力尽散,而且四肢均将失去功能,落个终身残废。
  那样一来,她纵然不惜牺牲色相,忍辱偷生,也永远无法为母报仇雪恨了。
  慕容复怕她又反悔,右手中指仍不离“会阴穴”,冷声喝问道:“钟丫头,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钟灵心知这时性命攸关,把心狠手辣的慕容复激怒,否则就难逃毒手,只好回答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了要气那姓李的小子。”
  慕容复追问道:“为什么?”
  钟灵愤声道:“因为他已答应娶我,却背着我跟木婉清……”
  华竟她是云英未嫁的少女,下面的话的就说不出口了。
  慕容复却毫不放松,逼问道:“他跟木婉情怎么样?”
  钟灵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万状道:“他们,他们……哎!你何必明知故问,反正他们不要脸就是啦!”
  慕容复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男女之间的一个“情”字,竟会具有如此大的力量,使这少女一时气愤,竟不惜牺牲色相,更不顾生命危险,跑来找杀母仇人假戏真做,为的只是报复李小非和木婉清。
  想起自己的表妹王语嫣,一直对他热恋,他却无动于衷,最后王语嫣心灰意冷,愤而嫁了段誉,还不是为了心存报复?
  唉!宇宙浩瀚,人间男女亿万,怎生一个情字了得?
  慕容复不禁有些感触,轻叹一声:“你真是为了这个跑来找我?”
  钟灵气愤道:“哼!他能做得出,我为什么做不到?”
  慕容复冷声问道:“甚至来找你的杀母仇人?”
  钟灵故作诧异道:“你说段誉在这里?”
  慕容复冷冷一哼道:“你少装蒜,我说的是我!”
  钟灵表情逼真道:“你?杀我母亲的是段誉,跟你有何相于?”
  慕容复微微一怔道,“那小子刚才不是向你说,我就是你的杀母仇人吗?”
  钟灵怒形于色道:“谁相信他的鬼话?如今大家都知道,真凶就是心狠手辣的段誉,他为了当大理国皇帝,为了不顾伦常娶王语嫣,六亲不认,什么人都下得了手,连他的亲生父母,王语嫣的娘,还有我娘……”
  这无异是在指桑骂槐,其实除了段正淳夫妇是举剑自尽,其他人都是遭了慕容复的谁手。
  慕容复听得很不自在,不等钟灵说完,就忙接口道:“那小子怎么说我是你的杀母仇人?”
  钟灵随机应变道:“他刚才见到我跟你……当然气不过,要栽你的赃啦!”
  慕容复沉吟一下道:“那你和木婉清,还有王语嫣和包小靓那小鬼,都跑到君山来做什么?”
  钟灵表情逼真道:“我是为了那打狗棒……”
  慕容复又接口问道:“你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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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眼皮一翻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来了君山?我是为了打狗棒被你夺去,听说吴长风在这里,所以邀木婉清陪我一起来,打算向他说明,没想到会遇上姓李的小子,至于王语嫣她们来干嘛?那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谎撒得天衣无缝,使慕容复信以为真道:“那我已经替你把那小子气跑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
  钟灵收了怔道:“什么约定?”
  慕容复哼声道:“你倒真健忘,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能为你出一口气,不但毫无条件交出解药,而且今后一切听我的。”
  钟灵这时已后悔莫及,呐呐道:“这……”慕容复脸色一沉道:“你想反悔?”
  钟灵既不能动弹,“会阴穴”又被慕容复的手指按住,只要一翻脸,她就难逃毒手。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虚与委蛇道:“我说了就算,怎么会反悔……”
  慕容复不怀好意地笑道:“那就好,刚才是你要我,现在是我要你了!”
  钟灵暗自一惊道:“要我什么?”
  慕容复哈哈一笑道:“钟丫头,你不必装腔作势,刚才你要我的人,现在我自然不会是要你的命,也是要人啊!”
  钟灵大惊,吓得不知所措,急道:“你,你……”
  “会阴穴”的部位在肛门前,女子“私处”的后方,慕容复右手中指既点在穴眼处,整个手掌便自然按在了那“神秘之宫”上。
  刚才是制住钟灵,逼她喝退那几只小貂,并且趁机逼她说出实情,所以按兵不动,这会儿李小非已被气走,钟灵又无法抗拒,他就毫无忌惮地以掌心轻轻揉动起来。
  钟灵羞愤交加,惊急叫道:“不,不要……”
  慕容复警告道:“你敢出声叫那几只畜牲轻举妄动,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钟灵心知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这时就算李小非去而复返,赶回来也无法抢救,吓得果然不敢出声了。
  蔡容复得寸进尺,干脆上下其手,右手紧贴在那“神秘之宫”上,轻轻揉动着,左手便抚向那挺实的肉峰,嘴里还轻佻地笑道:“钟丫头,想不到你的身材这样美,摸起来真舒服,你大概还是‘处子’吧?”
  钟灵敢怒而不敢言,索性双目紧闭,相应不理,任凭他为所欲为。
  这只怪自己一时冲动,意气用事,才会自取其辱,落得受此凌辱,那又有怨得了谁?
  慕容复双手齐动,喃喃自语道:“想我慕容复,世居苏州城外燕子坞,参合庄内传婢众多,其中不乏姿色佼佼者,任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从来都不屑一顾。
  王语嫣表妹更是才貌双全,对我又一片痴情,我却始终对她毫不动心,为什么你会使我情不自禁?钟丫头,你能告诉我吗?“钟灵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慕容复轻叹一声道:“唉!早知从女人身上,能获得这样的快乐,我又何苦有福不会享,偏要自寻烦恼,一心一意想什么复国呢?!”
  钟灵心想:“哼!你现在才想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从慕容复的两手可感觉出,他已愈来愈冲动,原是轻抚细揉,竟然变成了用力揉捏,尤其右手按在“会阴穴”的中指,更逐渐向桃花源移近,移近……
  钟灵再也沉不住气了,惊叫道:“住手!慕容复,请你不要毁了我……”
  慕容复怒问道:“你又后悔了?”
  钟灵心里一急,泣道,“我,我一切都听你的就是,可是,请你让我保全清白之身……”
  慕容复得意忘形道:“好极了,你果然仍属完壁,听说处女别有滋味,很多人去青楼狎妓,就不惜巨金要玩‘清宫人’,图的就是个新鲜,今无我倒要见以见识,其中乐趣究竟如何,哈哈……”
  狂笑声中,突间一声沉哼,慕容复已扑伏在她身上。
  钟灵也惊呼一声:“啊……”连看都不敢看。
  这少女心想:“这下完了,他已动了欲念,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啦!”
  但继而一想,反正已被李小非看到了他们的热情场面,纵然能保住清白,李小非也绝不会相信她是完壁。
  若是牺性清白,取得慕蓉复的信任,而能伺机为母报仇,那倒也值得。
  既是想开了,她也就处之事然,把心一横,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无可避免的一刻到来。
  不料慕容复伏在她身上,竟然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反而是那几只小貂,吱吱喳喳地又叫又跳。
  钟灵情知有异,急忙睁眼一看,只见慕容复扑伏在她腹部,两手估然放在她的肉峰和小丘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在惊诧不已,忽听不远处传来个热悉的声音道:“灵妹,快叫你的几只小貂让开,我才好过来救你啊!”
  钟灵听出是段誉,顿时惊喜不已。
  但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慕容复伏压在身上,两手还放在极不雅的部位,她可变成有惊无喜了。
  尽管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钟灵至今尚不知道,段誉的生父是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这时的场面总不能让段誉见到啊!
  其实,段誉早就看到了一切,否则他怎么能趁慕容复意乱情迷中,出手以小石子疾射,射中慕容复暴露出的“灵台穴”?
  但钟灵方寸大乱,没有想到这一点,情急叫道:“不,不,你不要过来……”
  段誉被几只小貂阻在两丈外,故意道:“好吧!既然不要我过来,那我就走了。”说完扭头就走。
  钟灵又大叫道:“别走!回来……”
  段誉回过身,笑问道:“不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吗?”
  钟灵愤声道:“你敢丢下我在这里,我就叫它们追上去抓你咬你,不信就试试看!”
  段誉笑道:“不必试了,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现在你说要我怎样吧?”
  钟灵道:“快替我把受制的穴道解开,可是得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段誉耸耸肩道:“好吧!先叫这些小家伙让路,我才能走过去呀!”
  钟灵无可奈何,只得大声道:“小乖,你们让他过来,不许伤害这个人。”
  几只小貂吱吱喳喳地叫着,果然退开在一旁。
  段誉伸伸舌头笑道:“灵妹,你真有两把刷子,居然把它们训练得能听懂你的话……”
  钟灵已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少罗喷,快点来替我解穴?可是要闭上眼睛,如果偷看,我一辈子也不理你!”
  段誉应道:“放心啦!”
  他当真算准备距离和方位,闭上眼睛向前走去。
  钟灵忽问道:“慕容复怎么了?”
  段誉边走边笑道:“我趁他不备,用石子射中了他的‘灵台穴’,要不是他太得意忘形,我真没有把握……”
  突闻钟灵叫道:“好了,不要再往前走啦!”
  段誉仍然双目紧闭,用脚向前轻踢一下,果然已触及慕容复的腿部?
  他立即蹲下,把昏迷的慕容复拖开,才问道:“灵妹,您知不知道受制的是那处穴道?”
  钟灵想到自己受制的穴道部位,不禁窘迫道:“大概是‘巨阙穴’吧!”
  段誉一本正经道:“我既不能看,只好用手摸喽!”
  钟灵一脸无奈,娇嗔道:“随便你!”
  段誉笑了笑,仍然双目紧闭,蹲着向前移近她身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放下。
  忽听钟灵叫道:“下面些!”
  幸亏她这一叫,否则段誉落手的部位,正是这少女的双峰之间。
  他已算出方位,干脆把手向下移开些,以免误犯她的“私处”,由下往上摸,大不了是触及腹部而已,不致被她指为趁机轻薄。
  又听钟灵指引道:“太下去了,向上移两寸。”
  段誉只好依言上移两寸左右,才小心翼翼把手放下去,果然不偏不倚,正好在“巨阙穴”部位。
  那知他的手指刚一按上穴眼,就不由地惊问道,“灵妹,你可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法?”
  钟灵也吃了一惊,急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解?!”
  段誉皱眉道:“这厮用的好像不是一般点穴手祛,而且牵制了好几处大穴……”
  钟灵着有所悟,失声惊道:“‘锁心指’!”
  段背一怔,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钟灵想了想道:“可是,慕容复不会……”
  忽听绝岩上有人冷声接口道:“他不会,我不能教吗?”
  钟灵一听是仇大夫,急向段誉叫道:“这‘锁心指’,就是他的独门点穴手法!”
  段誉不能再紧闭双目了,抬头睁眼一看,只见相距六七丈外的绝岩上,站着一个蓝袍中年。
  他并不认识仇大夫,喝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仇大夫尚未回答,钟灵已抢先道:“他就是王语嫣的父亲王心裥!”
  段誉惊诧道:“他老人家不是早已……”
  王心裥似乎也不知段誉的身分,断喝道:“我没有死,但王语嫣不是我的骨肉,是那贱人跟段正淳的孽种!”
  段誉突然间若有所悟,王语嫣的父亲可能根本未死,只是识破妻子王夫人对他不忠,私下与当年的段王爷有染,愤而离家远走高飞,在外故意放山死讯,藉以掩人的耳目罢了。
  唉!这又是那风流段王爷造的孽。
  毕竟此人是王语嫣名份上的父亲,段誉既然娶了王语嫣为妻,王心裥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
  偏偏段誉自己的身世更复杂,并非那位风流王爷段正淳的亲骨肉。
  而眼前的王心裥,对段正淳却有夺妻之恨!
  处在这种情况下,段誉又怎能向王心裥表明身分?
  忽听王心裥又沉声道:“你这丫头倒真不简单,昨夜在山洞中了我的‘锁心指’,居然能把受制的穴道解开,大概是那‘孽种’教你的吧?”
  钟灵嘴上可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