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干戈
龊奂!!?br /> 众人不知他有何妙策,但既是他亲自说出,都感到放心不少。
然而眨眼间过了三日,乡老伯毫无所得,管中流及田不恭的生死下落,全然不知,但他不透一点风声,阿闪、王元度等人不知他葫芦中卖什么药,所以这三日中,只是纳闷而还不甚焦虑。
但这第三日的晚间,王元度独自走入乡老伯房中,见过之后,便道:“敢问乡老伯,可曾查出管大哥和田道长的下落没有?”
乡老伯道:“你别管这事,安心准备上台。”
王元度虎目中射出炯炯光芒,道:“晚辈床上发现一封密柬,敢请乡老伯一阅。”说时,递了一封信给他。
乡老伯不接过来,道:“这很好,老夫估计没有什么人敢加害他们,如若胆敢害中流和不恭,这些凶手们别想有一个活得成,这封信定必是他们送来的了。他们想勒索什么?”
王元度心中叹口气,想道:“若然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咱们纵然能把凶手全部杀死,于事何补?”当下应道:“信中只写明晚辈须得于明后两天连输两场,这是最后两场,晚辈所剩下未曾比赛过的对手是束大名兄和卓辽,公证人早已表示过最后一场是由晚辈对卓辽,但此函指明晚辈必须请求公证人把这最后的一场提早在明日举行,后天的一场晚辈须得自动认输。信内说,晚辈连输两场,便与夺冠之举绝了缘。”
乡老伯道:“这就是说卓辽即可夺得锦标了?”
王元度点点头,乡老伯面色一沉,道:“若然如此,我们去抓起娃卓的小子一问便知。”
王元度沉吟道:“此事过于明显,乡老伯难道不觉奇怪么?”
乡老伯道:“这话有理,不过说不定卓辽看准了我们会这样猜,故意弄得如此明显。”
王元度道:“若论江湖阅历以及智谋,晚一辈中谁也比不上钱兄,请他来一道商议如何?”
乡老伯认为很对,便点点头。王元度很快就把钱万贯邀到房中,正在说起这封怪函之时,有人敲门叫唤,原来竟是柳儿。
钱万贯这刻已洞悉了柳儿来历,当下道:“柳儿姑娘足智多谋,若是此事不怕她晓得的话,最好请她进来一道商议。”
于是变成四人密议,柳儿看过这封怪函之后,面色大变。乡老伯等三人都望着他,等她解释。
过了片刻,柳儿才轻轻道:“我这刻心乱如麻,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第十五章 失挚友夜探遇强敌
王元度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只要你别把我们商议之事泄露出去就行了。”他当然晓得她心中之事,定必与目下局势有关,所以才叮嘱上这么一句。
钱万贯笑道:“元度兄此举足见磊落胸怀。不过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如若姑娘报出内情,或者可以找出解决之法。”
他转眼望住柳儿又说道:“我们定必公平解决一切,你大可以放心。”他果然不傀是智慧过人之士,这一句公平顿时打动了柳儿芳心。当下说道:“好,我说出来之后,还望大家守秘密才好。”
她又想了一想,才道:“此是日月坞莫大机密,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像十道指挥那么高地位的人,亦不甚深悉,这便是卓辽公子其实是坞主的亲生骨肉,应该称蓝辽才对。”
这当真是极大的秘密,而由于这一点,管、田二人的失踪之事以及这封怪函都可能是日月坞所为,是以找到一条极有力的线索了。
王元度道:“蓝坞主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儿子,怎舍得让他改姓?又投在别人门下学艺?”
柳儿道:“当初大公子出生之时,他亲舅父因为练的是绝门功夫,一世不能破去童身,定无子嗣,所以向他的妹子蓝夫人索取大公子做他的后嗣。当时坞主及夫人都认为日后定然尚有儿子,便把大公子送给舅老爷了。哪知后来只生了二小姐便不再生育,而大公子出生之时,因坞主深谋远虑,认为不宜把日月坞的仇家牵扯到大公子头上。所以该事十分秘密,几乎无人知道夫人曾经产下一子之事。”
钱万贯颔首道:“蓝坞主果然有过人之智,他这一手不但保存了亲戚的感情,同时又是一着万全之计,那就是纵然他将来日月坞全坞被人杀害,他蓝家的香火仍不断绝,也不愁无人复仇,不过,他若是以这等手段帮助卓辽夺得魁首,便未免太卑鄙了。”
柳儿露出十分不安的神情,长叹一声,道:“我说出这件莫大的秘密,不知有没做错?”
乡老伯十分疼爱这个由他一手搭救培养的少女,当下安慰她道:“你没有做错,我们总会找出一条公平之路。”
钱万贯闭起双眼,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之后,徐徐睁眼道:“这件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尽这一夜时间,把管、田两位找回来,同时请柳儿姑娘到内宅打听一下,力求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另一条路是就此认命,为了管、田两位的安危。只好依此信之言去做。”
大家都听不出这两条法子有什么道理,钱万贯却很有信心地又说道:“咱们现下尽量休息,等到晚上或者须要出动。柳儿姑娘请依照我的话去做,咱们二更以前再在此会面。”
柳儿当下出去,她上一回虽是失踪过短短时间,但蓝明珠为了不敢让父亲知道蓝芳时有心谋害自己,始终不敢教别人知道。所以柳儿现下恢复了女装,返回内宅,无人查问。
钱万贯向乡老伯王元度说道:“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日月坞,使用这等卑鄙手段。但我还有一点想不透的,便是那卓辽的武功深不可测,未必就赢不得元度兄,何须使出这等手段?让咱们一辈子都瞧不起他?再说那日月坞坞主蓝峦也不是如此卑鄙之辈,我与他赌过那一场之后,业已深悉他的为人,绝无差错。此所以我要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动用我百钱庄的力量加以调查。我那些手下若论动手过招不大行,但密查秘事,却比一般的武林好手有效得多了,相信定必可以查出一点端倪。”
他很沉着地离开了,乡老伯和王元度怔了一会,也就依言各自休息。
到了初更已过,乡老伯的房中共有三男一女,钱万贯先向柳儿问道:“你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柳儿道:“听说日月坞也有人失踪,但详情无法探悉。”
乡老伯道:“会不会是故意放出这等风声?”
钱万贯道:“若然日月坞有要紧之人失踪,便可以洗刷去不少嫌疑。据晚辈的手下人打探所得,一是蓝大小姐独自离坞而去,似是不告而别。二是这一处地方各路出口都守得严密如铁桶,谁也休想潜逃得出。三是摩天寨的尉迟忻、贺亮、辛立三人,表面上虽是不与任何同道往还,其实时时用各种秘密手段与别人通讯联络,对方行踪极为神秘,好像不止是一路人马。”
乡老伯插嘴道:“摩天寨与不夜岛互通声气之事,我们早就晓得啦!”
钱万贯道:“晚辈得到这个报告之后,便指示手下之人从各方面调查,发觉他们好像正在进行一件十分重大之事。若然所有的消息都正确不误,则他们策划之事,恐怕要比金鳌大会夺标之举还要重大。因为依照各种资料判断,少说也有数十路人马牵涉在内。单是这数十路人马的人数,就超过二百以上,何况还有些单线或是更高级之人没查探出来。”
乡老伯大感疑惑,道:“除了这金鳌大会之外,还有什么更重大之事呢?”
钱万贯道:“这个庞大而秘密的行动,居然在事先毫无迹象,当真奇怪得很。由此可知此事定有极为高明之人在暗中主持。此人不知是谁,我真想会一会他呢!”
乡老伯道:“反正这事与我们无干,不必理会。倒是管、田二人之事……”
王元度却道:“晚辈个人荣辱得失,其实不必放在心上,可是钱兄查出来的这个巨大行动,不知是不是对武林许多人的图谋,如若真的这样,我们岂能不管?”
乡老伯嘻嘻一笑,道:“你的侠义心肠,诚然很伟大,但你眼下是泥马渡江,自身难保。”
柳儿沉吟道:“若果真有这等秘密而巨大的行动,当然有足以震惊天下的事件。但那会是什么?此处除了金鳌大会的魁首之外,别无可争之物。”
他们也不过是谈了几句,王元度从身上取出一封信,道:“我又接到第二封信函了。”
众人连忙阅看,此函简短如故,只说明日之战不必把次序调换。换言之,只须照旧与束大名放对而不必请求公证人把卓辽的一场提前举行。
这一封函当然含有深意,钱万贯想了一阵,仰天冷笑一声道:“明日卓辽的对手乃是柳昭兄,他若是败在柳兄剑下,而后日赢了元度兄的话,他总局只输一场,便成为第一高手。
但若是后日败在元度兄剑下,则元度兄总计只输一场,便轮到元度兄夺得魁首了。总而言之,这金鳌大会的魁首总不出他们两人之一。”
柳儿讶道:“钱相公何以会说卓公子明日会败在柳相公剑下?”
钱万贯道:“卓辽如若不是先败在柳昭兄剑下,而元度兄却输了一场的话,则他与元度兄之间就不能出现最后争霸之局。本来若是他们两人都赢了明日的一场,则最后一天他们皆以全胜姿态相拼,亦是争霸局面,可是这一来,那个只输两场的人便永无机会了。”
柳儿失声道:“只有桃花派的平天虹到目前为止输过两场,其余的人个个都输了三场以上。”
钱万贯颔首道:“不错,他若再赢两场,就是仅输两次的人物。由于他以前是输在卓、王二人手中,此后便无劲敌对手,所以他定必过得这最后两关。”
他忽然牵扯了平天虹,反而使乡老伯王元度都感到不解。
钱万贯看出他们心中之疑,便解释道:“假使最后一局元度兄你与卓辽言和的话,照规定等于各败一场,如此你们每人都输过两场,与平天虹相同,则三人必须再行拼斗,而这一回平天虹或者会击败你们呢!”
乡老伯道:“平天虹有这等本事么?我第一个不信。”
钱万贯笑道:“假使王、卓二人都不得不在暗中让招,他当然能够赢啦!”
这一来局势明显得多,那就是卓辽目前还是嫌疑最大之人,但假使局势发展到共有三人各败两场,须得再行决赛之时,平天虹就大有嫌疑了。
柳儿直到这刻才愁怀略开,因为她一听出好像日月坞正与这一批英雄侠士对敌,她就变得六神无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钱万贯望一望天色,自言自语道:“二更已过,应该出动了。”但他却没有一点行动之意,反而垂下头默默寻思。
过了片刻,他才说道:“柳儿姑娘不便出面,请回去休息吧!”
柳儿只好告辞去了,房中只剩下三人,钱万贯说出他拟妥的办法,当下分作两路进行,一是乡老伯率领王元度,另一路则由钱万贯独自行事。
乡老伯和王元度先出发,到了院中,乡老伯命王元度打头阵,他老人家随后蹑迹而至,免得走在一块,容易被人发现。
王元度自个儿跃过长廊,飘越对面的墙头。他准备用这个方式横越过五重院落到达内外宅分界之处。他已晓得这五重院落虽然住得有人,但均是日月坞的人马。而蓝峦拨给王元度他们一干人居住的跨院,已经是所有宾馆中最靠近的一幢了,是故绝无外人会经过他们的居处。正因地势如此,管中流乃是被日月坞之人施以暗算劫走的可能性大为增加。
王元度以极轻灵身法,迅即越过一重院落,接着跃过一道高墙,横跨长廊,再飘落另一座院落之中。
四下毫无异状,居然没有发觉日月坞守卫巡逻之人,于是继续向前疾移,瞬息间又连越两院,到达最后一重院落。过了此院,就踏入内宅范围。
他刚刚往院中一落,对面墙角便闪出一道人影,冷冷道:“来人止步。”
王元度眼见对方已把自己瞧得清楚,倒不好强图。便凝身屹立,双目炯炯盯住对方。
拦路之人长得甚是矮瘦,虽是黑夜当中,仍可以瞧出他发色焦黄。王元度认得此人正是日月坞十道指挥之一,姓燕名扬,以轻功称绝一时。前此曾与乡老伯较量过,果然极为了得。
燕扬冷笑道:“王兄明日还须上台争战,此刻还不休息,竟又闯到此地,不知有何贯干?”
王元度抱拳道:“兄弟本来不敢如此失礼,既然这样做了,自然大有道理,目下恕难奉告。”说话之间,游目四瞧,查看还有别人潜伏在则没有。
那拂云指挥燕扬冷冷道:“你虽然不肯说出来意,但兄弟却猜得几分,是不是找寻什么人?”
王元度忖道:“这话有数种解释之多,一是指我游目四看而作些猜测。二是暗暗说我去找蓝明珠。三是明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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